“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老夫人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分,脸上的怒气肉眼可见。
苏炳荣恭敬的对老太太拱手行礼,“娘,如今家中中馈是宋氏主持,月儿嫁妆自该由她操办。
若娘想让舒娘给月儿置办嫁妆,那不如让宋氏将府中钥匙还给舒娘。”
苏老夫人气得不行,“她叶舒一个当家主母,这五年来说走就走,累得不一个大男人又要去衙门上职,又要顾及家中诸多琐事。
娘好不容易替你找了个可心的人打理后院。
她叶舒一回来,你就要这么伤雪柔的心,伤娘的心?”
宋氏上前扶住悲伤哀戚的苏老夫人,乖顺的说道:“姨母,您不必为我跟侯爷争执了。
我进门原本就没经过姐姐点头。
姐姐不在府中这些日子,我又越过姐姐掌家,着实不该。
现在姐姐回来了,理应还给她的。”
苏老夫人心疼的拍了拍宋氏的手,“傻丫头哟,我这哪儿是帮你争,我这是在帮侯府争。
苏祁月不过乡下一对乡下夫妻的孩子,根本不是侯府血脉,她的嫁妆理应叶氏自己出,凭什么要我们侯府给一个外人出嫁妆?”
宋氏为难的目光看向苏侯爷。
苏侯爷只觉得一阵头疼,突然瞥见六安堂门口一个娇弱的身影。
他脸色沉了下来,厉声说道:“娘此话差矣!我早就说过,月儿永远是我的亲女儿!
娘现在如此说,是连我这个儿子也不想认了吗?”
苏老夫人看着自家儿子那阴沉的脸色,知道他是真的要动怒了,咬了咬牙道:“行,苏祁月的嫁妆从府库中出也可以,但外面那个丫头,你就别想接回府里来了!”
苏侯爷本来也没想把苏晚接回府中,只是想到当初答应叶氏要大张旗鼓认回苏晚的话。
只怕他若真的不将苏晚接回来,他们夫妻很难和好如初。
这时候,已经站在外面偷听了许久的苏祁月红着眼眶走了进来,先是恭恭敬敬的给苏侯爷和苏老夫人行了礼。
她才说道:“爹,您不用为了我的嫁妆之事跟祖母争执了。
祖母说得对,我并不是侯府血脉,侯府也不必为我准备嫁妆。
我也不是娘的亲生女儿,娘不愿为我准备嫁妆也无可厚非。
等到成亲那日,我便孑然一身去三皇子府便可。”
苏祁月说完,便跪了下去,朝苏老夫人和苏侯爷叩首跪拜道:“祖母、爹爹,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月儿没齿难忘。
他日有机会,月儿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苏侯爷看着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女儿这副模样,一颗心都疼得快化了。
他赶紧将苏祁月扶了起来,说道:“月儿,不许胡说!你永远都是爹的女儿。
你放心,你的嫁妆,爹亲自给你准备,定给你十里红妆,让你风风光光嫁进三皇子府!”
同时,苏侯爷看向苏老夫人,沉声道:“娘,以后月儿不是亲生的话,府中休要再提!”
苏侯爷亲自将苏祁月送回了她的院子,又安慰了好一阵,才招了管家去书房,商议苏祁月假装事宜。
苏祁月回到屋中以后,便坐在靠窗的软塌之上,将屋中的丫鬟都遣了出去。
她看着窗外,眼底一片阴翳,恨意逐渐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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