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这几年早已经练得心如止水,她不在意苏炳荣毁了不能纳妾的承诺,自然也不在意妾室抢了风头。
只是她不想争,但并不代表她是冤大头。
苏祁月嫁妆的事情,她确实是不打算再管了,不是因为那个妾,而是因为苏祁月着实让她失望。
想到苏祁月刚才那副柔弱委屈的模样,叶氏就不由得皱了眉,“嬷嬷,你说月儿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呢?”
“当初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她才不到十一岁,但行事稳重大方得体,心地也善良。
如今不过几年过去,不仅动不动就做出一副柔弱垂泪的模样,还工于心计。
今天她跑到这里来演这一出,就是故意给侯爷看的。
要不是咱们及时来了,就侯爷和晚晚的脾气,被她那么一挑唆,今天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张嬷嬷笑着安慰道:“夫人,小姐不愿回府,月小姐左右也马上就要嫁出去了,您就别操这些心了。
要老奴说啊,您赶紧养好了身子,等姑爷和小姐有了孩子,您呐,才好帮着带孙子。”
这边叶氏和张嬷嬷说话的时候,另一边苏祁月和定北侯一起坐在马车里,苏祁月垂着头,金豆豆却是一颗一颗的往外滚落,委屈的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苏炳荣满脸的心疼,“好了,月儿别哭了,你放心,你嫁妆的事情,爹会安排好,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三皇子府。
咱们肯定不能让左相家的那丫头给比下去了。”
庆元帝给三皇子赐婚的正妃是当朝左相家的嫡出幺女。
苏祁月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道:“爹,女儿不是为了嫁妆的事。”
“那是因为什么?”定北侯不解的问道。
问完之后,他反应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是因为你娘。”
“这其实也不能怪你,你娘这是在跟我和你祖母赌气呢。
这事儿其实主要怪爹,当初不该贪杯多喝了些,更不该瞒着宋姨娘的事情不告诉你娘。
如今你娘还愿意回侯府,估计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不然按照你娘的脾气,知道府上多了姨娘,肯定连府门都不会进。”定北侯语气笃定的宽慰苏祁月道。
苏祁月又哽咽着吸了吸鼻子,“爹爹,对不起。我差人请你去姐姐那儿,原是想着我请动了姐姐跟我回侯府,咱们就能同行。
回府之后,祖母看见我们一家人和睦也高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苏祁月失落的垂下了头。
说到刚才的事情,定北侯脸上就多了一丝愠怒,“月儿,这事儿也不能怪你。
那臭丫头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今天这事儿也不至于闹到让你娘生气。”
定北侯想起来就觉得气不顺,今天这事儿,要是那丫头肯替他跟她娘说两句好话,他还至于被夫人赶走吗?
定北侯回到侯府,便被苏老夫人请到六安堂商量苏祁月的婚礼事宜去了。
定北侯还未走进六安堂,一名穿着淡色袄裙的妇人已经站在六安堂门口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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