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向母亲告辞的时候,看见母亲脸色的喜色,心里只觉得更加莫名其妙。
等出了叶氏的院子,他偏着脑袋凑近了跟他一道的府医,“罗大夫,这流血跟变成女人有啥关系?”
年过半百的罗大夫听到这问题,脸色也微微窘了一下,才说道:“五公子可知何为月事?”
苏泽顿时恍然大悟,“所以我妹妹流了那么多血是来月事了?”
“应当是的。”罗大夫点头道。
苏泽潇洒的一甩袍袖,两只手往身后一背,说道:“这些人真是的,来了月事便直接说就行,害得本公子误会,白白担心一场。
不过本公子实是没想到,女子来月事,竟会流那么多的血。
这身为女子果然是颇为不易啊!”
罗大夫顺着他的感慨便说道:“是啊,咱们大庆民风虽好,可这世道对女子本来就颇多偏见。五公子以后娶妻,可得对妻子好些。”
“那是自然!”苏泽爽快的应道,只是答应之后,话锋一转,“不过本公子没打算娶妻,还是如现在这般潇洒恣意的好啊!”
——
第二天一大早,侯府的马车便已经停在了顾家的门口。
叶氏下车的时候,脸上满是喜色。
陈氏正在院子里,抱了一大把大豆杆喂驴,见到叶氏,她把大豆杆扔进驴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迎了上来,“亲家,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叶氏亲热的拉住了陈氏的手,说道:“我昨晚听说了晚晚的事情,心里惦记着,就一大早就过来了。
晚晚是还没起?”
“她昨晚睡得晚,我嘱咐了阿远让她今早多睡一会儿。”陈氏应道。
叶氏连忙点头,“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儿。”
“她月事来了我便放心了,之前我还真担心她身体亏得太厉害,伤了根基,月事不来。”叶氏语气轻松的说道。
她之前都已经想过了,若是明年进京之后,苏晚还没来月事,她便进宫去求专门给娘娘们看病的太医来给苏晚诊治。
现在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苏晚今天腹痛的症状稍微好了一些,但是身体却疲倦得厉害,因此便睡得晚了一些。
等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起床就发现床边的小几上,又多了三条月事带,她拿起来看了看,其中两条针脚细密,另一条针脚要差一些,但也看得出来做的人十分用心。
不用想,便也知道,针线好的那两条是陈氏给她做的,而针线差的那条是顾远做的。
她把月事带收好,就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传来了叶氏的声音。
想到昨晚的情况......
她赶紧出了房间,叶氏正和陈氏在陈氏屋里说话,苏晚探头进去,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娘。”
叶氏一看见她,连忙将她拉进房间关上了门,紧张的问道:“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刚才冷到没有?你这初来月事,一定得好好养着,万不可冷到了,要不以后每月痛起来可不得了。”
苏晚看着她被叶氏拉到炭盆旁边烤着的手,不由得有些感慨。
她记得上辈子她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也是痛得厉害,但只吃了一颗止痛药之后,便继续学习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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