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呕......
顾远抬手将苏晚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一根草叶儿拿了下来,“晚晚,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交给相公来做就好。”
说完,他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
苏晚已经很有经验的直接就跳到了他的背上去。
苏泽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嘴里又被塞了一大把的狗粮,肚子都撑圆了。
顾远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温柔的弧度。
重活一世,他虽然仍旧放不下这天下苍生,但他更放不下的,却是背上这个小丫头。
苏晚今天白天一直在马不停蹄的抢救病人,已经够累的了,晚上顾远哄她睡觉的时候,她也真的差一点睡着了,只是心里惦记着事情,强打着精神。
现在东西已经到手了,她趴在少年宽厚的脊背上,不一会儿就睡得香甜了。
回到府里以后,顾远轻轻的把她从背上放下来,放到床上,又给她掖好了被子,他才走到房中的小几旁坐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今晚拿到的账本来看。
顾远越看,脸色越凝重,他前世查办过这个案子,可因为当时他已经身居高位,从上往下查,参与此事的,稍微有一点势力的人,早已经通过活动将自己摘除干净。
所以,最后被推出来顶罪的都是一些家奴、远房亲戚之类的小鱼小虾,那些真正在权利中心作恶的人,也不过就落了一个监管不严的罪名。
可现在从下往上查,他才发现,这案子的水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只是仁义县这么一个个小小的地方,便跟这么多的实权官员有银钱往来......
第二天,苏晚是被一阵吵闹和咳嗽哀嚎声吵醒的。
她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吵闹声,迅速的起身,就看到那些病症稍微轻一点还能站起来的患者全都聚集在堂屋里面,每一个人都是怒发冲冠的模样。
“出来!你们让苏晚出来!”
“她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说什么给我们治病?我看就是想要害死我们,我本来只是有点咳嗽,被她治得都吐血了!”
“还拿着这么粗的针往我们脉上扎,说什么输液好得更快。咱们活了大半辈子,谁见过这么古怪的治病方式,我看呐,这个妖女指不定是在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或许她是想把我们炼成药人也说不定,我听我奶奶说,前朝为了打仗,就有大夫拿活人来炼药人。那些被炼成药人的人,身上的肉都烂了,都不知道痛,只知道红着眼睛要杀人......”
......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更加愤怒恐惧了。
范学儒举起手往下压,仿佛想把众人愤怒的情绪压下去,但是病人的情绪已经失控,哪里是他一个手势就能控制住的。
眼看着这些失控的病人,甚至要朝他冲过来,范学儒惊了一下,刚想要转身先躲一躲。
“啪!”
突然身后传来一身瓷杯落在地上砸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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