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贤想了想,“大概就在十天前,我给顾兄写了第二封信,说明了我娘的病情,把信送到驿站寄出去的第二天,我娘就开始咳得厉害了。
刚好那两日变天儿,最开始我们都只以为是感染了风寒,就喝了姜汤,捂着发了汗。
可还是不见效,我这才带着我娘去了医馆,医馆大夫也说是风寒,拿了治风寒的药。
最开始娘的咳嗽是减轻了的,可后来有一天突然就咳血了。
我娘咳血的第二天,我也开始起热、咳嗽还浑身乏力。”
顾远站在苏晚身边说道:“晚晚,我问过其他病人,他们的发病时间,症状都跟曾兄的相似,只是各人的轻重各不相同。”
苏晚一双黑亮的眸子看向曾文贤,又问道:“曾大哥这段时间可曾去过什么平时不会去的地方,或者是吃过什么平时没吃过的东西?”
曾文贤紧蹙着眉头,一边仔细的想着,一边说道:“我这段时间,都是白天在码头上扛包,晚上回家照顾娘,没去......”
他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顿,“我想起来了,如果说平时不会去的地方和不会吃的东西的话,那就是团圆节的时候。
团圆节的时候,说是咱们县城有一位大老爷请了一个杂耍班子来表演,娘那几日精神好,想要去凑热闹,我就陪着娘一起去了。
看完了杂耍之后,还有大老爷家的丫鬟家丁在派月饼,凡是到场的人一人都能领一个。
我和娘也一人领了一个......”
苏晚听完之后,嘱咐顾妍照顾好曾文贤母子,就和顾远一起走了出去。
“晚晚,这次痨病的传播与普通痨病不太相同,只怕不是天灾。”顾远有些忧心的说道。
苏晚瞅着四下无人,抬手就隔着衣衫在顾远硬硬的小胸肌上戳了戳。
顾远一把将她那根不安分的小手指捏在了手里,无奈唤道:“晚晚......”
苏晚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无辜大眼睛,人畜无害道:“我刚才摸曾大哥你不是生气了吗?现在我给你找补回来啊!”
顾远耳朵尖尖一下子就染上了一点点红晕,但却嘴硬道:“我没有生气!”
“你没生气,你盯人家曾大哥干什么?”苏晚一双眸子亮亮的,犹如一汪清澈可见底的潭,顾远只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他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但表面上却仍旧是一副镇定的模样,握着苏晚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男女授受不亲,曾文贤他不能借着他是病人的身份,就占你的便宜。”
苏晚:......
小嫩草对占便宜有什么误解吗?
她摸了人家,要说占便宜也是她占便宜啊!
顾远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如果再需要替男性病人按胸确定病人的疼痛程度,晚晚可以交给我来。”
他话说完,苏晚偏头仰着小脸儿看他,他却不敢看苏晚,目光只望着外面。
正好这时候范学儒从外面回来,他同样在进门的时候就戴了口罩,穿了防护服,大步走向了苏晚,说道:“晚丫头,县城的病人如今都集中在县衙和这里两处了,整个县城也按照你说的,用艾熏过,又撒了生石灰消毒。
你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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