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们说啊,这城你们进去是容易,但是出来可就难了。”
苏晚听到守卫这话,原本是想要打听打听的,恰好这时候,有一对老夫妻也要进城,两个守卫去盘问他们去了,苏晚就没来得及问。
顾远在县城里买了不少的四色茶点果子,提着以谢恩师的名义去了县学。
苏晚跟着顾远一起去拜见老师,不过顾远跟老师们说话的时候,她不方便待在一起,便在外面喝茶等着。
从县学出来的时候,苏晚看向顾远,还没开口,顾远已经先握了她的手,说道:“陈学官很谨慎,我提到那件事情,他只装作好像从来没听说过此事,暂时看不出什么。”
苏晚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了计较。
这种生意,最重要的便是账目,陈学官既然是比卢伟权势更大一些的头目,那他手里必定有账册,只要拿到账册,多少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看来,得说服小嫩草在县城住一晚,她今晚再去那陈学官家里走一趟。
两人一同到曾文贤家里的时候,苏晚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药味,而且干咳的声音不断从屋子里传出来。
听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在咳嗽。
苏晚眉心微蹙,当即先从包里拿出了两个口罩,教给顾远使用方法,两人捂住了口鼻,又拿出了两套防护服,同样教顾远穿上了,这才推门进了曾家的院子。
进院子以后,那咳嗽声就更加明显了,听着便让人觉得堵心。
等进了屋之后,她就看见曾文贤憔悴惨白得跟金纸一样的脸上,浮着两坨十分不正常的酡红。
饶是如此,他都还在端着药给他躺在床上的老母亲喂药,但是他母亲的情况,明显比他要恶化得多,那药喂进嘴里,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了,根本就灌不进去。
曾文贤显然也有些急了,一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急切的喊道:“娘,娘,您别吓我啊!您醒醒啊......”
苏晚心里也是一凛,她本来应该一个月前来给曾母复诊的,但因为她当时人在府城,没办法,就给曾文贤写了信,询问了曾母的情况,得知曾母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她便根据曾文贤信上所描述的曾母的病情,给曾母开了药方。
之后又写过一次信,得知从表面上看曾母是已经痊愈了的,可这么短短十来天的功夫,怎么不进曾母病得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就连曾文贤都病成了这副模样。
就在这时,曾文贤因老母亲久久没有回应,一时急火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
顾远赶紧两步上前扶住,“曾兄,你怎么样了?”
曾文贤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这时候看见戴着口罩的顾远,突然爆发了力气,紧紧的抓住了顾远,眼神迷蒙,语气虽然虚弱但是却十分坚定的说道:“顾兄,救......救救我娘!”
说完,他自己也晕了过去。
苏晚这时候已经给曾母把过脉了,此时正在翻曾母眼皮,看舌苔,看完之后,她清秀的小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顾远扶着曾文贤在曾母的床旁边的木板床上睡了下去。
这些日子,曾文贤为了方便照顾母亲,就在曾母的床旁边用木板搭了一张小床,他自己就睡在那里。
曾文贤躺好之后,顾远看到苏晚拧成小疙瘩的眉心,有些心疼,同时也猜到了曾母的情况只怕是不容乐观,他从来没见过苏晚因为救治病人而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
在他想要问苏晚什么的时候,苏晚已经从包里拿出了一大把艾草,交给他说道:“阿远,你帮我把曾家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用艾熏一遍。”
顾远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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