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诋毁朝廷命官轻者施耐刑以惩辱,重者判处终生劳役。我现在虽然还没有官身,但你今日这些话,若是上了公堂,也足够打板子流放了!”
杨寡妇和陈氏婆媳四人正僵持不下,一道清润冷冽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顾远朝杨寡妇和陈氏那边走过去,围着杨寡妇的陈氏妯娌四人下意识的让开了。
杨寡妇看到顾远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只觉得一股恐惧从心底升起,她前段时间在衙门耍诨,胆子大了不少,哪怕是见到县太爷,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苏晚刚和顾妍从顾远拆了车厢后壁的马车上下来,她手里本来已经捏好了银针,原本是打算只要把银针甩出去,就能让杨寡妇再也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小嫩草倒是在帮她拆了车壁之后自己先过去了,而且一句话便把杨寡妇给震慑住了。
顾远冰冷深邃的目光落在杨寡妇的身上,“读书人虽然重视名声,但朝廷也不会让读书人的名声被肆意污蔑!”
顾远掷地有声的这句话一说完,杨寡妇身体就是不自觉的一抖。
顾远转头看向里正和各位乡邻说道:“里正叔,各位叔叔婶婶,今日杨寡妇所做之事,所说之话,还请大家到了公堂之上给我做个见证!”
他这句话一出口,杨寡妇的脸色瞬间被吓得煞白,要不是去衙门闹那几天长了一些胆子,她这时候只怕就要憋不住尿了。
乡邻们也是苦杨寡妇这个全村的搅屎棍久矣,刚才都恨不能陈氏婆媳四人能打死她。
但是现在听说真的要因为她泼了一桶大粪,说了几句侮辱人的话,众人又都有些不忍。
“阿远,真要把杨寡妇送官啊?”
“阿远,杨寡妇他们母子两个虽然混账,但大家好歹是一个村儿的,况且她到底还为杨虎他那死鬼爹守了这么些年,要是真把她送官,会不会显得我们村不太仁义。”
“是啊,阿远,杨虎因为绑了你那事儿已经要被流放了,杨寡妇也怪可怜的,要不就好好教训她一顿行了,别见官了。”
......
杨里正初听顾远的话的时候,是举双手赞同把杨寡妇送去见官的。
但是现在听了村民们这些话,他仔细一想,就把顾远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阿远,这事儿你虽然占理,你刚才大伙儿的话你也听到了,这要是真把杨寡妇送去见官了,好赖你都会留下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你是读书的人,为这么一个泼妇坏了自己的清白名声不值当。”
顾远这时候看向了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老汉,“爹,您是一家之主,您认为这事该怎么处理?要不要将杨寡妇送官?”
顾老汉吧嗒着旱烟走上前来,对于顾远会问他的意见,他没有一点意外,毕竟家里的大事,一直都是他做主的嘛!
他把旱烟杆子取下来说道:“大家乡里乡亲的,我看送官就不必了,但若是她以后再不吃教训,还到我们家胡搅蛮缠,那就谁也别来老汉我面前说情了,非但要送官,还一定要让青天大老爷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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