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贤咬了咬牙,问道:“掌柜的,我听说燕碎跟燕窝的功效是一样的,价格要比燕窝便宜不少,不知您这里可有燕碎。”
虽然钱不怎么够,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间总是有法子赚钱的。
掌柜看了他一眼,眼中倒是多了几分怜悯和钦佩,“有,你这运气算好,我家刚进回来这批燕窝,有二两的碎。
这燕碎我平时是卖十两银子一两的,现在你要我就八两银子一两,全给你。”
“好,谢谢掌柜的。”
曾文贤把九十一的银票和一两的碎银子拿出来付给掌柜的,提着十五副药和掌柜包好的二两燕碎回了家。
刚到院儿里,就听到里屋传来曾母猛烈的咳嗽声。
他忙提着药进去,把药放好之后,就忙着去给曾母拍背顺气。
曾母缓过来之后,看着他提回来的那大堆的牛皮纸包的药材就是一阵的心痛,刚想要说他,就听见曾文贤声音温吞的对她说道:“娘,这药方子是苏大夫给开的。苏大夫说您得的不是痨病,是肺弱,只要好好休息、好好吃药就能治。
等咱把这一个月的药吃完,她再来给你诊治,重新开药方。”
“娘,我刚才去抓药的时候已经想过了,我想去县学跟夫子说一声,这一届的乡试我不参加了,我再读个三年,学问更加扎实一些,再去参加乡试,中举的把握也更大一点。”
曾母知道曾文贤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就是想留在家里照顾她。
可她清楚自己的儿子,表面上看着温吞宽和好说话,实际上骨子里最是倔强,只要他决定了的事情,谁都别想改变。
她只能说道:“那再多学三年也好。”
曾文贤扶着母亲又躺下休息,“娘,我先去给您把药炖上,炖好了给您喝了,我再去县学。”
等曾文贤炖好了药给他母亲喝了,再赶去县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走到县学门外,就看见有好几个地痞流氓模样的人蹲在县学大门口对面的大树下观望着。
他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就看见另外有几个同样打扮的从他们县学的围墙那边绕了过来,跟蹲守在门口大树下的几人汇合在了一起。
而这些人当中就有一个是杨虎。
其中看起来像是地痞头子的其中一人抬了抬下巴问杨虎道:“虎子,你说的你们村的那个顾远长得当真貌比潘安?
我可告诉你啊,老子废了这么大的劲儿,跑到这破学堂里去弄一个人出来,要是丑不拉几的磕碜人,小倌馆那边不要。
老子可就把你给阉了,卖去当公公去!”
杨虎被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捂住他的那玩意儿,脸上却是赔笑道:“欧老大,你就放心吧。
顾远那小子虽然是咱们村里的,但长得那叫一个细皮嫩肉,保准逛小倌馆的那些大爷们都喜欢!”
曾文贤这时候是站在县学门口的,跟杨虎他们这群地痞流氓之间隔了一条走马车的官道,再加上几个地痞说这种事情还是压低了声音了,所以他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顾远两个字他还是听清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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