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贤没有再坚持要跪,而是叹息了一声说道:“说来惭愧,我母亲病重,急需诊治抓药,可我抄书换钱速度实在太慢。
迫不得已之下,我才......”
顾远这时候想起来,前世他虽然在今天跟曾文贤见过面之后,就一直是到后来同朝为官才得以再见。
但是那段时间他也曾听其他同窗十分不齿的提起过曾文贤,说曾文贤自己进赌场被打得半死也就算了,还气死了他老娘。
他当时听了还有些唏嘘,因为县学的同窗都知道曾文贤父亲早亡,他们母子俩人相依为命。
他母亲为了供他读书日夜做活,一个女人比男人还要劳苦,他却做出这种令人不齿之事气死了母亲,自然会让人对他的人品产生怀疑。
他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在曾文贤初入官场的时候心里对他存了偏见,觉得他不能做一个好官。
原来他娘并不是被他气死的,反而是他为了给他娘亲医治不仅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前程还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曾文贤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钱袋,他将钱袋塞进了顾远的手中道:“顾兄,这就是我今日在赌场所得的九十三两银子,你拿着。
你今天搭救于我,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这银子是你该得的。”
顾远拿着钱袋子的时候,发现钱袋很轻,里面的印子应该凡是整十两的都是直接在赌场兑了银票的,只有些许的碎银子。
顾远将钱袋子重新放回了曾文贤的手中,“我眼下不缺银钱,这银子你给我也不过是放在我手里吃灰。伯母还在家里等你拿钱回去救命,这钱你自己拿着吧。
若是真有心谢我,他日你有余力了再还我今日的人情也不算迟。”
曾文贤感动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泪光在眼眶里打转转,最后他对顾远一抱拳说道:“顾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多谢!”
等曾文贤转身回家去了之后,顾远从苏晚的手中接过了驴子的缰绳牵着,又见苏晚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满是好奇的看着他。
他不自觉的勾唇一笑,说道:“其实我能赌赢,真的没什么诀窍,就是运气好。
顾家村过年无事的时候,大家也都会聚在一起玩叶子牌、推牌九、买大小作为戏耍,我从来都没有输过。”
他在别的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运气,但是在赌之一字上的确从未输过,只不过那是上辈子地事情了。
今天最开始赌的时候,他也是有点心虚的,因为他不知道重生回来之后,上辈子的赌运还在不在。
不过幸好,上天是眷顾他的,不仅让他重生了,而且也没有收走他所向披靡的赌运。
苏晚一路把顾远送到了县学之后,看着顾远背着书篓,提着家里给他准备的包裹走进了县学,这才赶着驴车往回走。
想着要有差不多两个月见不到她家小嫩草了,她这心里还有一点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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