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芬芳被苏晚拉进了屋里以后,有些紧张尴尬的搓了搓手,一张脸红得跟蜜桃一样的对苏晚说道:“四婶儿,其实我就在院门下面躲一会儿就好了,我到你们家里来不太好......”
苏晚还没开口,给她们端姜茶来的陈氏就接话道:“芬芳,你跟咱们家远哥儿那事儿早都过去了,远哥儿和晚丫都不是小气的人,不会计较那么多。
你也别把那事儿记在心里了。
下这么大的雹子,你在院门下面躲在算怎么一回事?”
杨芬芳小心翼翼的看了苏晚一眼,见苏晚面上确实没有一丝计较的神色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晚自己端了一碗姜汤喝,又把另一碗姜汤推给了杨芬芳,“喝吧,刚才淋了点雨,去去寒气。”
顾远拴好了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并且他看见桌子上已经没有第三碗姜汤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忍不住酸溜溜又委屈的说了一句,“晚晚,姜汤没有我的吗?”
苏晚抬起头来看着顾远,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小嫩草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委屈上了呢?
以往他回来也都是自给自足,她也没有给他端过茶递过水啊!
她脑子一时之间有些懵,没有想明白小嫩草的委屈和醋味是从哪里来的,所以她傻乎乎的就把她手里喝了一半的姜汤给顾远递了过去,“给你!”
顾远从苏晚的手里接过姜汤,眉梢眼角立即就染上了笑意,“谢谢晚晚。”
说完,他端起那半碗姜汤就一饮而尽。
刚好这时候,陈氏给顾远端姜汤来了,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就嗔了顾远一句,“老四,你怎么一回事儿,没你的姜汤,你不知道自己来灶房舀一碗啊,怎么还抢晚丫的喝上了?”
说着,陈氏就把原本准备给顾远的姜汤,递到了苏晚的手中。
顾远这时候刚喝了他媳妇儿喝过一半的姜汤,只觉得从身到心都是热的,一点儿也不计较他娘的偏心,眼眸中带着笑的说道:“好,娘,我这就自己去灶房舀。”
陈氏看着顾远那笑得荡漾的模样,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哪怕她是顾远的娘,她从小到大也没见顾远这么笑过,确切的说,顾远笑的时候本来就不多,而且大多数时候还都是客气的笑。
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忽然有点怀疑顾远会不会是上次被山匪打到头的时候留下了什么后遗症,现在才显现出来了。
陈氏刚想问问苏晚,就见顾远在灶房喝了姜汤出来之后,看着天上落下来的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地冰雹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看,顾远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所以,陈氏也就没问苏晚了,反而推着苏晚,让苏晚赶紧去把湿衣裳换了,还嘱咐苏晚,记得找一身衣裳给杨芬芳换。
顾远站在屋檐下,看着冰雹,眉头紧锁。
他上次在去见范大人的时候,除了告诉范大人谨防洪涝和预防瘟疫以外,也跟范大人说过,若是天气特别阴沉闷热,且闷雷无风那多半是要下雹子,可以事先告知里正,若是出现这样的天象,就立即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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