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虽然对杨芬芳会在他们家里有几分好奇,但是也没过多在意,他背着书篓就朝苏晚走了过去。
苏晚刚才因为被杨芬芳抢了活儿,闲得没事正坐在新房子的屋檐下发呆,顾远走到她面前了她才站起来。
顾远抬手揉了揉额前的头帘儿,“晚晚,在琢磨什么呢?”
“在琢磨杨芬芳。”苏晚坦坦荡荡的说道。
说到这个,顾远脸色就是一正,开口就想要解释,“我......”
苏晚赶紧伸出小手来一拦,说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杨芬芳是我上次送你县城的时候,去何府讨回来的。
而且人家小妮子现在对你也没意思了。”
听到这话,顾远那颗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才放了下去。
只不过放下去的同时,心里的感觉有点儿奇怪,他的媳妇儿当着他的面儿在惦记另外一个人,虽然是一个女人,可那感觉也是怪怪的......
他最开始跟苏晚成亲那会儿,杨芬芳凑到他跟前来,他会避开,是因为他所学的君子之礼,也是因为他对杨芬芳确实从来没有过心思。
但现在,刚才苏晚一开口,他下意识的就紧张了起来,就怕苏晚误会了。
他以前在县学念书的时候,从来没盼望过方训佳,巴不得不放假,夫子能多教他一点。
可最近这两旬,他发现他重活一世,却没有前世那么心定了,他刚去县学就盼着放旬假,越临近放假的时候就越是归家心切。
想到家里还有个小媳妇儿在等着他回家,他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
当初他还说若是苏晚要走,他就放她走。
现在他自问苏晚要走,他舍得放吗?
答案是舍不得。
苏晚完全没察觉到顾远这些小心思,她难得的像个真正的小媳妇儿一样絮絮叨叨的说道:“阿远,我跟爹娘和哥哥嫂子们,提了意见,把家里小的都送到隔壁村老秀才那里开蒙去了。
娘说咱们家的新房做好了,要赶在你旬休这两日办个进宅酒。
家里的玉米已经蔫了须子了,这段时间嫩玉米都能吃了,爹娘都说咱家的玉米不仅比别家的长得要大个儿,颗粒也更饱满。
不少人家现在都已经上门来跟爹说过要换玉米种子了。”
顾远看着她说话那笑吟吟的小脸儿,心里有些痒痒,想要上手在那看起来就嫩嫩的软乎乎小脸上捏上一把,但是滚了滚喉结忍住了。
“咱家玉米能比别家长得好,还不都是我们晚晚的功劳。”
“安安翻过年就六岁了,也该开蒙了,景儿虽然小了一点,但景儿聪明,也差不多该学起来了。
这进宅酒也该办,咱们能这么快把房子修起来,第一要感谢晚晚会赚钱,第二就要感谢乡亲们的鼎力帮忙。”
苏晚见顾远终于说到点儿上了,微微有些得意的晃了晃小脑袋,一双亮晶晶的小鹿眼看着顾远,掰着指头数道:“相公,你方才说咱们玉米收成好是我的功劳是吧?咱们能修新房子也是我的功劳,是不是?”
顾远现在是每次看着苏晚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小模样,心里就有些打突,但这事儿他是决计不能否认的。
“是啊,晚晚就是我们家的福星!”顾远十分真诚的说道。
上辈子这个家里没有苏晚,他一路是走得何其的艰难?
再看这辈子,他看了看自家的新房,拢共十三间砖瓦房,还有一个小作坊,这不仅在顾家村甚至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是头一份儿。
而他想护住的人都好好儿的在身边,而且因为有苏晚,他也不用像刚重生时打算的那样,放弃这天下苍生,只守着一家人平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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