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虽然拟定了治疗的方子,可效果并不好,只有一些症状极轻微的人得到了治疗。
病症严重的人都是一起赶到山上,把他们圈禁起来,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那时候圈禁在山上的人都是一板车一板车的拉出去,挖了很大的坑,把尸体全部丢进去,淋上火油就全部烧了。
顾远现在想起来,都还能想到那时候家家户户的都是嚎哭声,那天仿佛也压了厚厚的云层一般,灰蒙蒙的。
这一世,他希望能够救下更多的人。
苏晚:“疫斑热多是鼠类传播的,要想疫症不传播开来,先得灭鼠。还有得告诉大家凡是被洪水浸泡过的东西,就算是再好也不能吃了,不能喝生水。
洪水浸泡过的衣物之类可以再要,但必须要用沸水先烫煮过后才能使用。”
顾远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上一世的疫症为何会发展到那么猖獗的地步。
上一世,他不曾知道如何制作水车,天就那么干了半年,地里早已经寸草不生,很多人家早就在掏老鼠洞,吃老鼠藏起来的粮食了。
可老鼠狡猾,藏东西又隐秘,能被刨出来的是少数。
但人刨不出来没关系,大雨一下,那些洞里的粮食,可不就都被冲出来了吗?
大家伙儿全都蜂拥出去捡洞里冲出来的老鼠粮食吃,还有从那条大河里面冲出来的鱼,甚至饿得狠了的时候,有人直接抓到处乱窜的老鼠来吃。
因此,疫症一爆发就有不少人同时发病,知府召集当地各级大小官员,把当地大夫全都召集在了一起,也没能在短时间内拿出一个有用的方子。
等朝廷派的太医从京城赶来的时候,人都已经死了不少了。
苏晚陪着顾远一起去了县衙,顾远把他最近翻看史书和农学书得出来的结论跟范大人分析了,又说他曾在一本史书上看到了一种叫疫斑热的病症,这种病症最是容易在洪涝之后传播开来,提出了灭鼠,和向百姓普及防疫的法子。
范学儒知道顾远的本事,所以顾远说这些的时候,他都听得很认真,听过之后说道:“这事宜早不宜迟,我这就让人颁发告示。
我这两天还得去府城一趟,把此事跟知府大人也汇报一声。”
顾远将苏晚口述,他执笔的药方递给范学儒的时候,还说道:“范大人,还有一事。这药方公开以后,家里有余力的人家定然都会去购买药材来囤着,须得防着药材商人因购买地人多,就坐地起价。”
范学儒接过药方,郑重的点点头,“是这么一个理儿。”
从县衙出来,苏晚本来是要送顾远去县学的,顾远却说道:“晚晚,你不是要去何家复诊,我先送你去何家。”
苏晚还想说话,顾远已经不容她拒绝的说道:“晚晚,我是男人,哪有让晚晚送我到县学再独自回来的道理。”
苏晚都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还激起了小嫩草的自尊心,她无奈的应道:“好吧,那你送我去何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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