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情醒来时,见他们二人穿着保暖内衣坐在床上,大惊:“你们怎么不睡觉啊?冷了怎么办?!”这屋里又没空调,居然这样坐着。
叮叮伸手摸着她的眉毛:“妈妈,笑笑。”
宛情一愣,握住她的小手一亲,笑道:“妈妈在笑。”
叮叮扁了扁嘴巴,低头道:“坏人。”
“妈妈哪里坏了?”
“是那个叔叔……”当当在一边说,“昨天那个。”
宛情一愣。
二人看她表情,同时说:“坏人。”害妈妈不高兴。
宛情叹口气,收拾他们起床。早饭后,拿出户口本,准备去给他们上户口。接下来还要研究一下附近的幼儿园,她也得开始找工作了……
离开家,宛情锁门,当当突然扯了扯她的裤子。她低头一看,当当伸手往楼梯下指。她转身,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坐在楼梯转角处。
穆天阳……
宛情关上门,牵着二人走下去。二人下楼梯怕跌倒,都扶着栏杆,一路扶到穆天阳身后,二人才转弯由宛情牵下去。
穆天阳睡着了。宛情本来想走的,但心里难受得紧。他为什么要这样呢?他明明有邹筝了!就算他结婚另有隐情,他和邹筝没有感情,也是合法夫妻。他这样又算什么呢?让她如何自处?
宛情痛苦地站着,好几分钟后,她对当当说:“把叔叔叫醒,不然叔叔会生病的。”
当当不情愿地去扯穆天阳的衣袖,扯一下,怕穆天阳醒,马上躲到宛情身后。如此一扯一躲,好几个来回,穆天阳没醒,当当懒得麻烦了,扯住不动,一直摇。
穆天阳终于抬起头来,他猛地退到宛情背后。
宛情看着穆天阳,躲开他的视线,牵着孩子准备走。穆天阳突然站起身,抢先往楼下跑去。
当当说:“他没说‘谢谢’。”
叮叮说:“没礼貌。”
当当看了一眼差点被撞倒的宛情,说:“还应该说‘对不起’。”
宛情无奈:“就你们懂礼貌,该走啦~”
穆天城开着车,猛踩油门,闯了好几个红灯,回到穆家大宅。停下车,他跌跌撞撞地钻出车门,来不及关上,就冲进了别墅。
穆老爷正在吃早饭,看到他旋风一样卷上楼,疑惑地问:“怎么了?”
对面的吴雅摇头:“不知道。”
穆老爷想了一下,应该是公司有急事,回来找资料吧。穆老爷点头,心安理得地吃早饭。吃完,发现穆天阳还没下来,刚想叫人去看,就见穆天阳像鬼一样飘下来。
穆老爷吓住,问:“你怎么了?”
穆天阳没回答,转身往后面的房间走。穆老爷正在疑惑,就见他提着几瓶高档红酒出来了——后面是酒窖啊!
穆老爷一看,坏事了,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酗酒了?见穆天阳脚步虚浮地往楼上走,他给天雪打电话:“你快回来,你哥哥今天不对劲!”
天雪在床上做瑜伽,开心地笑道:“当然不对劲~”
“你不要没心没肺地!”穆老爷急了,“他喝酒了!五瓶!往楼上去了!”
天雪一愣,翻身坐起来:“他在家?怎么可能?还喝酒?!”宛情不在的时候,他再难受再孤独,也不会乱搞自己身体啊。
天雪想不明白,飞快地往家里跑。回到家,穆老爷正在客厅绕圈圈,看起来急得不行。
“爷爷!”天雪大叫,“哥哥呢?”
穆老爷往酒窖的方向一指:“跑酒窖去了!他怎么了啊?是不是宛情有消息了?”
天雪一愣,挥了挥手:“放心,没事。”说完跑到酒窖里,闻到一股沉醉的酒香。
天雪打开灯,看着精致的酒窖,找了一圈,才在最里面的酒架下看到穆天阳。她还以为他喝光了半个酒架呢,结果他抱着一瓶酒,只喝了几口,人靠着酒架没动。
“你干嘛呀?”天雪蹲下身,把酒拿开,“你疯了?这不是准备结婚用的?”
穆天阳不说话,去拿她手上的酒。天雪不给,他一伸手就在酒架上拿了一瓶,然后拿起起子使劲开。
天雪又抢走,恼火地问:“你说话啊?你又抽什么风?!”
穆天阳怒道:“我抽什么风?她结婚了!她有两个孩子!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天雪愣了片刻,问:“她说的?”
“对!”穆天阳颓废地靠在墙上,痛苦地说,“她说的……她说她结婚了……她为什么要这样?”
“你就不问吗?”天雪服了他了,“她是结婚了,可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呀!”
穆天阳一呆,抬头问:“你说什么?”
天雪无奈,看样子等他们两个人自己说清楚是不可能了,还是让她来吧!她刚要说,穆天阳突然爬起来,又冲出了酒窖。
天雪傻眼,这是搞什么啊?
穆天阳开着车离开别墅,半路上被交警拦下。
交警无奈地说:“闯红灯、酒驾、超速……穆先生,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
穆天阳说:“罚多少?你们联系我的秘书吧。我有急事,能不能用车送我一下。”
交警看了一眼自己的警车,无语地把驾照还给他:“穆先生,下次不要这样了。”你有财有势,我们真的很为难啊!还好这次没车祸,就算了吧。
“谢谢。”穆天阳收好驾照,钻进车里,这次倒是慢了。慢慢地开,一边开,一边想。
开到宛情小区外,正好看见宛情牵着孩子提着菜,慢悠悠地往里面走。
他停下车,跟上去。走到宛情家门口,伸手按门铃。按了好几分钟,都没人开门。他火得猛拍了一下门:“丁宛情!我知道你在!”
很快,门被打开,宛情为难地看着他:“你要干嘛呀?”
穆天阳挤进去,怒吼道:“你说我要干嘛?!”
宛情被吓了一跳,忽然听到叮叮的哭声。一回头,见叮叮抱着小狗,站在卧室门外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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