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的一直很浅,梦也少了,整个人,愈发敏感,因此,一夜的睡眠,要被风或楼下疾驶的车辆,分成好几段。 今天也依例早醒,不过,这对向来贪睡的我,未见的是件坏事,毕竟好久没见过早晨的太阳了,满心期待的从床上爬起来,却才晃然记起,直到昨晚睡前老天还阴沉着脸,现在,想必已然下起雨来了吧,不知为何,我对糟糕的事情一向有着天赋般的预知力,事实再一次验证了我的这种有点讽刺的预知力——果真下雨了。
说实话 ,蛮讨厌这雨的,丝丝缕缕,绵绵密密,浑无骚客笔下的诗趣和那股温润劲儿,且似无穷尽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早春的雨。着实愁煞人。如此一来,看日出的念头只好做罢。不看就不看吧,可既然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总得找点事做,许是没这般早起过,故而或多或少有些浑然无措。无聊赖的在窗台发了会儿呆,雨还在下,有风,但很轻,也如春风般柔弱,可拂到面上却很凉。于是,回屋加了件衣服,我心爱的清香木和台湾榕倒随着风的节奏,舞动了起来。丝丝缕缕的雨水落到它们娇小的叶上,愈汇愈多,然后又从最顶端的叶上,大滴大滴的滑落,仿佛这两位植物舞者艰辛的汗水;下端叶子被大滴雨水击撞的有些震颤,而此时,那些珍珠般滚圆的雨滴,又浑似它们无奈的泪水。看得有些伤神,一时竟忘了还穿着拖鞋,待回过神来,双脚已然冰凉。
很显然,天空在挥霍着上帝的忧郁,也许,是心底某些阴暗气质作祟,因此我喜欢这样,喜欢一个人当窗坐着,肆意地去饕餮造物主的狼狈。我不否认这有些病态,但对于一个狼狈的人来说,看到另一个狼狈的对象,内心却能得到无比的慰藉,是啊,有些人就是如此,想要自己不再不快乐,而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看到别人也不快乐。当然,我未必可怜到此番田地,但遇到些许心酸之事,也难免执此念,聊以自慰罢了。
雨,终穷止了,风也息了,但仍无分毫日初的迹象,这初晨的冬日着实寒彻,纵有些流连,但我赤脚单衣耐不得这丝丝入骨的寒气,于是起身回了屋,看了下时间,六时三十五分,晃然记起前几日允友之事,险些误时,还好尚来得及,于是,匆匆洗漱,草草着衣,稍稍收拾了下心情,便下楼去了…… 虽然没有太阳,但新的一天照久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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