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年少轻狂，有人是这样评价的，我说年少，珍贵，美好，敢爱敢恨。
　　
　　题记。
　　
　　走入教室，看书写字。告诉自己好好读书，不为别的，跳农门。
　　
　　达达，一，二，三，他来了，熟悉的脚步走进教室，也走进了我的心。是的，这是我的偶像。许多年后想起还是觉得很傻。
　　
　　喜欢看电视的人们会不会记得《千王之王》中的主人公陈庭威，他的一颦一笑曾牵动着我的心。粗重的剑眉，灿若星辰的眼睛，充满自信的嘴角，还有对女友宠溺的微笑（尽管只能把他的女友想象成自己），还有他最喜欢将俩手插入裤兜走路的模样，帅帅的，酷酷的。
　　
　　想象着，樱花满地，与我共舞，用他宽大有力的手揽着我的腰。我靠近他，闻着他男人的气息，听他的心跳，看着他春风般的微笑，和那似弯非弯的唇，幸福快乐，直到云端------
　　
　　搜集剧照，翻阅杂志，剪下，收藏。
　　
　　“今天大家介绍一个新同学，他叫---”，天哪，天底下竟有如此相像的人，那粗重的剑眉眉，那灿若星辰的眼睛----是他？是他吗？上天将派来的吗？心跳，脸红。后面的话竟一句没听见。
　　
　　从此，关注是我每天必修课。
　　
　　知道教室后面的小树林吗，我知道每天清晨你都在那里读书，而我就在靠窗的教室。下午，球场上有你矫健的身姿，雄健，有力，优美，如太阳之神阿波罗。台阶上粉红色的身影你可曾看见？
　　
　　“知道吗，田雨给朱蓉蓉写情书了？”同桌牛小眉八卦说着今天的新闻，心中竟有些失落。你的微笑，如春风，温柔而芬芳。如冬阳，温暖而灿烂。如水墨画，淡淡而恬静。为什么面对的不是我？
　　
　　“知道吗，田雨被拒绝了，”死党依旧报告着。心中竟有几分欣喜。
　　
　　“不过，田雨说他不会放弃，他要求朱蓉蓉再给他一次机会呢！，喂，你看像不像电视剧？呵呵”死党没心没肺的笑着。不理她，朱蓉蓉是班花兼校花，她收的情书都是成打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也不例外吗？
　　
　　“喂，你能不能关心一下国家大事？切，古井无波说的就是你吧”
　　
　　“看书吧，月考到了！”
　　
　　“箬竹你要考不取，我们都要回家了！你是怎样做到心静如水的？”
　　
　　心静如水？呵呵，绝不是我，这样的八卦，以前从来不会关注，现在怎么了？竟如此目光短浅，狠狠骂了自己，抬头看看前方的路你会发现天更高，更蓝。安慰自己。埋头书海。
　　
　　不觉他又进入眼帘，心莫名的抖动
　　
　　达达。达达达，走路总是这样有力，他来了，进门，转弯，一步，二步，三步，坐下。
　　
　　呼，心跳加快了，淡定淡定，平静，平静。不起作用。杀手锏，骂自己，目光短浅的家伙。考不取大学，你什么都不是。
　　
　　
　　
　　“今天我们来上双曲线”，老师画了双曲线的图。嗯？线条怎么有似笑非笑的唇，灿若星辰的眼睛。侧目，他脸如刀削。轮廓分明，时而抬头，时而与同桌低语，旁边的人若是我该多好，暗叹。
　　
　　平凡如野草，微小如纤尘。
　　
　　这样的我又怎能渴求如神祗的他？
　　
　　
　　
　　岁月在流逝，默如幽谷，无人探访，无人瞩目。
　　
　　我本没打算让人瞩目，却渴望如神祗的他能和我说句话。哪怕是“让一下，我要看前方的美女”我自嘲的笑了。后来才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名字，“成绩那么好，想不知道都难！”语气竟有几分自豪。
　　
　　
　　
　　
　　第二章
　　
　　
　　我知道你已深深的印入我的心底，告诉我，怎样才能进入你的视野。
　　
　　题记
　　
　　
　　
　　市医院。
　　
　　体检了，现在不是二年级吗？离高考还有一年不是吗？抽血，透视，身高，体重，视力，听力，----对了还有牙齿，无语，难道考试还要这个？忽然想到武装到牙齿，不觉笑出声。四顾，竟然对上他的眼睛，温暖，如春风？小眉叫道喂，“花痴呀？看着帅哥就笑？”收目，瞪了小眉。
　　
　　“好了，大家回家吧，过两天结果下来通知你们，每人都有一个化验单。”老师吩咐道。哦。就是这样吗？我的春风？
　　
　　
　　
　　“箬竹，箬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那小眉的破锣嗓子再叫，“怎么了？是海啸，还是地震？还是被打劫呀？”“都不是，不，比那更严重！”嗯？“那个田雨，查出来有先天性心脏病！”
　　
　　
　　
　　轰！怎么可能？矫健如他。强壮如他！为什么？上天竟如此待他？心中有种窒息感，想喊又喊不出，痛，撕心扯肺的痛，田雨，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虽然牵挂如我，关注如我，我只把他当作我的温暖，我的春风，我的美好，一个渴望不可及的美好，虽然我得不到，但我还是希望我的美好幸福快乐，而如今，我虚幻的美好也要破碎了------心紧紧，如千万只手攥着，揉着，扯着。
　　
　　“现在，他人呢？”我不禁问。“回家了，不知道能不能医好，他成绩那么好，明年就要高考了？”小眉有些哀伤地说。
　　
　　
　　
　　第三章
　　
　　由爱生怜，还是由怜生爱，这个问题谁为我解答？
　　
　　题记
　　
　　
　　
　　田雨，已走了一周了，平淡无波的我，没有了哒哒，哒哒，哒哒声心里越发不宁静，连杀手锏也不顶用。
　　
　　你好吗？在医院的吗？结果怎样？疑问，更多的是担心一点一点的噬咬着我，无法安心，无法平静。
　　
　　日，他的座位空无一人，我无法安心听课。
　　
　　夜，又被他全身包裹的纱布吓醒。
　　
　　雨，你怎样了？你在哪里？此时的你还会不会有春风般的微笑？
　　
　　
　　
　　过了很久，抑或是一个世纪。担心，思念。却不敢去打听他在哪里？只能渴望早日见到他的身影，哪怕只听他的达达的脚步声也会让我安心。我祈求上苍保佑雨，我愿将我福泽都给他，虽然我天天在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也是个无神论者，我还是将我所能记得的神仙参拜一遍，希望我的雨安康！也许我的诚心感动了上苍。
　　
　　
　　
　　哒哒，哒哒，哒哒。是雨？不禁抬头，似乎有些苍白的他平静有力走进教室，是的，有力。仿佛之前所传是个谎言，抑或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进门，转弯，坐下。他同桌和他说了什么，摇头，微笑。微笑？春风般的微笑。为什么我感受不到温暖？你是真的没事了，还是强装笑脸？
　　
　　
　　
　　“喂，喂！我发现你特别注意田雨诶，难道？”小眉瞪着大眼，打断了我的注视。“你，不会是喜欢他了吧？”。嘴巴张的似乎可以放一个鸡蛋。不过这一句难得说的小声。喜欢？是吗？我也不知，也许是吧。
　　
　　
　　
　　见我没回答，小眉再也忍不住了，“箬竹，不会是真的吧，你知道的，他有病唉！”不可思议加痛心！就是此刻小眉的眼神。
　　
　　“怎么了，我有说过吗？”我平了平心回答。
　　
　　“还有啊，有病的人是不是就要绝情绝爱绝尘，然后再遁入空门呀？”
　　
　　我也不知这样的话是怎样说出的，竟不自觉的替他争辩起来。
　　
　　“完了，我们的绝情铁人也为情所困了？”那语气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绝情铁人是我的外号，绝情是因为我对所有男生免疫，对他们不知从哪里抄来的情书，看都不看原封退回，外加不屑一顾。当然对于像我这样，五官还算端正，体型不太影响市容的女生来说，收到情书的机会也不会很多，不，是很少。（印象也就一次吧）。呵呵。大概不是绝情，而是情根本不光顾啊！
　　
　　铁人，你问我为什么叫铁人？那是我晚上经常学习到深夜，直到教室无人，早晨我是第一个到教室，并且白天还不瞌睡。那不就是铁打的吗？
　　
　　
　　
　　“你难道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吗？看书啦！”给她一个爆栗。“哎呦，喂，你要注意温柔知道吗？温柔的女生才会有人要！”小眉捂着脑袋说。“还敢说？”我佯怒。
　　
　　
　　
　　难道我真的是被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雨？喜欢？是这样的吗？纠结，彷徨，看他略瘦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有些落寞，有些孤独。目光久久不愿离开，雨，知道吗？你还有我，再难的事我都愿与你分担所以你不会孤独，
　　
　　
　　
　　第四章
　　
　　如果上天真的让我们相遇，我有怎能阻挡？雨，你愿意让我了解你吗？
　　
　　题记
　　
　　
　　
　　
　　
　　又下雨了，不紧不慢的，似乎老天也满怀心事，慢慢低语，慢慢诉说。
　　
　　放学了，各种各样的雨伞汇集在校园，形成一个花的海洋。
　　
　　
　　
　　慢慢的人越来越少，我知道无人给我送伞，似乎我被遗忘在这个世界一样，父母从来不过问我的生活，当然还有我的学习。不知是我的自卑还是父母的漠视，我总觉得我处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是个多余人。也许是天气的缘故，早已习惯遗弃的我，今日却特别渴望有人来，哪怕是我曾经认识的人也好。
　　
　　
　　
　　“肖箬竹，你还没有走？是没有伞吗？”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的雨！（尽管未经他同意，我已将他划归我所有，呵呵）惊喜，激动。心中所有的不快都随着这一声关切而消失。
　　
　　“你怎么也没走？”我平了平心高兴的回答。顺便近距离的欣赏一下下偶像，一撮湿发搭在额角，衬着他的脸越发清瘦，轮廓也更加分明，大概就是人们说的骨感吧。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灿若星辰。饱含智慧。似乎还有几分柔情。温文尔雅说的就是此时的他。
　　
　　
　　
　　“额，我是回来拿点东西。要不，我们一起吧？我送你回宿舍？”田雨的话打断了我痴看。
　　
　　“这，这不好吧？”心中虽然非常渴望，但毕竟从未和男生共打一把伞。那不是谁说的，男女授受不清的吗？额，拜托，只是打伞而已。不要那么封建好不好？
　　
　　
　　
　　我这里千回百转，田雨似乎看出我的为难，“那，伞留给你吧，我的衣服不怕湿，再说我的宿舍也近。”不由分说他把伞塞给了我。切，你的衣服是皮衣吗？现在是夏天好不好？也对，他的皮肤不就是真皮吗？我坏坏的想着。“喂，我和你一起吧？”赶忙喊他。一起下楼，
　　
　　
　　
　　这就是男人的味道吗？好像在哪闻过的。对，龙兴寺的檀香！不自觉有种想靠近的感觉。也许是依赖。真希望就这样走下去到天荒，到地老。雨，可以吗？
　　
　　（第五章）
　　
　　
　　
　　如果爱上你是错的话，我宁愿不对；如果不对就等于失去你的话，我宁愿错一辈子
　　
　　题记
　　
　　
　　
　　我们俩共打一把小雨伞，走在校园，走在我的宿舍的路上，几次我都想问他的病情怎样，又怕伤了他男人的自尊。于是我们就天南海北的侃了一通，其实就我一人在唱独角戏。他很安静，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是的”“是吗”的词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清潭，清凉，幽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好奇心作祟，这样越发激发我想去探求的欲望，既是我的，也是他的。
　　
　　
　　
　　我说：“去你宿舍吧，你到我们女生宿舍不太好。”田雨点点头。仿佛很自然地事，这让我心里产生莫名的疼痛，雨，你是经常送女孩回来吗？有很多女孩光顾你的宿舍吗？“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说的就是你吗？
　　
　　
　　
　　田雨的宿舍离学校不太远，出了学校大门向南，拐进一个狭窄且不太长的巷子就到了，是租的民房，很僻静。一路上感受着人们奇异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好不容易走到他的宿舍。我打伞，他开门。心中有种和谐感，仿佛前世今生早已注定，他是我的，我也是他的，携手到老。
　　
　　
　　
　　“进来吧，我给找个毛巾擦擦。”田雨递给我一条毛巾。其实，我身上没怎么湿。但我还是接了，当然，也被他的细心所感动。
　　
　　。
　　
　　屋内不是我所想像的邋遢。整齐而简单，如同他的人永远是干净清爽。也就是一桌一椅一床而已。书桌上摆着各科的资料，还有一个可爱的笔筒，竹子编的，一看就是女孩的东西。不知是哪个女生送的，抑或是打算送人的。
　　
　　
　　
　　“我回去后，再把伞还给你，”我说。“不用，如果你没伞，送给你了，我还有一把。”他笑着说。
　　
　　“送人东西。有点诚心好不好？至少也应该是新的吧。这样就打发了？”我不禁开起玩笑来。不知为何，我在雨面前总是很放松，很随意。仿佛有许多话要对他说。虽然我们独处的机会并不多。
　　
　　
　　
　　送伞和还伞成了我们见面的理由。越是接触雨，越发现他是个内敛的人。安静，不善言谈，但是看事物却能一语中的。还有他的招牌笑容依然温暖，依然灿烂。
　　
　　
　　
　　
　　
　　不知是什么原因，雨的绯闻没有了，似乎我们成了大家公认的情侣。而我们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哪怕是牵手。而我们仿佛也知对方心意，他不说，我也不说。
　　
　　
　　
　　这也许就是默契吧。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拼搏。为了我们的未来。他理科成绩很好，而我文科成绩也不错。我们互相合作，彼此欣赏。我喜欢他的睿智，再难的数学题，他三笔两笔就能解出答案。他说他喜欢我的幽默，哪怕是心情低落，看到我，心情就会好起来。呵呵，不知道这算不算夸奖，这样长的句子在他嘴里是很难发出的。看来，我还是有点价值的。
　　
　　
　　
　　我教他英语写作，逼着他背单词。他教我怎么也搞不明白的排列组合。我们互相督促，互相学习。那份默契和谐至今难忘。所以，在老师眼中我们也不是坏学生，也没有受到老师的阻拦。不会发生所谓的早恋事件。难道是我们伪装的好？
　　
　　
　　
　　可是聒噪的小眉时而感叹我们的和谐，时而在我耳边提醒，我们不会有结果，至少不会有幸福的结果。那份担忧我能理解也非常感激。也只有死党才会说这样的话，不是吗？我心里明白，和他相处越久，依赖越久，这份担忧也就越强烈。犹如人的欲望，有了这个还想要那个。我是否像普希金的《金鱼和渔夫的故事》里的老太婆那样贪得无厌？
　　
　　雨，爱上你是对还是错？如果是错，我宁愿不对，哪怕用我的来世今生作为代价。
　　
　　
　　
　　（六）
　　
　　
　　
　　，有人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刮多大风下多大雨，我都去迎你。我说，你不来，我不走。
　　
　　题记
　　
　　
　　
　　日子就在这紧张而默契中流淌着，我们迎来了我们的第一大人生转折点，高考。
　　
　　考试在昏天黑地，紧张而担忧中结束了。
　　
　　
　　
　　考完最后一门，我没有回家，对家里谎称要英语口语考试。甚至连我的死党小眉也没说。
　　
　　下午我们相约出去爬山。他第一次拉着我的手，心中莫名的激动，我知道，这是我渴求的大手，那是温暖有力的大手。让我安心的大手。值得我信赖的手，雨？你能牵着我走到天荒地老吗？我只希望是你！
　　
　　
　　
　　我们爬上山顶，对着大地大喊彼此的名字，这是一种发泄，也算是表达。我们约定：如果我们考取就报一个大学。如果一个先考取，他就等着另一方考取。是的，你不来，我不走。
　　
　　
　　
　　那一天是我长那么大最快乐的一天。没有父母的约束，没有老师的监管，没有怎么也写不完的作业，没有了考试的压力。没有了世人的眼光。只有我们的足迹，我们的笑声，心中有说不出的舒畅！我们无拘无束，天地任我行，不，任我们行！
　　
　　
　　
　　田雨采集很多磨盘（大致是这个音，也许是方言，形状和野草莓差不多，味道有些酸甜，也有点苦涩，不过，当时，觉得很美味。）我将带来的报纸铺在地上，还有一些带来的啤酒，零食，我们以天地为屋，大地为桌，开怀畅饮。那是我第一次喝酒，而且还是和一个男生单独在外喝酒，现在想来。当时的胆子是够大的，或者说也太不谨慎了。幸亏，雨是个君子。否则，呵呵。
　　
　　那一天，我获得了很多的第一，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和男生出去玩，第一次和男生牵手，还有第一次献出了我的初吻---
　　
　　
　　

 第七章

相思苦，苦相思，佳期永驻

题记

 

第二天，他来送我。帮我收拾东西，其实，东西我已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就一直的整理着我的书，仿佛那样可以将时间延长，再延长。我实在忍不住他那份沉默，从背后抱着他，因为只有此时此刻，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他的真实存在，泪水早已涌出。

田雨，顿了顿，转过身，捧起我脸，先是轻轻的，吻去我的泪水，然后用他温柔的大手抚摸着我的脸，满眼的不舍，满眼的怜惜。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在哪里，我们的考试结果也未知，我们何去何从？甚至我和雨能相守吗？泪水再次迷离了我的双眼。接着喷涌而出。

 

  田雨没办法只好帮我擦，可是越擦越多，最后没法将我紧紧的抱住，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怀里，肉里，骨头里，乃至心里。

 

   无论我们多么不情愿，时间在流逝，别离在眼前，我拉着他的手不愿分开，他就一根一根的分。我再拉，他再分。最后田雨说：“无论结果怎样。体育馆的排球场见。”

 “你不来，我不走。”这是我们的约定。雨，你明白吗？

 

在我的担忧和思念中，高考结果终于出来了，我考上了一所师范学院，二本，不太好，而田雨没能达到这所院校的分数线。

 

再次见到田雨，他憔悴了好多，也黝黑了不少，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老成了许多，我问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母亲去世了。

“因为什么？”，我问，在我看来他的母亲不会有多大年纪，应该和我的母亲差不多大吧

他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幽幽的说：“是那病，那该死的心脏病，遗传。”他外公是这样去世的，现在他的母亲也这样！

那你呢？雨，你怎样？

也许他看到了我的担忧。笑了笑，这是我见到的田雨久违的笑容，不过一点也不好看。凄凉，无奈。还有几分妥协。对，是屈服和妥协。

在我看来，田雨是坚强的，我从未见他流泪，最多眉头蹙一下。这也许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吧？今天，我的雨？

田雨说：“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太好。我不想拖累你，你看我本来也没考取----------”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我说：“我说过的，你不来，我不走。我就那等你，等你考去。”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我就赌气走了。

我知道。他怕给不了我幸福，所以，他从未给过我一生一世的承诺。但我信他。毫无原则的信他，就像那天和他出去喝酒那样。

 

 

 

番外一死党牛小眉

 

  我是牛小眉，也就是那个肖箬竹的死党。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和她同学十二年，你别嫌我啰嗦啊，幼儿园一年，小学五年（那时的小学是五年制）我们同学同班，初中三年我俩同学同班，后来，高中三年我们又是同班同学。高中选文理，我曾恶狠狠对那家伙说，你先说你上啥科吧，反正我就不和你同班！谁知那家伙的癞皮狗功夫相当好，拉着我的胳膊说“好小眉，带着我，否则，你会犯下抛弃罪的。”瞧，那眼神，可怜巴巴的。唉，无语。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主呦！后来，我在某人胁迫下选了文科。什么？你竟然说我没原则？偷偷告诉你，我对理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就那高中物理。我就从来没考及格过。这叫顺水人情。你懂不懂啊。

 

小的时候我们一块玩。跳皮筋，踢毽子，她样样不如我，我要不带她。她都不知道会不会玩.！老师经常在班上夸她用功。要我向她学习。老师说我聪明有余，用功不足。切，要我说那叫死学，也不知道劳逸结合。我和她同桌，或许是老师的故意安排吧。

 

班里有人谈恋爱，在我看来一点都不奇怪。可那绝情铁人也会就让我无法接受了，她那两耳不问窗外事的认真劲，折服多少老师啊，尤其是初中老师，就我们那班主任经常拿她来教育我们，啧，铁树居然开花了！那家伙竟然死心塌地和田雨在一块！

 

这本是好事，我不是说田雨不好，除了他有病这一重大不足外，帅气，有才！尤其是动不动就在校报上发小诗，小散文什么的。反正我是一辈子都写不出来的东西，他总能写的情文并茂。曾经有不少女孩喜欢他，我也曾经欣赏过他。可是，我就搞不懂那家伙，谈恋爱结婚是大事，一向冷静而有理智的她这次竟没得救了。唉，孽缘呀。她还向我瞪眼？我是为你好呀。搞不懂呀，搞不懂还是做个快乐的我。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