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正值秋初,正要进入金黄色的季节,天气也会一场秋雨一场寒。我刚去汉堡时,透窗外望,沿街高大挺拔的树杆,绿叶葱葱,不到半月,落叶离梢,纷纷飘坠,街面、人行道,好像覆盖着一层黄金,环卫工人每天只扫除街面,故人行道堆积足有几寸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如铺地毯,非常舒服。由于汉堡的风大又频,没几日,汉堡街头的林荫大树,都变成了赤露露的光杆枝条,不觉有几分凄凉之感。秋风落叶一过,环卫工人用现代化的清扫机械,打扫得片叶不留,还人行干净整洁的本来路面。
我和女儿谈到落叶时,她也有感触地对我说:“我1987年刚来德国那年,开始觉得奇怪,还以为德国的树是不长绿叶呢!”她是12月份去德国,已经进入隆冬腊月,除长青树外,落叶树当然是光杆司令喽!
虽然,我的身躯到了德国,人到了德国,可我的思绪,我的魂魄还留在了中国,恍于梦中。
一天,我和女儿在汉堡街头散步,突然,一个念头闪入我的脑海中,这里的环境、人群深感异样;穿梭的车辆如此洁净美观,先进适用;公共汽车底盘低矮,残病、老人的轮椅上下自如;私家轿车之多,令人难以置信;店容店貌,洋文招牌;居民庭院,花团锦簇,似贵宾来临;街道整齐宽阔,净至可以席地而坐,耳目一新,一切一切,等等、等等,我却如此生疏陌路,新鲜稀奇,我仰望天空,天,还是那样的天,尉兰色的天,天没有变;可地变了,地上的建筑物变了,建筑物上的文字变了,不是方块块的汉字,而是洋文;人变了,变多了,都是黄头发、高鼻子和蓝眼睛的人。。。。。。变得我都无法相信自己。瞬间脑际模糊,我现在是在哪里?我失去了方向感,分不清东西南北,仿佛腾云驾雾,恍恍惚惚,真如梦幻一般,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到真好!真美!这种感觉我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半晌我缓过神来,啊!是变了,这里是欧洲的德国,远离亚洲的中国有半个地球之遥,我现在伫立的不是中国的国土,而是立足于欧洲德国的汉堡街头,发达的西方国家,西方世界,这里是不一样,大不一样,不说别的,就说环保吧,洁净得让人惊呀,风再大,无尘土飞扬;雨再多,地面流趟的水清洁透明,道路更不泥泞,即使郊外山区,也是如此。这就不简单,不容易。以点带面,其他的,就不必我多费笔墨。难怪年轻人向往这里,梦寐以求,想在这儿生根、开花和发展,当然不言而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女儿、女婿都在外资企业工作。小儿子风趣地说,他们夫妻双双德国人,却不为德国服务。他说:女婿是地道的德国人,而全心全意为美国做事;姐姐半个德国人(当时正在办理德国籍),为台湾尽心尽职的工作;我呢,一个纯粹的外国人,却在为德国竭尽全力,努力工作。他的一席话听起来真新鲜,也是实情,只是平常未加品尝,不免还是把我们逗乐了。
因工作需要,女婿工作的美国公司配给他随身轿车,我和女儿因此近水楼台,得天独厚,不花分文,随车四处旅行。我饱览了日耳曼的山川景秀。在女儿的陪伴下,不到半年光景,我走遍了德国11个大中小城市,观赏了乡村的田园风光,大开眼界。到过女儿五、六个中、德朋友的家走访串门,异国风土人情,很有回味。
我们置身于汉堡市的及附近的旅游景点,当然首当其冲,有时我们还可以利用时间的缝隙,见缝插针,远近交叉游,这种快乐的旅游人生,对我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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