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作了同样的梦,我生生的在梦里清醒过来,仿佛是一场噩梦的战栗,让我立马泛起对孩提年月的热枕怀念,我至始至终无法忘却,而且萦绕在胸口,像是抹不去的朱砂,渐渐成旧的脸颊和生出白头发,但我低头俯视脚下的路时,我回望着仅有的依稀,当我仰望头顶的天空时,月色的纯白也变得阴暗起来。我看着手里的泛黄的相片,我瞬间回到90年代的苍凉的过去。
小时候喜欢做一些鸡鸣狗盗的偷摸荒诞的事,第一次就是去偷3婆的山楂,我们是趁机3婆在午睡时,开始我们的心动的,黑阳作哨兵,死守在3婆家院子外,一旦有情况,他就是我们救命的稻草,我充当爬山虎,红叶就在地下捡装,我们不慌不忙,没有含糊的,蓝叶这女孩口水直流下来,边捡边吃,她还傻傻的笑,“好甜,好甜。威子”好你个叶子敢偷吃,今天我非拔你的皮不可,看你往哪里跑,我嗖的一下就从树下跳了下来,蓝叶撒腿就溜走了,我拿着散乱的山楂,追赶了出去,蓝叶跑的够快的,一转弯就不见了。谁知道3婆双手插在腰间,瞪着如同铃铛大的眼睛,我心里顷刻排山倒海一如颤抖,这下全完了,死定了。我心里想到。此时此刻我脸上时不时泛起发红的色泽,额头的汗珠也一泄千里的奔涌到颈下面,3婆气愤的说,是你偷我家的山楂吧!该死的小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别跑啊,真是没办法,被3婆捏着耳朵回家,妈妈会罚我一天不吃饭什么的,开始我不吃,后来就偷着吃,我以为这样的事会神不知鬼不觉,后来才知道是蓝叶当了叛徒,捅破了马蜂窝,锥着一头的孢。
在那时,我们与生俱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初始的新鲜我们都要去盲目的尝试,只要你想得到,我们就做得到,哪怕你想得到,我们也做到了,那时的敢想敢做,那股冲劲儿,和炽热得的自然的心,什么都不去问,什么也不理会,那真切的画面像在心里倒放一样。
待到大一点时候,我们就老是私下撕下可恶的数学课本,折叠着飞机,就飞到女孩跟前,里面有许多谩骂的幽默,时常让她们气急败坏,不能自已。我们也眉飞色舞的夸张大笑。后来我们还和那几个女孩打了一架,她们真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我们就溜之,走之。想起那时的小动作,挖陷阱,放满玻璃钉子,再引上当,蓝叶可被我们整惨了。这还不说,放老班的自行车的气,把许多刺秋丢在黑阳身上,搞得黑阳皮上穿了好多的孔,通红一片。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无所畏忌的搞坏,纯真而且浪漫,当我回味时我心潮澎湃油然而生。
时光就像一把割刀,把我们的过去分割在熟悉的人海里,把今天搁在陌生的时间里,两个不同莫名的天空,两者的美丽与陈郁都时无法替代,我们正在告别那些无理取闹的荒唐,正在被人披上90后脑残的外衣,我们的天真被人诉说成颓废与叛逆,我们的大胆新潮蜕变成挑战传统的接力,我们的夸张与非主流被人说是道德边缘化,90后的时代,多多少少的时70代的不解与误解,不过我们依旧活出90代的潇洒意气,我们不怕批判,我们敢于推陈出新,走在时代的前卫。
中学时代的轨迹充满波折的坎坷,让我排山倒海的哭泣过,也酣畅淋漓的醉过,让我不顾一切的爱过,也义无反顾的恨过,忐忑不安的生活,那些伤害最初的理由。我们肆无忌惮的狂热的过活。
黑阳追女孩,我们一帮子人还得帮他想法子,出什么鬼点子,而且充当电灯泡,当黑阳热恋时,却冷落我们这些个哥们,当他失恋时又像我们寻求安慰的解脱,年轻的时候要爱过一次,以后我们才能分清对与错的是非。我也曾经守在巷口里,天黑的晚上翻来覆去的难眠,沉沦在那场交织的爱恨里,后来我毅然决然的放弃那无法平等的牵手与温存,那时开始我再也不需要虚荣的感号,再也不执着的守望,抛却对比的不平衡,重来一切。那些人生存在我们心里,那是我们无法摧毁的感动与绞痛。
蓝叶学的美术,后来她和一个男孩相爱了,后来听说分手了,一切也无法再去追问。她在我们面前哭过很多次,这些被爱伤过的人也许永远收藏最初的温柔。无论生活如何酸甜苦辣,我们依然不能认输的低头,我们要奋斗,为幸福奋斗,也为自己骄傲,握住手上的爱,不让溜走。同时我们学会冷藏自己的心,低调的行走,冷暖自知。没毕业蓝叶走掉了,消失在人海,仓促的离开,散伙饭上,我们曲终人散。
我们的流年走过那些单车的夏天,走过那些灰暗的天空,现在相迎一个沉默的冬天,在他乡的流年,我们还握有什么?看不到篝火,看不到大山的纤尘积雪,看不到那些迟来的书信,听不到蓝叶唱的第一首歌,看不到那用狗尾巴草做成的戒指,也不知什么时候再累积一天到一年聊天,拍多些照片,还有足够的时间坐在一起。
流年写下了永远的爱,写满了那些苍白老去的时代,更为我们记录一年的四季昨今,我们值得用一生去圆满属于我们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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