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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的鱼 第三章

时间:2011/10/1 作者: 水天一色 热度: 80259

  
  (一)
     晓湘的事情传回家,晓湘妈妈正在河边洗衣服,她激动得跳下水降火,吓了水萍一跳。“老于家的脸全丢了!我变条鱼藏在水里算了。”然后就一个劲往水底钻,岸上的水萍吓愣了。慌了手脚地跑去喊正文,正文火追般地赶来,母亲已经从水面露出头来。其实母亲是潜水给自己减压。正文告诉水萍不用担心的。
   正文打电话给晓湘,晓湘说:“我暂时不想回家,自己过得很好。自己在学习美容美发的技术。”正文是不大相信自己妹妹的话,他后悔带着妹妹出去。他知道广东是块大磁铁,一旦靠近过它的钢铁,都不同程度地有了磁性,无论你离得多远,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吸引着,就如同太阳揪住葵花的头一样。自己从中山回来,尽管失败了,但仍然有梦在飞。


   晓湘的母亲整夜整夜地失眠,正文是劝不了的了。正文打算亲自去看看妹妹。


  于杰这段时间工作很忙,很少顾及胡茗。只是在工作之余想起她如香茗的名字,异常解渴似的。正文到中山找到于杰,老友见面很是高兴。于杰和正文都不知道晓湘在哪,她在电话里就是不说。她像个死纠纠毛线团,纠纠毛难处理。胡茗倒像吃了骰子,满肚子的点子。叫于杰去晓湘原来的电子厂的晓湘的好友那打听。于杰去时,他认为很倒霉地碰上贾欣。他正要走,被贾欣叫住。于杰没好气地问他:“你知道晓湘在哪吗?他哥哥来寻她呢。”“我也一直在找她?”贾欣似有悔意地说,“哥哥,其实我没有结婚,我只是耐不得她一直追问我。那天他看到的女人,也不是我的女人,是个熟客户罢了。没有想到晓湘那么刚烈。现在想起,我肠子都成菜色了。”贾欣在椅子上拍着自己的脑门痛苦地说。于杰是很动情的人,他觉得贾欣不会说假话,就说:“那看你的缘分了。你的心,不会像你的名字吧?”


  于杰回来跟胡茗、正文商量着怎么处理,他们就如同在猜自己今晚做什么梦一样。只得打电话告诉晓湘实情,晓湘说:“他有诚心和胆量就到食尚来。”在话语中,大家觉得晓湘是放不下这段情感的。于杰想,换了自己不知道可不可以像雨一样,过了就过了的。


  于杰告诉贾欣说:“晚上6:00,有胆量来食尚吗?”贾欣说:“与其被悔恨杀死,不如死在她手里,我去。”他用劲地宣泄着。


  晓湘瘦了很多,胡茗陪着她坐着,她眼里透着寒光,一声不发。正文问她也不理,仿佛要用狠狠的眼光杀死行将出现的贾欣。到6:10,也没有见贾欣来。晓湘抓起上的烫生猪肝,哭着往嘴里恶狠狠地吃,吓得正文和于杰手眼都木了。还是胡茗手快,抢去抠掉她嘴里血淋淋的猪肝。“你们合伙骗我!”晓湘哭声像把火钳走进人的耳道。


  大家都很沮丧,于杰在心里骂着贾欣真是个跳动着狼心的缩头乌龟。这场爱情的苦雨仿佛下在自己的心中。一直到7:00,也没有见贾欣来。于杰在洗手间打了贾欣的电话。他一开口就骂:“贾欣,你真他妈的不是人,放我的鸽子……”接电话的不是贾欣,他回答说:“你找的人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昏迷中呢?你是他什么人,可以来人民医院急救中心。”

  晓湘含着泪守在贾欣的身边,麻醉醒后,贾欣看着如雨中桃花的晓湘也流泪了,说:“对不起。”他挣扎着要起来,但没有成功,他告诉晓湘去摸衬衣口袋,里面掏出个盒子来。里面是枚精美的钻戒,他轻轻地给晓湘戴上说:“我们结婚吧。等我伤好了,厂也不开了,现在金融危机,货积压销售不出,我转出去了厂。”哓湘经历了这些似乎成熟了许多。于杰觉得晓湘仿佛是条被放生的鱼,爱情原来这么像水呀!于杰仿佛又觉得自己是那些不知不觉就做了的可恶渔夫呢。


  (二)
  正涛在中山心很不安,他跟于杰说:“哥哥,我真羡慕你,胡茗姐姐那么漂亮,你娶她绝对压过上下好几村人的老婆。我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命就好了,哪怕少活二十岁也情愿的。”于杰说:“我不知道有缘分跟她在一起呢?”“哥哥你别瞎掰了,你们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搞掂。人家村里的大小臭脚兄弟两人,才跟那家姐妹三天,就吃了她们的粑粑了。”正涛说,“现在哪个谈恋爱,还留着宝贝等着洞房花烛夜才开荤呢?”正涛坏坏地望着于杰哥哥傻笑。于杰总觉得自己是条不同凡响的鱼,他长着绚丽的翅膀飞翔在世俗之上。正涛邀于杰去网吧玩,于杰说:“正涛留着点钱回家讨狗婆,不要有一分用分的。”正涛才不应于杰呢。说:“老婆自己跟我,不花钱的。你不去就得了。”于杰觉得正涛有空就去网吧,他觉得正涛着魔了,通宵的活动,让人觉得正涛疲惫,不健康的。


  一天上班,于杰和正涛在整理客房里的床单,正涛淫荡地笑着,抛过来一个东西进于杰身边的垃圾篓,其中有点液体飞进于杰的眼里。于杰大惊:“什么回事?”正涛坏坏地笑:“安全帽呢。”于杰将正涛一顿臭骂:“如此违规操作,会害死人地。万一有艾滋病怎么办。”于杰冲洗了眼睛非常担心地说。正涛还嘴硬地说:“碰上那病和碰上真爱一样的几率。”于杰真的受不了,就稍用力地在正涛胸上擂了一下,这下,正涛才沉下脸,很不开心的样子。

  韩大成跟于杰在外面开家政店,他要四处联系客户,很忙,就辞掉了酒店的领班。领班由于杰代理着。于杰一有空就陪胡茗逛街,胡茗被于杰称“逛不死”,胡茗反称他“不死逛”。日子飞快的一个月逃走了。有一段时间,于杰感觉身体很不舒服,腹股沟的淋巴肿大。他抽空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在拿化验单时,化验师用怪怪的眼光望着他。仿佛要看清他的每根肋骨一样。医生跟他说,有什么不良爱好没有。于杰说:“烟酒不沾,不吃喝嫖赌。”“你做什么事情的?”医生似有怀疑地说。“五星级酒店工作。”于杰说。“那就对了,这么帅的小伙子吗,不要工作了。住院治疗。”医生似乎很得意的说。于杰被说得一头雾水。还想问。医生就直告诉他说:“你的是梅毒早期,传染性很大。你明白吗?”“我不住院可以吗?,每天来治吧。”于杰像被敲了一大棒的昏昏地说。“也可以。但要抓紧治。不然你的小命难保。”医生又很同情地瞟了他一眼。于杰心里狠死正涛了。打完针,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住处。他查看了存折,上面只有五千元钱了。自己的病又不好告诉哥哥,他碰上正涛,正涛似乎还在生他的气。


  胡茗觉得于杰精神差了很多,来住处看他,一进门就抱住他,可是于杰很紧张地推开她。她愣了下,问:“阿杰,你怎么了?”“我病了,怕传染你。”胡茗说着偏要压过来亲于杰的嘴。于杰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又不好说。胡茗说:“我要传染上,是艾滋病,我也不怕。”于杰心里在下着幸福的雨。于杰尽量躲着她,他怕她的爱受到伤害。


  接下来,于杰的工作受到很大的影响,部门经理找于杰训话,说不好好干,要找人替代他的领班。一个月下来,于杰花掉了所有的积蓄。


  胡茗近来很是痛苦,老是看不到于杰。电话也很少接她的。就问正涛:“你哥哥究竟得什么病?”正涛很神秘地地对胡茗说:“姐姐,我告诉你,你别急。你帮我到大厅去做服务员。”“我答应你”胡茗说。正涛找到了于杰的化验单,他是看不懂,就给了胡茗,胡茗在电脑查了,她惊呆了。


  她在医院皮肤性病科找到于杰,于杰狠不得钻进地里去。不过于杰已经做复查了,等结果出来一看,已经痊愈了。胡茗也带怀疑的眼光看着于杰,于杰不知道怎么解释。仿佛一堵玻璃墙堵在他们中间了。胡茗单独呆着的时候,做了很多猜想,有好的,也有于杰坏坏的形象。最后还是相信于杰的。因为于杰在她心中就是一条山中清纯的鱼,但还是问了于杰。于杰将那天正涛的事情说给她听了。胡茗似乎有点怯怯地亲了于杰的唇。她偷偷问了正涛,正涛却不承认。胡茗心里很苦恼,也不说什么的憋着。

  胡茗没有帮正涛换地方,他觉得活累且脏就辞掉工作回兴安了,他还拉杨桥回去,杨桥没听他的。他回去没多久,于涛哥就打电话来问于杰在中山得梅毒的原因。于杰百口难辩。哥哥还在电话里说:“女朋友也要防着点,现在的女的不好说。”于杰真是郁闷,心里狠死于正涛。他幼稚地想,有涛字的人是他的克星,哥哥和这个弟弟把他这条鱼要涛来涛去地,要搞死他的,这在家中不知要生出多少种风流的猜想了,村中的人最具有这种丰富的想像力的。他最害怕的想着这些,接下来是几个姐姐、姐夫的远程电化教育,搞得他怕接桂林的电话了。
  

          (三)
  胡茗就要回武汉了,她的实习就要结束了,于杰想着这些整夜地失眠。他约她出去逛街,于杰问:“小茗,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没有你,我不知道能有勇气活下去。”“等着看了,我尽量随着你。”她说。胡茗离开的日子还是飞快地到了,她要去学校缴费,办理毕业手续。于杰把两个月的工资悉数给了胡茗,她推托不了,只好收了。他送她上火车,舍不得下来,走了一站路才下车乘汽车回来。
 

  胡茗回武汉办理好手续就回随州了,胡茗的父亲重病在床了,舅舅帮胡茗在随州工商所谋到一职,胡茗也可以照看父亲。她电话告诉于杰。没有胡茗的日子猫抓一样。同样,办公室的马总也总发脾气。秘书经常被无缘故地骂得抬不起头。她们又不知道缘故,很是郁闷呀。


  胡茗惦记着于杰的事情还是被舅舅知道了,他不赞成她的爱。就说:“真爱可以当饭吃?我跟你舅母经人介绍没多少了解就结婚了,尽管吵吵闹闹,不也还行。所长的儿子在银行当主任,她也喜欢你,托我给你说声,那天登门见见你。”胡茗默不作声,泪水湿了面颊。


  在舅舅的怂恿和所长的要求,一天晚上,他们还是在随州最好的酒店见了面,那人还好,胡茗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喝了很多红酒,离开时他用车送的,舅舅和所长继续喝酒,那男的很满意胡茗。他的车并没有回胡茗住处,而是开往公园里。胡茗视线糊里糊涂的,脑里尽是于杰的影子。车在很偏僻的树丛边停下来。他伸手抱着胡茗吻着。胡茗朦胧中觉得呼吸困难。心里觉得于杰真有力,真大胆的在解她的衣服和裙子。自己轻得像只鸟飞在艳阳下,随风起起伏伏。突然间像被枪弹击中一样疼痛,从天上掉下来,后来就沉沉睡去了。醒来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她发觉自己身下糊糊地难受,就一下惊出了冷汗。泪水像泉水样涌出,他用嘴唇吻干她的泪,负罪而又得意给胡茗看他手中的血纸巾。


  胡茗要求回家,在寂静的床上,她哭得天昏地暗。


  于杰一整天虚虚的,因为身体刚好,又见不到胡茗,与大成的家政店也疏于管理了。酒店的大理石保养也没有以前那样做得好了,最怕晚上,长夜难挨过去,就开始买啤酒喝,酒喝多了胃就疼。开始天天打二十多分钟的长途电话给胡茗。胡茗知道于杰的这种状态,很难受。于杰说,下个月休长假就去随州看她。胡茗为难了,胡茗咬着还是做了选择。


  “于杰对不起,我们不能够在一起了,不久我可能要结婚了。我会记住你给我的快乐。你自己保重。”胡茗很镇静地说。于杰听到这,心里酸酸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很少流泪的他,还是带着泪水,鞠躬退场润润地说:“你不爱我了,我会一直爱你的,祝你幸福。”就挂段了电话。大成见于杰这样,专门陪了他一天。于杰哪里能走出痛苦,那熟悉的大街哪里都仿佛有他们快乐的身影。于杰决定辞职回家了。


  在回来汽车开动的那瞬间,于杰痛苦地看看自己刚熟悉的城市,自己是那么渺小无助,太阳白得刺眼,一年多的打工,简单的行李,几本破书。他望着寡蓝寡蓝的天空,那多像鱼头顶的水,自己是条可怜无助的鱼,没有翅膀,没有同伴,拼命也飞不起来。没有爱情的人像没有水的鱼,软软地撂在坐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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