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不坏,你只是孩子
(Through my eyes。07年夏天,软软笑着沉默着的你,是不是长大?)
清澈的眼睛,干净的笑容。固执地沉默。你吸着烟,无端扯出大片忧伤。
那年遇见你,你还是个孩子。却成为我生命的陷阱。怪谁呢?你说你并不孤单,只是寂寞太抢眼。眼下青春年少、未来前程美好。谁曾想,那些粉饰在生命上的美丽花瓣,原来可以被轻轻一吹便半点不留。
生命中第一个不被允许的念头被扼杀,我想慢慢的,可以把你赶出回忆。不再爱你,不再爱自己,我想也许就这样,悄悄地、一个人过一辈子。得不到,我能做的只有不忘记。原谅我,不说一声爱你,而在最深最深的角落里,试着将你藏起,藏到任何人、任何岁月也无法触及的距离。
时光突然以前所未有的节奏打乱我自以为是前进的步伐,再见你,一切已经回不到当初。有些牵挂不曾改变,有些思念随着时光推移越来越深入骨髓,可是可是,我再也不能无所顾忌的告诉你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笑了我哭了,最后我沉默了。我该怪谁呢?命运这东西太过残忍,在你还不知所以的时候就把我打入绝望。够了够了,我想就这样吧,我只要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的笑容,孩子般灿烂。
我也曾恨过这样无能的自己,可是爱了就是爱了,能控制的就不是爱了。
那天我看到这样一句诗:樵夫的斧头,向树要斧柄,树便给了他。突然间就释然了。喜欢上一个人,无论他的好他的坏都是天经地义,堕落也好、颓废也罢。你不是坏,你只是个孩子。
多少年以后,你有了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孩子,然后你回头对我说,我们都会很幸福。透过凉薄的空气,我仿佛能听到幸福的车在对面咕噜噜驶过的声音,于是便笑了。
二、参与商
(梦想很丰腴,现实很骨感!)
陪君醉笑三万场,不诉离殇。不曾见,何生离。
初识,我们说些有的没的,吃的、玩的、喝的、乐的,天南地北、天马行空。你说起她,说:一把伞雨停了还不肯收,一朵花换季了还不肯丢,一个人走远了还不肯忘。想起我们一样的固执、想起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还有一个人懂得我的无力。你说你愿和我一起放逐梦想。便有了些感动攻城掠地。
我们说起梦想。你说你的梦想很简单,有老婆、孩子,平平淡淡一辈子。真的希望你能如愿以偿、幸福如花。看山看水、看山非山水非水,有房朝海、春暖花开。我是这样说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忘了他。我想你我终是不同的,你有幸福指日可待,而我只是等幸福彻底远离之后才能安生。现在已经不能傻傻喊:If dream is big enough,facts don’t count.只是句骗人的话,罢了。
知道参与商吗,参与商是永远不会相见的两颗星宿。曾经认识了多少同路之人,又曾经有过多少次的歧路分携呢?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天涯。假如遇见,寂静的错肩后,依旧什么也改变不了。相逢之后无声无息。何必相见?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这大概是我们最适合的距离。
无论怎样,岁月静好,依依水畔,等你去把酒山荫、樽前一笑。
三、我们的水笔仔
我们终于携手而来,却不知道水笔仔长久的等待。我们以为所有的快乐与欣喜都是应该的,以为山的蓝和水的绿都是不足为奇的,以为,若是肯真心相待,就永远不会分离。其实,水笔仔是很早就在那里了,可是,风吹起我的衣裳,岁月正长,年轻的心啊,无法了解水笔仔的忧虑和悲伤。
而在那拥挤的人群中,有谁会注意紧紧牵着手、一脸漠然的我们,你突然变暗的面容,我心中有刹那的心疼,亲爱的亲爱的,什么时候天真的你学会了掩埋悲伤?还是,突然我就学会了看透你的苍凉?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你说抱歉,一遍一遍。可是可是,亲爱的亲爱的,你怎么看着我不悲伤也不说话?
如今,水笔仔已经不再,只留下我们的木子人还在表演,他笑他唱,笑不及心、饮尽苍凉。距离那么遥远的两个城市里,灯光是否一样辉煌?是否还有一个你,静静地,想起水笔仔,想起曾经有个人说:要笑啊,即使没有希望,也不要,水笔仔一样的悲伤。
四、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阳光从树叶间散散泻落,斑驳陆离,来来往往的,是涌动的人潮。
我几乎闻到了树叶的清香。
我几乎听到了当年自己那清脆的,无忧无虑的笑声。
我几乎看到了自己追逐打闹的身影,和身旁笑着躲闪的那人……
还有那首曾经最爱的,橄榄般青涩的小诗——
记得当年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我们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吹树梢鸟儿叫
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08年:异想天开的年纪,满满的对外面世界的幻想。还不曾看见社会的黑暗,看一场show会看到流泪。第一次爱人,坚信1+1=2是不变真理,我爱你,此情真真切切,该会像童话,结局公主王子手拉着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看到街角瑟缩着的乞丐,咬着牙把午餐钱递到他的眼前。老师说助人为乐,我要做一个让别人喜欢的好孩子。他喊一二三,然后我们一起喊这世界多美好,就真的美好了。是吗,是吗?
09年:黑色的一年,忙的透顶。隔壁班的他还是沉默的样子,黑的灭顶的夜空下,莹亮的烟蒂,他死寂无声茫然的样子、毫无措防的撞进心底。漂浮的沙眯了眼,没事的,我告诉自己。整个四月,我们埋头苦干,看着身边的人匆匆忙忙、安安静静地样子,多么好的一出静态剧。我来到这世上,演一场给天使看的戏。木头、木头、木头!抬眼望去森森然的。可是可是,我还在心里安慰自己,校门口的月季花依然开得绚烂。
10年:进了高中,半死不活。如果时间退回两年前,我想我会随便选一个职高来上,然后吵吵闹闹哭哭笑笑的过三年。不知算不算是讽刺,说着这样话的我在人前的的确确是一个乖乖女。你女儿多听话啊,成绩又好、整天得奖,……,妈妈于是笑了。我看着她们嫉妒又羡慕的样子,突然感到难过,再也不会有人把我揽到身前,皱着眉对我说:慢着点啊!他们说:快点、再快点。这世界速者为王、迅者为帝,谁管你累不累,痛不痛呢?
11年:现在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该用怎样的语气?自豪?成熟?可是不是呢,苍凉,一下聚集在我的舌尖,就不退却。同桌是个胖胖的女生,总是一副嘻嘻哈哈快乐无谓的样子。嗨,你总是笑着?你笑什么呢?我问她这些的时候,她不回头只是说,你不也是?!你不也是?你不也是。原来我也是吗?总是笑着,却不是因为快乐。忽然又想起他,那时不懂爱,现在亦不懂。什么是爱?无所谓,只是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去爱了。四年,不长不短,却足以使人事全非,轰轰烈烈燎原。
敲完这行字的时候,MrDreamlord发来一句话,喂喂,怎么不说话了?我发誓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要不你付钱我陪你聊?看看!岁月让我变的现实了,几年前我还说要变成一个人人都喜欢的好孩子呢!
真是,一梦三四年……
三四年,不过白驹过隙那么一瞬。张爱玲说过,人生是一袭华丽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人生永远都是苦难多于快乐,所以,我宁愿掩埋那么多的难过,把温暖和笑容施予那些生命里经过的美好的人儿。
我想,至少我此刻,面对着电脑,想着远方熟睡的你,心里是快乐的。愿你睡梦里,是在无垠的海边,沿着海岸线,看着水笔仔慢慢孕育,迁播,蔓延成蔚蓝的想念。
五、等待不一定非要些回报,我只是紧抓一些疼痛,以毒攻毒
岁月常相似,花开依旧人不复,流年尽相摧。
这是在龙门书社挑小四门复习资料时偶然见到的,猝不及防的让我难过了下。时间,真是不义的在场者,它洗刷真情、催人遗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够挽回,有时候只是一念之差,就永远无法回头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只能放弃。或者留在心底,成为一种记忆中永远的温暖。感谢那个人,曾经温暖过自己的生命。让人不由得想要相信,相信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是存在的。相信这世界上,不光有抛弃有冷漠,有伤害有歧视,也有爱。大家都是在伤害中长大啊,中午看陈强同学的日志,里面有徐志摩的试。的确,字字心疼。
习惯,失眠,习惯寂寞的黑夜里和忧伤缠绵;
习惯,吃咸,习惯伤口撒盐、痛在心口一点点蔓延;
习惯,观天,习惯坐在井里,任世事变迁。
风吹沙吹成沙漠,我等你等到青灯古佛。
你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街角的破败商店,
我会带着笑脸,和你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我一直都相信世界上,不光有抛弃,有冷漠,有伤害有歧视,还有爱。想到那些曾给过我温暖的人,心里也便暖暖的,融化了一切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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