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马志芳爱上白文水,马永才死里逃生
泪蛋都在怨恨中,情人牵挂盼相逢。
乌云满天风吹去,桃花依旧迎春风。
马志芳藏在桃树下,眼睁睁的看见白文水过去,像刀子挖自己的心,再也忍不住撕碎的心,跑出树林,又停下来,让人家看见,怕在猜疑,阶级斗争抓得紧,怕在引起人们的事端,白文水就是自己的家庭害的他押了禁闭,不知道为什么她家是富农?害得自己没有出头之日,眼含着泪水,看着白文水背着行李去了公社。她多想再为他背行李,她多想在说上几句话。泪水流在脸上,痛在心里,扒着树枝,看着郭胜敏和青年一起回菜园了,走出桃林,白文水早已消失在树林里。他呆了很久很久,像公社跑去。
白文水回到公社,推门进了分团办公室道,“赵指导员我回来了,”指导员赵申说:“好啊?这次调你回来,说你押禁闭,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这地方是和平解放的,情况摸不清。社会很复杂。刚去过几天,就有那么多的事,说你站在富农的一边,为他们开脱,停止批斗会,上缴的东西又退回去,为地富子女施舍。在这美女如云的地方,怕你过不了美人关啊,被人利用。你还年轻,一时冲动是不行的,四清分团要负责任,你就在分团做些文字的工作,不用下乡了,等大部队来,四清才开始。”马文水默默的点着头。自己也分不清是对还是错,顺从的看着指导员说:“谢谢赵指导员”
贫协主席蒋力田在菜园一手遮天,这次公社调走白文水,心里痛快。斗争会、批判会一个接着一个,马永才作了重点。批斗大会天天开,马永才为了儿女坚熬的活着,昏过一次又一次。自己活在世上既痛苦又给孩子带来灾难,活不如死,又舍不的孩子和的老伴。在痛苦和折磨中活着。艰难的度过每一天。斗争会后,蒋力田看着马永才被馋回家时,还要喊打倒马永才,蒋力田都冷笑着说:“马永才也落在我的手里,不死我也让你脱一层皮。”
马永才几次都想自尽,为了儿女和老伴还是忍了下来。就是死他也死在蒋力田的眼皮子底下,让菜园的人知道她的委屈,他要明明白白的死。
郭胜敏在公社门前等啊,盼白文水出来,天黑下来回到家,白文水有啥错误收他禁闭,马永才是啥富农,蒋力田还不是靠户大人多的家族势力欺负人家,官报私仇坑害人家,马永才家哪有老箱底,还不是给孩子买的几件衣服。退回去时应该的。郭胜敏越想白文水越冤枉。决定找几个人去公社反映情况,白文水是冤屈的,到公社去讲理。他集结了几个青年。马志芳不敢再去,含泪谢绝了。
郭胜敏来到公社正好看见蒋力田的哥哥蒋社长,蒋社长说:“胜敏你们干啥来了。”胜敏说:“到团支部,做汇报。”蒋社长想来那么多人为啥,心再猜想,“郭胜敏是不是给白文水讲清?”。郭胜敏怒视了蒋福田。没有回答来到四清队办公室,屋里有两个人,熟的是白文水,那一个中年人大模大样的像个领导,白文水看见郭胜敏进来,赶紧说:“赵指导,这是菜园的青年书记郭胜敏,这是四清队的指导员赵申。“赵指导员你为啥调回白文水押禁闭,他有啥错误。”郭胜敏开门见山地说。赵指导员笑着说:“没押禁闭啊,这不是在工作吗,家里缺人手,才调回来的。“那好,啥时间回菜园去?”过什么再追问。“这地方和解放的,情况不了解,等大部队来了,叫他回去。他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啊?”好得,领导说话算数的,郭胜敏道:“我们来和你汇报一下白文水的情况,还一个清白,白文水到菜园后,领导社员学习毛主席著作,天天参加劳动,剪枝,浇树,写歌,编舞样样都行,最脏的活,就是剥臭麻,黑黑的臭水,我们都怕脏了衣裳,只留下衬衣和裤头。在臭水里站着,一干就是一天,队长不叫他下水,他上衣和下衣都穿着站在水里干,上岸还没有衣裳换,老队长找来一套旧衣换了下来。连女人都怕,还有花心吗?马永才是人,天天游斗,晕倒了都不叫他休息,那是人啊?谁受得了,我看做的对。老百姓喜欢事他就做。马永才的孩子穿的衣衫,交了就光腚子,退了回去就对了。家家都有父和母,家家都有儿和女,人之常情啊?土皇上当家,老百姓没好、、、、遭殃啊?我们欢迎工作队,解放菜园解救老百姓。”赵指导员拦住郭胜敏的话说:“好啊?欢迎你们来提供意见,我们一定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搞好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在赵指导员的劝说下大家回了家。临出门郭胜敏说:”白文水同志,你写的歌我们还没学会,你抽时间去去菜园教我们啊!”白文水点着头。
蒋力田的儿子蒋晓川和马志芳是同学,看到同学马志芳那个样子愤恨自己的父亲,劝父亲说:“都是一村人要留条路,何必今天斗明天斗呢?学习教育就可以了。何必天天批天天斗,你连人性都没有。出了人命你也要犯法的。蒋力田气的大声说:“你可知道马永才害得我差点断子绝孙,蒋小川说:“那是你不学好,如果没有共产党,你早是流氓了?我看该批斗的就是你。蒋力田大骂道:”小玩意你敢教训我,你吃了豹子胆了,几个耳光打的晓川口鼻流血。
蒋力田儿子的劝说不但没有听反而更加恼怒,增加了对马永才的批斗的次数,帽子越戴越高,残酷的姿势越来越多。直直到昏倒为止,而且每次都让马志芳站在父亲的身旁。挂上地富子女的牌子,最后马志芳把父亲馋回家。马永才看到自己又给孩子带来痛苦,活不如死。女儿喜欢白文水,自己是富农,被调回公社,押禁闭了。志芳啊?爸爸连累了你,我为女儿死去值得,在社会上减轻儿女的压力,轻松一点。我狂为人父啊,白来一世,让儿女也跟着受苦。一夜没睡,怎么想还是离开人世的的好,他偷偷的起了床,摸了一条绳子,他悄悄的离开大门,向村外走去,心事重重又返回来,回到屋里,看着老伴她睡的很香,不忍心离开她,泪水流下来,模模糊糊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多想吻她几口啊,又怕她醒来。留遗言吧,好有个交代啊?悄悄地走在桌子旁,划了火柴点起煤油灯,再抽匣拿出笔和纸来,给家人写下遗言。划火柴的声音吵醒了老伴,老伴听见划火柴的声音,“你起来那么早干啥?”“写检查”“啊又写检查”“是啊。写深刻上纲上线就不批斗了。”“那你就写吧?就盼那一天啊”“好吧,那你就睡吧。”没想到老伴在写绝命书。
桃花,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离开人世了,把我埋在桃树林中。那是咋俩载的桃林,我要看着桃花等你,你要好好的活着。儿女的大事托付于你,让他们成家立业长大成人。我要你们活的轻松一点,快活一点,把我这个富农分子深深的埋地下吧,让天下没有富农分子。在桃花盛开的地方,桃花我爱你,我等你。马永才。
写完了遗言,泪水湿透了信纸,看看心爱的老伴,看看心爱的孩子,穿上老伴新作的鞋子,吹没了灯,
马永才离开院子,不知用多少时间进了桃树林,在桃树下,他不忍心离开生他养他的热土,一把一把的把黄土装进自己的口袋,带着家乡的热土,在桃树枝上栓了套,跳下树来,马永才的泪水不知流了多少,脚下留下了深深的泪痕。马永才走了,在极乐的世界里,等他的老伴李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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