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曾相忘,亦不曾相聚、相守、相恋。
《十年》,一首歌的名,我不会唱但喜欢听。
十年,减去三年还有七年,但不知十年的时候你我会否依然彼此记得。其实人生只好如此,别去苛求,只是默默留存,苛求的东西如同一盏热茶袅袅的青烟,茶冷之后烟也就不在。你不是那盏茶的青烟,所以你不会因为茶冷而消散,你是与我在尘世遥遥相对而饮的人。
十年,经历了的人或者说那是弹指一挥,或者说那是一种蹉跎,其实如何说都不过一种感叹。你我之间没有十年,但我也忘却了到底是几何,于是问你。你的指尖轻挑,数出岁月逝去的绳结,那是三年。真的三年?我诧异这些拂面而过的日子如何这般的去得轻快。不,准确的说是两年零两个月零六天,你又在今日的早晨给了我更准确的答案。我不知道你如何记得住那些日子,也不清楚你如何便可以让那些日子精确到天,或者还可以精确到时,我只是一个默默留存在你岁月里的人,由你如风如雨,或记或忘。
两年零两个月零六天,如果是十年,或者我们已在余下的日子能够相见。相见又能如何?可以相拥?可以相吻?或者都不可,只可淡然相对,清茶一盏而已。茶香逝去,人影摇曳于岁月的烛光之中。烛光熄灭,你的床依旧是你的,我能去的地方只能是能醉我的酒吧。至于酒吧,随它沉寂与喧嚣,我会在酒吧的觥筹交错声里为你饮尽那一杯翠绿色的啤酒。喝醉了,醉了的人会睡在何处没有人知道,而不醉的你则应该如同穿透了竹叶的光影一般,美丽摇曳在墙的怀抱。
许久不曾写文,曾想这一生就如此了,爱或者不爱都笑着别去。
许久不曾思考,人生只是沉浮于尘世为我泛起的波澜,或起或落,飘叶一舟。
许久不曾真正笑过,我都将哀伤遗落在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那里,让它们和那女人的呼吸沉睡在她的墙角。
两年零两个月零六天,你没有让数字继续精确,精确到小时、精确到分、精确到秒,然而天下如下这样计算一切的女人还有几人?
我就写吧,为你与我的两年零两个月零六天。
我曾这样嘲笑一个北国的女人,我问她:你敢将你的呻吟给吗?她笑着答非所问的说:我是鲁迅。
对于这个被我嘲笑的女人的回答,我疑惑,然而现在却豁然开来。她说她是鲁迅,那不就是在说要揭开我的人皮吗?不是在说要让我露出丑陋的血和骨站立在尘世吗?
我依旧嘲笑着她,一个连呻吟都不敢让我听到的女人,你缘何能够走到我的世界?又如何能够在远离我心灵的地方去揭下我的人皮?
我大笑,笑得苍凉与否我并不知道,只是笑着。
你是我两年零两个月零六天的女人,你不是那种自命清高要做鲁迅的女人,你是放荡的女妖,由此,我准许你揭开我的人皮。
两年零两个月零六天,我不曾与你相见、相恋,但却遥遥彼此相知着,对饮着尘世的清茶。
茶烟袅袅,但却会于茶冷的时候散去。
尘世蹉跎,酒席会有喧嚣,席散之后人影也会冷落在夜色。
你我便如此遥遥相隔,你或者不喜欢饮茶,那么便举你的咖啡或者一盏红酒,我们遥遥而饮,永无席散!
写文,以此记忆你与我的两年零两个月零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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