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让诗人喑哑的天地
—――踏上高原的一刻
“扯一把云彩,我要梳洗化妆:掬一棒太阳,我要做古铜色的汉子……” 不曾去西藏之前,我常常生发出豪气冲天的幻想。这种诗人的情怀,也曾在晚会上令即将出征青藏线的将士们热泪盈眶;就是抱着这样的激情,抱着一定要放歌高原的自信,在几个夜晚的兴奋失眠后,我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西藏之行。
初秋的成都,天色微明,飞机箭一般地跃上高空。此时,我脑子里就想象着在这条曾经被视为“飞行禁区,的航线上,飞机是如何艰难地负重攀越。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玉树临风的感觉,爽!快要抵达拉萨时,天已透亮。舷窗边,白云缭绕,透过奔腾的白云间隙,隐约可见座座山峰连绵起伏。飞机开始下降,—片片似山若水的墨绿色彩在眼目下摇晃。还好,在这曾被视为绝地的高原,飞机堆时安全着陆。
机场接站口,我曾经熟悉的同事,混在一大堆被日晒得古铜的人中,正欲仔细分辨,耳边响起一句亲切而急促的声音“赶紧把毛衣换上!”这是项目党工委书记粱金山。这也是我踏上高原所做的第一件事情。
车匀速前行,云雾慵懒地躺在山间、河谷,好像也刚刚睡醒似的。同来接站的办公室主任刘宏宇一会儿指左一会儿指右,告诉我:“这就是雅鲁藏布江,这就是拉萨河!”,口气中掩藏不住那种先睹为快、指点江山的骄傲。
天蓝得要命,河水哗哗地在路边流淌,白云像羊群—样在山腰、河畔漫步,悠闲舒展。
远山巅峰之下,一颗启明星格外明亮,仿佛是要与即将喷薄而出的太阳争辉。奔驰的车厢里,狂野而低沉的刀郎仿佛伤的不轻,把一曲欢快的“祝酒歌”演绎得深沉而飘逸。我不得不承认,同事先期抵达高原的骄傲是有理由的。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我已被这江河水、白云天灌醉了。
顾不得踏上高原的疲惫,在黄黄的青裸地旁停下,我捕捉到了第一个象征高原植被的镜头。有人说,西藏文化,其实就是“青棵文化”、“牦牛文化”,缘于这一狭隘的观点,所以我格外注意高原的植物。
拉萨的贡嘎机场,恐怕是国内距市中心最远的机场。在100公里左右的路程中,我所陌生的经播在晨风中摇曳,间或碰到的一堆堆挂满五色彩条的土堆,让我迷惑不解。同事导游:“这是码妮堆,是藏民心中的神地。”哦,在藏民的眼里,神无处不在:一切高地、一切河水,一切大树,一切值得尊敬的处所都要磊上码妮堆,让过往的行人像敬奉神灵一般崇拜。
我有些敬仰这片土地了,我开始对这片神奇的上地着迷了。
总以为,四十年的生活巳让我懂得了不少:总以为,自小生长在山区的我不会为大山所震慑;总以为,我也算忠诚于自己的信仰和追求的了吧,……啊,在这高远博大的土地面前,我从书堆里拾得的那点知识实在大肤浅了。
我所知道的那星星点点关于文成公主与松赞千布的史事,不沧海一粟耳;我道听途说的藏传佛教,并不知其所以然;我知道高原缺氧、植被稀疏,可并不曾亲身体验过;我所信仰和追求的,能豫这三步三叩首,几千里外匍匐而来的信徒一样去朝拜和坚持吗?当我踏上这片土地,当我和藏民挂触之后,当我见到那麽多我不能解开的人事物理时,我才知道,我懂得太少;缺失太多。敢问这不停转动的经筒你能否告诉我这“山之巅、水之源”西藏,到底蕴藏着多少神秘?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对你如此神往?
世界历史丈化遗址布达拉宫,声名远播的藏传佛教4大名寺,高耸入云的山峰,直悬千尺的冰川,云雾缭绕的湖泊,汹涌轰鸣的深峡天水,纵横交织的宽谷缓流,高飘喷涌的地热,奇异的动植物,令人如醉如痴的民俗民风……终极的高原,迷一般的世界,千娇百媚在这里舞动!
仑央嘉措的情诗,已令我心悦习服。而你这诞生过《格萨尔王》,超越《荷马史诗》的高原,你是古典与现代的融合,你是高低错露的总成,你是美丽与洁净的化身……站在你的面前,至今,尚未有一个诗人唱出堪与珠峰比肩的诗作。我曾自诩可以做一个诗者、歌者,然而,此刻,我有些沙哑了······你飘扬的每一朵云彩都是灵动的诗,你匍匐的每一片草地都是抒情的长音,浅薄者难以抵达你的宽厚与深邃。
你这长长的、悠悠的、豪迈而大气的高原!
“高山仰止”!我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二、比质量重要的是什么
——十三局集团当雄工地见闻
8月18日,抵达拉萨的第二天,我和同事来不及“习服”就直奔当雄县。当雄,藏语是“被选择出来的好地方”。然而,随着海拔逐渐升高,在这“选择出来的好地方”,高原反应开始加重,抵达4600米的工地时,头疼欲裂,脑子有些不听使唤了。
当雄境内驻扎着众多修建青藏线的施工队伍,十三局集团的管段处在当雄北端,那曲南麓。第二天即将在中铁十三局工地医院召开的第六届世界高原医学大会观摩会催逼着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到了工地我们才知道,这次攸关铁道部、攸关国家声誉的大会受到青、藏两省领导的高度重视,十三局集团公司董事长王治忠为此专程赶赴工地。王董事长也是在第二天就不顾劳顿和高原反应直奔当雄,与之相比,年轻的我们这点头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山舞锦绣,水扬欢歌。神山圣水迎来四海宾朋。19日上午,世界高原医学大会观摩会在十三局工地医院和三公司项目部所在地召开,来自世界22个国家以及国内的高原病学专家200多人齐聚当雄县乌马塘,盛况空前。十三局集团公司作为青藏路全线6个三级医疗点、22个二纸医疗点、115个一级医疗点向中外专家展示了中国政府在青藏高原施工中践行“以人为本,环境至上”的硬件和软件,剖析了他们在救治和预防高原病上的典型案例。镁光灯不停闪烁,不同肤色的人频频点头,由三公司男女职工组成的迎宾服务人员落落大方,全线多个工程局抽调的公安保卫队伍威风凛凛。
十三局集团这次能肩此重任,缘于他们自投身青藏线建设的第一天起,就将“以人为本,环境至上”的理念贯穿到施工的全过程。十三局医院不仅救治施工的民工、职工,更多的是救治青藏公路上来往的旅客和当地藏民,在藏胞中享有很高威望。参观过程中,中外医学同仁啧啧称赞,认为十几万人的大部队投入到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施工,能做到脑水肿、肺水肿零死亡,是一个奇迹。中国人在世界屋脊修建一条1000多公里的铁路,了不起;对职工、民工的保健做得这么好,更了不起!会议非常成功,宾客流连忘返,铁道部副总经济师齐德堂高兴地说“十三局不仅为铁道部争了光!也为祖国争得了荣誉”。
除了人的生命重要之外,修建青藏铁路,环保,是重中之重。一路上,小车司机余振喜不停地说:“在工地开车要非常小心,压了一点草皮,若被环深部门录了相,逮住就罚款100元”。在十三局管段停留的15天时间里,我们深切感受到他们是如何重视抓好环保的。他们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出色,已成为全线的壳点。
在乌玛塘车站工地,我碰到了十三局三公司青藏工程指挥长崔明昌,他指着车站这片业已完工的场地,说:“这是全线草皮恢复示范点,每次检查他们都会来这里参观的。”崔明昌说的很平静,实际上因为是样板,他承担着更大的压力,唯恐哪里做得不够好。三公司一队所在地日巴朗大桥:在15天里我曾十余次去过那里,中央电视台等15家媒体青藏采风、铁道部两司联合大检查、全线大检查,工地常常宾客如云。也难怪,青藏线拉萨指环保部部长张勇说:“一队是花园式的工地啊!”拉萨指吴卫州指挥说这个工地漂亮。一队队长江智慧调侃地对崔明昌指挥说:“我是不是该收参观费了。”崔对江说:“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把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重,几块优秀工程队的牌子搬来搬去就是舍不得丢,要没人到你这儿来,你会急的!”。
连日来,忙于应付手中的摄像机、照相机,我还真没有仔细打量过这片工地。抬头一望,只见被彩条布包裹的日巴朗大桥像一条弯弯的彩虹,在三面环坡的凹地凸立着。桥基的四周牵上了笔直的彩条,这是用来划分道路和草地的。曾经开垦过的桥基四周,移植复原的草皮与连绵的牧场已浑然一体,你无法想象这二十个桥墩是如何奇迹般生长在这草地之中的。紧连着桥台的路基房,两侧挤满了藏汉民工,他们正在一丝不苟地移植草皮。十三局集团公司项目总工孟万隆说:“我们集团不是第一个做草皮移植的,但我们是全线做得最好的。”
小草的生命如此顽强,尚难以抵御缺氧的高原;人的生命何等脆弱,又如何在这缺氧的风霜雪雨中立住脚呢?对此,崔明昌体会最深,说:“是呀,我当初听说这里有山有水有草原,我就想着这里一定很美。无边无际的大草甸子?成群结队的牛羊,有什么艰难呢?可第一次和集团公司藏守杰指挥来看工地,我们就吃不消了,头疼得很!”美,消减了,如何生存和施工,成为崔明昌脑中时刻考虑的问题。
崔明昌是典型砖山东人,我很少见到如此坚强的硬汉。但他在青藏工地却承受着巨大压力。由于图纸到得晚,工期又不改变,崔明昌带着三公司的兄弟在2003年苦苦等待,如坐针毡。没钱的日子,想干活又使不上劲的日子很难熬,但崔明昌在人前堆满了一脸的轻松,私下更他却对朋友说:“我是主管,我总阴沉着脸,大家的情绪也上不来啊。”图纸一到,同志们像疯了一样地干。去年8月动工,10月10日封冻,两个月,三公司干了近4000万的工程。今年9月底,他们的主体工程将全部完工,这意味着他们在青藏这7个月的有效工期里,每个月必须完成1500万。为了尽早拿下工程,崔明昌说“谁出了问题谁滚蛋!”;为了尽早完成工程,梁金山书记的女儿到拉萨来了半个月,他也没能陪女儿一天;也是为了这个工程,技术员刘应明在缺氧的工地监控灌注混凝土20多个小时没回队部,江智慧跑到工地上骂了一顿,说:“你不要命了,出了事怎么办?”97牟毕业于长沙铁道学院、年轻的副经理张亦军作为副项目长已参加了多个大工程的施工,但在这种高强度下,他已被榨得皮包瘦骨了。
还有人炫耀自己身体棒,自夸到青藏高原一如在内地一样的人吗?三公司项目书记梁金山身体算好的了,经常跟新来的同志说:“青藏高原是欺强不欺弱,欺少不欺老,欺男不欺女”,可梁书记谈起刚进当雄时还是直摇头。“疼,因为缺氧头疼,这时有人拿棒子砸你一下你也不会有感觉的,这时四肢百骸恨不得有一个突破口能释放出这种头痛。”四队队长付清玄上来了,在严冬最技氧的时候设营,刚设了几天就吐起血水,装载机司机李选龙翻唐古拉山时开始流鼻血,他坚持不下山,断断续续地一直流到当雄。
一队队长江智慧更有意思,他上青藏前是昆明一个项目的项目长。“我把所有的帐都记在一个日记本里,色括个人的帐目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想万一不行了,也好有个交待。”江智慧和我轮换着一边吸氧,一边讲着这些事情。回忆刚上场时的情形,他说:“是苦!”2003年3月他带着人上来,那时最缺氧。一队必须自己设营,营还没完全弄好,弟兄们已住进来了。“晚上,雪花透过屋顶的缝隙掉在同志们脸上,一个个都惊醒了。半夜,氧气瓶的过滤水被冻住了,我们又用火烤化。同志们团结友爱,一壶开水、一碗青菜大家都推让着。”末了,江智慧说:“我真的是一直就把这里当作战场!”
是的,他们受了很多苦,像所有参加青藏线建设的职工一样,但是,他们都挺过来了。这是因为,今天的青藏线决不以牺牲职工的生命为代价,今天的医保,已能跟上修建这条铁路的需要。
由此我想到,他们比修建青藏公路的老前辈幸运多了!青藏公路一期工程,平均一公里就躺下一个人。但保障条件好并不意味着困难减少了,坚强的精神在青藏线还是起着决定性作用。我忘不了四队队长付庆玄对我说:“吐血的时候想过当逃兵,但是一想到青藏线一生就只能遇一次,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以后退休了,给子孙们讲胡‘青藏线,那多荣耀!是吧?” 集团公司项目副书记李少亮高度概括:“要在青藏线站住脚,必须具备三点:健康的体魄,坚强的意志,良好的心态,缺一,三者尽失!”。
“背起那个行装扛起那个枪,雄壮的队伍浩浩荡荡,同志呀,你要问我们到哪里去,我们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多么嘹亮、多么豪迈的歌声!可惜,我没能赶上二队今年一队今年八一建军节雷打不动的升旗仪式。他们在仪式上总会唱起那首《铁道兵志在四方》。他们坚持分这种仪式,连长期跟随施工队的监理组组长陈培根都说:“我很少见过这么正规的工程队;他们像虔诚的佛教徒坚守着他们的信念。他们是在怀念一个兵种呢?还是这种军人的魂魄早已深深地注入了他们的骨髓呢?不变的仪式、不变的军歌,长眠在青藏线的同志们,你们听到了吗?
三、比天空更纯净的眼神
—草地、藏胞、牧民
当雄、那曲一带,算的上是青藏最好的牧场了。高耸云端,白雪皑皑的念青唐古拉山像一只眼睛一样扫视着当胸境内的这片牧场。
虽然实践短暂,但我非常渴望走近藏民。在这牧场里,你能见到最纯朴的藏胞,你能感受到最千烈的民俗民凤;在这片马丽毕老师描写的“当雄这狭长的带子”里,你还能体会到 “一山有四季、一日有四季”的奇异的自然特征和急剧的气候变化。正是八月炎热的夏未,山顶上积雪覆盖,山腰间郁都葱葱,山底下草叶已开始枯黄。对我这样好猎奇的人,朋友好像故意要馋我,说你来晚了,格桑花刚刚开过,那种花才叫花,紧贴地面、没有绿叶,一簇簇,一朵朵,旁若无人地开放。
丽日当空的一个下午,我和小车司机张兴伟驱车赶到工地旁一个叫古露镇的河边草地上,那里正在举行乡村赛马会。村子里身着盛装的姑娘小媳妇在草地上跳舞歌唱。主帐篷里,威严的组织者正襟危坐。旁边右一个念经的专用篷,十几个僧人正低着头打坐颂经。赛马会很热闹,乡村的一种俱乐活动。有卖冬虫夏草的,有卖小手工艺品的,还有专供吃喝的。节日的会场,藏族小男孩小女孩在草地上欢快地活蹦乱跳。
见我们扛着摄像机。照相机这类“长枪短炮”,朋门的眼睛都聚到我们身上。稍停片刻,这些眼睛一下子围到了裁们身边,爱美的姑娘们见到相机,眼神有些游移不定,我们也听懂不懂他们的话语想表达什麽,一个会汉语的小伙子跑过来,说他们问现在可以拿到照片吗?“我叫多杰才旺,有什麽想法跟我说吧”。才旺热情地接受了我们的要求,把草地上、帐篷里的姑娘小伙们都赶了起来,在草地上跳起了热情的锅庄。夕阳裁剪着他们美丽的身段,余晖泼洒在他们透红的脸庞,河水映和着他们欢快的节奏·····我们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着,为他们忘情的表演而陶醉。
在当雄境内三公司的工地两侧,居住着很多牧民。他们现在巳不再四处游牧,政府为他们围定划分了牧场。在四队工地的山上,队长付庆玄带着我来到一个牧民的毡房里。村长在前头笑盈盈地领路,一个约五岁的小女孩背着一壶水怯生生地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比她小些的弟弟弟弟依偎在她身旁。他们的身后,是业已成型的路基。这是我很难忘怀的一幅幅画面:孩子们的眼里装着如此多的期待,这种期待又饱含着如此多的未知;挤奶的姑娘一身油渍,满脸铜色,但眼神里却飘溢着天然的美丽……藏民们就是这样勤劳地放牧着他们的牛羊,日复一日地地重复着昨天的生活。他们递过来的酥油茶,我没有理由不一饮而尽,他们)送上的哈达,让我的心也随之飘飞起来。 ’
地球上没有比青藏高原更高的了,但我不知道有没有比这里的天空更纯净的,女孩的眼深告诉我:比天空更纯净的就是这纤毫不染、充满期待的眼神。在一队队部,村长和一个当过兵的牧民和我谈起了藏胞、牧场、铁路和他们所喜爱的一队筑路人。村长说:“十三局一队为我们做了很多好事,帮我们打了6口并,修了两条便道,还帮我们修复了藏北8塔……我们喜欢一队,喜欢江队长····”爽朗地笑,痛快地回应,毫不掩饰地陈述观点,让我感受到这是一个直爽豁达的民族。
藏族女作家格央在《雪域的女儿》一书中,说到很多西藏历史和现实社会的趣闻逸事。比如复婚制,一夫多妻、一妻多夫,比如男人的悠闲和女人的劳累,这种情况在原始的乡村牧民中普遍存在。
对此,村长也毫不忌讳地说:“是呀,这没什么.”谈到这条铁路的修建,村长说:“太好了,当然好了.过去我们想都没有想过见到铁路,现在铁路就逼到了家门口,去拉萨、去北京多方便,我们也不再孤独了。”村长还说,铁路一通,他们的生活将发生改变。比如洗澡问题,这不是习惯,而是条件不允许。你想,人吃马喂都得靠背水上来,还能顾得上洗澡吗?以后就好了。村长的话让我对容中尔甲的《背水姑娘》增添了更多苍凉凄美。在这里,我还感觉到,藏族女人是天底下最勤劳最能忍受的伟大女性。
“以指画地,还可算清天空的星儿,我这般热恋的爱人,却猜不出她的心底。”“亲爱的人儿,能否与我长相聚?”她说‘除非死别,决不生离’。’“接受她一颗赤热的心,我却牺牲了佛缘,若毅然地入山修道,又辜负了她的心了”……我反反复复吟咏着草地上人们所歌唱的仓央嘉措的情歌,我想:人类对爱的追求,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入世出世者都是如此相似啊······
祝愿这条连着北京,造福西藏人民的青藏铁路早日通车,那时,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奔上列车――到拉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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