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听着雨,人生本来就是一种消遣,当然这也得你如此认为才可。
一个女人在雨声中、在床上发出呻吟,并通过电话让这种呻吟传到远方男人的耳中。她或者是冷,由此呻吟,男人看着雨想到她那方一定也有雨。女人是一本书,有的写着呐喊,有的写着呻吟,有的写着流泪,我翻阅着她的文字,分不出她应该归类为哪一本书。
“冷吗?”我问她。
“冷得让自己颤抖了吗?”我继续问她。
“嗯,有一个影子抱着我,所以我冷。”她回答,然后不再言语,继续在夜和雨和她的床上呻吟。
我不再言语,继续看雨。这场雨下得挺大,雷声从这一重山延续到那一重山,然后让闪电劈开黑夜,让你透过瞬间晶莹的水帘看清窗外的世界。雨是纯色水晶打磨的,它们被串联起后从云端放下,然后在落地时发出珠玉破碎的声响,这一声响遮住了女人在话筒中的呻吟。
“雨啊,比什么都执着。明明知道落到大地上只会留给尘世的人一种苍凉,它们还是要如此。”我自言自语,并在自言自语后无可奈何的笑起来。我喜欢这样无可奈何的笑,不习惯于叹息。在我看来,笑更让人有一种苍凉。
“你和一个北方的女人很要好,是不是啊?”我记起不知道谁曾这样问我来着,就在这样的一种心境下记起这样的话。我记得当时自己是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情的,我记得自己曾告诉那人自己也许不是他们或者她们心目中的好人。于是我笑笑,对于自己从不否认实际存在的态度,我也只是笑笑。
“你不相信这个世间有好人吗?”一个女人问我,我也只是笑笑。于是她又问我信不信天上会掉下馅饼,我还是报以不置可否的笑。于是,我因为她的这几句话和自己否定一切的笑而欠了别人一餐饭;于是,在那一餐饭后,她始终没有再接我的电话;于是,我被她的这种行为逼迫着承认了她的论点。这有些像是被强奸,在理论上是如此,实际上也是如此。我还是只有笑笑。
对于笑惯了的人来说,无可奈何的时候也就忘却了叹息,而只剩下一笑。
当我一笑后,我用类似于强盗的逻辑推断出自己依然是一个好人,因为上面的几个女人无一例外的都说我是好人。
又是一阵风,一阵大雨,一阵闪电和之后的雷声。
“你还在呻吟吗?因为冷吗?”我又问她。
“是呀,因为冷。因为你知道的,影子不能代替人。我即使有很多的影子,但也不如某一个人真实的体温。”她这样回答,然后又低沉的叹息。
“对了,我有一本书,书名是《818疯狂魏晋的牛人》。不过我还没有看,因为我的女儿要先看。我不和她抢的。”我找不到可以和她说的,于是开始有一句无一句的说。
“那又怎样?她喜欢那本书吗?”她停止了自己的呻吟,停止了自己颤抖的躯体和灵魂,她问我。
“哦,我女儿说还可以。我第一次听她说一本书还可以,对于别的书她都只是说一般。”我回答她,然后又告诉她说:“对了,那本书还是作者亲笔签名赠给我的,但又是另外一个人为我付的款。”
“哦。”她只是轻声的这样应了一下。
“嗯。”我于是也只是这样应了她。
“那么,你和签名的人还有给你付款的人都挺好的,对吗?”许久,她不想再呻吟也不愿再沉默的时候,她开口问我。
“嗯,签名的人是我尊崇的人,是一个可以算男人的人;付款的人则是值得在一起品茶的人,但是她是一个女人。”我这样回答她。
“哦,看来你的女人缘可真好。”她笑笑之后,便不再做声。
我随着她的沉默而沉默,但那一阵的雷声打破了沉默。
“你们那里的雷声可真大。对了,你的女人缘真的那么好?”她又问。
“其实,那不是女人缘,你不能把为我付款的女人当做那一类女人。”我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在语气中带了许多的冰冷。我知道她应该明白我如此说的意思,我不喜欢任何人如此对我揣测。我知道当我如此说了之后,她便应该相信我说的话。
“嗯,我相信你。呵呵。”她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我的语气冰冷的时候她却一下燃烧起来,以至于在她的语气中都能感受到一种开心的笑意。“对了,我在等待要娶我的男人,你说他会按照约定来娶我吗?”她在电话中笑着问。
“会的,命该如此吧。就如同今天会有雨,并且是在这样的夜里。”我笑着回答她。
“哎呀,我实在很困,我要睡觉了。你呢,你就继续在那些影子的怀抱中呻吟,不过要盖好被子。”我伸伸懒腰,然后对她说。
“哈哈哈哈,你总是要为自己找一个理由,然后不去承担任何的责任。好吧,你睡一下吧。”她一阵大笑,然后在大笑之后答应了让我安静的熟睡。
我放下用手揭着的窗帘,雷电随着雨势的减退而衰竭,那些晶莹的雨帘也将没于黑夜的幕布。
不想再笑,也没有什么可笑的,无奈或者什么的都不再可笑,我只想睡上一觉。
写作不要让自己拘泥,也许有时候真实的一切才是最好的表达,所以不妨真实。我看过许多人写的文字,实际上就是无病呻吟和娇情假意,但这个世间却有许多的人都在称道那样的文字。我不善于写作,也没有灵动的文笔,也就只能将自己所能记忆的和心底所存在的一切记载于文字。
文字的意义便是至情,除此无他,我依然如此认为。
我爱着文字中的一切,也冷落着文字中的所有,也许这样的我才是自然而真实的自己:热爱并冷落着。
感谢所有观看我文字的人,感谢所有文字提到的人,因为他们或者她们都如此真实。
因为真实,所以一切才有纪念的意义,才有文字存在的意义。
雨停了的时候,我应该沉睡在梦乡了。
梦里,梦是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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