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江南的影。
梨花丛中粉桃颜色开尽,披一身凋落的枯枝,春风把枝桠轻轻一摇,便掉落了你一身的花色迷香,
也许,多年后我也将化成一缕梨花魂酿,然后点缀在你身旁,一扶手,留下那点神伤的余香。
也纵然忘却沉浸湖泊浮水中的那个舍人, 湖静,人就无声。
如是,烟雨蒙蒙中,你踏着风尘中雍容的富足,再碾一碾脚下牵绊的梨花细屑,你轻巧的撩起薄荷蓝般的湖衫,掸一掸被雨水打湿的而摇曳的衣摆,
你撑着绣满条花朱颜的伞在明澈的雨水中翩然向我走来,美丽而儒雅,洒脱而明朗。
在如画的江南卷纸中,粉墨登场。
秋水盈盈故作俏,素容娇媚语嫣。
你救下我时就是这般,我仿佛看见的是一个沾笑不沾尘的仙子,温柔的轻轻的牵起我的手,然后,带我离开这满是萧条的红尘。
你只需微微一笑,玲珑般,我就像被你射了盅般,开始了日夜思念,寝食难安。
我知,此生再也离不开你的眼了。
>>。风吹叶落晓寒轻,凉秋冷画屏。
风吹叶落晓寒轻,凉秋冷画屏。独临此境倍凄清,凭轩伤涕零。
天地黯,乾坤明,素娥照古今。孤鸿天际随浮萍,谁知寂寞心。
这里,一片荒落的景象,落叶堆积,杂草丛生,空气里散发着潮湿腐蚀的气息。
我怯怯地站着,听风吹打脸颊,
又好像漆黑破旧的古宅里,幽幽传来女子幽咽声,悲伤的,凄凉的,慢慢汇成一段怨曲,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夹杂着诡异的气氛。
一时间又好像牵起了几世的尘缘,拉着手,又渴望彼此遇见。
空洞的古宅里,仿佛好像出现了种种画面,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的空虚。
高垒的城墙角下,有一间及其别致的的酒家,算不得粉妆玉砌,倒也算是雕梁画栋一般气魄,柚红色珠花对开大门,金丝边雕花的百扇风窗,内堂紫檀木家具扑鼻迎香,但最炸眼的,还算是那黄金嵌字的牌匾下,那棵常年不会凋谢的梨花古藤,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如白云轻飘,如雪花漫洒,满枝,满树,满园。
这梨花比桃花还美上三分,独立于世,四季依然,美丽依旧。
许多人也慕名而来,把这花树,当成神树一般三叩九拜的祭拜。也有人只是想见见这朵出奇的奇葩,细细观赏。大部分的人也都不禁啧啧赞叹,如今腊月,竟有如此稀花难得一见,怕是千年才昙花一现。
世人都把这梨花树当成奇树一般看待,唯独这酒家老板,倒觉得这是个稀松平常之事,也没怎么看他精心照料,它却一样开得艳丽。
那酒家老板也是个及其神秘的人物,整日不见踪影,着一身大红衣衫,时而在夜里撞见过一次。
而那花树他未配什么奇特的花料,只是偶尔修剪枝桠,注水晾晒,同他人一样饲养花草法,不想却让一株普通的梨花树,四季开花,而且花色明丽如雪,十里闻香。
此刻,他着一身薄荷蓝般的湖衫,衣角和袖口印着繁琐富贵的牡丹花,白炽的脸颊上透着女子的红润。
他坐在那棵梨花树下摘着落下来的花瓣,一片一片收进囊中,偶有女子从他身边经过,他笑而不语,美丽而优雅。
仅是这样看着,我就知此生再也离不开这如花的眼神了。
只不过,我们见面越来越少了,只不过他酗酒越来越厉害了,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不肯对我倾诉便也淡罢,可烈酒不过是穿肠毒药,你死,也与我无干。
一杯杯烈酒入喉,像是撕心裂肺的疼,眉心一紧,我恼羞成怒,把你的酒杯一股脑的都掷在地上,兵兵乓乓摔得粉碎。
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你的双眸应是明澈的琥珀,你的容颜本来是贵气的桃花红。
>>。你是这天下的画。
你不该是现在的暗淡无光,你不该有醉酒时的悲伤,你应是这天下的画,美丽而绝尘。
今夜,你又宿醉,挑灯上前,难得的笑意隐隐,美梦在你眉间,就是梦中,也难得见你的笑脸,也就这一夜有一生欢颜。
这样沉沉看着你,寂寞也无言。其实,也已经很好,很好了。
清灯的影子射在你熟睡的眉眼间,恍惚中却总觉得你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似曾相识。
良久良久,沉思。莫名的一声叹息,回荡在长长的回廊中...........
清晰,却也不清晰。
是谁,我四下张望,却不见一人,长长回廊只有那一声叹息久久不散。
恐是时光老人,在须臾惋惜。
我小心地挪着步子,怕发出声响惊扰了熟睡的舍人,走到酒馆的另一间角蒲方才安歇下来。
狭小的角蒲里,无光,未燃红烛,沉沉的夜里长久的在你的窗前张望着。
可是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对酒已成千里客,望山空寄西乡心。
满屋子充斥着清晰的幽咽,未散,未填满。
>>。花隐掖垣暮,啾啾栖鸟过。
低头写下三万字,你只一笔就到了尽头。沈苍疑,今生我做不成你结发的妻,但也要分担你的愁苦一半。
我看见你捧着许多你曾爱不释手的画卷,毅然决然的将他们投掷于滚滚炉火中,
你这是干什么,
我手忙脚乱着取来了水浇灭了正再燃烧旺盛的的火焰,
画卷被烧得面目全非,看着满目的狼藉,我疑惑不解的问着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这都是你最喜爱的画何苦丢掉,
我蹲下身,清理着残余的纸画,忽然间我看见一双明亮而灵动的双眸,
在炽热的火焰也少不掉美丽的摸样,在强烈的星火也烧不尽你对她念念不忘的心愿,心疼,也凉了一半。
原来你爱的女子是她,真美,真的很美。
朦胧中我听见你悲伤的呢喃,反正,我也找不到她,她又不记得我,我还留着她的画像干什么。
我能听见你痛彻心扉的忧伤,
琥珀一样的眸子里有刀尖一样的深邃瞳孔,你那么坚定的看着我,眼泪就瞬间凝固下来。
某一刻我仿佛感觉你那真挚的眼眸里,透出来的是对我的爱慕昭昭。
你又是何苦要这么痛苦的欺骗自己,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她,又干嘛为了见许长留一面不惜为死人作画以换取她前世今生的记忆。
是啊,你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人,明明是那么深爱的,即使没了记忆,即使葬身地狱,丢了性命,也要见上一面的女子,
怎么,能可以轻易的放下。沈苍疑,不要再骗自己了。
眼泪顺着你的眼角流出一条青色的痕迹,你勾起好看的唇角,淡然一笑,再未闻及你一语。
你是无话,还是默许。
青灯蜀夜,我要怎样才好过。
>>。你是那山水里的江河。
古铜色的牌匾下,那花树不知怎的,几日前便开始日渐凋落,起初是零零散散,到后来便大片大片的掉着花瓣。
黄昏时候,地上便堆积了一层花片,半天功夫竟剩了不少枯枝残叶,在寒风里微微颤抖着。
迎来送往的客家也渐渐少了,曾经热闹非凡酒馆现在却变得冷冷清清,人烟稀少。
有一老者从店家经过,长须白眉,捏指算来说这里有人缝上劫数,梨花凋落之时,便是那人魂归天外时刻。
我吓得两腿发抖,冷汗森森,再不敢往下去想....
匆匆回内堂
你不是个称职的老板,不但酒馆生意日渐衰落你不闻不问,连那棵千年奇树的掉落,你也是冷落的可以。
你说你连自己的人生都左右不了,哪还有什么本事来左右那棵本来就应该死掉的古藤花树。
你总是对何事都平淡如水,荣辱不惊。
你只是常常看着几近枯死的梨花树发呆,你也会偶尔来酒馆目不转睛的看我。
我以为,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一点点也好多的,所以你才来目不转睛地瞧着我,看着我的,
可是那一天,当你满身酒气一脸愤怒的来到我身前粗鲁的吻着我时,你对说,我长得像极了,那画上的女子,许长留。
是你在我身上索取那女子的身影,是你在我身前暗自神伤,顾影自怜。
这样你会快乐些吧,这样你会舒服些吧。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相思无处寄。
那么,我就当长留的替身,只要你能快乐,就好了。
只要能陪伴你的身边就好了。
多少个春夏,多少个对望的日子。
我们成了莫逆,亲如兄妹,我帮你打点着生意,而你仍坚持奔波着为人作画,昼夜无分,风雨无阻,辛苦至极。
你对我从来都是相敬如宾,礼遇有加,毫无半点越界之理。
你是个斯文的男人,充满了贵气和儒雅,即使你明白我的心,却也都是心照不宣。
我明白你的心意,可就是怎么也放不下。
与你相识的几年里,我早就明白的,我们心里都装着一个人,想放手再爱上哪个人都是不可能的。
我也懂得一厢情愿难变成两情相悦,可我就是恨这些个不公平,为什么你不爱我。
我变得怪异暴躁,常常对你发脾气,哭闹着嘲笑着你,讽刺你。
我总是笑你这个痴人,为了一个女子费尽心机,到都来却什么也没得到。
好像也是曾经常问的一句话,好像也是熟悉的一句话,就如第一次见面的你,仿佛相识了几百年一般。
你从不回应我,甚至不看我一眼,你平淡的像你手里的画卷,你拿着画笔一遍遍勾勒纸上苍白的脸颊。
这是我捶胸顿足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究竟,是你没说,还是我记不得,从前呢,是否我也问过你同样的问题。
自与你相识起,你便主宰了我的人生,你的喜怒哀乐就是我每日的山珍海味,每每望见你都是那么的不失回忆。
记忆里的你,总是一个人,你做常常坐在角落旁,小声低语,
这是怎么了,长留不是说好的我怎么把你弄丢了,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每每说到这里你都会泣不成声,洁白的双手抚上好看的美丽女子画卷,那么的怜惜。
你说,若我当初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你也不会失了记忆.........都是我的错............
我在窗外驻足良久,听你呢喃幽咽声,全然都是那个许长留。
我是很羡慕她的,能得到你那么那么多的爱,真好。
别巷寂寥人散后,望残烟草低迷。
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有一天,你穿着一身好看的古银色衣衫,极尽仙华的居高临下的站在我身前,秋风凛冽的打透你单薄的衣衫,你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但却坚强。
你唤着我,少有的微笑嵌在嘴角,你说,南萱,我要离开这里了,去找你丢失的记忆。你颤抖着抬起洁白的纤长的手指,
像杨柳扶风一般,将我轻轻拉进你的胸膛,温柔的细腻。
就好像是一场即将破碎的梦魇,马上就要消失破碎,醒来。
你要去哪里,去哪里啊,我不是许长留,可我可以做你的长留啊,你不说我长得像长留一样么,你...你就把我当成她好不好。
我焦急的挽着你的手,泣不成声的恳求,哀求你留下来。
你的表情变得僵硬,你的眼眸变得那么冰冷,你快速的甩开我的手指,指节在空中划过的一瞬咔咔的作响,
你凝重的看着我,你还是不记得我,我怎么去爱你呢。
我顿了一顿,不可思议的看你。
我能清楚地听见利器穿过胸膛的撕昂之声,脆生生地,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让人窒息,炙热的液体侵染了整个身体。
冰冷的匕首比不过炽热的葇夷,怎么抱紧你也都无济于事。
你渐渐下滑的身躯,越来越加沉重。
我抱着你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哭泣。有那么一刻,我看见你的身体里有一丝青绿的魂魄被抽出,淡淡的,轻飘飘的。
你好像说了什么却又没有一点声音,你说,我是,只是我不记得了。
我对着那一缕青魂,唤着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可你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就消失在冥冥天空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所有的情谊在这一刻都变的毫无意义,
爱一个人时,爱到刻骨铭心,两个人就是对方的全部,若是哪个人不记得了,那么另一个人的心便也跟着去了。
还有九十九张画像他就能收回长留的记忆了,南萱捧着手中的一张张画卷,
近在咫尺的期许就在眼前。可是他再也看不到那一天了。
南萱畏畏缩缩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步履蹒跚。她手里捧着一张张画卷,遇人便说,还差九十九张,我帮你啊。
曾经让人美丽卿羡的女子,如今却神志恍惚,衣衫破败,他捧着一张张画卷如获至宝一般紧紧攒在胸口,生怕谁抢了去。
几个无赖看见她孤苦伶仃,便簇拥着将她推进了一处火巷,几个人见色起了歹心,粗鲁着撕破了她的衣衫,
南萱也不管只是更紧的抱着画卷不肯撒手,一个无赖恼怒了,伸手就去抢她手里的画卷,
是什么给我拿来,无赖暴怒的喊着,几个无赖也都上来争抢,她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撕扯中,便将她狠狠推倒在了地上,
偏偏那个时候,一根明晃晃的竹竿立在她身下,锋利如刀,锐不可当,她重重地摔在上面,尖利的竹竿就这么生生刺穿了她纤细的喉咙,
一口鲜血在她口中喷涌而出,如泉涌一般,她的身体颤抖着,巨大的疼痛感充斥着全身,她隐约看见身前的掉落的画卷,她试图挣扎起身去拿可是她却已经没有了动弹的能力。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鲜血从她的喉咙不断溢出,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段又一段的凌乱画面,只是这一次格外清晰。
伫立良久的少年,拾起被风吹落的画纸一张又一张,一抬头看见一身水衫落落大方的女子,峨眉曼绿,眉目柔秋。
他轻唤她,长留。迎上去,溅起一层层掉落了的梨花花瓣。
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彻底的重叠,她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小姐,也不是什么酒馆的掌柜。
她是被一种名叫梨花颇的毒药抹去了记忆的,许长留。
十个月前,许长留还是蓝凌国的公主,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一生荣华富贵享尽。
可谁知,中原百万铁骑一夜间就踏碎了她整个家园,帝君被诛,兄弟潜逃,维剩她一人,毅然固守她的家国。
南国的麾骑立在她眼前,只看见那人目光如刀,却平静如水。居高临下,势不可挡。
如此斯文的少年却有着气宇非凡的坚毅刚强。
他是帝王的下一任储君,金戈铁马,佣兵千万的南国皇子。
四目相对,燃起心头炯炯的火热。
相爱一刻,就难在撑起给爱的人太多伤的结局。人生茫茫,许多事情就这么不经意的发生了。
他们偷偷约会的地点被人发现,沈苍疑以私藏钦犯
他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听着皇帝那些言辞凿凿的证据。指尖嵌在肉里,让他百口莫辩。
他明明知道是诬陷,是有人想至他于死地,但却无计可施,束手无策。
他看见许长留严刑拷打后痛苦地惊叫声,心乱如麻,满身鲜血的被人拖着来到大殿,奄奄一息。
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许长留一眼,此刻沈苍疑觉得自己是那么懦弱无能。
你还有和话说,人证物证俱在。
当威严的皇帝想将沈苍疑定罪之时,虚弱的许长留拦在侍卫的身前,拼尽最后的力气,她含着眼泪无比坚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是个手无伏鸡之力的女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将军对朝廷绝无半点不诚之心,望皇帝明鉴。
沈苍疑死死盯着地板,脸上夹杂着痛苦与无奈,只要他说一句为她辩解的话就好,一句话就好,她也会很高兴,她也会死而无憾的。
可是,重重的铁门关上,留下的只是无声的回荡。
沈苍疑说,对不起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许长留被关进了地牢,择日处以火刑。沈苍疑从头到尾没说半点不字
他来到她身前给了他名叫梨花颇的毒药,他对她说,你走吧,等我当了皇帝我来娶你,
于是,她想也没想便喝了毒药,她不恨他,也不愿他,她只想快快结束这一切,然后和他永远在一起。
她就这么相信他,这个她用生命捍卫的男人。
从此前世今生两相忘。
几日后,沈苍疑沉浸在痛苦和相思中无法自拔,他毅然放弃皇宫的荣华富贵,
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城,她遇见一个叫南萱的姑娘,从此不惜一切代价换回她的记忆。
孽缘也好,真情也罢,他们都离不开谁,也都放不下谁,也注定生生世世互相牵绊。
只是惊恐了这九千九百九十张的期许,再也撑不住。
他命丧黄泉一瞬,他都不知,南萱为他付出的一切,九千九百九十张,早变成了九十九张
她在默默为他完成心愿,他却不知,是怪她隐匿太深,还是怪他粗心大意。
好梦良人在侧,却不知为何生生错过。
>>。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
当许长留来到奈何桥前,不今叹息。
她也只能这样,听着命运的安排,她又恢复以往的美丽面庞,只是眼泪却止不住留下来,
她怕这一去,又要忘记那个曾经说爱她的男人。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于是擦干泪水,还没走到奈何桥前,却见那个早有耳闻的孟姓姑娘正端着一碗汤,努力劝说着一个男子把它喝下。
只是那男子也异常坚定,任是孟姑娘苦口婆心也不肯喝下一滴。他只说,前世今生不能忘,忘记以后就难再记得。
身后伫立良久的许长留慧心的笑了,他看着眼前的人儿,大声的喊着,将军殿下以我回来了。
男子的脊背变得僵硬,然后机械的缓缓转身,他听见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从耳边回荡,魂牵梦绕,如梦似幻。
四目相对一瞬,燃起心头曾经炯炯的火热,生生不息,
生生,不息........
天上人间好久,这一次终于记得了。
那么,就做两缕孤魂,一世相望,一世流浪。
天荒地老,地老天荒。永生永世,世世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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