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干妈”说我的脾气就像这大北京的天气,暴风暴雨变幻无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让人措不及手……
一直我都不明白她为何这样讲,把我比作北京的天气——有点奇怪!
今天早上,来的这场暴雨,让我见识了天气,明白了干妈的话——为什么说我的脾气像天气。
一大早起床,我跑到阳台上去开窗户,一阵新鲜空气流向我,明亮的天空,啊,今天是个好天气!可等我还在洗手间刷牙的时候,雷鸣就如轰炮了,它敲得地都在为之颤动,在害怕。洗完脸出来时,雨已经是下得哗啦啦的响。看看马路上的行人,几乎都没有带伞,有的抱着头猛跑,有的伸出手来招出租车,有的找块屋檐躲着,拧着湿湿的衣服和头发……路上的水几分钟后就深得让人无从下脚,车轮滚过,溅起高高的,远远的水花,惹得路人又是惊惶又是满嘴的抱怨……
这场雨已经下了一个多小时了,却毫无收敛之意。我撑着伞冒着大雨出去买早餐,是要走好几分钟才到那家卖鸡蛋灌饼的地方。我喜欢雨,最是爱家乡重庆的绵绵细雨,它让整个山城更清晰,更明亮,而北京的雨,来势太猛了,也没有前奏,大股大股的雨柱落到我的伞上,弄得它一歪一斜的,我可心疼了,所以不禁加快了浸在积水中的步伐……到了卖鸡蛋灌饼的店,我赶紧躲进去,“帮我来个鸡蛋灌饼,谢谢!”一边说着一边收着我的伞。“雨停咯,雨停咯,生意来喽……”闻声望去,是对面店的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店外又是跳又是叫。怎么可能呢,前一秒还是瓢泼大雨呀,我这一刚踏了个门槛就停了?我不敢相信,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雨。抬头看天空,已经亮起来了,路上的人都在收着伞,路面上的积水还在流却不见有雨落上去的样子。
雨是停了,我不得不相信,走在回家的路上,自然是没有撑伞的,也许就只有几秒中的时间吧,白净的天气就换了个样子。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干妈的那句话,哎,一点不假!
干妈在读经典暴笑短信息给我听,笑得我在地上直打滚,爬都爬不起来,一屋子都觉得我的笑神经过度发达,有点危险,在我笑得喘不过气的当儿,电脑里响起了《橄榄树》那忧伤的歌调,笑脸还没来得及收就被我扭曲成了哭相,“哇——哇——哇……”哭的架势和笑的架势也有得一拼的。舍友们面面相觑,不知我受了什么刺激,问我,我也只是摇头,反而变本加厉的哭,后来她们开始频频换歌,什么“在那遥远的地方”,“当我想起你”,“我的家乡”……乱七八遭的放着,我却更伤心了。我想起了我的家乡,美丽的山城,我想念我的父母,我想念我儿时的伙伴,还有那场刻骨铭心的初恋……总之,平日里积的一切的苦都搬了出来。
也许别人要说我神经病了,但是我确实很伤心,很想念我家乡的一切,就像先前干妈给我读笑话一样,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儿,有感情我忍不住,非要把它流露出来。不管它是好是坏,也不在乎别人怎么异样的表情,我就是我,就是这样!
也不知哭了多久了,有人敲门进来了,是楼下的小眼镜弟弟,每天晚上我都要教他学一小时的电脑,条件就是他叫我“姐姐”。我还在地上躺着哭呢,他就站在我头边推我,一骨碌翻起来,双手在脸上抹了两下,就一本正经的拉他坐到了电脑前,屁事儿没了。
十点多的时候,宿舍里上晚班的阿雅回来了,“小娴娴,你看姐姐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快来哟!”我爬过去看——是一盒土豆泥,啊,土豆我的最爱!手舞足蹈的欢喜得像个刚领完压岁钱的小孩子。叭着可口的土豆泥,又想起了妈妈做的土豆排骨,也是眼泪又流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往盒子里蹦。“哎!”,“哎——”,“哎……”,舍友们连连叹气,满是无奈……
北京的天气,我读不透你,也许就像我的朋友看不穿我一样吧。可天气不是雨,就是晴,而我又何止这两种表情。是否,我比这北京的天气更难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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