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是不是大小姐。我都是你的主人、你要爱我,照顾我。服从我。什么……这些你都可以做到,只是……要得到我?死开啊你!
【一】
二十七年来从未面对如此凌乱状况的郝千金躺在散乱的行李当中,拨打着她御用管家的电话。
“陈响,我家太脏了。”事实上,这不能称之为家。搬家公司把东西放进来后,她压根就没收拾过。为啥?瞧瞧她水嫩的双手就知道了,从小是公主长大后是女王的她怎么可能会做家务。
电话那头的陈响静默了几秒,冷冷回道:“我记得你已不是郝家大小姐了。”言下之意,他这个管家要卸任啦。
郝千金慌了,但她努力维持着女王的语气。“嗯哼,我的名字还是叫郝千金。虽然被扫地出门了,但我名义上还是郝家的千金大小姐。”
“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连名义上也不是了。”说完,陈响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
好啊,陈响,翅膀硬了是吧?她深深吸一口气,倒到沙发上假眠了半小时,再度拨打他的电话。
电话一被接通她就尖叫道:“喂,你不要过来,啊——”她把电话由左手抛到右手,以脚踢倒一旁的行李,再扑身到另一堆行李上,发出吃痛的声音,然后再把手机抛到地上,拼命地叫:“不要——不要——你滚!”叫完后滚到电话旁,纤手一点,挂了。
忙活完,她倒数一二三,铃声如预期般地响起。
郝千金抺了把额上的汗,施施然关机。
认识陈响不是一天半天了,他生下来时她还抱过他呢,那么小那么软的一只,她甚至皱皱鼻子说他长得丑。谁想长大后帅极了,脾气也别扭极了。唉!
【二】
十分钟之后,楼下响起一记刺耳的剎车声。随后有人冲上来,一脚就踢飞了她家大门。
郝千金就躺在行李堆中,用最妩媚的笑跟他打招呼。“嗨,管家大人!”
陈响还维持着踢门的姿势,僵在门外,脸上是那种想杀人的表情。那狠劲或许是冲着想像中欺负她的人而来,也或许,是冲着郝千金而来。
“你骗我?”他咬牙问。
郝千金翘起腿,趾高气扬地反问:“不骗你会来得这么快吗?”她指了指满屋的行李,把人使唤得理直气壮的。“给我收拾一下。”
“给你?”陈响眯着眼笑。
等到郝千金反应过来时,她已被抱起,狠狠地摔到床上。不得不说,花大钱买的好床垫发挥了作用,她一点都没痛,只是微微弹起,很快又被压下去——被他。
“别急,这就给你!”说完,他扯开她的上衣。
郝千金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就抱紧了他。有些东西,不是嘴上说不要就不要的,身体就摆在那里,诚实地表现出内心的渴望——她要他!
激烈的翻云覆雨自然不在话下。满足之余疲倦袭上心头,她翻了个身,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枕上,半梦半醒之间犹记得叮嘱他:“管家大人,离去前记得帮我把屋子收拾干净。”
陈响穿衣裤的动作蓦地顿住,回头往床上看去,只见得她半趴在被褥之中,白晳的肌肤上跳跃着诱人的光芒。她睡得是那么香那么甜,深深地刺到他隐忍已久的痛处。
收拾干净?他再巡视一圈屋子,唇边露出一丝狠笑。
【三】
这一觉,郝千金睡得实在是舒坦。醒来时精神百倍,不过前一秒她还在感叹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陈响,下一秒她就难以置信地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张大嘴巴。
满屋子的行李哪去了?陈响留在桌上的纸条告诉她:它们全都被清理掉了。
她的衣服鞋袜手提包化妆品……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郝千金的心碎成了几瓣。
而陈响,竟然说什么“不是叫我帮收拾干净么?只剩一个人一张床最适合你了。”还傲慢地笑。
反了,彻底反了!
郝千金破天荒地连妆都没化,穿着仅剩的一套衣服,风风火火地飙到陈响的办公室。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把我的行李还来!”
陈响连头都没抬,回答:“不可能!”
“你……”郝千金气急败坏地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说:“把我吃干抺净了还要过河拆桥?”
“被吃干抺净还过河拆桥的人是我吧?”陈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咻一声站起,托着郝千金的腰,把她提到与自己相同的高度。“从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被你拐上床至今,你说,我们做了多少次?”
“这……”谁有那么变态,记得一清二楚啊!
“不记得吧?可我记得。”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二十次。”
还真记得啊!郝千金歪着头数了数,顿时有些感叹。这几年她与他相处的机会很少,主要是她国内国外飞来飞去地旅游,他进了老爸的公司,忙得昏天暗日,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这是在埋怨做得少?所以他在生气?所以把火发泄到她的行李上了?
瞧了眼陈响阴森林的表情,郝千金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伸手想给他顺毛,又听见他以更愤恨的语气说:“刚好与你男朋友的数目相同。”
【四】
所谓男友,也不过是表面上的,陈响一直都没提出来说,郝千金就以为他根本不放心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气愤。
然而根本没时间给她解释,就被赶出了办公室,他还抛下一句狠话:“不想结婚的话就不要再来找我!”
“我坚决不结婚是为了谁呀!”她回头怒吼,鼻子差点没被门板给甩平。这死小孩的脾气可是越来越臭了。她男友一大堆还不是为了掩护他,老爸门当户对的思想不是一般的严重,要是知道他俩好上了,绝对会出家暴。
不接受老爸安排的婚姻,被扫地出门还是为了他。可他却劝她和别人结婚,还是在前一晚跟她上床的情况下,真是瞎了她的铝合金狗眼了!
对了,顺带埋怨一句,这二十次中,他主动抱她的就仅有昨晚,其它的都是她千方百计,或诱惑或强迫。而他事后,都表现得被那啥了一样。啐!也许他正巴不得她嫁出去好解脱呢!
郝千金越想越怒,头顶冒烟,挺着脖子以女王的姿态离开了那里。
没有了行李和钱财,没关系,她不是还有二十号男朋友么,她点点手机键,找上了一号。娇笑一番再说几句甜蜜的,一号男友爽朗地答应借钱给她。
两人约定好时间地址,第二天,郝千金穿着她那一千零一件衣服,坐在了高级的西餐厅里。她以为自己会看到记忆中英俊的一号男友,但错了,来的是被打成了猪头的一号,见到她立马就开喷。“郝千金,你家也太狠了!把我打成这样,你得负责!”
她饭都快没得吃了,还负责个什么呀,郝千金跑得四脚都不到地,什么女王风范全都萎了。
缓过气来,她不信邪地又拨通了二号男友的电话。两分钟搞定后,约了在另一个地方见面,这回她还特意嘱咐二号小心行事。然而……
二号在车上被人剥光了,哭得凄凄惨惨,她还得倒贴买了套衣服给他。
郝千金那个气呀,但本着绝不低头的原则,她真的把二十号男友的电话都打了个遍。其结果那个惨烈,呃,男友们都壮烈牺牲了。
那K人的速度和狠劲,终于让郝千金意识到陈响的强大。唉,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坐在公园里苦想对策的时候,手机响了。
“哈尼千金,我来找你了~”油得腻人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宝贝千金,你忘了我了?人家是杰克啦~”
对了!是新上任的第二十一号男友!郝千金一拍大腿,高兴极了。
【五】
第二十一号男友是最近在南非旅游时遇见的,她故意拍了几张亲热的照片回来掩人耳目,殊不知就是这张照片把郝家老爸惹怒了,非要她嫁给他指定的人。
话说回来,这号男友黑得反光,见面时狠狠地抱了她一下,她竟然在他皮肤上看到了自己憔悴的倒影。
两人在餐厅里吃了一顿好的,他听了她的遭遇,当下给她买了好多衣服,还开了一个总统套间给她住。
郝千金感动得内牛满面之余跟他喝红酒,吐陈响的槽,不知不觉竟到半夜。微醉之间,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不由得激灵一下扎醒。
二十一号正对她流口水。孤男寡女,以酒助兴,正是意图不轨的好时机。
郝千金双腿一蹬,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光脚直奔大门。不料门锁死了,没有门卡出不去。无奈,她只得跟他绕着圈子在屋里跑。出了点汗,她更清醒了些,拿出手机就拨陈响的电话。
“救命啊!管家大人!”
“……”电话那头死静死静,陈响说:“故计重演,你以为我是笨蛋吗?”直接就挂。
郝千金这回深切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拼命地重拨。
“救命啊!这回是真的了!”
“不信。”再挂。
她再打,歇斯底里地喊:“你不来明天就准备替我收尸了!”
也许是她太气极败坏了吧,完全破坏一贯的女王形象,他终于相信了一点。“那……答应结婚我就去救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呀!眼见二十一号扑倒地上拽住她的脚,她什么都不想了,拼命尖叫道:“我答应了,答应了!”
反正他不想娶她,她嫁谁不都一样?
话音刚落,轰一声,总统套房的门被人踢开了。
她和二十一号僵在原处,呆呆地望向门口。还维持着踢门姿势的除了陈响还有谁!
他……是不是来得太快了点?
【】
陈响拍了一下西装,帅气地走进来,拍了拍还趴在地上的二十一号说:“兄弟,辛苦了。”
“嘿嘿,为响哥服务,一点也不辛苦。”二十一号爬起来,抺了把黑汗,笑嘻嘻地跑出去了。
郝千金低头,看到自己脚上的五个黑手指印,嘴角抽得跟中风似地。这个二十一号是他派人假冒的,出汗后黑油化了就是证据。
“你,你骗我?”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句话终于轮到她来说了。
而陈响扬高下颚,反问道:“不骗你,你会乖乖答应结婚吗?”
又是为了这个!他就这么想把她嫁给别人吗?怒火在郝千金的心底熊熊燃烧,她什么形象也不顾了,扑到他身上施展拳术。“你个混蛋!跟女人上床又不会少块肉,不喜欢说声就是了,我以后绝不纠缠,至于恨得要逼我嫁给别人吗?亏我还秘密买了房子,借旅游的名义满世界搜罗结婚用品,还特地跑南非买鉆戒,你却……”
粉拳突然被人抓住,陈响嘴角抽搐。“乱说什么呢?你要嫁的是我,不是别人。”
“你不也是别人……什么?嫁的是你?!”郝千金惊得连声音都吼破了。“可老爸说要我嫁的是……是……”遍搜脑袋,她竟然想不出老爸跟她说的是哪个人。
老爸压根就没说过她要嫁的是谁!
看她这模样,陈响大致也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郝家父女,从来就是一对冤家。老的一定是气她和自己暗渡陈仓,在说婚事的时候故意把人选往其他人身上误导。郝千金神经大条,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而自己也被气昏了头,落入圈套。
这真是……一场乌龙戏呀!
Ps:此时的郝家老爸,正坐在酒店的监控室里笑得直捶地板。“终于出了一口气了,哈哈哈!”
不孝女,竟然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乱搞,还用绯闻来骗老子,哼哼哼,以为老子傻吗?肥水不流外人田,陈响小子就是养来做女婿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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