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间,大者莫过于人心。何谓?心生万物也,虽万物未必为心而存在。
我的心沉寂于尘世的边缘,聆听着尘世的呻吟与呓语。
“哈哈哈哈,你喜欢他?”很胖的男人嘲笑着苍白脸色的女人。他向她牵去一条狗,问她那条狗的名字,他说:“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了,现在你告诉我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吗?涂起凡。”苍白脸色的女人跪在他的面前,回答他的话。
“是啊,一条狗一样的男人,你如何会去爱他呢?”我问春夜滴落的雨滴,我看着它们在灯光下如流星划过尘世的光痕,我的心生着万象万音,却总是脱不出那一片灰色的迷茫。
男人举起手中的皮鞭,鞭策跪着的女人。那女人与他之间是否有着一个协议,一个有关于尘世间隐秘的主仆的协议,我不得而知。我在遥远的尘世的边缘,我的心能生出万象万音,却不可推断出尘世间一切存在着的事物的本源。这正如我不知道他和她谁是谁的主人,谁又是谁的仆人。
“请你竭尽全力的凌辱我吧!”女人高声的请求。
当男人的皮鞭与她的肉体碰触,当皮鞭“啪”的一声,女人随即会发出“嗯”的哼音。别以为那一声的“嗯”是一种痛楚,黯淡的灯光可以见证女人痛过之后舒缓开的愉悦。而我,只在尘世的边缘沉寂甚至沉睡,这一切的尘世喧嚣的声响和影子又与我有何干系?
“你是何等样的贱人啊?越痛楚时越享受。”男人手执着皮鞭,尽情发泄和抽打着眼前的女人。
许久,皮鞭的声响与女人痛楚而愉悦的呻吟交替着。
许久,男人由于不停的挥舞皮鞭而感到疲惫,于是他开始歇。他虽然歇息,但他的大脑中依然转动着如何凌辱这女人的念头。稍顷,他想到了什么,于是他问那女人:“你还在想你的涂起凡吗?或者是那一个男人吗?”
“是的,他们都是尘世间诱惑我产生欲望的根源。”女人回答他说。
“那么,你告诉我,我们这里有几个人?”男人面带微笑的问那女人。
“四个。”女人回答。
“错了,六个。”男人大笑,然后告诉那女人说:“除了我们四个之外,还有那两条狗。”
“对、对、对,一条狗便是涂起凡,一条狗便是你喜欢的另外一个男人!”在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大笑着说。“呵呵,我好想看她和涂起凡亲吻和亲昵。”在他身边躺着的赤裸在灯光下的女人也在笑着说着。
可是这一群人是愚蠢的,是如同傻瓜一样的,他们由于疯狂而失去了应有的逻辑。的确,他们和那两条狗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又何异于那两条狗。尘世间的聆听着一切的我虽然不在意这一切,但却为那四个人、六条狗而发笑。
“啊,我还是不要说任何话吧,我还是继续我的沉睡和沉寂吧。即使,他们玷污着我的名,可是那只是他们的意淫。”我微笑着告诫自己,在这个尘世间没有比沉默与沉寂更为金贵的一切。在这个尘世间,涂起凡不过是一个名,用在何处都不过是一个名,用在我则是我,用在于其他则是其他,与我何干。
“看到涂起凡写的那个大结局了吗?他是如此写的。”男人淫笑着,看着那女人。
“是的,我看到了。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写。”跪着的女人回答。
“那么,那条狗便是涂起凡,你去和他相亲相爱。”那男人指着两条狗中的一条,他说。说完,他又指着房间的一块空地说:“来,这一块地便是你们的床。”
女人听从男人的指挥,她以为自己也是一条狗,她爬向那一条狗,她吻着它,抚摸着它,甚至与那条狗欢娱。
尘世间的一切不可以说,只可以听。我忘记了,忘记了这是哪一个女人告诉我的。于是,我只能静静的听。
又或者这尘世间真有强迫幻想症,又或者我有如此的病症,我如斯想着。
不,这一切虽然是由心而起,但未必不是尘世间真实存在,我如斯想着。
夜显得寂静,雨的落下让这个夜又显得沉闷。
“我要你跳脱衣舞!”黑夜中,那一个房间不知道如何来了新的人,他们围绕着另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不!我不跳!”女人拒绝了这群人的要求,她即使赤裸却显得无畏。
“跳!必须跳!”那一群人开始疯狂,他们鞭挞着那一个女人,要求和命令着那一个女人。
“你们放开我!我要跳楼也不要跳!”女人冲向那一扇开着的窗户,她想要从那里跳下去,以此终结自己耻辱的人生。
“过来!过来!你这个疯狗!”那一群人拉着这个想要轻生的女人,任由她如何挣扎,也没有让她再靠近那一个窗户。毕竟,他们的游戏中也不愿意有人命的发生。
“你为何不报警?”在尘世间有一种声音在拷问这些脆弱的人。
“报警吗?可是我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可是我也必须考虑其他。”那一群脆弱的人回答。
“呵呵,其实报什么警啊?在这个尘世既然有人,那么便一定有想当主人的人,也一定有着甘愿成为奴隶的人。”另外一种声音想起,那种声音在纠正着我的思想,他说:“正如一些人被道德束缚久了,他们也渴望着超越道德之外。”
“那么这一群人没有例外吗?”我问那一个声音。
“有。比如那一个不甘跳舞、不甘于被人强迫着吸毒的女人。关于那一个被强迫着吸毒的女人,你是知道的。”那一个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他说:“可是,谁又能知道那一个女人能够在这一群变态的群体中坚持多久?”
我笑笑,尘世间的事情不是我可以尽知的,对于不可尽知的一切,我只能沉默,只能淡然的告诉自己说,那一切其实并不存在。
尘世间,莫大者心。心可生万物,心可生万音。
我幻听在这个尘世,由心而去。
一切由心,而由心所在的一切谁又可说它不存在?
我沉寂,在夜色和雨声中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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