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属于花的记忆的。
人间四月天,更是花的海洋。
经验告诉我们,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难怪人们对一些身旁的风景总会熟视无睹。就拿我来说,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是对学校里和上班必经之路盛开的木棉花不做太大的关注,而是把视野放到其他地方的木棉。昨天在公路上借着车子的观后镜看到了火红的一片,不禁后头多看了路旁的木棉树几眼。才发现木棉花开已有一段时间,那种满满当当的繁盛正在悄然告退。在经历了木棉的那种惊艳之后,学校里的另一种花正在慢慢俘虏着我们的视野。
其实每天我都从它的身旁经过,在小学部与中学部的拐角处,在我们食堂平房的面前,两棵紫荆树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转眼间,我到涂中已经是第三个春天了。此前的两个春天,我并没有注意到紫荆花的绽放。而就在二天前的周四夜晚,我的目光被不自觉的吸引到了。先是在一位已经转学到私立学校的学生的空间里看到了紫荆花开的照片,借着这几组照片表达对就读过母校的回忆。然后是看到了同事“路过东风”发表了日志《樱花之辞》(感觉他判断错了,应该是紫荆花才对),借着他拍的照片和写下的配图日志,极力盛赞了花开的美丽。他们在学校里拍下的紫荆花的照片,看起来那样的赏心悦目。他们的文字,更是煽情之作。我不禁怦然心动起来,因为我对于美景向来也是喜欢闻风而动的。
睡过一夜,周五是我的值日时间。在早早到达学校后,一旁站立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手机准备拍照。只是清早的阳光尚未充足的给力,而照片必须在光线充足、角度恰到好处的情况下才比较清晰。于是,我做好了耐心的等待。每周的周五因为公务缠身,整天的时间必须呆在学校里,不像其他的时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所以我准备慢慢的用心发现,静等最美时分。
足足等候了一个上午。仿佛赴约一般,在这一天的晌午,中午,下午,傍晚,我行动了。十几张照片,不同的角度,高处低处,远景近景,侧面正面,关乎紫荆花的照片拿下。上传空间是很自然的,而记录更是随之应运而生的事情了。
这样的四月天,告别了春寒料峭,远逝了绵绵春雨。天公作美,将晴朗和温暖,慷慨的赐予了人间,风也变得迟缓起来。借助着晴朗适宜的大好天气,在学校的教学楼前仅有的那棵木棉惨淡经营着一树花开的日子时,你静静的躲在了校园的一角,破旧的平房成为你的背景,身旁的几棵小树刚刚吐出的新绿,不经意成为了你的一个点缀。这段时间的你成为了多少学子、同事闲暇时驻足停留,拭目以待的风景。那些赞美之词又怎能穷尽我对你的欣喜之情呢?
如果不靠近仔细看看你的树冠,还会误以为你跟木棉一样,都是花跟叶子完全错开的。其实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一树粉红当中,绿叶就交错在其间。仅有的几片绿叶,成为美的最好衬托。你的树干只有几米高,没有木棉一样的高大挺拔,自然不能称之为树中的伟丈夫。你的花,没有像木棉花那样的火红火红,但是你的粉红,却让你更加耐看,更有韵味。站在高楼远远看你,浓缩成粉红的一片。走近你,你仿佛一个粉红女郎的身姿,亭亭玉立间,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的婀娜多姿;也像天边一片绯红的云霞,舞姿绚丽。繁花似锦,艳若桃李。抬头仰望,低头凝思间,落花缤纷,纷纷扬扬。片片花瓣随风飘舞,零落尘埃。刹那间,树下满是落红片片。眼前成了一条布满鲜花的小路,踩着片片花瓣,满是愉悦,满是诗意。
每种花都有一种物语。紫荆花,你是在向季节吐露什么情怀呢?花开美丽不常在,好景迷人不常在。朵朵怒放的花儿,就是一个个鲜活跳动的生命,终其一生的等候,就为了这个春日那片刻的演出。哪怕“零落成泥碾作尘”,它却更信奉“只有香如故”;哪怕只是昙花一现或者流星划过天际的瞬间,你与春天这个短暂的约定,无疑促成了路人那声声美的惊叹。属于花的生命,只有绽放,只有盛开,才是最美的选择,你又何必计较花开时间的长短呢?
忽然才记起以前的田丰路段,也种着一大片的紫荆花。可惜的是好多年过去已然长大了的它们,本是年年绽放美丽风姿之时,但是被莫名其妙的某些人为了政绩一举摧枯拉朽般的毁灭了,换上了新的品种。莫非树大招风了?更想起我们的香港特区的区旗图案,就是用紫荆花配上去的。作为一个国际大都市,一个自由港,料必也有着如同紫荆花的艳丽之处吧。
紫荆花是奔放的,热烈的,温暖的,相信借助本文难以盛情赞美它的魅力。这样的校园美景成为了我们学校中人的视觉盛宴,而估计它也只是紫荆花与我们一段时间的邂逅,我会珍惜与它接下来每个日子的约定。
2011年4月10日凌晨一点记于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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