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重重的扑倒在床上。抓过枕头狠命的压住自己的头,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痛苦悔恨统统的从头脑中挤压出去。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的滚落洇湿了粉红的床单。
(一)
子秋是个温文而雅的女孩,在人们的眼里是个十足的乖乖女。她个子不高长发披肩大眼睛鼻子调皮的微微上翘,嘴角边笑的时候就会现出两个浅浅的小窝。邻居的叔叔阿姨都喜欢她。自从十岁那年父母离异后,子秋跟着妈妈过,弟弟则和她父亲在一起生活。这些年来妈妈怕再婚找的丈夫对子秋不好始终没有再嫁。子秋的父亲是个装卸工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跟子秋妈吵架,最终走到离婚这一步。后来他又找个女人另建家庭,子秋管那个女人叫小姨。长大的子秋去看望父亲和弟弟的时候见父亲和小姨俩人是那么亲密,父亲对小姨那么体贴关怀,心里便总是会想要是当初爸爸也这样对妈妈的话就不会离婚了,现在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有几个好事的阿姨碰到子秋妈,七嘴八舌的说子秋这么秀气漂亮的女孩子怎么都二十六七岁了还不交男朋友?要不我们给张罗一个?子秋妈妈叹着气说这孩子脾气怪的很,她张婶前段时间给她介绍过三个她一个也相不中。实际上子秋的心里曾经是有过一个人的,他就是邻居李叔家的孩子天宇。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随着年纪的增长子秋也暗暗的喜欢上了天宇。可是子秋高考落榜而天宇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S市一所外贸学院。自此子秋便自卑起来。子秋本来就是性格内向的女孩,平时话就很少,这样一来更不敢把心事说出来了。天宇大学毕业后便在S市定居再也没有回来。子秋架不住张婶那三寸不烂之舌两行灵牙利齿,不情愿的见了给她介绍的那三个男孩,感觉都不满意。她觉得他们太不成熟,毛头小伙子什么也不懂没有内涵。子秋喜欢看言情小说,那些缠绵绯恻的爱情故事让她痴迷向往。她喜欢小说中那种成熟稳健有事业心有知识有才华的男人。就这样子秋也不再去理会邻居那些阿姨们热心的牵线搭桥,依然我行我素。
子秋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早六点起床出去活动一会,吃过早点上班。晚上下班后吃过晚饭帮妈妈干些零活便看看书或是上网,到十点准时睡觉,天天如此。子秋和许多年轻人一样非常喜欢上网。在网上听听歌曲看看新闻流行时尚。她不太喜欢聊天。她觉得聊天很乏味。那些你好,你是哪的,你结婚了吗,你是美女吗等无聊问题让她觉得头疼。可是除了这些空洞的问候外似乎和一个陌生人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所以子秋的Q上只有几个小姐妹。
这天晚上子秋在电脑前随意的浏览着网页,伴随着一声咳嗽QQ系统消息的小喇叭闪了起来。子秋用热键打开了消息对话框,是一个网名叫“朋友”的人发出的请求。她打开了他的个人资料,真实姓名任我行,属相蛇,星座天秤座,血型B,毕业院校Z市师范学院,职业教育业。个人说明中写着缘聚缘散缘如水。子秋相信缘分,虽然他的个人说明只是一句短短的歌词但是她觉得有好感。子秋没事的时候在网上也经常的会看一些命相的东西。蛇人一向是被誉为有华丽外表,而天秤座的人也是被誉为外型高雅。子秋便觉得很有意思有着这种命相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呢?子秋同意了请求。稍后那只可爱的小企鹅欢快的跳动了起来。
“你好”
“你也好”
“你在家吗?”
“是的,我在家”
子秋微微的皱了皱鼻子想要结束这种无聊常规的谈话。
对方又发来消息“我在办公室呢”
“这么晚了怎么还工作?”
“是啊。我天天如此,等10点学校关门了我才会走”
“你是教师?”
子秋等了一会不见对方回答刚要关闭对话框,对方又没头没脑的发来一句“你是喝酒了,你要是清醒的时候不会那么做的。”
子秋下意识的摇摇头,这人可真够忙的便把QQ关闭了。
(二)
的的的声音响起,子秋电脑下方的小企鹅又跳动了起来。
“你好,你也是每天晚上上网吗?”
“是的,没有其它的事做就上网玩一会。”
“我是大学讲师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好高尚的职业。我是卖家用电器的,跟你比起来真让我好自卑。”
“不要自卑,我们只是所从事的职业不同,社会上各行各业的工作都需要有人来完成,只要对社会有贡献就好。”
“我还是在你们那的师范学院毕业的呢”朋友说。
“我在你的资料里看到了,师范毕业应该是教中学生吧?你怎么教大学哪?”
“我大学毕业后又考的硕士,后来分到这个学院当讲师了。”
看到这子秋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股肃然起敬的感觉。因为高考落榜,自费念大学所需的昂贵学费对于子秋家里来说是天文数字,子秋便开始打工挣钱了。所以在子秋的心里对有文化的人总是要高看一眼的。现在看到“朋友”不但完成大学的学业还攻读了硕士自然而然的从骨子里对他产生了敬佩之情。
“你怎么不说话了?很忙吗?”朋友又发来了信息。
“哦,不是的,我不忙。”
“认识你很高兴我该回家了,咱们明天见好吗?”
“我也一样很高兴认识你。明天见!”
“88”
“88”
次日。
“你好,问个问题可以不回答。你结婚了吗?”朋友问。
“还没有哪。我还不知道他在哪等我呢。呵呵。”
“呵呵,那你还是个小丫头!”
“我已经不小啦!都快成老大难啦!”
“在我眼里你就是丫头。”
“你那么有水平又是老师是不是也能教给我一些东西呢?”子秋说。
“呵呵,看来你还是个爱学习的丫头!”朋友回答。
“我说真的呢,真的想和你学些东西,好不好嘛?”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这个人很贫乏的,真的不知道能够教你些什么。”
“你别谦虚了好不好?是不是觉得我笨不肯教呀?。”
“呵呵,你这么聪明伶俐的丫头我怎么会嫌你笨哪?也不是谦虚我只知道工作,工作之外真的很贫乏,除了教数学其它的我都不会。”
“那你喜欢古诗吗?”子秋不甘心的问。
“哦,上学的时候学过,现在已经背不出来几首了。”
“我挺喜欢背的,我最喜欢 不敢高声语 恐惊天上人 这句。多美呀!你喜欢吗?”
“喜欢,确实是很美。”
“我给你提个问题你来猜猜,看你能不能猜得到吧。”朋友说。
“你快说是什么问题,我来试试。不过要简单些的,太难的我可答不上来。”
“好的,很简单的,说某乡村有一位理发师,一天他宣布:只给不自己刮胡子的人刮胡子。你说他给不给自己刮胡子?”
“他当然要给自己刮胡子呀,白痴也能答得出来!”
“好,你说他给自己刮胡子,那他就是自己刮胡子的人了对不对?按他的原则他是自己刮胡子的人,那么他就不能给自己刮胡子了呀!”
“嗯,我想想,那他就不给自己刮胡子了。”
“如果他不给自己刮胡子,那么他就是不自己刮胡子的人,同样照他的原则他就要给自己刮胡子了!”
“怎么搞的呀,这可恶的胡子!”
“那你说这个问题还简单吗?”
“简单,白痴都能答得出来。因为我不是白痴,所以我回答不出来!”
“呵呵,你这个鬼丫头,这是有名的理发师悖论。”
“悖论这词见过是见过,不过实际上是什么意思不太清楚,悖论是什么东东?”
“悖论是自相矛盾的命题,如果承认这个命题成立,就能推出它的否定命题成立,反之也一样。”
“噢,真有意思。不过我要是那个理发师就辞职不干啦,刮胡子这点小事还要绕那些弯。”
“呵呵,鬼丫头!”
就这样子秋和朋友在网上聊的很开心,虽然朋友真如他所说的业余爱好并不十分广泛。但是总能提出一些观点和道理来,让子秋开了眼界增长了知识。子秋喜欢朋友叫她“丫头”,她觉得很亲切,很温暖。渐渐的子秋迷恋上了聊天,不对,不是迷恋上了聊天而是对朋友产生了说不出的眷恋。她每天都很准时的打开电脑登录QQ等待朋友的到来,就象是赴一个不变的约会。
(三)
这天朋友迟迟的没有上线,子秋什么也不想去做只是对着灰色的QQ头像发呆。
朋友的头像终于亮了起来。
“丫头,做什么呢?”
子秋不回答。
“怎么了丫头?说话呀。”
“你怎么才来呀,我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子秋委屈的说。
“对不起了,丫头别生气,家里有点事来晚了。”
“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子秋关切的问。
“没有。”
“到底怎么了呀?你倒是说话呀?”看朋友半天不吭声,子秋焦急的问。
“丫头,我从来没和你说过生活上的事,我觉得你是个小丫头不想对你说这些,可是我真是有好多心理话无处说呀。”
“那你就和我说说吧,说出来你心里会好受些的。”
“你真是个懂事的好丫头。”
接下来朋友说的话让子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原来今天朋友来晚的原因是在家里和爱人吵架了。导火索是他把裤子放在了床上,他爱人嫌脏给扔到了地上。子秋最怕夫妻吵架,儿时父母无休无止的战争给她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不可磨灭的创伤。
“你的裤子很脏吗?”子秋怯怯的问。
“不是我的裤子脏,是她不正常。她近一年来得了洁辟症”
“洁辟症?”
“简单说就是什么东西都嫌脏,我的衣服现在也开始不给洗了,嫌脏。”
“那她病的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治疗呀?”
“我提出让她去看心理医生,她非常的反感。”
“那你就只好自己洗洗衣服吧让着她一点。”
“洗衣服还是小事,放进洗衣机就行了,最主要的是我们之间连性生活也没有了。”
子秋的脸微微红了。
“近一年来她越来越严重,现在我和她都已经分房而居了”。朋友接着说。
“那她会不会是有外遇了,听说有了外遇的人会这样做的。”子秋帮忙分析。
“唉,你是个丫头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
“没关系的,只要你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些就行。”
“我也曾经怀疑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就观察她。后来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她偷偷的哭。我想她也想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只是她的病又使她觉得那么做很脏,所以她也很矛盾也很痛苦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体谅她一些吧。”
“你妻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在外语学院毕业,现在是翻译。”
“我一是体谅她的病情二是为了孩子我是不想和她吵架的,但是她根本不为我着想,不想想我也是有需要的。”朋友又说。
“你孩子多大了?”
“女儿十岁了,非常漂亮还聪明懂事。”
“你们都那么有文化,又有个好女儿不应该吵架,那样会伤害到孩子的。”
“我们从来都是背着女儿吵的,在女儿面前我们装着很和睦的样子。可是现在的孩子都太早熟了,她看出来我和她妈之间有矛盾。”
“她怎么会知道的?你们不是当着她的面不吵嘴吗?”
“她总问,爸爸,你为什么不亲妈妈呀?我就说爸爸吃蒜了口臭。”
子秋知道了朋友天天晚上还要工作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真的有很多做不完的事要他晚上去继续完成。他晚上去学校是想避免在家里与妻子发生冲突。子秋原本以为只有自己父母那样没有文化的人才会整天吵架,没想到受过高等教育的夫妻也是如此的不安定。子秋对朋友的处境非常的同情。在她的心目中,象朋友那么有才学的人在生活上也应该是一帆风顺家庭幸福的。可他除了小女儿能给他一点精神安慰之外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家庭温暖,也得不妻子的爱。子秋觉得朋友很可怜。实际上子秋被他的才华所倾倒的同时暗暗的也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四)
自从那次朋友对子秋说出自己的家庭生活状况后。子秋便和朋友成了不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谈天说地谈人生又谈到了各自情感生活。子秋对朋友说自己曾经暗恋天宇,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朋友为她非常惋惜。他也向子秋讲了自己的初恋情人。
“她是个非常热情的姑娘,是我大学的同学。那时候她学习不好而我是优秀生,学校组织帮助差生的学习组,她被分配到我组来帮助她学习。没想到她爱上了我大胆的追求。我也接受了她的爱。”
“那后来呢?为什么会分手?”
“那时候不象现如今,学校和家里知道我们的事后都提出了反对意见。后来我们就被迫分手了。”
“那你说你大学失恋后就没再交女朋友说的就是她吧?”
“是的,后来毕业以后也没有交女朋友的心情了。我就把精力都放在了考硕士上面。”
“那你是怎么和你爱人认识的?可以不回答的呀!嘻嘻!”
“丫头又调皮!”
“是的”朋友接着说“我们当时谈恋爱的时候只见过几次面,因为她毕业后分配在外地工作。我那时候经常去她家,她家兄弟多,很热闹,我独自一人在这工作很孤独去她家呆会觉得非常开心。我好像是因为爱她的家人才和她结婚的。”
“是爱屋及乌吧?因为爱她才爱她的家人吧?”子秋说。
“呵呵。对,是爱屋及乌。她就是那只乌鸦!”
这一天朋友突然对子秋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是好梦还是恶梦呀?”子秋调皮的问。
“我梦到我好像是……好像是在喜欢你!”
“丫头,我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不应该,你比我小那么多,我觉得有种罪恶感,可是我又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你的聪明可爱让我欲罢不能。”
“别说这些好吗?我心里好乱。”
“不过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可能是你这段时间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太大了,又找不到人倾诉。你要是遇到困难和挫折记着有我在你背后支持着你!”子秋懂事的安慰着朋友。
“对不起,丫头我不再说这些了。”
朋友给子秋发来了个网址。子秋打开一看是FLASH MTV。忧郁的女声响起“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有伴的人在狂欢,我一个人怎么办……”画面上那只小恐龙无助的站在十字路口。子秋觉得那个小恐龙就是朋友。他需要温暖需要爱。
“丫头,我母校组织活动校领导给我发来邀请去参加,我能去看望你吗?”
“什么时候?”
“明天,可以吗?”
“明天要上班的。”
“请会儿假可以吗?哥哥真的想见到你,看看我可爱的丫头。正好有这次机会,就见一面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那好吧”子秋有些迟疑的说。
“太好了,哥哥真高兴。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吧。到时候我也好能够认出你来。”
“还是不要了,你不是相信缘分吗?留一点神秘感,到时候看看你能不能认出我来。嘻嘻。”
“丫头的小脑袋里都是精灵古怪的主意呢?好吧,听你的。我把电话留给你。”
朋友打出了一串电话号码,然后说“你的呢?”子秋也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朋友。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子秋穿了一件夕阳红的夹克衫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把头发束成马尾。和朋友约好在东街见面,到了那子秋刚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悦耳的铃音便响了起来。子秋一看是朋友来的,便接通了电话。
“喂,是丫头吗?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呢?”
子秋向四处张望了一下,见街对面有一个高高瘦瘦穿着一套休闲装风度翩翩的男人正在打着电话,子秋便说“我看到你了!”
“是吗?”
子秋看到那个男人也四处的寻找起来,便在他望向自己的时候挥了挥手。他便横穿过街道跑了过来。跑到子秋的近前,还继续对着电话说“终于见到我日思夜想的丫头了。”子秋放下电话害羞的低下了头。“丫头真是年轻漂亮。象一朵清香纯洁的茉莉花,能够见到你真是不虚此行。”说着向子秋伸出了右手,子秋也轻轻的伸出手与他握了握。“你和我在网上认识的丫头性格不一样。网上的丫头是调皮捣蛋的。可是你确是这样的羞涩。”听了这话子秋抬起脸来说:“你也不一样。这样滔滔不绝的夸人家。”朋友笑了起来,笑的样子很好看。“我是老师你忘啦?老师不就是靠卖嘴皮子吃饭的吗?”“你这样说不象是说你是老师,好像是在说你是卖狗皮膏药的。”朋友又笑了,说:“这才是我的丫头”。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对子秋说:“来之前寻思买件礼物送给你。挑来选去的都不知道买什么好了,就买了这个。”说着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的MP3。“喜欢吗?”“非常喜欢,谢谢。”朋友把机器挂在了子秋的脖子上。“我有好几年没回来过了,这里的景物都变了。咱们去江边走走吧,大学的时候经常去那里。”子秋和朋友并肩走着,朋友用手臂轻轻的捥住了子秋的腰就象是热恋中的情人那么自然。子秋也没有躲避。
来到江边,子秋见到天空中飞舞着各式各样美丽的风筝。便轻哼着“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朋友说:“真好听,不能光唱不练,咱们也买个风筝放飞它!你来选怎么样?”子秋高兴的点了点头跑到风筝摊前,子秋选了一个蓝色的小鸟,她觉得蓝天白云下小鸟也应该是蓝色的。风势很好,很容易的小鸟就飞到了空中。子秋望着风筝说:“我愿是这只蓝色的小鸟在天空飞翔俯视着大地上欢乐的人们!”“我愿是这只蓝色的小鸟在天空飞翔,俯视着美丽可爱的丫头。”朋友说。“你真讨厌”子秋娇嗔的说。“不要总是叫我你你的,叫我于洋吧。”“好的!于洋!”子秋咯咯的笑着说。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于洋提议说去他住的地方休息一会然后一起去吃饭。子秋犹豫了一下看于洋那期待的眼神,便和于洋一起去了他所住的宾馆。子秋真的感觉有些累了便倚着床头坐着。于洋拿来了一个枕头垫在了子秋背后让她坐得舒服一些。于洋深情的望着子秋拿起子秋的一只手亲吻了一下。子秋的脸唰的红了起来慌乱的缩回手。看着子秋绯红的脸,于洋陶醉了。他的心狂跳了起来。他拥住子秋,动情的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吻着她滚烫的面颊,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着丫头我喜欢你。子秋闭起双眼,接受着他的爱抚。耳轮中只听到两颗心咚咚的强烈跳动的声音。阵痛,一滴鲜红的液体落在了雪白的床单上,晕染开来,灿若桃花。
子秋睁开双眼,见于洋泪光闪烁深情的望着自己。看着子秋初醒可爱的样子,于洋激动的说:“宝贝,你太纯洁太美丽了,我就是在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见到这一抹美丽的红霞。今天就是我的新婚之夜,你就是我可爱的新娘。宝贝,答应我,我们不要象有些人那样追求什么一夜情,我们是有感情的我们要发展下去!”子秋流着泪说:“我不奢望什么,你只要是真心爱我,我就满足了,真的!”于洋把子秋紧紧的搂在怀里。
(五)
这一天子秋因为帮妈妈做了一些家务活所以上网迟了一些。
“宝贝,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于洋说。
“我帮妈妈干了一点活。干活的时候心里其实是一直惦记着你呢,嘻嘻。”
于洋给子秋发来了一个地址,子秋点击进入。等待网页打开。是一朵带露的玫瑰和温馨的祝福话语。
“怎么不说话?”于洋问。
“我在打开你发的网址,打开的很慢。玫瑰花真漂亮!”
“你都年近六旬了?这样的女人我喜欢!”于洋又没头没脑的发来一个消息。
这句不着边际的话让子秋很疑惑。“你在和谁聊天?”
“跟一个网友,怎么了?”
“你说你喜欢她?你不可以这样的。”子秋激动的说。
“呵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隘呢?上网聊天不就是这样吗?”
“是我狭隘,我小心眼你聊吧。我走了。”子秋流泪了。
“宝贝别这样。对不起了,吻你。哥哥好想你,哥哥只喜欢你一个人。”
子秋哭泣着看着屏幕不想说话。她没有想到于洋会说她狭隘。不喜欢他和别的女人在网上调情就是狭隘吗?
子秋打开电脑,看到于洋的网名改成了“我心飞扬”并且把惯用的小企鹅也改成了大眼睛的帅气男孩。
“宝贝,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的努力工作得到了学院领导的肯定,现在我被提升为系副主任了。是你让我的生活有了乐趣,是你给我带来了好运!”
“洋,祝贺你。是你工作努力的结果。我永远支持你!”
“你来我这好吗?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好的。我明天马上去。”
走出出站口,子秋见于洋早早就等在了那里。见子秋出来了,跑过去猛的拥抱住子秋。子秋轻轻推开他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于洋兴奋的说:“宝贝,以后你就经常的来我这里吧。”“那我不成了《周渝的火车》啦?”子秋笑着说。“走咱们去好好的庆祝一下。也为我的周渝接风洗尘!”
因为不是吃饭的时间,餐厅里显得有些冷清。子秋和于洋对面坐着高兴的聊着。于洋喝过酒后白净的脸更显得苍白了。他醉眼迷蒙的望着子秋滔滔不绝的说着。“宝贝,我这个人真可怜,这么大岁数了说句心里话还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在大学时初恋,是那女孩拼命的追我,我才和她好上的。和我媳妇就更别说爱了,不过是岁数大了必须要成个家。现在她这么对我,我还不能和她离婚。离婚以后不但房子等家产要归她,连女儿也得跟她走,我实在是舍不得我那可爱的女儿。虽然我和你的关系也发展到了这种程度,可实际上我也并不十分爱你!只是因为。。。”子秋突然觉得天悬地转。只看到于洋的嘴一动一动的什么也听不到。看着他渐渐扭曲变形的脸子秋的胃部剧烈的抽触起来,慌急的跑到洗手间大口的呕吐,好像五脏六腑都快被吐出来了似的。
车轮滚滚压着铁轨发出隆隆的声响,车厢里子秋神情木然的忘着窗外。她看到迎面而来的树木草地都在飞快的逃离自己,躲避着自己,把自己抛弃在一个陌生冰冷的世界。电话铃声一遍遍的响起,子秋在对座女孩疑惑询问的目光下,默默的取出卡片扔出窗外。卡片飞舞着象一只蝴蝶去寻找它的爱侣。再也不会有《周渝的火车》了,子秋欲哭无泪。
回到家里子秋找到那个盒子把MP3从颈子上摘了下来,非常精心仔细地摆放着各种附件,就象是在小心的拼凑起她那颗破碎的心。然后把它放到了床下一个角落里。打开电脑,我心飞扬的头像焦急的拼命闪烁着,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子秋再也不想听再也不想再看了。她打开了消息发送框键入了几个字“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然后在电脑中卸载了QQ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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