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雨声就是夜的脚步声吧。
夜的脚步声迈进了你的门槛了吗?你也能听见吗?你也许不会喜欢下雨的夜晚,更不喜欢湿漉漉的在下自习后打着伞回家。有很多的夜晚,我也在那个地方独自淋着夜雨下自习。熄灯铃是在晚自习后半小时想起,那时候学校很多地方都没有路灯,趁黑摸出校门的半小时对于我来说总是最美的时间。下雨的那些晚上,到校门外买一杯奶茶,在街灯里慢慢的走,拥挤的人群从身边经过,也有人力车带着泥水飞快的跑出。我喜欢双手提着滚热的奶茶,抬起头大口的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冰冷的空气里隐藏着自由的味道,雨水躺着脸上发梢上,没有一丝丝的羁绊,我用这样的方式寻求在那里的自由,这是我怀念的。
我一直喜欢靠着窗子坐,喜欢通过小小的窗写自己大大的世界。其实我能看到的都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事物,譬如楼下的校园小卖部,隔壁中学的篮球场,以及一座荒废的阁楼上一盆快要垂死的仙人掌。初春的天气有些阴冷,晚上的自习太安静,玻璃窗上的水汽一行行划着直线。透过窗,只能隐隐的看到河对面实验中学教学楼暗黄的灯光。我不习惯太沉静的夜,夜晚太凉太深我会感觉心闷。整整一个雨季,在下雨的时候我会偶尔耳朵贴在窗上听雨声,我想我能在杂乱的雨里找到乐感,找到像钢琴曲一般的节奏感。听了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雨声并不像音乐那般悦耳,可我一直相信是自己不够安静。我开始想写点什么,一边听雨,一边写点什么。我想我能把那些没有章法的节奏用文字敲打出韵律,用心的写了一个月,草稿本上到处能看到零零碎碎的句子,时间久了,把句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又试着读一遍,感觉那是我幻想世界里产生的幻想体,除了自娱自乐便也别无所求了。如果我现在回想那些句子,会感到太多的缠绵,我记得有一句“你窗前的雨滴,是我乱了方寸的眼泪”那时候的自己根本没有因为想念而流泪的恋人,也没有喜欢自己的女生,我写那些煽情的句子把它们存起来,只是在幻想的世界里等那个能真正看懂的人出现。
很多下雨的夜晚就被我用来写诗,我承认我写的东西有很多的浅薄,有时候只是喜欢随便的写写,发自内心的情感宣泄,就像是和分割两地的恋人来一次通彻的对话。我第一次听见夜的脚步声也是在下雨的夜晚听见的。我在我的句子里写到:
下雨了,下雨了
你是否听见了雨的声音
是否也看见了雨的颜色
夜雨鬼魅的身影爬上了你的窗
你可否又知道
那只是我想你了
在夜里找你时沉重的脚步声
回忆这些句子仿佛又在回忆那些下雨的夜晚,同时也在回忆那个年龄。我在歌里听到一句歌词“雨整整下了一季,梦轻轻碎了一地。”这句话无时无刻的在耳边回荡,我那些小小的梦似乎也已经碎了。我用那些句子幻想出自己等候的人,到了后来我乱七八糟的句子全都在毕业后不见了,像一个从未出现的时间段一样消失于脑海。去年的冬天,我等待的人还是来了,只是现在的我,已经属于“离开式”
我还是会偶尔的幻想,就像此刻一样。
现在的时间正是下自习的时候,我会想到你是否也在我走过的那条路上走着,在雨里走着。是否也会去我买奶茶的小店里停留片刻,点一杯自己喜欢的奶茶。只是我想你应该是打着伞在雨里慢慢的走。不知道你是否也会安静的去感受下雨的夜晚,或许你不会和我一样把夜雨当做是夜的脚步声。在你的世界里能否把那些夜雨叫做别的名字呢,不是我所写的“想念”,只是你自己的所有情感。
记得菁跟我说,以后会真正的写一些明朗的文字,过快乐的生活。
菁也跟我说,不喜欢下雨。
我不希望下雨的时候让你的心情变得浮躁,就像之前的我一样被雨扰乱着多余的那份情感。我想雨除了能叫做雨,在我那些幻想的日子里也叫做诗。记得自己也写过“化成你的风,落成你的雨,不管岁月怎么变迁,我只愿爱你如诗。”缘于诗,爱上了雨。而现在路走多了一点走远了一些,慢慢的知道,真正的能达到淡然得到释放的人,是不会介意天气或是外界因素的,当你真正的写出了明朗的文字,那么归来处,雨天也会是一切安好,不移不变。
下雨的夜晚,不自觉的想多了。我坚持着当你的天气预报,不管我们两边的天气是否一样,但我坚信我们脸上的天气会一直一样。对生活多一点点期待,对文字多一点点明朗,有了这些,我们的脸上始终都会是晴天,我能做到的,希望你也一样。
“雨天,你还好吗?”
“我很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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