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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1)

时间:2011/3/14 作者: 简妍 热度: 315949

                                       小左

我是个生性自由散漫的女子,不愿意出入陌生的气息,换个角度,你也可以简单理解为自私。我通晓自己的本性、放纵自己不良的嗜好,悲喜自知,不在意他人的评价。我更像是个被长期性抑郁症压迫的孩子,渴求孤独。几乎我所有的快乐都是些细节,瞬间变化。

 听着MJ一曲Childhood忽觉流失的尽是美好,白色的帆船飞翔月亮,唯美的不像话。

    童年的我,道不尽的孤独与不安;成年后并无丝毫减退的衰败感。

    漫天飘雪时,偶遇辰,已是过了恋爱大过天的年纪了。而在这之前,我一直在写小左,大概类似小4的小A,无从说起的人物。这个世界总得留块地方用来堵塞忧愁吧!

        总是想再见你,相信你就像个阴影守护着我的回忆。

    新年伊始,似乎已经是风波不断了。有人去世了、有人退出了、有人痛哭失声了、有人倔强隐忍,还有些人仍旧盲目。

    事实上,我在祈祷自己的生活一尘不变。如今,可谓瞬息万变,外公去世了、外婆几经奔溃、唯一的舅舅出走了、舅妈咬牙不出声、两个表弟神似无辜,而我木讷的心脏在过了一个月后突然面临了磅礴的泪水。

   小左曾说:如果有一天遇到某个收集黑胶唱片的人,请和他(她)做朋友。你可能都没听说过,在加拿大魁北克有一个南北走向的山谷。山谷的西坡长满了松、柏、女桢等树木,而东坡却只有雪松,这一奇异的景色成了无法解释的自然之谜。后来有人发现,在冬天大雪纷飞的时候,这里特殊的风向,东坡的雪总比西坡的大且密,于是雪松上就落下了厚厚的一层。但是当雪积累到一定程度,雪松那富有弹性的枝丫就会向下弯曲,直到雪从枝上滑落。这样反复地积、反复压地弯、反复地压,雪松完好无损,而其他的树因为没有这样的本领早就被压断了枝干。如此,我一度决定跟小左勇敢生活,后来,我还是一个人继续好死不如赖活,毕竟,我不是雪松也不再加拿大。

   有段时间,我嫉妒的小左牙痒痒。比如,你给他一叠纸、一支笔,他就可以任意发挥、毫不犹豫、天马行空。一些文字、一组漫画,跃然纸上。我呢!可能在历练很久、蛰伏很久才能表达出偶尔令人感叹的小情绪。他的不经意往往都是我所追求的境界。

   长大以来,很多东西都没了,就像是遗失在风中的烟花,让我来不及说再见就已消逝不见。

    我们生活在一个鬼蜮魍魉的时代,只能及其隐蔽地行善和主持公道,仿佛是违法的

                                                                 ————卡夫卡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然后在很多不经意的瞬间,很多本以为可以铭记的事情不在了。第一次,我执意退让、执意委屈只为求全,以此维护我伟大的等候跟矢志不渝的爱情,等待上帝眷顾的日记,哀莫大于心死。到底过了多久,也没有人再去追问:是谁先说爱我到永久,于是有了今天的伤口。到底一起走了多久才遇见岔路口的呢?

     他说:你不能在这个社会谈感情这个越来越危险的事情。貌似是我的纠缠和不罢手成了名副其实的负担跟不释怀。也许是吧!在这个空间里,感情已经是种廉价的借口,装的比真的还像《独立时代》。

     人们总喜欢用“如果”去勾勒一些莫须有的奇迹,成长本身就是一个磨灭奇迹发生可能性的过程。大部分的如果都是不可兑现的,大抵是从希望到绝望的一个缓冲地带。你活着活着就会知道,没有什么比病态的纠结能更形象地展现出现代人对于情感困顿的反思和担忧。爱情也似乎总是如此,在一些最不经意的时刻里、在一些最安静的话语里以及一些最不知所措的轻妮动作里发生变化。

      哪怕不给任何余地,萨尔瓦多·达米都会不放过机会始终唠叨着他那首永不凋零的文字;

           反对单调,拥护多样性

           反对拘束,拥护不受拘束的狂热

           反对一致,拥护等级

           反对菠菜,拥护带壳的蜗牛

       比尔·莫里森就那么无缘由的闯进了我的季节里,一个将记忆融化在胶卷中的人物。他用距离营造了所有的淡漠,加上某一刻的微妙变化,不停地积蓄、不停地累计加注,到最后量化了一切,终于爆发出来,像那种千里堤坝上成千上万的蚁穴突然让水流找到了突破口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小左曾经形容我是个注定该绝望的女子,靠近了觉得恐怖、离远了又觉得可以触碰的神秘。而我本人,重复着倔强,等着看生活还要把我扭曲成何种面貌。

这么些年,终究改不了很多习惯。我随身带着中学的毕业照,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在照片就近处放着维生素片,它们彷如我的救命稻草。我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掌控的情感可以挥霍了,生活中处处小心,尤其对于感情的付出近乎神经质地探寻。

在米兰·昆德拉看来,人的存在本质就是媚俗。你听流行乐无可厚非是媚俗,你听古典乐,骨子里还是媚俗的。你看商业片是媚俗,你去看文艺片,本质是上还是媚俗。你每天晚上泡在咖啡馆是媚俗,你居然去西藏,你简直媚俗的一塌糊涂。你赚钱是媚俗,那么捐款呢?绝对是媚俗透顶了。

我的本来面目需要持久的时间才能发挥出来,即兴表演不可能是我的强项。很多时候,很多人追求的只是结果,以此来判断是非得失。有一天,小左问我:你拥有过什么吗?我说:我暂时拥有一个男人,可能是幻想中的。他不懂我的灵魂却可以随时扼杀我。人们只有在身影,想象中才能体会别人的价值,死亡在黑泽明的眼中或多或少是种释然。

讨厌烟草的味道,凛冽复杂的堕落感。在必须出现的家庭饭桌上,我在父亲跟叔叔、伯伯们的呼吸中体味的尽是烟草————倾诉的浮华。从来不敢想有一天会同街头行走的女子一般,遇到某个人,然后相濡以沫。那样的生活是各处凝结的小喜悦还是更加可耻的享受孤独,我全然不知。

在家里长时间的驻守也不是人人都能坚持的生活。我写作、头痛、听音乐、搜电影、烦躁、痛经、吃药、吃东西、在地板上熟睡。日子过得无丝毫奇迹,许多乱七八糟就这么轻易丢给我了。总想着有可能有个男人忽然出现对我说:我带你走、我给你一个家、我供应你大量的咖啡和止痛药……更像是白日梦。

夜晚宁静时分,没有陌生人的喧嚣、浮动、愤怒,于是我才开始感到如鱼得水的安宁,不似白日里惊恐的热带鱼,怕生是静谧无声的天敌。辰说:你真不该让自己在一个不该路过的风景丢失灵魂。辰似是穿越了大萧条的日子,在艰难的岁月里悠然继续,而今终于又倔强起来,却多了双看透人心的眼睛。

谁都不曾猜测到善良的老人竟是巴克·卡皮斯帮的精神领袖,或许是老人一早明了,鸵鸟式的乐观于事无补,在不断滋生的绝望情绪中,领袖们的豪言壮志渐渐销声匿迹而变得畏首畏尾。那些虚伪的人物并非罪大恶极,他们只是企图通过谎言把事情变得简单,可是往往适得其反。一些充满事业和个人生活的完美主义者,他们用臆想的力量让世界成了他们攀爬的阶梯,天堂的另一端并非只有天使迎接他们。

午夜

想起高中时代很爱的男子,他爱阅读、爱电影、爱女人、爱酒也爱写作。我爱看文艺片,那些乐于表现人际尴尬的桥段。我能感到阳光在我眼前变僵硬,感到黑夜漫步很久。我大概能够猜到流浪者面对孤独的秘诀了,所有的往事都像血液流在我的心里。他和某个我不熟悉的女子坠入爱河了,在我仍旧住在他心里的同时。他们呆在囚笼里疲倦地看着被铁条分割的生活,他们相爱了。我能才他们彼此相望的眼神了读到:他们早已打点好行李,远走高飞了。我即不嫉妒也不使再见歇斯底里,我只能是一个杯子,盛满了过往岁月的阳光也盛满了忧伤。我是一只被沮丧和无奈打伤的小鸟,其实我又可以往哪里飞呢!这里有我出生的地方,于是这里是我的家;而现在我想和小七在一起,随便什么地方,有他的地方就有我的家

在艺术领域一直有一种说法:创作自己最想创作的东西往往很难成功,因为杂念太多,偏爱太多,这些都会导致创作者丧失艺术嗅觉。很多时候,我都是躺在床上想杜拉斯、想岩井俊二、想卡夫卡、想昆德拉,想那些我永生都不可触及的人。我在小七的身边就像小说里的女孩,放映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旁人不会注意我的存在。我无须躲藏也不虚隐瞒。年长的人看到盛放、年少的人看到枯萎、失望的人看到甜美、快乐的人看到罪恶,这就是全部的生活。

我允许自己凌乱,比如,我的头发始终潦草像晒不干的枯草惹人生厌。记得22岁那年,我极度想要停留并且不在意在哪里或为什么,身边所有的人只是围绕着我谈电影、时尚、小资,男孩子们甚至会肆无忌惮在我面前说女孩子的胸围。不幸的是;22年里没有一个怀抱供我依靠更加没有男人跟我说嫁娶,一个都不曾有过。学校里的女同学总是说我一贯嚣张,前一秒说我是暴发户的女儿,后一分我就沦为落寞资本家的流浪狗。那时,我对这些流言蜚语都是以泪水洗涤。我读《圣经》,我觉得自己可恶甚至可耻,有时哭到缺氧并无人理睬。眼泪变得既轻且贱,我就那样学会了隐忍并患上了近视。我彼时就了解为人的可悲,所以可以从容地自暴自弃。如果快乐真的能由人选择,我还是做悲伤的人。

也许我们都是在不断猜想究竟还有多少人真的在乎自己,坐在一个荒凉的地点,等着一个永远不确定的人。如此这般煎熬着,自我斗争着,其结论可能是微乎其微的尘埃。有多远的距离,我已经捉摸不到你的气息了,是你走的太远了。关于你的故事漫漫悠长,如同雨后春笋,越发疯长。以为你远离了我的城市,原来你只是旅行,出了趟不远的门。如果起初就知道不能再一起,我是没有勇气等候了。仿佛是我自己虚构了一场爱情,一个你。我对你有贪欲,有渴求,把你当成此生最美的风景,立誓为你改变,变得不像自己,最后像头无法逃窜的独角兽。而小七则完全不同,他是可以画上水的宣纸,不那么难以驾驭也不显得过分锋芒毕露,适中简易也许与我这个偏执狂更加般配。曾让我觉得无比幸福的你,只能是活着记忆里,某一天,记忆都成了负荷时,我会义无反顾的把自己嫁出去,会是小七抑或是什么其他某个能够相濡以沫的男人。

                                除夕

又是一年除夕日,不需要说很多,日多日落都是别样的温柔,花一秒钟想想那个让你懂爱的人吧!

行人、车俩、灰尘,风大到我可以飞到你身边。这一刻我的希望和梦想都那么快乐地向你靠近,等有一天你成为了懂事的大人或者没有孩子气的孩子时,你就会知道为什么别人可以专心做事了,你就会洞悉我拒绝被你看见的泪水。有多少次我想告诉你:我悲痛的快要死掉了。你就是天真的以为我们彼此站在谁的身边,这般牢固的。我滔滔不绝地说尽了所有的笑话,当心灵疲倦时,我是真的不晓得如何面对你了,四目相对也觉得安慰,我还能对生活有什么奢望吗?再说不该遇见的话好像略显轻佻了,于是无语是最后的回应。

在温暖的被窝里,对着天花板许愿:成为一个像艾米丽·迪金森的女人,活得入隐士,孤芳自赏。企望变成所有人的失望,容许我在伦敦街头独自飘零吧!前景是你不曾想过的远方,枯叶扼杀我的幻想,好在我预支了那些蒲扇的种子,让它们在风中格外有雄姿。关于我的失败,我爱的人当然不要触碰,因为恰巧那个死亡的名字旁边就是我的墓碑。我欣喜地发现有人依然钟情于我的怀抱,可惜孤独已经成了对我坚强的最佳独描了,我跟上帝祈祷,以后要有最好的人陪伴我亲爱的你。你们啊!总会带着勇气到下一个人的怀抱。此刻,我愿意夺走我最爱的你是天下无双的,我的心可以容纳你所有的恐惧、痛苦、悲痛连同孤独而你的心就化作众多美好事物的殿堂。你呀!只愿倾心于那些化妆之后华丽呈现的优雅却不知道她们餐后隐匿的慌张。

还记得第一次为某个人流泪,那样的凄楚,是为了更多、更繁杂的凄楚铺垫。我似是足够厌恶分分合合那当子事了,无奈随时准备靠近,无从挣脱。

恋爱、婚姻本质上无差别,无外乎适应与被适应、忍耐与被忍耐,等到第一个抵触衍生时,那些个多不胜数的反抗情绪都会腾空出现,悲怆的一塌糊涂。

小坐,你知道吗?我不想一个人单调到死都不愿意再被谁弄的痛哭流涕了。爱情只是两个汉字,比划不多,这条路我走的好累,原来与人相处是我最失败的课程,这一生我都修不满这科学分。还是一个人吧!有斑驳的耳洞、有感伤的照片,还有悲苦的思绪,这些都够我受用不尽了。毕竟如此之处境,自己把自己照顾好已经是活着的大任了,至于那些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情都有了另一番景象。快乐都一刻胜过永恒的难过,庆幸的是你爱过我。承诺什么的,可以随意的也不需要给出关于更改的特别备注,接受比什么来的对都痛快跟实在。

朋友说他每个月总要花几天想想人为什么而活,结论是自己没有价值,可以去死了。这个颇具真理性的问题越深入思考反而越叫人丧失信心,不然你以为怎么有那么多人迟迟不决。拿爱情来说,恋爱、忍耐、受伤、再恋爱,顺序大抵如此;研究、分析、总结、概括,经验就此获得。坐立难安、望眼欲穿,谁会在下一个灯火阑珊处遥望你的背影。婚姻与这些可恶的细节关系不大,相亲于是应运而生,变得一种公开在公开的议题。

很多时候,我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去找寻解决措施,对自己发脾气、对关心你的人大声说话,摆臭脸,让他们担心受怕,然后感到很多东西想挽回太难。其实你一直犯着错误,面对结果,低迷、困恼,都是很惬意的程序,就看你如何应对。

年少气盛,以为总该努力抓住点什么。以为牢靠的防靁顺势瓦解成沙粒,谁要为我唱首颂歌呢!成年后,摊开双手,空无一物,时间那么容易就叫你呛在灌满水的沙漠,无力还击,你还天真想象着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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