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不过是一场浮华的梦，犹若昙花。”

“你怎么颓废如此？我为何在你心底看不到春光的明媚，却只有秋叶的沧桑？”

“我说给你听吧，让你看清楚尘世间那许多的伪装的繁华和虚假的清高，让你知道为何我宁愿颓废。”

“嗯，好的。”

娑罗树下，凡影背靠着娑罗树，左脚伸右脚屈。他用手揽着蜨姬的肩，将她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他用双目凝视自己的所爱，他说：“蜨姬，不是我颓废如此，而是在这一场浮华的梦中，我看不到无边的春色。这就好像我行走到了一片沙漠，眼前有着很美的海市蜃楼，但你要我拼命向前去走，却如何能够走到这场海市蜃楼中呢？”

凡影用他苍白的唇吻吻他怀里的女人，又说：“况且，蜨姬，我们又来说说这场海市蜃楼。你看其中的人，他们极尽的喧嚣，他们扭腰送胯，彼此顾盼有情。那其中的女人，犹如野鸡，扇动她们彩色的羽衣，裸露她们灵魂的欲望。她们所为的是什么？不过是雄性野鸡们围绕着高亢的啼叫，不过是那些啼叫中的喧嚣。你再看那些雄性野鸡般的男人，他们的啼叫和围绕又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争取和炫耀自己所捕获的雌鸡。”

他问怀中柔柔的女人：“现在，蜨姬，你告诉我，这一场景象在世人的眼中是否便是浮华的梦？现在，蜨姬你说，如果我去追逐这样的繁华盛宴，那么是否也和那些群起而嚣的野鸡一般？”

蜨姬在凡影的怀中仰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她觉得他的颓废仿佛是一种美，虽然带着落魄和孤独。她对于他的问题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她的双唇吻着他的胸怀。

“蜨姬，不要去羡慕那种唱唱和和的野鸡，我们便在这一棵娑罗树下静享我们的爱情，好吗？”凡影问。“嗯，我愿意。”他的蜨姬回答，她说：“那种看似繁华的海市蜃楼，其实不过是沙漠荒寂衍生出的光和影。如果在一生的宁静和一刹那的喧嚣做选择，我选择与你一起寂寞在这棵娑罗树下。”

黄昏已去，夜色沉降，娑罗树下歇息着远离尘世的两个灵魂，不为喧嚣的爱情，只为爱情的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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