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在香港有公干,自己在香港有朋友,所以我常去九龙和港岛,频繁时一个星期就要往返两趟,却总没有机会一个人能在香港有静得下来的时候、来去匆匆也,就跟这南海边的天空一样,雨来的快、云走的也快……
这次十二月底过香港跟前N次去不一样,完全是个人的事,难得有在香港能松弛的时间了。好友Jimmy知道我谈妥了该谈的事,下午、了解我不烟好茶的Jimmy拿来一盒上好的台湾乌龙,我俩在酒店的客房里品茗论趣了一番。用过餐Jimmy拉我去游车河、还说夜里到兰桂芳泡吧,出了酒店的门已是雨蒙蒙了。这里的冬季跟北方秋时气候相仿,不是这个季节、那会有蒙蒙的雨飘哟。
我改变了Jimmy的主意、建议去对面九龙走走星光大道,Jimmy欣然同意;坐上Jimmy那辆英国名牌的右盘老轿车,这车的速度跟新车一样、发动机够力。很快我们就穿过了海底隧道,泊好车,我撑开雨伞;有心的Jimmy从后位旁掏出了支开了瓶的、是八年前藏的智利红酒,居然还有水晶杯;我俩沿着海边、踏过了一多半的星光大道,Jimmy找了个遮雨的位子、我俩坐下,他说:这酒的内涵很足,所以提前开了瓶、多透透,更能显出它的个性来;那红红的酒倒入水晶杯的时候,已是傍晚来临,对面港岛一座座大厦的灯也开始亮了起来,雨在远处的光、近处的灯里丝丝飘得比线还细、柔的比纱还软,风裹着雨、雨缠着风,在海面卷起了华尔兹、扬起了探戈,往来的渡轮、驶过的货船上飘杨的彩旗拂风拍雨,那交错的气笛唤醒了伴舞的浪花、那游走在蒙蒙雨中伞下的人,成双的男女眷恋着脚下的星光大道,久久不肯离去;那自由的、雨管不住的风,浪漫的扭弯了腰把雨吹在我和Jimmy的身前;这般跟雾一样的湿润、游戏在我手中的水晶杯外,我品了口杯中的红酒,浓郁的极致啦。
Jimmy说:“这时候要是没有雨,海边护栏旁、一对对情侣会很多的。”
我心里捉摸——那懂得人生经历的过程、该是眼前点缀在星光大道上的男女了吧。Jimmy问我有没有想法、把一部分精力放在香港来发展,我一说、Jimmy高兴的站了起身,一口喝了杯中的红酒,他要跟我合着一起干。我说:咱俩渡去港岛再渡回来开车。Jimmy比我还先了一步、站在蒙蒙细雨中了……
我立在船舷旁,望着前后的岸;来安抚香港入睡的夜晚,把个维多利亚港装扮得分外娇娆,蒙蒙的雨非但没有影响了两岸的璀璨,更使耀眼的彩光添多了妩媚,红光、蓝光、金光和白光,照亮了港岛上空的屏障;两岸之间的海水亮的似一幅幅飘动的彩色绸带、宽宽窄窄,短短长长;蒙蒙的雨洗涤了不同颜色的光,把彩光变的湿润了、洁净了,把光与光之间梳理得更清晰了,把楼与楼相邻的光色打理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蒙蒙的雨就像水晶丝、钻石粒,折射着各异的光,慷慨的送给了维多利亚港那五颜六色的海水了……
往返一次渡船的过程,时间短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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