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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美丽人生

时间:2011/3/9 作者: 木木双双 热度: 71257

 

 

自己的故事,他人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

对生活充满热爱吧,它那么爱你;对生活几分敬畏吧,不然会踢你一腿!

 

无法选择出生

——我是男娃  我叫毛娃

 

我差一点与世无缘。

我在“水晶宫”,天天能听见,村上大喇叭计划生育的高歌、村长的脚步声,以及全家人沉默的抵抗。

抵抗的理由是,我妈妈心脏不好。

我上有两个姐姐,可她们迟早要被别人收割。必须有人作为种子,永远的留在这个家,为这个家枝藤曼花。

我只是他们的期望。如果我是女娃,那我就会有第二个家,第二个爸妈,前途堪忧。反之,那就如孙悟空出世,天地另一番。

性别将决定我的命运。

我一天天的长大,村长的脚步声,无耐的远去。

我一天也没有多呆。

接生婆刚看见我的“朝天仰”,就喊了起来,男娃,男娃,全家人等了一个世纪,终于听到了激动的声音。我,从此罩在了全家人的太阳下,免去了被送人的命运。

天上,地下,只因为,我是男娃!

我的小名为,毛娃。爷爷的略为开明,让我很幸运的,没有叫作那时很流行的,如:狗蛋,臭蛋,土蛋。

我的性别,让我成为了“王子”。

我天生对这种溺爱反感,是无功受碌,仅仅是我的运气好,和自己的作为,实在扯不上,我甚至觉得,是一种羞辱。

我成为了他们炫耀的资本。

我的全五官,在他们看来,全是大福大贵相。他们常抱着我,在左邻右舍面前,使劲的亲胒,每当这时,我就一尿冲天,来抗议,这倒更让他们,喜欢得不得了啦。爷爷会摩挲着我的宝贝,满脸褶笑的说,真是好种。

他们常背着两个姐姐,悄悄的塞给我糖。我总是,把它又悄悄的分给两个姐姐。

和伙伴们一起玩,他们发现我有糖,就哀求,让他们舔一下,轮下来,糖就快没了。姐姐看见了,就会把那些馋嘴骂跑。

姐姐在我心中,就是保护神,最亲的亲人,不象他们那样讨厌姐姐,认为她们,是给别人培植的花。

千百年愚下的昧,到我父辈这,就此打住?

    不可能的,的,的!

 

所有的快乐就是生存!

——贫下中农,人人都是好榜样!

 

村上只有几十户人家,寂静的夜晚,我好多次听见可怕的狼嚎。

每天,村长把当街的铃一敲,日上三杆,村民们下地干活。

成天的“锄禾日当午“,却总是“红薯加糊糊。”

我们县,是出了名的贫困县,我们村功劳大大的!

地势不佳,人气也不旺,贫下中农,人人却都是好榜样!

村子周围,能野的地方,我都去过了。村里人的名字,我能倒背如流。

整个世界,就是那么一丁点,再也找不出,陌生而兴趣的地方。出生在这被世界遗忘的地方,出生在这贫穷时代,我再怎么得宠,也快乐不到哪去。

当时,村长要是能很很的秉公,那就好了!

我经常茫然的,望着发白的天,一群麻雀,从头顶飞过,他们用它们的生命,换来了我的快乐。

我做了一个弹弓,麻雀成为了我的烧烤美味。

家里人,常常因为我不吃饭而奇怪。

后来,邓小平的一句话,让我们有了一头牛,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生活在慢慢的发生变化,但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那头牛成为了我的最爱,我总牵着它,在青草地里吃个够。

偶尔它偷吃别人的庄稼,我也视而不见。等到有人发现了,我就会高举轻落,假装打它一下,大声说,再偷吃就打歪你的嘴。

老牛心灵神会,跟着我赶紧离开。

老牛很不幸,掉进了长满了杂草,根本看不出是一口废弃的井里。

其实更是全家的不幸。因为,老牛即是东方红,又是宝马。

我吃不下饭,朋友去了,哪有心思吃饭。他们把它变成了肉,卖了,我看见老牛在哭。

光灿灿的太阳,早早就被大山,挡在了村子之外。整个世界,就黑的一塌糊涂。

村子当时没有电。煤油灯,也不敢恣意的点着,家家户户,早早的上了坑头。

 

所有的快乐就是生存!

 

命运,往往就差那么一点点。

   ——村子东面有条铁路

 

村子东面有条铁路。

那条铁路是我最好的伙伴。

我每天必做的,能做的,就是爬到半山上,抚摸着它光亮亮的身子,想它从哪里来,又到哪里云。

我呆呆想象着遥远的世界。

我多想离开这小小山村,这黑不隆冬的山坑地,没有快乐的鬼地方。

那条铁路,成了我的梦想,我的希望。

火车疾驰而过,我紧追其后。好几次,差一点追爬上去。

 

命运,往往就差那么一点点。

 

人不知事,就会胆勇无比。

——学游泳  鼓捣电

 

我看见大哥哥们,在村子的池子里,胳膊腿自由的扑腾。我勇敢的跳了进去。

水灌我,我才明白,那不单单是形体表演,内功,我自然不会。

毛娃快要离开了!

但因肩负着,传宗接代的使命,最终没有离开。

家里人,使劲感谢出手快的大哥哥们。

我被重重的揍了一顿。

重到什么程度?那就是让我能够明白,再也不敢跳下去。

我长大后,确实再也不敢下水了。倒不是我怕水,而是会泛起阵阵疼痛。

他们打我,我恨他们,可也无处可去。

我想起了火车,希望的火车。我拖着生疼的我,来到了铁路旁,猛追那火车。

我期盼它能停下,它轰轰来呜呜叫,走了,远了!我梦想的火车,一次也不曾为我停下。

长大后,当我手拿火车票,踏上火车时,我终于明白,实现梦想的途径只有一种。对它的乞求,永远也不会打动它,甚至怜悯,也不会给你。

有人告知了我妈妈,她痛苦流涕,说本不愿打我的,以后再也不打我了。让我千万不能去寻死啊!

她以为我要自杀!

我还真没有自杀的勇气!

村上终于通电了,世界亮堂了起来,黑夜不再那么可怕。

家里有了一台收音机。

我整天的爬在上面抠弄,探秘那声音的出处。

世界上,居然还有那么好听的声音,好听的故事。

爸爸过来拍着我的头,问我想听哪个台。我瞎指,他调到那,传出了红脸白脸的哇依声。

爸爸说,看我儿子还喜欢大戏,话音未落,我就调了台。

村上会计,凭着偷换数字的伎俩,买了电视,自然是黑白的。

我们每天,赖在他们家。母老虎的会计老婆,要是能把我们赶出去,那还真本事!

那时也没遥控,会计老婆宝贝似的护着,我们只能看,不能动,更不能换台。其实电视里晃什么,都十分好看。

不象现在,也彩了,手却摁酸了,还得赔上唾沫。

收音机已让世界,有了些许色彩,电视更让人耳目一新。

电视里的人,穿得那么漂亮,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火车疾驰而过,听不见我的问话,山依然高矗在那!

我常看着那明晃晃的灯,出神。拉一下,就亮了,再拉一下,又灭了。

墙里到底有什么机关?我把墙抠开,露出几根线,我又把线弄开,依然没有活动的东西,我很是失望。

那天恰好村上停电,家里人吓出一身冷汗。

死神又一次走开了。

 

因为目不识丁,所以不知目不识丁的后果。

——不愿进学堂

 

村上小孩,那时八岁才上学,已是够晚了。和我同岁出生在十一月的堂弟,都急不可待的背上了书包。

我的心,仍望在那长长的火车道,仍香在麻雀的烧烤味,仍在自由的天地间,对上学有强烈的抵抗。

目不识丁和才高八斗,还不是一样在这小山村。坐上那长长的火车,那才是我那时的梦。

反正我认为,上学可上可不上。

每天他们还没起床,我就一溜烟跑了。饿了,就烤麦穗和麻雀,天黑了才回来。

爷爷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姐姐百分的成绩,爷爷也只是,不说一句话的瞥一眼。

我看见妈妈,把那做好的书包,放在我床上。那久违了的刑具,也醒目在那。

他们一般不轻易动用它。因为我常常看到,我受刑后,伤心疼痛的却是他们,家里也因此,阴云密布好些日子。

我想,我总久逃不了上学的苦命,我不再跑了,去胖子家,打听上学都干些吗玩意。

妈妈却叫我,和她一块下地。摘那挂在玉米杆上的豆角。共十行,她摘八行,只让我摘两行。

这活还算个啥!

眼看妈妈都摘完了,我的胳膊和脸被划的生疼,玉米地里又闷又热,小手也不听使换。

妈妈先回做饭了,叫我慢慢摘。

终于摘完了!

下午,妈妈又让我和她一起,去拔草。那一根根细细的草,象是锲在地里,我的手一道道血印。

终于拔完了!

世上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摘豆角和拔草!

妈妈说要是不上学,以后就得一辈子摘豆角、拔草。我并不太相信妈妈的话,反正只要眼下,不去摘豆角和拔草,做什么都好。

刑具和下地干活,推我到了学校。

有些人,你不认识他之前,就已和她结下了梁子!

——跟老师拧

 

一个女老师,学校唯一的老师,走进教室。

她看也不看新学生的我。我却听到她讨厌我的目光。

她在上面讲,我在下面听,听不懂地听。

她终于表现出,一个老师很好的素养!她故意提问我。

能回答上来的,那是神,我不是神!

她似乎很得意那种效果。

我也不是好惹的,心里盘算着如何解恨。

我把粉笔,掰得碎碎的。我看她用劲捏都捏不住。

我把她的凳子,弄个半残,但外表看不出,周周正正的放在那,她一坐,可想而之。

我好解恨。她不嗔不怒,近乎优雅的,从地上站起来,连问都不问是谁干的,继续上课。

其实,她知道是我干的!

很多老师,不一定能教好学生,但天生具有洞察学生的功力。

下课后,我想,她会气愤把班长叫去,问查凶手,或是很生气的来点思想品德教育。

她往常一样的走出了教室,这让我很是失望。接连几天,仍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不再提问我,我得意杀了她的气焰。

有所不为,必有所为

周末回家,我看见她坐在了我们家。

她不仅摆事实,还讲了大道理。诸如“子不教,父之过”,还绕着弯说我,定不会多大出息。

老爸气坏了,被我气坏了,被明理的好老师气坏了!

我被用刑。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种表面不波不澜,水下暗藏杀机的人,最可怕。

老爸给我补了拉下的课。

他们半个月所学,我二三天就领会了,我觉得那几十几的算术,还有那aoe实在简单。

我从不写作业,她也从不过问,我是她被遗忘的学生。

在末考时,我却得了全公社第一。

领导认为,我们村教学条件,基本上全公社最差,却取得了这样好的成绩,让她去给全公社老师,讲教学经验。

爸爸知道了,只是笑。

我至今仍不知道那老师,如何介绍她的教学经验的。

是不是如实讲了,我从来不写作业,她也从来不闻不问,然后我就考了第一!

那个老师因此还得了实惠。她很不情愿的,潦潦表扬了我。

梁子仍在!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和胖子成为了朋友

 

每当下课后,同学们解放似的往外冲。

女生,跳那永远也跳不厌的皮筋;男生,则似有永远也秏不尽的体能,毫不吝啬的,把那二两糊糊消秏殆尽。

我总不愿出去,觉得没什么意思。空荡荡的教室,还有一个人,也不出去,人称胖子。

胖子不仅胖,且个子低,脑子又笨,倒数第一的成绩,无人能取。

他爸爸病死后,他妈妈义不容辞的,给他找了个后爸。同学们老取笑她,居然骂他是野种。

胖子,集自卑懦弱于一身,从不反抗。

大概察我,也总是孤单一人,他走到我桌子旁,说想和我一起玩,说我不像他们,那么坏。

他的“表扬”让我很受用。

我和胖子,结成了同盟。

当他被他们取笑时,我就站出来。双拳不敌四手,他们总胜利的跑开。

胖子让我别理会他们。我想起他们那哄笑的样了,浑身的肌肉拧成了拳头。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一邦乌合之众,终久败在了我的胆勇之下。

友谊更加深厚!

胖子让我给他补习功课,他的窍实在难开。

胖子说,他以后准没出息,要我苟富贵,无相忘。

后来,胖子当了“煤老板”,发了,小时的话,倒谶了他了。

 

 

奋斗实现梦想。

——终于离开了大山

 

念书,对我而言很轻松,都是人家确准好的,用不着费神,去瞎想些什么。

人生有比读书,难上难的事,那些事,没有人能告诉你答案,或许答案有很多,令你无所适选,或许,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犹豫彷徨苦闷侵蚀着你。

我的成绩一直不错,顺利考上了重点高中。

我远离了村子,来到了县里。

胖子来信说,和我结下梁子的那个老师自杀了。

原因是,全乡镇进行教师通考,那老师,居然到数第一。学生的成绩,也总排名在后。

她因此自杀了。

我不惊愕,我能理解她的选择。

她非硬即断的个性杀了她。她受不了让自己,软蔫蔫的被人看不起,可也没能耐,让自己刚硬起来。

人死了,梁子还在!

胖子说,村里暂时没有老师,说如果我高考失败,村长愿意让我回来教书。

我大骂胖子,怎么那么不盼点好。胖子说,只是想给我解轻压力。

我的心,早已离开了,那没有带给我多少快乐的村子。我早已坐上远去的火车,驶出了很远很远。

我卯足了劲的读书!

我终于考上了省城一所大学。

我离开大山!

城市是那么忙碌,那么热闹,比起寂静的山村,声音高了很多分贝。

我轻轻的抚摸着它,它张开双臂,让我在它怀里,做着甜美的梦、奋斗的梦。

美丽的地方,梦开始的地方,我来了!

 

边吃葡萄边言酸

——大学校园之糗事

 

大学校园,挑灯苦读,不多见。

鲤鱼跳过了龙门,都悠然的摆上尾。

爱情这花朵,适时应景的开放了。

刚入学几天,男男女女,就都有了搭,我缓过神来,已是孤家寡人。

不过,那些曾经在校园,拉手勾肩的男女达人,成为鸳鸯的,寥寥无几。

大学校园里的爱情,如粉色的气球,注定只能在天空中飘飞,一近地面就爆破。

大三的时候,我无可躲避的,也诱上了粉色球。

我迷上了一美妹。

现在想来,单纯的就象在水果市场,挑水果,以为又红又圆的,肯定好吃。

那一段,我严重到什么也不想做,梦里全是她。她好在哪,不知道,可就是愿意看见她。

她似乎在逗引我,见了我,笑盈盈的打个招呼,我吃不准她,不敢冒进。

外号老K的同班老乡,已戳破了好几个气球。

他一眼看穿我,他毛毛皮的教我学了几弦琴。他说,这最能增加自己的级别,一不小心,就被女孩定义成了五星级。

想想也是,男人本质粗犷,而弹琴则是文雅活,还透出艺术味,粗中有细,刚中见柔,还未出场,已投你一票。琴弦飞扬,浪漫有加,也适合给爱情佐餐,未战已有三分胜。

我推出了那张牌。

一曲终了,那妹持琴,激昂乐声,我暗唏嘘。

她则说,刚刚是什么蛐蛐叫,我哑然。接下来:美妹拂袖轻转身,哥哥我恭送“写拉倒。”原来她两个令(令尊、令堂),都是艺术生人,把她也顺便熏了一下。

出牌不灵,老K说不算糗事,从小就闻乐香味,闻腻了,以后结合氛围,适时应景,该出牌时还出牌。

我从此,再也没有梦见她,也不再觉得,她那么可人诱人了,倒一身爽了。

 

不蒸馒头,也要蒸口气

——我是处长

 

虚度年华的日子,往往过得很快。

四年大学,来不及转眼,就过去了。

我拿到了一张干瘪的文凭,脸上的青春,也因没有吸取到太多知识养分,而黯淡了许多。

我被分配到一国有企业。

那年,我二十三岁。

找对象成家,我把它作为了中心任务。

和同住单身楼的一女,彼此感觉还可以。不即不离的,开始了交往。

后来,她忽然撤了,不言不语的撤了。

我很郁闷,但只能自己郁闷,毕竟和人家,从未信誓过什么。

后来我发现,她和一男的打的火热。那人,个人条件,看不出比我多优秀,其父是科长的硬件,让我望尘莫及。

我家在农村,家境远不如人家。舍我取他,很在理。我一边心里说,选择的对,一边说,以后后悔去吧!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就那么草草的和我了了啦!

官二代出息的很一般,其父的覆阴,也遮不了几日。

现在,我只身闯到了处长级别,全凭自己的真刀硬剑。

我见着她,会很乐意的和她打招呼!后悔的表情在她脸上。

人活着,要有点志气。

处长与否,那是其次!

 

好事也不要多磨。

——接着找对象

 

那女,很速的从单身楼,消失到了科长家里。

我望着窗外的人们,谁将与我共磨一生?

星期天,老K电话他家搓麻。

 

一女子映入眼帘:              

一泓清泉汪眼中

细柳弯叶嵌眉中

似启非启翘嘴唇

脸比涂脂胜三分

 

寻她千转百折,她居然等在,那么个没诗意的地方,我认出了她,把她拽回,我们很久就约好的故事。

皓月描来双影雁 寒霜映出并头梅。
那天,我麻将胡了。

老K又琴主意。

想起大学时,美人拂袖的样子,我惧生生的,给现在的妻,当时的她,来了一曲,却是另一番:

  

    美人敛衣开粉面,

轻捻手指去意迟。

一弦终了女子笑,

无人知是鸳鸯来。

 

其实,我们真正的情归一处,绝非那山寨版琴弦之功。正如和大学时那斯妹,情岔其处,也就不能究其琴弦之不是了。

南寻北觅,好不易两军汇师,也老大不小了,那就“开国大典,定都安家”吧。

非也。

她挥师南下,我策马北上,怀揣羞涩的心,各自假假退出中原。然后又缓缓的边打边退,边退边进,向着中原方向卿卿靠拢。

没有鼓角争鸣,却有情歌高奏。

后来,战时变化,她我双方均有“盗贼匪徒”,俗语:插足,不得不荷枪实弹了。

她那一足,是她一高中同学。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也许是,妻微醉绯红面颊,抑或,一段正中下怀的舞曲,逗引他,重拾那隐隐约约的懵懂年华。

来吧!欢迎竞技恋爱。

 

大红喜幔飘中央,

两个痴汉立两旁。

绣球抛掷旧时事,

比特射中成新娘。

 

其实,丘比特箭,能否射中我,我也没几分把握。

对手是军人。

军人,一不小心,就打造出雄性的质感,女孩上勾的质感。

最可气的是,我约会妻时,一破自行车,他却五洋本田。威威虎来到妻楼下,煞有介事的按喇叭,好像妻已是他什么身份的人。

妻那时,是否已倒向本田,我哪知道!我们仍保持着,国国共两党将要合作的势态。

妻坐过几次本田,我也不得而知。只有一次,亲眼目睹,妻与本田风驰电掣的穿我身边。

当时,我正去约她。

后来,我们约会时,我揶揄:爱情诚可贵,本田价更高。她看给我一张准考证,我该替妻感谢本田,让她能按时赴考。

也许本田造次,对于妻,只是老同学来访,礼而往来。本就没有我要担心的,杨柳之情事,乃本田一相情愿也。

妻给我吃了定心丸。

这边湖面刚平,那边风生水起。

和我同住一宿舍的小田,不知迷上我甚么甚么,不管不顾地,对我发起功击,妻撞见好几次,我急急解释:和本田事件差不多。

妻不信,将定心丸踩碎。

妻说,她有男朋友的,还出脚二船。听了妻的话,给小田打了折扣。

后来,小田看我无动她衷,主动撤出。

妻又定心丸。

天下太平!

 

有阳光,就灿烂。

——恋爱篇章

 

我和妻,正式签下了合约:要相爱一生。

满天的太阳灿烂着。

不大的榕城,处处写下了爱的语言。

跳舞是我的强项。

音乐美极了,又能参与其中,其节奏感更是助推你永远跳下去。君不见,音乐刚响起,心先于腿就站了起来。

妻跳舞极难看,不懂用感觉舞。

悲时,舞不出绵绵伤心水;乐时,舞不出万丈亢奋情。舞,能把你带到,和恋人鸟鸣山涧空悠处,也会让你想起,与上司怒拍案作时。忘记舞厅何地、舞伴何谁,迷迷离离舞着自已,乃真正的舞者。

舞曲时而忧伤,时而欢快。一曲忧伤刚结束,不容你走出其中,下一曲欢快,就飘然响起,就像舞着一个个故事。刚刚还在为失去亲人而悲痛,转眼又不得不为,儿子新婚而欢喜。悲中有喜,喜中藏悲,这就是活生生的人生。让我们都成为精灵的舞者,流泪欢笑至死,携悲笑迎人生。

妻有时会在舞厅睡着,把我一人撂那。那就邀别人吧。

舞厅里大都是一对对恋人,偶有几个大龄妇女,终没有勇气相邀。

恋人来跳舞,意不在舞。尤其是摩合期的,情感刚出炉,正好借着跳舞,慢慢靠近彼此的心;有的则根本不跳,干坐着。此处闲情非闲情!

邀到别人,没那么容易!

榕城那时,周边没什么景致,旅游点也不多。不像现在,处处在开发。

一小溪山涧流水,就能加工成皇家大瀑布;几间小庙屋,转眼忽成神来殿;一方池水,那就是仙女湖。先不说景如何,总是个景点,给人个去处。

周未,和妻就只好骑车,到效外野逛。

初春的郊外,有清香的青草味,还有我爱闻的烧柴味。

我们坐在一石上,正相互专心阅读,一男挑着天下粮仓而过,我们相笑而逃;在一寺庙,一处写着“静心阁”,我们走进去,却是如厕处,他们一边敲打木鱼,一边幽默着;  河边有一四角厅,厅内厚厚灰尘,我们凑和叠坐,一鱼游来。

 

水波澹澹空空流,

厅台两心无闲愁。

小鱼游来问何事?

孤孤摆尾何处游?

 

我们无法为小鱼,找到它可以依托的知心,我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有一日,我们疯累了,就随便歇在田埂上,仰面向天。

朵朵云花,如棉絮般,似移非移,轻柔、悠然,壮哉、美哉!

那一刻,心也如云,变得飘逸,轻快,飘去了所有沉重、淤结而现实的心事,只有无所羁绊,简单而快乐的心。

望望头上的蓝天,看着身边的妻,我听到了未来美好的日子,生出了冲天的豪气壮志,生出了无比的勇气和自信:

 

少年心事谁拿云

我自横飞一蹄空

狂云敢来胡捣乱

猛志喝退千万里

 

也有天公忽降大雨时。

没有雨具,树下暂避,雨漏身上,全身湿透,原形毕露,我们不无羞涩。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只一会,顽皮的天公就收宫回朝,阳光又赶走了乌云,满天又灿烂起来。

恋爱的日子无限好啊!

 

不嫁门楼,嫁对头。

——初次拜见岳父

 

要拜见岳父了。

他父母早已阅过了,由妻口头填写的,我的个人简历、家庭情况。

他们不满意,我家在农村,家境也不太好。但,因妻也早该婚嫁,对我也倾心不二,也只好盖戳。

我非常不情愿见,但总得见。

那天,妻说他们家准备了便饭,让我早早过去,我推说加班,食堂一碗面条。

他们对我不满,我也不屑他们。不过,终是未来的岳丈,也有几份紧张。

妻过来和我一道,我边走边退,来到了她们家。

妻,上有一哥,下有一弟。

哥已成家,也有他们自己的巢。不过,总喜欢回家打蹭。

弟,待业在家。

其父厂长。

其母外科耍刀。

她们家人早已准备好了目光,人员众齐,一个个什么也不做的坐在那,只有电视来回换台。

我进来了。

全体聚焦,光线上下上下,上下上下,之后散光,失望地散光!

尽在预料中,我决不是美男子,个子常态。

我坐在门口边沙发一角,桌上,不太整齐的放置着水果。不知是他们平日里的,还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岳父,烟在手,却不见其抽;

岳母,像操手术刀时般的严峻;

哥嫂,旁听;

妻弟,悠悠地观赏电视,事不关己,不着调的80后样子;

妻在厨房叮叮当当。

气氛紧紧的,像是讨论生死攸关之决策。

岳父,了了的问了几句单位之事,说如果吃不惯食堂,就到家中来吃。

总算说了句一家人的话。

其余的人,则大家初相识,以后有的时间叙。

天已很晚,我没让妻送我。

我边走边吞咽着,这被人轻视的感觉,人鼓鼓,欲大吼。

皎皎空中孤月轮,它没事人的望在那,跟着我东移西走,路上行人几几,我心孤怨幽幽。

自己学年丰满,理想正展望,却遭如此之不屑,出手想击碎这一切,妻纤白清澈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

 

恨! 恨! 恨!

世俗淤泥又沉沙,

豪门贵子有几何?

豪门贵子又如何?

庸智必将财散尽,

祖荫乘凉能几长?

他日揽月腾空起,

摘得星辰送爱女,

休得小视眼前婿。

 

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

——“女婿”慢慢在写

 

此后,她们家有“盛宴”,偶尔也呼我前去,渐渐的,我去的也多了,顺便有体力活,也帮的干点。

一日饭毕,岳父说要换电视,要我与他前去买。

我不晓得,他买什么样的,只跟在后边。

看了差不多,他决定了一台,我却认为,那台不太好。他看出了我的心事,说,凡事不可占尽,追求功能,就不苛求外观。

原来,他早已定好,买电视的原则,所以如此之果断。

还如此明析道理!

挑女婿和买电视,那,就是不一样!

那台旧电视,岳父让我搬到了宿舍。

其实,那台旧电视,且是半新,根本没太大必要换新的。我想,岳父是不是,想我在宿舍也怪闷,故意给我弄一电视。

我很想知道,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一个男人在一个男人心中的位置,一个女婿在岳父心中的位置。

 

人都有那么点小私心。

—她嫂这个人

 

为那台旧电视,她嫂拉了好长时间的脸。

在她看来,岳父家一针一线,都是他们的,我们迟早,是泼出去的水。

我希望妻弟,快点结婚,好给她配置个,同型号的。

她还见不得我,常去吃饭。常不问我吃饱否,就把锅下了。

妻察之,便问我,我谎说,已饱得很了。我从不与妻,说她嫂的小话。

和谐为上!

她哥嫂都是工人,挣钱也不多。常见她哥,拿岳父的烟,她嫂走时,也总是提篮挎包。

每天在那吃饭,往回带东西,也就罢了,有时还把晚上吃剩的饭,带回去作早餐。

天生的,精打细算小虫虫,把对父母的反哺,都算回去了!

在那吃饭多了,我也常买点菜肉什么的。可她很少买,偶一为之,也是象征性,如给鱼喂食。

她还常去那洗衣服,假借给岳父家洗什么,自己的衣服都一块洗了,水、电、洗衣粉,一条龙都省了。

岳父和岳母,天下父母,呆的也疼,乖的也疼。

他们什么都看见了,什么也没看见!

 

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哪有家花长。

——她哥嫂的虚拟风流事

 

岳父恋酒,让人放心不下,她哥嫂又闲生枝叉。

岳父家的儿子,也非一味的肯老。她哥做上了生意,时不时要外地几日。

巧了!

那天,火车出事,人走又返。回家就撞见她嫂和一男。

她哥怒不可遏,此时动手不动口,一个把掌。

她嫂得把掌那天晚上,我和妻正在宿舍,情意绵绵。

人生,总是会有许多相反的镜头,同时上映。

她嫂,不仅是个计较虫,还是风骚种。

上衣,三天一红,两天一粉;下裤,一会轻飘曼甩,一会紧屁股捆腿;粉厚如白面;香浓十里闻;眉细眼黑,腰扭胯摆。

把掌后,风情树枝,没有了摇曳,只来回厨房、客厅走晃着自己,我只觉得有些异常。

更异常的事,激起在一天晚饭时。

那天,我们正平常吃饭,一女子闯进来。

头发束得高高的,还弄成毛毛鸡窝状,从鬓角处,垂下长长的两缕至肩部,脸蛋还可以,却浓状艳抹成难看,万不是良家女子。

她说,她怀上了岳父家的后代,1000元自己了结。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

岳父以为,是正值青春期,整日无所事事的老三干的,二话没说就抡了一掌。没等老三喊冤,那女替他开口,却原来是老大的风流债。岳父想他也是成年又成年人了,而且已有妻室,我看到岳父浑身燃烧起更盛的怒火,整个屋子要引爆。

她哥,躲避似的慌站到了电视旁。不待岳父出手,她嫂就捶胸顿足,疯了一样抓向她哥。

她哥只一句话:

“你领男人回家,没让我撞上!”就彻底引爆了。

岳母甩给那女的钱,大声喊:“都给我滚。”她哥还不知轻重的说:“她是讹诈,指不定是谁的种。”岳母拿起杯子砸向他:“败类,还不快滚。”

整个屋子摇慌得厉害,整个楼都听到了愤怒。除了妻在为气极了的父母而屋内流泪,我们都退了出来。

 

刚把他人柄,又被他人把。

同食一锅饭,同眠一张床。

君不见,病榻床前多夫妻,昔日交好何处寻?

非到人生尽头处,不知疼夫又爱妻。

空留下,一抹悔恨泪,悟醒世上万夫妻!

 

珍惜别人对你的信任

——她嫂家吃鱼

 

那一段,我有好几天,都没敢去岳父家。

食堂的饭,要不清汤寡水,要不油腻肥流。街面上小饭馆,味道还可以,可一则贵,一则脏,我也不忍让自己去。

妻说,她嫂炖了鱼,想过去同吃。我肚子极想过去,可想起那天的风波,又犯犹豫。

那天的波澜,是否还在泛纹?

还是去吧。

她那么一粗略张扬女人,屋里定是,东一帽子,西一围巾,客厅灰蒙蒙,厨房油腻腻,却大异我想。

有时候,我们不能看事物的表象。

拖鞋,整齐的摆在柜子前;花儿,干净的开在冰箱上;碎花布拼成沙发垫;旧衣服改成墙挂件。

鱼香味弥漫在屋里,妻一点钟上班,海吃一通先走了。

我吃舒畅后,来到了阳台上,后面是一门球场。

楼后,一些老人正兴致勃勃的玩着,时不时喝彩着、嚷叫着。我心也跟着在喊。

她忽然走过来,拿一带子。

说那天晚上,一舞友送她回家,说那个舞带挺好听,她就请她来家一起听听。

她说,当时没有想太多。

殊不知,单男独女夜半时,最是容易误会时。依她的直心肝,爽快肠,我想她说的是实情,却没支声。

她一脸委屈:“别人可以误会我,但是你应该相信我。”我受宠若惊。

有的人与有的人之间,生来就有一种亲近感,信任感。!

那天,我最终没有说出那句话,我相信她的话。

我至今很后悔!

接下来是,忆往昔,恨今朝,泪水盈盈美人娇:

原来,她哥纯属抢亲。

上初中时,她曾和一男生,玩过塞纸条的游戏(还是早恋型!),那只能是瞎萌芽,后来居然长成了火情树,待她们足够热熟了,就要一本以证,她哥却横来一刀。

她哥,依其家境可可优,靠其公子混混样,连挤带吓,愣把那小子该挤吓跑了。

那小子,一下把自己烟到了塞北荒原,随它曾经美好的中原情事,由别的男主角演成怎样的连续剧。

她说,他家就在这个城市,可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他。这种男人不嫁也罢,她淡淡地,没有一丝留恋。

后来她哥狂轰猛炸,极尽甜言蜜语。招架不住,就嫁了。

可没曾想,现在,她哥居然这样。这偶一为之,倒也可原谅,主要却是他根本不懂女人,不懂她,只知道搂钱。

说到伤心处,泪水线成行,一抽一泣怜惜样。

她哥对我说起过那天的事。

说他喝高了,三流贱女和一流氓男,合伙陷阱他,以色诱之。他只是在下流女身边,呼呼睡了一觉,绝没作功。

我本想说给她这些,又怕她不信,还搭上,自己被骂为男人皆同气,再说,此事未是伤心处,也就没说。

我静静的听着,英雄怜美正当时。

我想把手搭在她肩上,稍作安抚。

她却一句话甩下:“他以后在这样欺负人,我决不让他。”我不晓得她的“不让”,是如何的“不让”,只见她,一抹泪脸走向厨房,叮当碗响!

我英雄怜美,只好作罢,手在半空中。

 

情感要落实,幸福要牵手

——和妻去领结婚证

 

早已情系对方,心属彼此,红色证件,就是情感的凝结与证物,就象是一件,一直保存在别人那里的自己的东西。

我们很平常的,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局。

那天,我们骑单车,先逛了会街,才向那方向。

公家人员说,我们年龄可都不小了!

我说,因为我们相识太晚,那人一笑。

她麻利的填完,将那法律效力“啪”的那么一下,像给小学生发作业本似的。

大红的本在捧在手里,我们有些激动。

平生第一次吗!

妻摸看着,读着上面,那没有什么内容的几行行。

我们的名字,轻轻的写在那,却似同两颗心,相依镌刻在那。渐渐的,轻轻的纸,似乎有了千斤重,它承载着我们的情,我们的爱。

从此以后,我们将风雨同挡,阳光同享,当岁月流逝,灿烂的红颜色褪去,爱的颜色将更加绚烂。

我们将一生守侯,那看似一张薄纸。

妻眼睛湿润了,我也有些情濡心怀。

今天不是平常日,我们该如何记住今天?

我们来到了公园,公园里不乏一对对恋人,也有温馨三口。我们望着他们,仿佛看到了,我们未来之情景。

我们手挽手,绕湖一圈,又谁也不言语的,坐了回石头,最后,一棵树后,作了大段大段“宣誓,”让那证书,听得清清楚楚。

 

干土打不成瓦墙    没钱盖不起瓦房

——筹备婚礼

 

国庆节举国欢腾日,常是有情人喜结良缘时。

喜洋洋,吹吹打打;漂漂亮,新娘披纱;热热闹,亲朋好友;龟缓缓,车不行只按喇叭。

我们也定在了国庆节举行婚礼。

要买的东西可真多,不过,没钞票,全都歇菜。

我们家那时经济状况很不好!

两个姐姐,如他们所愿,泼了出去。不过,也没泼多远,仍在穷山沟里,能顾住自己就不错了。

我刚参加工作,也没攒下几个钱。

父母亲年岁渐大,不宜农活。我们借了钱,在村里开了一杂货店,却被天杀的狗贼,洗劫一空。

家里因此还欠下债。

唉!婚礼的钱,只能岳父家掏了。

感谢岳父!

岳父出钱很爽,我用钱心情不爽!

妻给她夫君,看上了一套,价格不菲的西装。我死活不愿买,妻说,结婚就得体面点。

谁不晓得休面,有钱才好爽爽快体面!

结婚那天,人多,东拉西拽的,累的我,只顾心疼那西服了!

我给我爱妻,选了一套时尚又端庄的婚沙。原则之一是,属于自己的,能不让别人看到,尽量避免。

妻穿上婚纱,漂亮极了,如画中仙女,越看越想看。再看看现在,不描不画梳妆懒,仙女一去不复返。

那时流行金饰品。妻,本不喜欢脖子挂,手上套的,说买假的作作样子就行,岳母说,一生就一次婚礼,不能假。

她嫂的计较小毛毛虫,又开始蛹动。

她对岳父出钱,给我们操办婚事,已是颇有意见,敢怒不敢言!

她七拐八弯的说,妻赶上好时候了,饰品样式,比她结婚时好看多了,克数也多多的了!

岳母来了一句:“那就再结一次吧。”她自不言语,心里老不舒快。

结婚照也花了不少钱!

我本不愿照那玩意,倒不因为钱。

多少破碎的婚姻,也不曾因为那幸福的结婚照而挽回;镜子中日渐衰老的容颜,天天比对那光鲜灿烂的年青,实也不妥!

妻对拍照兴致勃勃,我小心的泼了点冷水。

“咱钱不怎么多,干嘛非得照呢?”

“现在兴这个,结婚都要照。”

非常合乎逻辑的回答!

活活摆弄二小时,照出来却总看的不是自己。照相的人解释,经过了去劣存优的处理。

效果好!不像自己!逗!

我突然想到,电视剧常出现的情景,男女主角一吵架,结婚照准摔地下。

我们万不学演电视剧!

新房,黑乎乎租来的农村小屋,经过钱一番新,居然魔术般大变样。

桌上红烛燃,窗边粉纱曼,墙上婚照挂,旁边对联看(一朝入洞房    永远作夫妻)。

喜气融融,温馨盈盈,浪漫飘飘。

一切基本准备好了。

钱,我爱你!

我一定要拥有你!我一定能拥有你!

 

约定成俗的事,不想做也难!

——真不想举行婚礼

 

麻子照镜子——个人观点,依我看,证领了,同吃同住,法律允许,还得婚礼,头大!

我最怕被别人聚焦,那些个繁文缛节,望而却步。

结婚日子就到了,亲朋好友也皆告知了,父母从老家也赶来了,胖子和其妻也一并来了。

我们家亲戚不多,可岳父家亲戚,那实在多,多的让人心烦。

路远的,就提前一天来了。

婚礼的前一晚上,就已乱轰轰,由于人多,睡觉都成了问题。她嫂家,也被不情愿的挤上了人,她弟,哥们家去了。

吃吃饭,说说话,安顿一番,时候就不早了,累煞人也。

婚礼当天,又老乡、又亲戚、又单位的,又来了一堆。

屋子满是人。

妻挨个给我介绍,她家的七姑姑八姨姨,可刚说过我又分不清了。还有一些是堂表亲,我看都是些,胡姑姑假姨姨什么的,搞的我烦都烦不过来。

瓜子花生嗑满地,小孩沙发上上下,大人说笑且闲聊。

她姥姥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八十高龄,心明眼亮。

小辈们围着问长问短,有点红楼梦大观园。

桌上摆放着,亲朋好友送的礼物,有龙凤成祥花瓶、有爱心钟表。

胖子那时,在家乡当了“煤老板”,送我一镀金胖娃娃,很显眼的也放那个。

那明显是个男娃。

岳母拿起来让大家看,引得大家前仰后合。

知道是胖子送的后,只听她轻声说:“农村人就是农村人,礼物都与众不同”,还瞥了一眼,穿的城不城,乡不乡的胖子妻和他的孩子。

岳母累了!总把自己摘出来,放在高处的人,累了!

她坐在我母亲先前坐过的椅子上,我看见她还吹了一下,我极度的不舒服。

岳母啊!别总自己高贵自己,好不好!

后来,我居然看见,岳母丝丝在落泪,岳父一杯又一杯,这正是:

 

自小长在娘心窝, 一声鞭响,轿抬他人家。

点点母女情,滴滴父女爱,情难禁,爱难舍。

罢罢罢!自古谁女不出嫁,从此有了依和托,其实只是多处家,娘家婆家都是家。

快快快!别伤感,别落泪,举杯畅饮喜庆酒,锣敲鼓打,兜满祝福送她到婆家。

 

婚礼仪式开始举行,我听见司仪说“第一项”时,就条件反射,只求快点结束。

许是在单位听“第一第二”听烦了。

男女双方交换礼物时,我昏昏然,把戒指套到了妻小拇指上,引得周围人直笑,只因太累了。

摄像机一闪一闪的,真不知,有什么好摄的,我直想让它停下来。

晚上,把最后一拨客人送走后,我因敬酒,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终于回洞房了!

我倒头就睡,似乎听妻说有点饿,后又听见吃水果的声音,之后我就进入梦乡了。

呼呼一觉,天已快亮,我们这才醒过神来,原来今天是个历史性的一天,我们相互看着,笑了起来,又接着睡下,把昨晚落下的一课认认真真的补了回来。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房东老太

 

婚后第一个礼拜天。我拿起了笔,铺开来纸,开始了我的文学梦。

我把它比作我的“孩子”,那无数次在梦中勾勾描描的“孩子”,我看见它在向我招唤,它的样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妻又放开我们的“婚礼进行曲”,一个人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不停的在笑,她叫我一起看。我才懒得看!

刚放了一会,那乱乱声音,把房东老太太吵着了,她小脚碎步进来,二话没说,就给切了。

我们还未醒过神来,她就大声:“自个儿有什么好一直看的,吵死人了。”

管的也太宽了吧!我把自己怒得老高。

她又说:

“一个月房租才几十元,电视,进屋就开,不闭眼不关;灯,开到半夜。电费都不够交的,再这样就得加钱!”

原来是气在这,看来以后看书,得用手电了。

房子是妻找下的,房租也由妻分管,我一概不知。原来这房间没有单独的电表,电费只能匡算。

之前,好几个租她房子的,都架不住,她每天说个不停,还会像刚才那样,动真格的,既便这样,能把一老太太怎样,所以都租几天就又搬走了。

后来,慢慢知道了一些她的事情。

这老太婆也怪可怜的。

刚结婚没几天,丈夫就野上墙外花了。温柔的绵羊,激变为母狼。

野花香上了,是吧!顺便玩一下鱼死网破!

她男人吓坏了。给他留下这一院的房子,自己净身,和野花,不得不去了江苏姑姑家。

虽失了丈夫,却得了房了,在另嫁他人,也不错!

老太太未曾想到,自己却已有了身孕,老太太一边骂着孽种,一边生下了孩子,终身未嫁,含辛茹苦,抚养孩子成人。

未曾想,那孩子,不成才,不成器,还是个,不肖之子。

老太婆只指着这房租过日子。

老太太的事,让我感慨,感慨如今,更多天下父母们:

 

哭哭啼啼襁褓婴,

蹒跚学步呀呀语,

欢欢跳跳幼儿园,

转眼就成学龄前。

 

吃好穿好父母愿,

累煞她来心情愿,

小学中学又大学,

含辛供读从不愿。

 

工作了,成家了,

该是报恩回馈时,

寸草岂能三春辉!

反倒是:

一奶同胞争纷纷。

 

父母仍有盈余时,

你得多来我得少!

一朝病榻成亏损,

你出多来我出少!

 

别吵了,别争了!

撒手人寰她去了,

一抔黄土尸未寒,

又为遗物薄公堂。

 

 痴心父母古来多,

孝顺儿孙谁见了!

 

生活,总有一些事情,让你头痛!

——妻爱逛街

 

妻处处都好,就是有一点,让人无法忍受,太爱逛街。

我因此头痛!至今没医好。

恋爱时期,一起逛逛街,头,还不怎么痛。原因吗,这地球人都知道。

依着我,买什么,清单好了。

任务完成后,打道回府。妻此时,却才刚出状态。

完成任务,轻松逛街!

瞎逛,漫无目的逛,这是她逛街的最高境界。

我头痛开始!

 

后来,我罢逛,来解决头痛。

头却更痛了,她扯上什么,我不爱她了一些话。

恋爱时,为什么能陪她逛?答案明摆着,可不能说。

此一时,彼一时,此话一出,后果自负!

忍着头痛,陪一下吧!

妻后来发现我头痛,破坏她逛街的兴致,就固定了好几个姐妹,让我解脱了。

谢天谢地!

 

婚后浪漫不复有   从此柴米来掌纲。

——过日子就得小气

 

妻逛街,最是那种,打折就前冲,处理就上涌。

她往往兴奋的背回一大包,气未喘匀,就发现,这件不合身,那件已过时;穿也不是,扔也不是;东放放,西搁搁,满屋垃圾。

真真银两,换来满腹郁闷。却道是,郁闷易忘怀,冲动常上来。家里照旧常添置,八百年都用不找的东西。

小商小件,似乎花钱并不多,可总这样,也是不少花费。

她一下街,我就“警示”。

她还会犯!

搞的我火气老大了!

杯杯酒也能秏进家当。

她家七姑姑,八姨姨,新婚头一年春节,必须去。

我们一村一庄,每到一家,社物全放下,压岁钱仅10元。鞍马劳顿,最后成本都没收回来。

赔透了!恼极了!一个个小气鬼!

妻也不太高兴他们,但也不高兴我说他们。

对我说,明年过年,她们家经常去,就不用费神去了;我们家道远,也用不回去了,在家闷死算了。

妇人最会“毒”。

婚前的浪漫馨香,被一次次生气的细沙,一点点的覆盖,只剩下干巴巴柴米油盐味道。

这可不好!得使劲挤出点浪漫!

 

 

人生要有追求

——想写点东西

 

楼房宽宽敞,亮堂堂。

站在阳台,或远看、或下看,一幅微缩图。

我在上,图在下,居高临下的态势,尽囊眼中的轻易。心襟豁阔到了天际,自信遥升到天顶,走下楼来,又如同天上重回人间,轻扬扬的感觉,不翼而飞,只有脚踏实地的真实。

君莫信,窦径一跃抵成功,一跬一步方可上宵重。

我拿起了笔,铺开来纸,开始了我的文学梦。

我把它,比作我的“孩子”,那无数次在梦中,勾勾描描的“孩子”,我看见它,在向我招唤,它的样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我和她,同哭同笑同语。

我认真妍磨每一个逗号、句号,推敲如何措词,怎样串句,我要让她,成为传说中的美丽。

我衣袖渐宽!

我呆呆的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满是期盼和信任的目光。

我燃起了自信的火燃,仿佛看见她,无比美丽的站在我面前,我看见了,编辑部那挑剔的老者,疲倦镜框后,满意的表情,还有读者赞许的目光。

 

艰辛谁知否,我们一起拥抱成,欢喜泪水一行行。

 

夫妻一场不容易,何必非要闹分离

——邻居离了

 

邻居老吵架,不过战争过后,总见和平。

一天夜半,又开始吵了。又是无法克制,练习一下嘴皮子罢了。

静静的夜,清楚的回荡着。

嗓音吊的越来越高,还不时插句过隐的粗话,双方老母都被牵扯上了。

吵架的强度,盖过以往任何一次。

真不知因为何事?

我想去劝劝,妻说,外人去了,会火上浇油。

听到摔东西的声音,骂声,哭声,还有清晰的过门——叹气声。

后嘎然而止。

从开场到结束,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走眼娶了你,

我命薄嫁了你。

我一秒都不想看你,

我永远也不会想你。

怨怨怨,恨恨恨,悔悔悔。

挥手从此散,老死不往来。

一刀斩断情缘,两心任凭南北。

今朝已是夜半,明日即去了断(民政局)。

 

我想起那副对联:一朝入洞房   永远作夫妻,紧紧的抱住了妻。

第二天,男的永久的撤了。

我其实不忍心进去。

战后的场面可想而知。

我在现实中,看到了电视剧——结婚照碎在了地上。

比场面更难看的,是女主人的脸。

不用吵了,永远也不用吵了!

散了,去了,爱没了,恨没了!

剩下一棵孤独的心!

她呆呆,空虚的样子,我至今仍记得。

 

 

锅哪有不碰碟

——妻生气,我恼怒

 

又是周末,我决定要和“孩子”共度。

时而文思舒畅,笔飞挥洒;时而情节阻塞,笔涩墨凝。欲状没有词,欲表难达意,一团浓雾蒙上我双眼。

我只好靠在椅子上,待雾散路开。

听见妻说,要我陪她逛街,我当然不想去了。

妻恼了,边说:“每天写些什么?”就过来拿看,却不料碰翻了杯子,湿透了“孩子”。

字变得模糊,纸张贴在一起。还好只是最近几页。

我气的一把推开她,可能用劲猛了,她居然摔在了地上,眼泪汪汪。

真倒霉,又伤“孩子”,又伤夫人。

我把“孩子”吹在窗子边,扶她起来,没有哄她。

平时,偶有小战,战略方针:

 

敌进我退,敌疲我睡。

保持沉默,不予理会。

事不隔夜,次日晴天

 

可这次伤了“孩子”,我心郁绵绵。

我架车,在城市的街道“横冲直撞”,怒气洒了一路。头上的那片云,从家门口一直跟随我。

我听见他在笑我,又看见它用那长长的袖子,劝我回家。不管人笑人劝,气不消,决不回去。

我又前往,不觉中,来到了恋爱时到过的湖畔,那条小鱼仍清晰可见,我一个人坐在那,远的、近的,一些温馨的事情播放在眼前。

我回了家。

妻,镜前惨淡委屈样,左涂右描不成妆。

还是就安抚一下吧!

 

痛苦彼此分担,就会减少一半

——妻流产了

 

妻怀孕了,就要当父亲了。

我看见了,孩子胖嘟嘟的脸;看见了,妻喂奶我看在旁边;看见孩子,睡在我们中间;看见了我们带着孩子,走在乡间小路,公园湖边。

这儿一抱怀,那儿一牵手,外面一下子全是孩子。

我幸福的等待着。

妻居然流产了。

我跌落到了伤心的谷底,亦呆亦傻,不愿望望头上的天。期待的那些情景,更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我象一根木桩,移动在单位与家之间,睡无眠,食无欲,恍晃中,听见孩子在哭泣。

事情只因为,妻够高晾晒衣服。

岳母过来照看妻,说:“那么大两个人,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似看非看的却看了我一下。

如果孩子安好,我愿承担全部责任,可谁又能承担?

那一阵,我常常握笔又放下,卷纸又展开,半字写不出,妻也常泪光点点。

我们互相安慰着,慢慢的让彼此走出伤心的谷底。

 

患难见真情

——她哥被人打了

 

她哥被人打了。哭的最凶的是她嫂。

她哥收了人家的货款,却没按时给人家供货,货款也让人给骗了。

那天,她哥被鼻青脸肿后,送了回来。

货款不给,就要法院。

岳母边抹泪,边求他们,她嫂则呜呜大哭,心疼的愿把自己换成钱给他们。

全家陷入了焦灼。

只有找到可恶的骗子。

她嫂凭着一点线索,只身去了四川。

全家人知道后,火车已不顾一切的,去寻找骗子了。

我听见她嫂的声音,爱的声音:

为了不让我丈夫坐牢,豁出去了。

她哥说,怕是找见了,也把自己进了狼窝。那全是没心肝狗娘养的,一女子岂能奈何!

驴事还在,马事又来。

我们和人民警察,一起朝拜上帝。

地图也没多大,居然找着了那伙人。

她嫂说,她不会报警,只求他们能给钱,救他丈夫。不然,就鱼死网破,让他们祖宗后代不得安宁。

骗子,不知是吓住了,还是被她救夫的英勇壮举感动了。钱一分不少的给了她。

英雄归来!全家人的平安归来!

她哥紧紧的拥住了她嫂。

那样的真情,那样的感人。

我只在电视剧中看见过这样的场景

她曾对我敞开心怀的伤心,许是爱不能够,恨不情愿的无耐吧!

 

恶风残花,但仍要向往春天

——见到了“拂袖美女”

 

老K说要来。

有朋来访,不亦乐呼。

意料之外!他居然和“拂袖美女”一起。

老K挺本事,当初,自己一曲未完,就没有下文。

老K也早该有个女友,可喜可贺。

我只等他,乐不支的介绍,他却一声叹息。

原来,美女被老J迷了方向。没想到,婚后三天,就家花不如野花香。

美女乃烈性女子,哪容得此等龌龊事。

离!

她美丽依然,却憔悴难遮。

一双为旧事辗转的脸,眼神黯淡着,后悔和无耐以及日后的茫然。

我毕业后,再没见过她,今日一见,一夜狂风花枝残。

一团乱丝恶茧,仍缠绕着她。她需要时间,诀别过去;伴随痛苦,剪断曾经,在“呲呲“的断裂声中,重拾花开月明。

她始终沉默,但坚毅驻在心头。

恶风残花,但仍要向往春天!

 

一个人,挺自在

——妻不在家

 

不知妻,哪家姨哪家舅的孩子要出嫁,七姑八姨海了去了,我也不问,也不想去。

岳父一家,倾巢而出,多谢妻,没拉我一起去。

终于能孤家寡人一回了。

一大清早,我就溜达街上。

妻不在,还真没睡好!

沉沉一线臭水沟,已是碧波荡荡,绿草依依,水在树中,花在草中,人在画中。

一股油茶香,扑面而来。

我甚喜喝油茶,小时候,常常面还未抄熟,先一把塞嘴,香死个人。

煮油茶时再放以姜、花生、豆,喝上一碗,赛过神仙,喝上两碗,死而无怨。

油茶共油条那是绝配,进屋一看还果真有。

我喝了两大碗,五脏六肠舒服极了。

 

妻不知下嘴的什么?反正是乐不支的奔了去了。

妻见着七姑八姨,总有唠不完的话。还是一棵树上的枝叉叉,叶丫丫亲近,我与他们,不同树不同果,总亲不起来!

那方言,也吓人,比老外还难懂。

我在那呆懵,他们在开笑。

无聊,讨厌!

我继续溜达,街上人已多了起来。

老者慢悠悠,少者急速速。

人的一生如一本书,每个人以自己的字体,书写着。或玩世不恭,草书;或敬畏之心,楷书;或浓厚重笔,黑体;或命运多舛,篆体。

每日,从轻快的早晨,到疲劳的晚上;一世,从睁眼来到闭眼去,不管悲与乐,不论愿与否,每天都要翻过一页。

来来往往的人,正在书写着自己。

一家美发店前,店员站成一排,懒散的宣言着:“敬业认真、高效工作”,!

搞笑!

不逛了,要回家了

正好安静之日,与“孩子”一起。

 

自信而生,不自信而亡

——救救我的“孩子

 

我写写涂涂,涂涂想想,撕了一页又一页,句难成文。

圆圆的太阳,已满天散开,我仍笔涩墨凝,对纸而叹。

我沮丧郁闷,我怀疑自己。

 

我曾迸发的冲天豪情,灰飞烟灭;我看见那五彩云朵,消匿于天边;我看着桌上的“孩子”,那个无数次搂在怀里入眠的“孩子”,心潮湿,恨无耐,怨无才。

我变得轻飘而又轻飘,被一阵恶风掠走,扔在岸石边,没有梦想的岸石边。

海水潮涨潮落,掏空我躯体,太阳阴阴晴晴,干瘪我空壳。

沙来埋我,“孩子”说,不能葬自已,我抱住它,放声大哭。

 

 

爱屋及乌

——婚后的关联方交易

 

晚上妻归,带回当地风味小吃,枣糕。

妻招呼我快吃。

想起结婚头一年,给了十元新人钱,塞了一个这枣糕,仍隐隐不快。

我是凡人,我就小肚鸡肠!

妻不与我计较,婚礼兴奋的惯性仍在。

一人一肠胃,各人各爱好。当地,王者之位的那枣糕,我并不觉得好吃。

妻喋喋不休老家结婚之事,她边说,我边漏。

有一句,却清楚入耳。她姨家姑娘,想学理发,过些天,来城里,暂住我们家。

头大!

我坚决反对,堂而皇之的理由,要写作,需要安静。

她姨家姑娘来了,在我的反对声中来了!

对妻子的爱,总让我的反对无效。

结婚,不只和妻子签下了终身合同,七姑八姨丈母娘,关联方交易多的很!

朋友,别那么死性!

关联方交易处不好,婚姻可就要遭殃!。

 

西瓜到手,不撒手

——昔日“五洋情敌”

 

我和妻,去参加她朋友的婚礼。

新苑街就一家酒楼。

一古朴古风门面,非堂醒目,门上对联:

 

四座了无尘事在    

八窗都为酒人开

 

就是这了。

我们来早了,饭菜还未现。

我们坐在一角处,悠然的看着杂吵的来客。

自己结婚累煞人,今日轻松三不管!

一高个子男人,相遇了我的目光,他朝我们过来,昔日“五洋情敌”,今日酒楼老板是也。

他说,还是我们俩般配,我笑答:“你谁娶了她,就和你般配!”

看着这富丽的酒楼,我想,妻如果嫁他,会更有福,心里又说:“万万不可。”

西瓜到手,不撒手。

 

膝下承欢,人间亲情

——孩子出生了

 

妻又怀孕了,重点保护了起来。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几天就胖得没形。

一天,  两天,三月,五月,孩子出生了。

天地都变了样,风在祝福,鸟在道喜,门前的柳树也在唱,大地齐奏欢声笑语。

我知道,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再也不会,轻易的轻飘飘的被卷走,被掏空,被干瘪。

以后,一切唯孩子是也,一切唯孩子疼也。

妻边边后,这话不能让她听见!

孩子会笑了,会爬了,会走了,能给老父买烟了,能给老父打酒了,我期待他健康成长。

和她嫂家孩子玩,总是把他弄哭。他一点也没继承,其母的干练精明。

肠里出来肠里热。

每每这时,岳母老在旁笑,我也乐,她嫂则生气的带孩子走了!

 

地球是圆,奋斗无限。

——大山,我回来了。

单位与地方煤矿联姻,我将要回到家乡,回到大山里,在胖子摇旗的煤矿,与之一起为“革命事业”而奋斗。

我站在阳台,被暧融融着。

外面的人,你来我往,我看见自己,走在人群。

一年从这暖阳阳的春天开始,四季不停的忙碌着,一生在一个个四季叠加中流过。

人之一生,时而粗弦嘈嘈,时而细弦切切,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更多时候仍是,一日三餐,平平淡淡。无论何种,只要幸福在流淌,只要奋斗在继续,就是快乐,幸福的人生。

人之一生,有小我的欢乐,有无耐的伤怀;有非杯不醉的狂喜,有不得已泪水下滴;希望与失意交织,打击与试探并存;晴空灿烂的笑着,冷不防骤雨来袭;你伤你痛正凄惨,花开朵朵春忽来。

天地长不没,山川无改时,日月还复周,我去不再阳。如何让倏忽之瞬之人生多些欢,少些悲,多些笑,少些泪,那请多些豁达,自有我留白云卧闲身的轻松,多些坚持,敢问高山之巅为谁留,自不会有太多失意来访。

大山,我回来了。

我来到火车道旁,他依然如故,依旧沉默。

我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儿时永远也听不到的声音:

“永不退缩,坚韧永在。”

火车呜呜开来了,促狭的喷了我一身烟。

“老朋友,你回来了。”

 “毛娃,毛娃。”

是在喊我吗?

有年头没听到小名了。

 

是的,我叫毛娃。

差点在萌芽期被掐的毛娃,几度与死神擦肩的毛娃,大山里长大的毛娃。

平凡毛娃,俗人毛娃,快乐的毛娃,上进的毛娃!

 “我叫毛娃,我爱毛娃”

声音在大山里久久回荡。

小时候的抱怨,现在的幸福,明天的追求,都一起听得清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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