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拔丝厂的姑娘在月娇的指导下，都熟练的掌握了拔丝技术。拔好的铁丝闪闪发着银光，整齐的码在库房里，社员们看见了希望，，看到新生事物正在茁壮成长，看到丰厚的回报。社员们偷偷的向老天祈祷，神灵要保护孩子的安全。向高队长提出一定把知识青年的生活安排好，他们太累了。红卫、金凤感到苦到甘来的味道，人人都乐在其中，事事想在社员前头。

拔丝厂红红火火，技术熟练，产量天天增加，销售出现困难，产品造成积压摆在面前，对于一个刚办的小厂，是保持现状，还是做大做强，资金困难，面临停工停产。在生产队里老队长光抽烟，干着急，不时的自己拍着自己的脑袋，猪脑袋没有主意啊。屋里鸦雀无声，只有高队长拍脑袋的声音。“金凤咋办啊？”老高队长说完，看着金凤和红卫，难为你们了，金凤笑了：“队长别发愁。

山高有路行，水深有舟迎。

东风借的曹操剑。周愉出兵汉室兴。金凤在人门面前吟出了一首诗。

红卫站起来高兴的说：“对对，我们去请月娇。”老队长把烟袋灰磕在地上，把烟袋握在手中说：“不抽了，我越抽越糊涂，从今天起我要学习文化，快去请沈月娇。明天你俩就去请月娇。”金凤说：“红卫，明天我们就去请东北的热心姑娘沈月娇。”

人们离不开爱。爱是一种特殊的胶，没有爱就没有一切，爱像雨露一样润育人们的成长。金凤想接受志和的爱，她真的爱着志和，志和冒着生命危险救过她，用车拉过她，不时的向她表达着爱情，他说过的爱是不分年龄大小，是对的。为了拔丝厂，为了喜鹊台社员富起来，她要忍痛割爱吗？深夜里她留下辛酸的眼泪，枕巾沾满了泪水，在梦笼中小刚来了，老天无情大水冲走了他，红卫来了志芳也来了。她不忍心拆散他，她不敢去牵红卫的手；志和来了，她要亲手送给月娇，还要亲自培养志和和月娇的爱情，把爱送给人家，自己留下的是泪和孤单。她失眠，她落泪。茫茫的黑夜，枕巾浸泡在泪水中。东方出现了鱼肚白色，雄鸡叫唤起来，天亮了。金凤起了床，她要让志和做业务员，她要亲自和志和去天津找月娇。梧桐树去招金凤凰。

金凤踏着晨霜，迎着朝霞走进高队长的家。高队长也一夜没睡，考虑着拔丝厂的事，他想起志和可担当起业务员。在地上写上张志和，想一想，高队长又划了去，金凤看在眼里，笑了，金凤就把自己和志和去天津请月娇让志和做业务员的事说了，高队长意味深长的说：“金凤啊，志和爱你，你也爱志和，这样去和月娇结合，我不忍心啊，我看就另找别人，生产队损失点，不能在你的婚姻的大事上在出差错，岁月不等人啊，孤单的你就没有爱吗？生产队的事比你的爱情还重要吗？把志和就留在身边做朋友吧，我也放心了。大雁双飞才能走得远，孤雁哀鸣天空旋，不能悲悲切切一辈子。我的孩子，这样的事我难答应啊！金凤啊，拔丝厂关了门也不要再让你受委曲了！”说完转过身去，高队长在流泪，金凤她忍着悲痛说“高队长，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热心的月娇姑娘太感动我，为我们帮了大忙，她的出现使我们的队里的拔丝厂有了生机。我们喜鹊台有了致富路，大家有了信心，月娇是个人才，是个金凤凰。为我们付出了很多，月娇爱上志和，她大胆的提出自己的婚事，要让我做红娘我割痛答应了她，如果不这样做，出尔反尔，蒙骗月娇的爱情，我的心难忍啊，拔丝厂的前途，喜鹊台的命运将会如何？志和担当起业务员，我和红卫可以腾出空来开创喜鹊台的未来！“高队长默默地点了头，含泪同意了金凤的意见。

金凤和志和来到天津六零六厂，找到沈月娇述说了拔丝厂情况，乐的月娇和金凤拥抱起来，拉着金凤和志和去找齐科长，和齐科长请了假，三个人连夜乘火车去沈阳。月娇的舅舅是沈阳电器开关厂的生产主任叫沈万邦，沈月娇就去找舅舅来帮喜鹊台的拔丝厂的忙。火车冒着白烟轰轰的飞跑一夜，刚亮天就到了沈阳车站，漂亮的火车站，广场的苏联红军烈士纪念碑都没心看，一火心的去见舅舅。天亮前没有公交车月娇说：“联营公司家属院离这里不远，我们走找去。”一路上，月娇讲述张学良的抗战故事，古老的沈阳，壮丽的故宫被月娇说的就在眼前，不知不觉来到月娇的舅舅家。月娇叩门喊：“舅舅我是小娇娇。”沈万邦还没有起床，听见小月娇在喊他，沈万邦以为小月娇有什么急事，惊动了沈万邦全家人，大家都起了床，急忙开了门着急的说：“娇娇有啥事？”娇娇笑了说：“舅舅，有急事，没有急事就不千里迢迢的来找您，我先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张志和，这是天津下乡青年金凤，她们在农村新建了拔丝厂，我教的技术，目前业务户少不够吃，找您想办法，想给您做加工。”月娇的舅舅很爽快地说：“好啊，有娇娇在我放心，就那点事快进屋。”月娇的舅舅和家里人说明了情况，一家人才放心。金凤和志和进了屋万邦就说：“娇娇春节都不回家，父母都想的哭啊，咋那么忙啊？连家都不回。”月娇就把去喜鹊台教拔丝的事和在喜鹊台过年的事告诉舅舅。舅舅没有责备娇娇高兴地说：“青年人就得这样闯天下交朋友，办事业。舅舅一定帮你的。”舅舅话音一落月娇就说：“喜鹊台拔丝厂业务张志和，生产队长金凤向您拜个晚年。”说完月娇金凤志和站起来向舅舅行了礼，万邦忙站起来说：“哪有那么多的事们，大家坐下，我的娇娇就是乖。交了这样的男朋友舅舅喜欢，舅舅同意。”

说完后，拉起志和的手叙说家常，月娇拿出天津的三大特产狗不理的包子，十八街的麻花耳朵眼的炸糕，交给舅舅。舅舅很高兴，在柜子里取出两个东北人喜欢的，订婚用的金戒指，亲自给志合月娇戴上，万邦笑着说：“可别忘了大舅啊。”志和和月娇向大舅点着头，同时说：“谢谢大舅。”金凤看在眼里，痛在心上，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倒下。幸亏志和扶住，志和喊金凤金凤，在一阵昏迷中金凤醒了过来，她明白了一切，打起精神说：“一夜没睡，困了，打起盹来。”月娇要带她休息，金凤说：“先不用休息，趁你舅就没上班之前，好好的谈一谈把事情定起来，我们要抓紧回去。”月娇就把拔丝厂目前没有客户资金困难说的清清楚楚，月娇的舅舅听着最后说：“月娇，金凤，还有志和，你们放心，明天我们厂里去天津拉料，顺便给你们卸下两吨，有月娇在我相信拔丝会合格，只要合格我厂的任务很大和你们定常年合同，金凤，志和你们放心，我沈万邦说话是算数的。金凤啊，月娇和志和的事你要多照顾啊，多教育，我好谢谢你这个红娘。”金凤心里难受脸上还装出微笑，答应着：“一定。”大家共进了早餐，月娇的舅舅全家去上班，家里只有月娇，金凤和志和三个人，一夜没睡三个人就地休息了，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月娇带大家去沈阳故宫转转，回到月娇舅舅家，吃过晚饭，辞别了月娇的舅舅。乘火车连夜赶回天津，月娇不误上班，金凤和志和回到喜鹊台，等待月娇的舅舅沈万邦的汽车到来。

下午四点，一辆解放汽车载满铜盘条来到拔丝厂大院内，早已等候的高队长、金凤、志和，迎了上去，志和一边问着大舅好一边拉着大舅进了屋。沈万邦在办公室坐下，志和满满的送上一杯浓茶。沈万邦品着浓浓的香茶看着心爱的志和笑着说：“志和，大舅支持你，为你而来，一定和月娇好好相处，月娇欺负你你就告诉舅舅，你也不能欺负月娇啊，高高兴兴的相处，和和气气的的往来，大舅祝福你们啊。”沈万邦又拉起高队长的手说：“老哥哥，你教育下一代有方啊，这伙年轻人敢想敢干办事实在，我相信的，对那些油嘴滑舌的嘴上没毛的年轻人，我是不理他们的，看到你手下年轻人我佩服啊！”高队长笑了，毛主席红旗下的年轻人，他们都是小老虎，我这个没有文化的人，跟这伙年轻人，后面跑哪。古话说，老船侧岸千帆过，病树前面万木春。我也跟不上了。沈万邦笑了，狠狠的握着高队长手说：“没有你你这老掌舵的，我不放心啊，这我心里踏实，建设农村，改变农村也有我一份啊。”

高队长把铁丝成品送给沈万邦随后说：“沈师傅这是我们的成品，您给检验检验，合格吗？”沈师傅看了看，猛的一下子把铁丝扔出去，地上满是铁丝还说：“金凤你把铁丝捡起来。”金凤慢慢的捡铁丝，心里很不高兴，不合格就算了何必仍满地。她想责问他，但还是忍了。高队长心里跳起来这一下秋后的树叶黄了。金凤捡着铁丝心里乱扑腾。沈师傅看着金凤捡，金凤捡完了，沈师傅要了回去。大笑赞杨起来：“好技术，好技术，不合格的铁丝扔在地上是检不起来的，乱七八糟的卷在一起，你们看还是原样，这叫合格。”高队长接着说：“您扔铁丝，可吓坏了我，我以为是不合格呢！”大家愉快的笑起来。金凤就把月娇用自己的探亲假和礼拜天抽时间来喜鹊台热心的来教大家的事告诉了沈万邦。沈万邦满意的笑着说：“好闺女，是我的外甥女，还是东北的姑娘热心肠，开朗，帮助别人的好习惯。高队长，车间我就不去了，说着打开文件包拿出合同纸，让高队长签合同，高队长笑着说：“眼前的字我认识几个是个文盲。”说着把合同递给金凤。金凤刷刷点点的签了字，沈万邦又夸志和又夸金凤，高队长你的左膀右臂可行啊！高队长说：“是啊，多亏这伙年轻人那，日落西沉天要黑下来，高队长留下沈师傅吃晚饭，沈师傅谢绝了，我们得连夜赶回沈阳家里等用料那，说完沈师傅坐汽车消失在晚霞中。

铜盘条放在院子里，在晚霞的照跃下，像一团团燃烧的火，温暖着喜鹊台的社员的心，也温暖着志和和月娇的心。金凤失去爱自己的志和，心怎会热气来呢！她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心里像刀子一样刺她的心，忍痛割爱哪一个人受得了呢？金凤过于劳累和精神的压力，她倒下了，昏迷在拔丝厂的院子里。当她醒来的时候，她静静的躺在医院病床上，陪她的是张志和。金凤睁开眼睛说：“志和，我咋在这？”志和告诉她昏倒的经过，吓得高队长又昏迷了过去，医院医生说你劳累过度和精神上的压力，不碍事镇静一会就会好，淑英和红卫都去照顾高队长和安排工作留下我来照顾你，金凤姐姐我知道你爱我，你为了喜鹊台的事业而又抛弃我，姐姐你知道我的心是啥滋味吗？”远离父母的金凤，在情人的面前听到这温馨的话，心里也酸起来，但她还是露出了微笑：“志和，你听姐姐的，你一定和月娇处理好关系，这是喜鹊台拔丝厂生死存亡的大事，为了姐姐你一定要做到。”她抓住志和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说：“志和，只要我的心在跳动，我就不会忘记你，我失去了小刚，我离开了红卫，我亲自要当红娘把你，你又送给月娇，这是为啥？我也不清楚要做这些傻事，志和你清楚吗？”她亲吻着志和的手。志和点着头说，这是为了建设社会主，建设新农村。两人手拉着手，脸上露出一丝一丝的微笑。金凤笑着说：“这辈子我是你的情人，下辈我是你的媳妇。志和倚在姐姐的怀里不知说是么好！

在生产队的会议上，重新分配了工作，高队长抓农业生产，红卫和志和抓拔丝厂，金凤要全面抓，主持喜鹊台的全面的工作。

在拔丝厂的车间里，红卫和志和分工负责，姑娘们忙碌的抽着细细的铜丝，机器轰响，拔好的铜丝闪照红光，经过几天的奋斗，两吨的铜盘圆改好了细丝，拔好的铜丝硬度很大需要处理，按铁丝的规程是，把铁丝装在铁桶里，加火闷丝后，退热变软，他们按着闷铁丝的程序把铜丝装进铁桶里，加火焚烧，红卫和志和烧了一夜停火，等再变凉。

红卫和志和在等待中，他俩心里打起鼓，闷铁丝和闷铜丝一样吗，会有差错吗？会是什麽样子？她们都在猜测中。第二天清晨，红卫，志和和金凤早早的来到拔丝厂，打开炉盖看结果，三个人的心都像挂在铁桶上，铁桶动心就动，好容易打开桶盖一块铜锭子在里边，三个人尖叫了一声，坏了，坐在地上，围观的社员，有的兴灾落祸有的大喊：“快来看啊，铜丝变铜锭了，赔不起啊，喜鹊台败家了啊！”高队长臭骂了那个社员，有德对高队长偷偷的说：“没求老天吧？给太上老君老爷烧点香铜丝就不会变铜锭了。”高队长气地说：“有德，人都愁死啊，你胡说八道，给我滚开。”很多社员和高队长说：“不用怕，这是我们大家的事，天塌下来我们撑着。”把金凤红卫扶到办公室里。金凤说：“事到如今愁也没用，想个办法吧。”志和说：“系玲还需解玲人，我们再去天津找齐科长，我看就叫供销社的王会计去，求她的表兄，把闷火的技术也学过来，她是喜鹊台的人，她一定会管。”金凤说：“叫志和也跟她去，这件烧坏铜丝的事千万不告诉月娇，学好再回来，胜败如何在这此一举，去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第二天王会计和志和来到天津市六零六厂找到齐科长，把拔丝厂的铜丝闷火，烧成铜锭子的全部情况讲给齐科长听。高队长金凤红卫都发愁，社员都指望你给想个办法，老百姓有钱都买不来铜丝啊，那是国拨物资，齐科长笑了很干脆地说：“你们找对了人，这点事我包办了。表妹向家打一个电话叫家里放心好啦。这伙小老虎敢干敢闯，不懂科学技术，心细就好了，也好，吃一堑长一智。失败是成功之母啊，以后细心做就会好的。”齐科长详细的的介绍说：“铜丝预热就很快氧化，氧化的铜像麻花一样又脆又黒，无法使用。再闷火时必须放在不透气的又有压力的厚铁板内，抽空空气再加热，加热在三百度，坚持到六个小时就闷好了。志和我送你去闷火车间去学习，一个星期就学好就回家，细心有事给我打电话。表妹明天你再等一天，我把事给你办好。你先回家等我，我把志和送去闷火车间学习。”安排好食宿，齐科长才回办公室。

第二天，齐科长来到大毕庄电解铜厂，找到财务科科长孙友元把家乡办拔丝厂的遇到的困难说了，要见一个账户来往，用废铜换电解铜。孙科长笑了，咱们的客户都是中央企业看齐科长的面子就和喜鹊台生产队来往，齐科长坐在桌子上写下了保证书交给孙科长，并交代说后天来拖拉机用废铜换电解铜的事孙科长说：“齐科长办事认真，我相信。”齐科长说：“孙科长多照顾，我回厂了。”

喜鹊台的社员，听说铜丝变废铜，纷纷的拿出钱来给高队长，买好铜重新再来拔丝，高队长向社员解释，有钱没处去买铜盘元，这是国家控制物资，我已派王会计去找六零六的齐科长给想办法，可还没有信来，高队长来回的在拔丝厂里转，金凤跑来了，高队长，王会计给联系好了，明天去天津拉着废铜锭去换铜盘条，高队长有了精神，忌了的旱烟袋又冒起了白烟，金凤和红卫又去做拉盘条的准备工做。

腊月的天气北风嗖嗖滴水成冰的日子，王福生和金凤开着拖拉机去天津拉铜盘元，沙石的公路，拖拉机颠簸着，把金凤和福生像皮球一样的扔来扔去，尘土飞扬不时的钻进驾驶舱里，两个人变成了土人，王福生加大油门一路奔波。在金凤的家里，王会计在家等候，金凤的母亲做好了饭等女儿的到来。

拖拉机来到金凤的家，冻僵的金凤下车都难，在王会计的搀扶下才下来。金凤的母亲心疼女儿拉着冰凉的手差点掉眼泪，给女儿打扫身上的土，把女儿拉进了屋。王会计拉住福生的手问：“冻坏了吧？”福生笑着说：“我心里有你冻不坏的。”王会计满意的笑了。金凤和福生洗完了手，金凤的母亲叫吃饭，吃点热饭心里就暖和。吃过饭王会计和金风坐拖拉机要去大毕庄电解铜厂，金凤说：“妈妈爸爸，我不回家了，我们直接的回喜鹊台啦。妈妈爸爸多保重再见。”金凤的母亲眼看着远去的拖拉机不住的招手，金凤的母亲含泪对金凤的父亲说：“孩子太苦啦，连家都不回来，找个人把金凤办回家吧。”金树生说：“孩子愿意在农村闯，就让她干吧！”拉着老伴就回家里。金凤的母亲生气的说，“你真是和尚的心不疼儿啊。”她看看洗过的洗脸水满盆的黄土，她变了，她是一个庄稼人了。金凤的父亲心疼女儿，看着女儿的相片落下了辛酸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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