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拔丝厂建成了，工人经过简单的陪训，开始拔丝，拔出的铁丝，像麻花一样，全是废品，金师傅是个保钳工，修修弄弄还可以，对拔丝技术不精通，愁的金师傅彻夜难眠，天气又冷，受了劳累。患了感冒经过淑英的医治还不见好转。高队长叫金凤把金师傅送回天津去治疗。红卫和志和在厂里，学习技术，可总是过不了关，一堆一堆麻花似的废铁丝让红卫很着急，红卫叫志和带小云去天津找金凤，去六零六厂请教学习，一定要学好回来。

金凤和父亲回了家，金凤和母亲精心的治疗和照顾，感冒有些好转，金凤很着急，惦念家里的农业生产，掂记新建的拔丝厂，可又离不开父亲，想多陪陪父亲，咬牙再呆几天，金凤的父亲再三的催金凤回喜鹊台，说自己不碍事，过几天就会好。正说着，志和带小云进了屋，还带来十斤鸡蛋，玉米面，和五十元钱，交给金师傅，金凤的父亲说什么也不要，志和说高队长知道您把钱都借给了喜鹊台办拔丝厂，家里的粮食都让喜鹊台来人的吃光了，喜鹊台的人都不忍心啊，你定要收下，金师傅不得不收下，大家坐下以后，志和就把技术不过关的事说了一篇，叫金凤去找六零六厂的齐科长，在六零六厂去学习。“好，好，我咋没想起来呢，太好了，金凤你带他们去，好好的说说。”金师傅说。

金凤和志和还有小云来到六零六厂，和往常一样，找到齐科长，齐科长很高兴的答应了他们，齐科长把他们带到拔丝车间，和车间主任说明了情况，家乡办了拔丝厂，技术不过关，到咱这里来学习，找技术高的人员来教，车间主任说：“好！齐科长说的事我尽力想帮。”本来，六零六厂是不接待外人的，看待齐科长的面子上，同意了这件事。齐科长最后说：“你们要注意安全啊。”齐科长离开了车间回到办公室。

车间主任带他们在车间转了一转，做了简单的介绍，来到一个姑娘面前，姑娘正在忙着穿铜线，熟悉的动作让小云和志和看到自己还差得远那，必须好好的学，车间主任介绍说：“这姑娘是东北人，又热情技术好，叫月娇，叫她教你们，你们要细心的学那，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并告诉这三位学生叫志和，金凤和小云，大家谢过车间主任，师徒握紧了手。

东北的热心姑娘月娇开始叫他们从抽丝开始爱心的教，金凤和小云志和细心地学，月娇拉出线不马上上打盘机，而一劲的往外拉。拉了那么多铜丝为啥不上打盘机呢？志和耐心的问，月娇笑了，热情的说：“这是最基本的拔丝技术你们要学啊，你们要记住，定好门摸再抽线，扔在地上不再乱。把铁丝拉了好一阵子一根又平又直铁线才上了打盘机。大家心里豁然开朗。我们错就在这里，不会定门摸啊。月娇继续说：“第一个摸叫门摸，必须定好订正，才能拔出好丝，模具定不好差一点，拔出的丝就像麻花，没法用是废品。”小云说“对啊，我们家里的铁丝全是麻花，全是废品，损失很大，我们看啦都心疼。”月娇说：“干工作就是这样干到老学到老，志和你来看，从自己的头上拔掉一根头发，放在志合的手上并告诉他用手掐住一拉铁丝，你会看到很多小圈圈，那就是这个道理，志和接到头发，脸红起来，心跳起来，这头发可是女人的心啊，志和发呆没有发话，金凤拉了志和一把说：“志和你就试一试。”月娇看志和发呆，走上前来把住志和的手，教志和拉了起来，一根头发立刻现出很多能圈圈套套，月娇细心的教，真的透彻明白，金凤心里很佩服月娇姑娘，志和脸上的汗珠流下来，一生中漂亮的女人手把手的教他还是第一次让他心跳，让它流汗，让他陶醉，月娇看着志和，脸上流下汗，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志和说：“好大的能耐，见了姑娘就流汗，擦一擦。”志和不得不接过手绢擦着自己的脸，那种雅香，那种温柔留在脸上记在心里。他红着脸微笑着说，谢谢师傅，月娇看着这帅气的小伙，心里就有几分爱意，月娇拉住志和的手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今后技术上有困难来找我。”发呆的志和心跳得厉害，脸像红布低下了头，没有说话。金凤说：“今后有困难一定找你。”金凤和月娇谈了起来，这位热心的姑娘是东北沈阳人，叫沈月娇，技术学校毕业分到厂的在拔丝车间管技术，是厂里的一把技术能手，金凤也把喜鹊台办拔丝厂的事告诉了月娇，缺技术，缺人才，没有业务，眼巴巴的看着机器着急，真的赔了钱我们咋向社员交代啊，愁死人啊。月娇说：“事事都是开头难，我的舅舅是沈阳电器厂开关厂业务，有很多加工点，经常来天津，我可以和我舅舅说一说，是否可以帮你们。”金凤拉着月娇的手说：“我们的事叫你费心啊。”金凤叫过志和，还不谢谢姐姐，志和面对着月娇说：“谢谢。”月娇伸出手握住志和的手说：“我们都是朋友，今后有事找我。”帅哥对美女，默默含情，金凤看到眼里，心里一热，这棵梧桐树一定招的凤凰来，我们的厂有这样的才女，才会发达起来，志和和月娇很般配，自己做个红娘，喜结良缘那有多好，喜鹊台有月娇的帮忙一定发展起来，金凤想着，双双告别离开了六零六厂，刚出厂门月娇就喊，金凤姐姐，志和，我告诉你们地址有事找我，月娇写好了地址交给了金凤才离开。

金凤和志和、小云回到了金凤的家，金凤的父亲和老伴早买好狗不理包子等着金凤、志和小云的到来，自金凤的到来，金凤的父亲的病好了一大半，忙里忙外的，金树生和老伴喜欢志和，金凤和志和在一起，心情好，愿女儿和志和早交朋友，志合和喜欢金师傅和金大娘，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帮助老两口干家务活，金凤的母亲赞扬志和比金凤还强呢，大家欢欢喜喜的吃过晚饭，谈论今天发生的事，金凤的父亲称赞他们有远见，办得好。

   金凤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把月娇抓到手拔丝厂大有希望，把志和交给月娇自己也舍不得，自己比志和大些，志和真的爱她，她也爱志和，一会想拔丝厂兴旺，一会又想着志和，金凤满腹的心事，哪里睡得着。夜间，刮起西北风，漫天的乌云，还飘起了鹅毛大雪，母亲和小云睡正香，金凤一直没有睡，她想好天亮以后一定去请东北的热心姑娘沈月娇，叫月娇请假到喜鹊台当教师，叫月娇的舅舅帮忙，金凤眼睁睁的盼天明，窗外的大雪越下越大，金凤的决心越大，大雪挡不住行路人，我们一定要三过茅庐请沈月娇，自己的心事小，为喜鹊台的事业大。

金凤起来去买早点，大雪天早点部停了业，回家自己做，吃过早饭，金凤的父亲找来扑克牌，叫大家在雪天玩扑克，金凤把自己的想的事告诉父母，金树生笑了，好，去吧，要注意雪天路滑，你把月娇请回家，我要招待她。金凤说那可不行，志和一定去，志和不去，大戏就唱不了，我们一起去。

大雪纷飞，漫天飞舞，天下一片白，厚厚的积雪，铺在马路上，走起来沙沙的响，三个人在大雪中艰难的走着。雪中留下了三行脚印，一会被大雪盖平，漫天的大雪，向大海的水吞没他们，白色的上班人群，喘着气的汽车，叮当响有轨电车，在大雪中坚定的跑着，金凤，志和、小云第一次在风雪中前进，深深的雪，寒冷的天，三个人手腕着手唱着歌，天冷心里热，头上热汗流，在公共汽车的接济下，终于在上午十点来到小王庄六零六厂宿舍。

今天是星期天，又下大雪，月娇连早点都没有吃，在睡懒觉，还没有起床，听说有人来找，赶紧起床迎了出去，是金凤志和来找她，她高兴的在大雪中跳起了东北的大秧歌，三个人都笑起来，月娇拉着金凤的手走进厂里会客厅。会客厅是厂里为客人专门来建的，宽敞，又暖和，月娇打来洗脸水叫大家洗脸，金凤说我们吃过早点也洗了脸，月娇说那我自己洗，月娇洗了把脸，走在金凤的面前说：“这大雪天来找我一定有事啊？”金凤说：“是的，我们回去后，拔丝厂的技术是我们最大的问题，没有技术哪能行啊，想来想去，想求你去我厂教技术，去做我们厂的老师，你看行吗？”月娇很干脆的回答：“可以，算不上老师我尽力而为吧，我今年的探亲假还没有休，我可以请假去教你们。”金凤、志和、小云太感动了，他们互相拉起了手，金凤流起了热泪说：“月娇你太好了，又爽快又实在，助人为乐，我们谢谢你，雪中送炭千里难寻啊。”月娇说：“我们东北人都这样，都有一颗热心肠。”志和笑了，月娇说：“志和，你笑啥？”志和说：“今年你不回家，看望父母吗？”月娇说：“为了你们，我月娇不回家，就在喜鹊台过年可以吗？”金凤说：“欢迎，我们一起在喜鹊台过年。”大家一起拥抱起来。

月娇在伙房要了饭菜，在食堂一起吃了起来月娇不停的布菜，她看着志和有点腼腆，就把一盘菜倒给志和一半，月娇才满意的吃了起来，饭后，金凤要付款，月娇告诉金凤她已经付款了。金凤说：“花多少钱我们给你，我们求你你还花钱，我们太不忍心了。”说着把钱塞进月娇的口袋，月娇哪里肯要，我还去你们喜鹊台那，以后在喜鹊台请我就是了，把钱又送给金凤。月娇说：“我们什么时间走，我好请假，一起走。”金凤说大雪拦路，去喜鹊台不通汽车，等通车我们一起走。

月娇、金凤、志和小云又回到会客厅，又亲亲热热的谈了起来。直到天黑，金凤三人才回了家 。                                                 

月娇和金凤等人回到喜鹊台，高队长亲自接待了沈月娇。沈月娇是沈阳市人，在城里长大，来到农村还是第一次，高队长带她看看拖拉机，看看新建的扬水站，来到为农村献身的苏小刚、李二柱的墓前，松柏长青，高大挺拔，庄严肃静，金凤见到小刚、二柱的墓地心潮翻滚，热泪夺眶而出。高队长介绍这一对的年轻人的牺牲的事迹。月娇落下了眼泪，心里想我还年轻，我一定为人民多做贡献，来报答千千万万为社会主义而献身的先烈们。月娇和高队长，金凤在墓前哀悼了这一对年轻人。

金凤带大家来到下乡青年宿舍，赵大娘精心的做了乡下的贴饽饽熬小鱼地方菜，高队长没有走，在一起共进午餐。吃过午饭，高队长和金凤带月娇来到拔丝厂，新修缮的拔丝厂很有厂房的气派。两台拔丝机整齐的摆着，一幅热烈欢迎的红色条幅挂在车间里，上写“欢迎沈月娇老师传授技术。”十几个工人在车间排列两旁，很有礼节的高喊：“月娇老师好。”这种热情的场面，月娇哪里见过。一下子脸红起来情不自禁的说：“兄弟姐妹们。老师我真的不敢当，是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我千里有缘来相会，就是一根铁丝连接起来。我想农村，我没有见过农村，今天见到了，农村好，农民热情，心更好，我来到喜鹊台，我十分高兴，这就是我第二个家。”说完向大家敬了一个礼。大家一阵掌声。

  金凤说：“现在开始，月娇就是我们的老师，开始教我们拔丝技术，请月娇老师说技术。”大家安静的看着月娇，听月娇老师的讲话。

月娇看了看大家，又看看四周说：“生产重要，安全更重要，机器不懂人性，人碰到他，就有生命危险，我讲的第一件事，就是安全，姐妹们都喜欢长辫子，越长越好，辫子越长越不安全，风险越大。为了安全必须剪掉自己的长辫子。如果不剪掉长发，我是不能教你们的，万一出了危险我们担当不了责任的，拔丝这活太危险，大家同意吗？”大家看着自己的长辫子，都不吱声，月娇说第二件事，把开关按在显眼的地方人人看得到，出了事故第一是拉电闸，谁近谁拉越快越好，我现在就教，你们只看，明天剪完心爱的大辩再来学习。月娇带上安全帽和套袖走在拔丝机旁，双手用尖嘴钳迅速的把铁丝一个一个的穿好，定好模具，拔丝机快速的转，铁丝一圈圈的拔出来。月娇说：“大家有啥问题，不懂的地方请大家来问。”人们认真的问，月娇细心的解答。这位满口沈阳话的热心肠的月娇姑娘，穿着绿色军装蓝色的工作帽，红润润的脸，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白玉般的嫩嫩的细手，来到农村，显得英俊潇洒，好一个漂亮的洋姑娘。

第二天，姑娘老早的来到拔丝厂谁也没剪发，还是大长辫子，也没带安全帽姑娘们按照月娇讲的规程进行练习，一捆捆的铁丝拔出来。姑娘们很高兴，车间里传出愉快的歌声，笑声。

轰隆隆的机器声传进月娇的耳朵，月娇很担心姐妹的安全，她急急的的来到拔丝厂。月娇看到姑娘们还是和往常一样，虽然把大辫子盘在头上，但没戴帽子，真的太不安全，吓的月娇拉下电闸，金凤也来到拔丝厂，月娇对金凤说：“这样太危险了，金凤叫姑娘必须剪掉辫子，谁不剪掉辫子，就回生产队吧，人命关天的事要狠心才行。”招弟走到金凤面前哭诉着说，“我要剪掉辫子我男朋友不同意，如果剪掉辫子就散伙，金凤你看我的辫子能留下吗？”月娇说：“我们女人要自信，要自己做主听之任之逆来顺受的爱情早就该散伙 。”“老足姑娘你呢？”“我养了好多年我也舍不得。”月娇看看大家，心里很不痛快，对金凤说：“姑娘们不剪辫子我不能教的，大家都没有安全意识，明天我要回去，只要我在就剪掉辫子，姐妹们含糊不得啊。”月娇叫金凤说：“走咋们去找高队长。”说完金凤和月娇出了拔丝厂。

招弟看见金凤，月娇走出大门，她拉开了电闸，机器又轰鸣。姑娘们又忙碌的飞快的穿模拉线，一片片歌声、笑声。车间里又欢腾起来。

就在姑娘们高兴的时候，招弟的大辫子没有盘实，松了下来辫子掉在拔丝机上，眨眼间，招弟上了拔丝机，长发全卷进拔丝机中，招弟在拔丝机中挣扎。姑娘们惊叫着，快来人哪，快来救命啊，慌作一团。金凤，月娇听到喊声，知道出事了，三步变两步，飞快跑进拔丝厂，月娇在第一时间拉下电闸，机器停下来，招弟的头绑在机器上，鲜血流进机器的水箱里，染红的水在翻滚，姑娘们在尖叫，救命的声音让人心焦，月娇很敏捷的快速的剪断铁丝，金凤扶起招弟，月娇和金凤把招弟抬下机器血淋淋的人头，让大家痛哭失声，老队长哪经得起这第三次的打击倒在车间里，嘴里不停喊，我的招弟，你们不能走啊。。。。。

在这慌乱的时刻，金凤抱着招弟，派人去找王福生用拖拉机把招弟送医院，叫人去找淑英，抢救高队长，月娇用自己的衣衫包扎招弟的头。拖拉机来了，淑英来了，王福生抱起招弟送上拖拉机，王福生开起拖拉机一溜烟的去医院，。淑英把高队长搀进医疗室，进行治疗。天大的教训，震惊人心。喜鹊台的社员，都来看望，默默的祝愿平平安安。

在县医院的手术室里，刘医生一剪一剪的细心的为招弟剪下头发，一针一针的缝合头皮，清去瘀血，认真包扎，发现头骨没有损伤，刘医生看着姑娘松了一口气好危险啊，死里逃生。

手术室外，王福生，金凤、月娇。急的团团转，心里怦怦的跳，怕招弟在有个好歹，深深的揪住三人的心。盼那，等啊，一分如一年，在手术室的走廊里来回的走动，心里忐忑不安。

手术室的门开了，大家围了上去，刘医生介绍了招弟的病情，没有生命危险，是头皮伤，住院也可，带药回家疗养也行，大家放心好啦。说话间，招弟出来了，金凤一把拉住了招弟：“你吓死人了。”把招弟抱在怀中。刘医生说：“你们搞生产要注意安全，这是多么危险，万一碰破了头，小命就结束了，幸你们及时拉断了电闸，躲过这一劫，回家吧！安全生产，生命第一。”

金凤、福生、月娇听刘医生一讲，心里踏实，招弟抱住月娇说：“月娇姐，是我不听你的话，是我拉的电闸的，我对不起你，月娇姐你是我的恩人，是你救了我，才有今天。”“不用客气，咱们回家，社员们都在惦记你。”

喜鹊台的社员像热锅的蚂蚁乱了窝 ，都在大路口着急的等待金凤的到来。一辆拖拉机来了，大家迎上去，招弟回来了，头上扎满了绷带，但很精神，金凤介绍说：“招弟头部受伤几天就会好起来，请大家放心，招弟的父母擦干眼泪，拉住月娇的手：“都是我家闺女不听话，姑娘，是你救了我女儿的命啊！我感谢你啊！”高队长乐了，面对着招弟的母亲说：“我把招弟交给你了，养伤由生产队负责，照样记工分。”招弟的男朋友哭诉的说：“是我害了你。”招弟气急地说：“你去找大长辫子的姑娘吧，你走吧，我永远不愿见到你。”招弟的男朋友像狗一样的追随着招弟，还掌着自己的嘴巴：“招弟，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在招弟身后像狗一样的跟着招弟，社员们和招弟谁也没有搭理他，叫他一个人乱叫吧。

经过一场瞩目惊心的安全事故，虽然是有惊无险，是一场血的教训，安全第一的意识深入人心，大家都纷纷落发剪悼长辫子，安全生产的严厉制度建成，拔丝厂生产正式开始。

腊月的天气干冷干冷的，屋前屋后的冰雪像铁一样，铁锨下去是一道白光，在拔丝厂的车间里。炉火旺旺的，人们在车间里暖呼呼的，水箱里的水手伸下去，有点热乎，正是拔丝的好温度，沈月娇吃过早饭和金凤来到车间，车间很亮堂。太阳照在“欢迎月娇老师”的红色条幅更加鲜艳。高队长经过这一场血的教训，买来工作服，安全帽，增加了安全设施。金凤和月娇一进门姑娘们排列两行，高呼月娇老师好，月娇挥手致意微笑着说：“从今天起，不要叫我老师叫我月娇好了。”姑娘们身穿蓝色工作服蓝色工作帽齐声说：“安全防护，请月娇老师检查。”月娇看看姑娘们高兴的说：“做得好，一定坚持，拔丝现在开始。”金凤推上电闸，拔丝机转动起来，学习拔丝技术开始。

姑娘们积极的学，月娇细心的教，经过几天的学习，大家都掌握了拔丝技术。高队长、金凤、红卫非常感谢月娇由天津来到农村，不要代价，教拔丝技术，多好的东北热心姑娘，大家很佩服，高队长买些土产给月娇改善生活。

月娇很开心常到各家走走转转，和社员谈心聊家常话，转眼间十五天过去啦，探亲假已满，月娇准备回天津厂里。这些天，月娇和志和谈的很开心，月娇和志和交了朋友。月娇找到金凤说：“我爱志和，金凤你给我做个红娘吧，我忘不了你的。”金风万没想到月娇大胆提出自己的婚事。她也爱志和。不由的眼前一黑，五雷轰顶，心里那个痛啊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虽然没有和志和谈过，但心里早已有了志和，相信志和也是爱自己的。为了喜鹊台的事业金凤支支吾吾的说：“行，行 ，那我就帮你。”月娇高兴的抱起金凤，我一定让你吃我的喜糖，参加我的婚礼，为了喜鹊台的拔丝厂，我一定帮到底。月娇心里越高兴，金凤心里越痛，志和低下了头，在高队长，金凤，志和和拔丝厂的姑娘们送行下，月娇离开喜鹊台，回天津六零六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