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在生产队的办公室里，电灯把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毛主席的像挂在正中的墙上，办公室虽然小，但很隆重很有生气，是喜鹊台的决策的地方。老队长召开青年会，金凤，红卫等十几名青年都来了，围在办公桌前，高队长一边抽烟一边深沉的说：“自砖厂开工以来，你们太累了，人都是肉长的超出了人的能力，是吃不消的，黑夜白天的干，累坏了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呀，咱生产队富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行了，不必拼死拼活的干，我担心你们累坏了身子骨是一辈子的事。你们由明天起，不要夜战，不要加班，砖坯能出多少就出多少。金凤、红卫你们考虑考虑，明天就执行。”金凤笑着首先发言：“高队长说得对，身体是工作的本钱，可我们干就像干的，再苦再累要坚决完成二十万砖坯的任务，泼出的水，无法收回，我们的任务不会改变，光明的道路是人走的，创业是艰难的，奋斗才能达到。社员哪怕增加一分钱收入，我们就高兴，再苦再累我们心甘情愿，毛主席指出的上山下乡的路我们走定了，为祖国增光，为毛主席争气。”话音刚落，大家一阵欢呼声：“对！对！金凤说得对！”会场变成战场，张志和站起来喊起了口号：艰苦奋斗，创造未来，毛主席您放心，您打的江山，我们守业，我们创业。大家欢呼，激情奔放，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红卫站起来说：“樱桃好吃树难栽，没有辛苦花不开，奋斗才能创财富。艰苦过后幸福来。“像誓师会，大家像一团火，越说决心越大，越议论火焰越高，高队长的泼冷水的会没有成功，反而增加了大家了战斗的决心。青年们和社员心连心，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农村，旧社会是不会有的，只有社会主义才能达到，这是开天辟地的大事。

秋天的九月，天高云淡，万物归仓，天气转凉，夜间下满了霜雪，在喜鹊台的砖场上，热火朝天。青年们扒开霜雪割泥蛋 乒乒乓乓的扣坯声，哗哗的流水声，加油干的号子声，村里的鸡叫声，狗叫声，连成一片，农村的天地沸腾了，在这秋凉的日子里正是扣坯子的黄金季节。红卫志和福生等青年都拼了命，昼夜奋斗在砖厂上。

红卫扣完最后一斗砖坯。他轻松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天空，启明星高挂蓝蓝的天上，今天又是好天气。红卫高呼，老天捧场，老天帮忙。二十万砖坯一定完成，胜利属于我们，属于喜鹊台的社员，他用冰冷的水洗了一把脸，都顾不上擦，急忙整理砖坯子。远处传来歌声，是金凤、志芳、淑英带着青年来了，来到坯场码坯子，搬坯子整个坯场又沸腾起来。红卫大喊着：“金凤，你们为啥来的这么早？”金凤说：“你来我们就来，干革命人人都有份，你们干我们不能呆着，男女才能顶起天。”金凤说完努努嘴，在场的人都笑了。他们都在相爱，他们都享受着人间的最美好最忠诚的爱，劳动，帮助、关心是他们传情的最好的方式，他们的婚事都在拖延着。起早贪黑的在坯场，在创业。红卫说：“你们女孩子回去吧，不看累坏了身体。”淑英说：“别瞧不起我们女子汉，你们能干的我们也能干，东风吹战鼓擂，男女究竟谁怕谁。”金凤插嘴说：“世界的人都是病死的，我们都是铁姑娘，是不怕累的。”红卫没有对答，大家痛快的笑了起来，笑一笑十年少，红卫没有困意，他在空旷的坯场上迎着早晨的霞光，又奔跑在坯场上，砖坯一行行，摆在坯场上，整齐排着队，向前进站着，汗水湿透他的衣衫，又一滴一滴洒在砖坯上。早晨的太阳，照在坯场上，喜鹊台的青年心更红，决心更大，像太阳一样，升起在东方。

喜鹊台的青年，在红卫，金凤的领导下，日夜奋斗在砖厂，他们困了就在坯场休息，闭上眼睛打打吨，就接着干，一分一秒的都不放过。二十万砖坯一块块的完成。他们饿了就进食堂吃上几口，夜以继日的奋斗在砖厂，平凡人哪受的了呢，这些年青的汉子，竟然都坚持着，太累太苦了。可每天和社员一样，只记十分工，他们不计较工分多少，干活多少，他们只要求砖坯的数量在增加，早日完成砖坯二十万的艰巨任务。

      披星戴月顶风寒，流血流汗何以然，只盼农村穷变富。再苦再累也心甘。

      秋风气爽，太阳高照，青年们的脸黑黝黝的，手脚都被秋风吹的裂了口，鲜血直流。他们没叫过痛，艰苦的劳动他们没有掉队。这一下可疼坏了高队长，赵大娘和社员们，社员把自己的供应的肉票叫高队长给改善生活，把自己小鸡下的鸡蛋送给这伙生龙活虎的青年。像这样人人爱我，我爱人人的大家庭中，举世无双千载难逢啊，只有毛主席的社会主义才会有的。在扣坯场上你追我赶，忙的顾不得吃饭，赵大娘亲自送去，来到红卫的坯场，赵大娘给红卫两个鸡蛋，红卫不肯吃，要送给他人吃，说自己身体好不需要补身体，又说吃鸡蛋不好，太阳会滚下山的，赵大娘说：“太阳滚下山更好，让你们早休息。”边说边剥开鸡蛋到塞进红卫的嘴里，红卫不得不两口吃下，噎的翻着白眼，赵大娘使劲锤着红卫的后背说：“你吓死人了，你不会慢慢的吃？”二柱笑了风趣地说：“这叫大跃进。”他继续扣坯，奔跑起来。赵大娘放心的笑了，赵大娘就这样送给小伙子们，让他们强吃下去。

      金凤、志芳、淑英、小云把红卫的坯场收拾好，又来到福生的扣坯场地，福生没有停下，忙说谢谢你们啊，我是慢雀先飞晚入林，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回不了家，金凤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大家一起过年啊。大家忙碌起来，福生口渴到井边打水喝，站在井上的木板上提上一通冰凉的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忽然木板折断，咔差一声，连人带桶掉下冰冷的井里。可吓坏了姑娘们，金凤大声喊起来，福生掉在井里了，福生不会水，幸亏水浅，福生喝了几口水站了起来，红卫、赵大娘跑过来，金凤、志芳着急，想不出办法，，红卫拿起木棍一头递给福生，攥住，红卫、金凤、志芳一起把福生拉了出来。水淋淋的福生，冻得颤抖的身体说：“不要紧，不要紧，那是桶里的凉水不够喝，我去井里喝，比我在河里喝的还差得多那，还洗了一个不花钱的冷水澡。”赵大娘说：“吓得大家都丢了魂，福生还说着笑话，你啊，竟吓人啊，这是第二次不准再有第三次！是啊，上次，在鲍秋河那边种地，老牛渴了又想家里的小牛犊，在河边喝完水就下河浮水去对岸，你还不松手拉紧疆绳也跟了过去，人随牛走。牛拉人浮，多少人去救你。你喝得大肚子圆圆的，上的岸来还吹起来，为了老牛我不会松手的。你把大家吓死啦。”赵大娘催福生去换衣服，在砖厂的伙房里，福生换完衣服就要走，赵大娘非要他在砖厂的热炕头上暖和暖和，亲手剥了鸡蛋让福生吃，又困又乏的福生，和起眼来马上进入了梦乡，赵大娘看到孩子累的这样，偷偷的哭起来。高队长啊明年砖厂不要干啊，累坏了孩子咋办啊。她拉起棉被轻轻的盖在福生的身上，让他睡吧，轻轻的离开了福生去帮住福生把坯子码起来。在那年月里哪里都没有闲人。

福生太累了，他睡着了，在睡中，他上了火焰山，热的他喘不过起来，热的他浑身都不舒服，他大喊一声，热死人了。王金花供销社的会计叫了一声：“福生，你醒了。”福生睁开眼睛，看见了金花，金花，金花告诉他：“好好的休息，我和志芳，金凤，赵大娘把你的坯场收拾完了，你放心，明天再去。”福生说：“不行啊，我得向前赶，要不我会落后的。”说完一骨碌的爬起来，浑身酸痛，眼冒金花，迷迷糊糊的又躺下，他起不来。金花拉我一把，金花拉住福生的手，福生的手像一把熨斗，烫着金花的手，金花尖叫一声“福生你感冒了！”金花又摸福生的头热热的，福生你真的感冒了，金花叫福生等她，她去找淑英。金花走了，福生心里热呼呼的，他觉得金花没有走，还在抚摸他，像云一样的飘起来，享受人间的幸福。他和金花手牵着手，走在社会主义的大道上。福生睁开眼看金花不在，他爬起来走到坯场，他不顾发烧的身体，他带病又投入了战斗，他割起了了泥蛋。扣起砖坯，一块两块，当他又割泥蛋的时候，眼前一黑，倒在泥堆里。

      金花找到淑英，急忙来到厂房，福生不见了，金花领着淑英来到坯场，福生病倒了，躺在泥堆里，手还握着泥蛋。她俩扶起福生搀回厂房，躺在金花的怀里，福生发热的身体也烧痛金花的心。淑英看到体温计的四十一度的高温说：“是重感冒，是早晨落水受了凉，该休息了，好汉子躺在泥堆里，真的累坏了。”淑英打了针吃了药，大家才安定下来，福生安稳的睡下，大家才离开。

金花今天请假，来帮助福生的。福生病了，她照顾好福生后。她来到福生的坯场，割泥蛋，装摸，扣坯，熟练地动做，来回奔跑着。一行，两行。。。。。在坯场上整齐、一字地排放着，前进着，福生的坯场没有停，金花为他完成了任务。

喜鹊台的青年，没有争斗，没有计较，他们只有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他们没有喊过苦，喊过累 ，更没有掉队。他们是轧根在农村是铁了心的人。他们想的是社员们。有志者事竟成，一个月过去了，完成了二十五万砖坯，这是血和汗换来的战果，这是改变喜鹊台的面貌的开端，在喜鹊台的庆功会上，那一片片情那一阵阵歌，开天辟地是没有的，喜鹊台的人都笑了。留下的那一首首歌在传唱着。山欢河舞喜逢春，乡亲喜迎知青人，广阔天地风光好，工农兄第一家亲，同甘苦挖穷根，毛主席指路我紧根，红太阳永照千秋业，党的光辉万载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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