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妻子要我和她一起去亭湖大药房给母亲买吃咽喉炎的药。我便把铅笔丢给儿子让他自己写了。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我们买药回来了。儿子正在吃芝麻糊。那张白面硬纸早就孤零零地躺在那张方形的凳子上了。上面有儿子写得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我是中国人,能写中国字,会讲中国话。长江、黄河心里藏”写到“藏”字就没了,而且“藏”字写错了。最笑人的是“长”字,一撇写到了一竖的顶子上,像一顶时尚的礼帽。看完,我立马说:“剑锴,‘藏’字怎么写呀?”这时一旁的邻居顾三说道:“‘藏’字也不知道多难写了,细小的哪写得起来啊!”我又仔细地看看儿子写的“藏”字,觉得还不错,模仿得挺有形的!儿子已经努力了,我好像有点操之过急了。可我又说:““藏”字不好写了,“长”字的一撇怎么又变成小帽子了?”儿子仍然歪着头在舔他手中的吃剩的芝麻糊碗,而且是那么地津津有味。我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头,说道:“就知道吃,馋猫鬼!这么简单的字都写错了,而且学过了!”“哪块个“长”字啊?”儿子停止了舔碗,站了起来,并把头凑了过来,“小帽子哪块呢啊?”“那,这块!”我指着那个戴帽子的“长”字,有点生气地说道。
就是在我指的一刹那,我瞥了我写的“长”字。我惊呆,原来我自己写得就不规范。儿子是模仿的我的呀!我立马惭愧地自我纠正:“是我写得不好,难怪剑锴写错了。”儿子好像一点也没趁机埋怨的意思,又去舔他的芝麻糊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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