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张导云集演艺界的明星大腕,大处着眼,小处着演地拍摄了震撼人心、却又褒贬迥异的《英雄》大戏。笔者的第一印象是“美”,接着是“失望”,真的是众口一词的“张郎才尽”了?带着对张导近乎崇拜的情结,心有不甘地对《英雄》把玩至今,发现《英雄》自有英雄的风采,那就是英雄导演在《英雄》中阐示的大气英雄观:英雄是没有阶级、国籍限制的,英雄是没有等级、贵贱之分的,英雄也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
秦始皇是人类历史上少有的英雄,大大的英雄,可后世总是站在各自的阶级、政治立场上,让这一神圣一会儿登天,一会儿入地;在什么“暴政”啦、“焚书坑儒”啦、“万里长城埋白骨”等方面纠缠不休,诋毁这一永载史册的旷世英雄。《英雄》用“天下”二字、“和平"二字为秦王洗冤正名,阐述秦王时代“大我”之天理:要和平、要天下安宁、要社会进步,就必然有战争,就必须流血、必须牺牲,人情在天理面前,永远是第二。如秦王流泪用手势下令处死刺客无名这一镜头,把秦王的人性和天下性融为一体,晴空霹雳似的昭告天下:秦王们是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更是广大义不辞小让的伟人,是顶天大英雄。
刺客是《英雄》中的主角。不论是为报家仇,还是雪国耻;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道义;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乡野村民;不分是齐楚燕赵,还是韩魏秦;张导在影片中都赋予他们人情味、侠士风,都让他们富有合理性,都给人悲壮或凄切的美感。老谋没有从阶级的角度、忠奸的角色、正邪的界限去界定谁是英雄,谁是奸贼;谁该流芳千古,谁应遗臭万年。只要他们用生命的全部去做生活中必然去做的、符合人性的事,那他们就都是英雄。
《英雄》似乎在告诉人们:英雄只有大小之分,而无别的。明君大侠是英雄,平民小卒亦是英雄。小到明月护主,众将士力奏秦王斩无名;大到万众齐呼“大风”,驰骋疆场,吞六国而一统天下;《英雄》无处不在告诉人们:人民是英雄,是创造历史的真正英雄,还是无名英雄;秦王之类也是英雄,是大英雄,多面孔的英雄。
回味到此,突然产生一种恐怖的念头:老谋子要做什么,莫非要对某种神圣作出艺术的否定?
《英雄》电影领域的维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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