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的人生,是辉煌,还是平淡?此去的岁月,是孤寂,还是喧闹?我独自一人漫步于邕江边,这条我曾经向往已久,给予我色彩斑斓梦想的江,而今就在我的眼前,呈现出别样的风情,呈现出南国大都市的丰采。
当我看到“水岸都市”四个字时,我的心被柔柔地敲击了一下,倏然间有了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水岸,这是让我们向往无边的地方,是我们想象无穷的地方。靠水而居,凭江远望,无限的风情尽收眼底。沿着江岸漫步,浪漫的情怀依旧。如今,邕江的堤岸修复得很坚固,两岸绿树掩映,江滨公园花团锦簇,节日的氛围异常浓厚。广场上,有许多中年妇女在跳舞,悠扬的音乐让我驻足倾听了许久。另一个石椅上,有两个老年人在拉二胡,如泣如诉的二胡声,直沁入我的心底,犹如二泉映月般的曲调,让我柔情满怀。街心的健身场上,有许多热爱运动的男女,在活动身骨。
我信步走下邕江桥下,用手抚击水面,拿着江边的小石子,往江中斜斜地抛去,立马有一圈圈涟漪浮上水面,这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身旁有一片开阔的堤岸和一段历久经年的古墙,两棵古树沿着古墙壁顽强地生长,根须硕大、遒劲,裸露在外,盘根错节,形成一道天然的风景线,我欢喜地给它们拍了几张照片。
一条江,养育了一方人,铸就了一座城市的精神。这条江因为一位伟人而名满天下,他曾经在此畅游、冬泳,使得这条江响遍大江南北,成为一个时代最响亮的名字。而今的邕江已经不再像我想象中那么清澈了,浑黄的江水缓缓地流淌,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记忆。
在读大学的时候,我们经常到邕江边玩,或游泳,或躺在江边的草地上凝望远天的白云、流岚,或乘坐渡船在江面来来往往,观看美丽的江景。那个时候,江边没有这么多高楼大厦,只有低矮的房子,到处都是绿绿的树木,鸟语花香。黄昏的时候漫步江边,看渐落的夕阳跌落在江面上,摇曳生辉,串起片片金色的光芒。我不希望自己生活在回忆里,但我又不得不回忆当年那些美好的景象。
下午五点半钟,我独自慢慢地行走在邕江边,淡红色的霞光挂在天边。凝视远方,我渐渐感觉生命的快乐。靠在江北大道的护栏上,我读完了南方周末《我的记忆之城——北岛访谈》。我的记忆之水汩汩而出,迷失的江水涌上我的心头,除却了孤寂,想念在桂林的朋友。挂职一年的时光,很快就会过去么?
一个人住在南宁,孤独的感觉,是过去我没有想到的。我更珍惜在桂林的那些忙忙碌碌的日子,珍惜朋友的情谊。我希望背着空空的行囊,承接所有的快乐,承接朋友的关怀。
孤独是一种真诚的襟怀,孤独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不是独自一个人行走。
孤独是一种独到的品味,孤独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群居,守口;独处,心防。”我觉得是领略了孤独的一种感悟。孤独者,心不仅要设一道防线,更要守口如瓶。
“孤独是一种孕育智慧和滋养心灵的行为和过程。体验到孤独的滋味,那是一个人的幸运。但同时需要机智。”
凝望着邕江的风景,看着绿绿的菠萝树出神。我收回浮想联翩的心绪,拿出师兄严风华的长篇散文《一座山,两个人》读了几个章节。我断断续续地读它,觉得师兄抒写自己的心得,观察山间的景物非常细腻、感人,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长篇散文。散文讲究真实。真实是散文的生命线。这个真实不仅是基本内容的非虚构性,更是内心情感的非虚假性。这是我在读了师兄的长篇散文后得出的体会。
当我读到他有关孤独的这段话时,我的心被触动了。孤独是一种境界,同时也是一种壮美。孤独可以磨练一个人的心智,使得一个人的心胸开阔起来,独具慧眼,拥有别样的智慧和豁达的胸襟。
(2010年10月7日南宁晚上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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