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栀子花开,如今依旧是暴雨爱上城市的夏天,黑压压的云层在飞鸟离开树梢的上演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凄凉。屋檐。阳台。庭院。街道。十字路口。操场……烦躁在疯狂的舞蹈,拼命地嘶喊,在生命的脆弱中挑逗起孤独者无处可逃的慌张。只是我真的无法记得住,这样的夏天,这样的悲哀,我的过去曾记住了多少次。
文文常常问我,日落的时候我会在哪里做些什么事情听着社么歌曲带着什么表情思考着什么人生大道理。闭上眼睛,任凭思绪穿越时空的层叠。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我匆忙扒了几口饭就骑着单车飞奔到学校晚自习,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我掐着某人的脖子要他请客去喝一杯只有四块钱价格的奶昔,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我和弟弟抢着一盒早已融化了的冰欺凌。文文总会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用半个拳头捂着嘴巴狂笑,在我说文文,我真的没法和你沟通的时候她就抱着我说若啊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么,长不大的孩子,就是颠覆了自己年龄的顺序,吧悲伤当做童年的一次任性,把童年的任性当做十八九岁的偶尔习惯。
只是,就像曾经在书上看过的,蝉鸣是夏日的声音,可是它永远唱不出手握捕梦网的少年眼眸里的忧伤。
当一辆辆列车哗啦啦送走一大片祝福时。
当我突然怀念某一个人时。
当整理旧课本翻出一张没了外套的合照时。
呼吸好像堵塞了,心跳似乎停止了,思绪真的挂机了,镜子前面才发现那样坚强的自己却好像听了个殇情的传说而哭红了眼。
我遇到了街角的小贩卖者文文爱吃的芒果螺旋棒棒糖。
我遇见了叠着纸飞机的小男孩在我家对面阳台喊着我的名字。
我遇见了生锈的管道通向了漆黑的下水沟,那里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男子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些的那些,我和谁谁谁遇见了一遍又一遍。
实在无聊的时候就迷恋上QQ。听着那些老去的歌,就是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与记忆有关的片段。
文文在高考完的第一天,哭着问我,如果有一天,我们在斑马线上牵手而过的画面都消失在空气中,像有自闭症的我们也突然间反感了一起逃课的游戏,当最初说你好的人们最后还是说出了再见时,谁会先流着泪挽留对方。
我想90后的我们没有谁先谁后的概率吧。
我们都不愿揭开字面上的伤疤,想起周华健歌里唱着,我们越来越爱回忆了,是不是不敢期待未来呢。喜欢隐藏孩子气下的孤。单打扮得很成熟是为了证明我们真的很坚强,可是永远不变的,我们真的越来越害怕长大,
七月里我们都收到了离别的通知书,你选择上厦大,而我,真的去了有雪的北方,这个夏天,也就在不断地回忆中崩溃了一天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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