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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横刀向天笑----晚清豪杰谭嗣同传奇(四)

时间:2010/7/12 作者: 独孤浩伸 热度: 336676
  第四集湖南奇男子
  
  4-1,字幕加幕外音:谭嗣同字复生号壮飞於1865年出生于北京,1898年就义时年仅34岁,祖籍湖南浏阳,父亲谭继洵官至湖北巡抚湖广总督。
  
  4-2,日,内,潭氏庄园大夫第私塾,童年的谭嗣同正和十几个幼童听老师讲课,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桌子旁,他们的老师名叫欧阳中鹄,当时湖南名儒年过四十。
  
  欧阳中鹄:“小同学们,,中国几千年传统的启蒙教科书是四书五经论语庄子,可自从林则徐禁烟,洋人便用坚船利炮轰开中国的大门,老百姓就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你们单学这些就不管用了,要学西方强国的科学技术天文地理。你们这一代肩负大清的兴亡,从现在开始要认真刻苦学习知识。”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同学名叫唐才常的站起来问,
  
  唐才常:“老师,林则徐是谁,禁烟又是怎么回事?”欧阳一怔,
  
  欧阳:“噢,我忘了,你们还太小还不懂国家大事。你坐下,简单说吧,林则徐是个大官是个好人,他在广州烧了毒害咱中国人的外国鸦片烟,于是爆发了战争。以后等你们长大点我再详细说。现在大家翻开论语到昨天讲的一页。”他自己也低下头一面翻一面看,乘这机会谭嗣转过头对正在低头翻书的唐才常小声说,
  
  谭嗣同:“喂,你怎么什么都要问?”唐才常头也不抬随口回答,
  
  唐才常:“不懂呗,当然要问。”
  
  潭嗣同:“这课没什么好学的,尤其这论语枯燥得很,我不要听,不如我俩再溜出去到对面树林里抓鸟去,那才好玩呢。”唐才常正想回答一抬头见老师已站在谭嗣同的书桌旁听得一清二楚,谭嗣同也发现不对,把头转了回来,
  
  欧阳中鹄:“复生,你怎的这么贪玩,上课的时候还想着抓鸟,难怪上几天课堂里我一转眼就不见你的身影,是不是都溜出去抓鸟了?”谭嗣同低下头不答,老师接着说,
  
  欧阳中鹄:“你如此贪玩怎能学得进知识,我常常听见你家女仆深夜还在不停地纺纱织布,响声隔着一道墙也听得清清楚楚,她怎么能这样勤劳呢?”谭嗣同抬起头,
  
  谭嗣同:“先生,那不是女仆,是我的母亲,她天天夜里都要纺纱织布的,有时我一觉醒来,见她还坐在那儿纺纱呢。”
  
  欧阳中鹄:“这么说你更不应该了,你爸爸为官十多年了还在步步高升,家里也算得荣华富贵。但你妈妈却不愿过清闲安逸的日子,每天辛勤劳作到深夜。你却不肯下苦功读书只知道嬉戏玩闹,难道心里不感到惭愧吗?”
  
  谭嗣同:“先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贪玩了,一定认真念书。”
  
  4-3,日,内,私塾课桌旁,谭嗣同埋头读书,书声朗朗。
  
  4-4,夜,内,庄园书房,谭嗣同奋笔疾书,不觉东方渐白鸡鸣声声。镜头交替中谭嗣同由童年变为少年。
  
  4-5,晚,内,北京某一胡同寓所书房内,十二,三岁的谭嗣同正在桌旁写字,他的父亲谭继洵坐在椅子上看报,一个仆人进来禀报,
  
  仆人:“老爷,户部主事李寿蓉大人来拜访。”谭继洵放下报纸立起,已见李寿蓉进房门口,赶快上前迎接,
  
  谭继洵:“李兄屈步寒舍,小可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李寿蓉:“潭兄说那里话来,小弟有事打扰,特来拜访。”
  
  谭继洵:“快请进来坐下说。”二人执手入内,李寿蓉一眼见写字的小孩,便向他走去,
  
  李寿蓉:“谭兄,这是令公子吧?”
  
  谭继洵:“正是犬子,这次我来户部任职,这孩子死活要跟来京城,说是要见见世面长长见识。我想也对就把他带来了,同儿,快下来见过世叔大人。”谭嗣同放下毛笔从高椅子上下来到李寿蓉前行礼,
  
  谭嗣同:“小侄见过世叔大人。”
  
  李寿蓉:“免礼,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呀,”一边问一边朝桌上的字看去,只见二行刚劲有力的大字对联:‘唯将侠气留天地,别有狂名自古今。’
  
  谭嗣同:“小侄叫嗣同字复生,今年一十三岁。”谭继洵李寿蓉分宾主坐定,仆人上茶,谭嗣同回到原来椅子上写字读书。
  
  李寿蓉:“谭兄,你这孩子真不错,不但长得方头大耳气宇非凡,而且对联字也写得好,意境更是出奇,将来必是湖南英杰国家栋梁。”
  
  潭继洵:“李兄谬赞小儿了,对了,你说有事说来听听。”
  
  李寿蓉:“不急不急,不知你为这孩子定亲了没有?”
  
  谭继洵:“还没呢,没有合适的也没这机会。这孩子一到京城就听说大刀王五的大名,吵着要叫我带他去拜师学艺。小弟与侠道中人并无交往,也就拖着让他在家读书练字了。”
  
  李寿蓉:“这事好办,小弟与王五倒也相识,隔日我写一纸荐书,让他去王五的源顺镖局拜师就是。只是小弟有女,今年也是十三岁,尚待聘家中,有意选这孩子做个东床快婿,不知谭兄意下如何?”
  
  谭继洵:“那真求之不得,弟早就听说李兄之女花容月貌贤淑多艺,只恐小儿般配不上,这等美事实乃犬子天大的福份。同儿,快过来跪下,拜见你未来的岳父大人。”谭嗣同答应一声过来在李寿蓉脚前跪倒叩头,
  
  谭嗣同:“岳父在上,孩儿嗣同拜见岳父大人。”李寿蓉大笑,
  
  李寿蓉:“哈哈哈哈,小贤婿快起来。谭兄,小弟今日有此意外收获真是太高兴了。”
  
  谭继洵:“李兄正事还没说呢,愚弟洗耳恭听。”
  
  李寿蓉:“这样的,今天我无意中看到一份要件,是有关皇上为太后修造颐和园的事,要各方方面面凑钱,特别是京官,故特来和谭兄商量,出个主意。噢,要不让孩子先出去吧。”
  
  谭继蓉:“对,对,同儿你出去玩吧,为父要和你泰山商量点事。”
  
  谭嗣同:“是,谨遵父亲岳父大人之命。”谭嗣同走出书房回身拉上门。
  
  4-6,日,内,太后寝宫,慈禧半侧身躺在龙榻上,双手捧着长烟筒,李莲英蹲着身子在烟筒里装填福寿膏。
  
  慈禧:“小李子,皇宫那边有没有听到什么新鲜事?”
  
  李莲英:“奴才正想禀告老佛爷一句话,可事关皇上和珍主儿,故此……”
  
  慈禧:“吞吞吐吐的熊样儿,割了鸡巴又没挖了你胆子,小心我烟筒打破你脑瓜儿,快说!”
  
  李莲英:“老佛爷息怒,奴才听说那天皇上挨了你的骂便去了景阳宫珍主儿那里,两个人抱头哭了会,后来珍主儿就劝皇上说:‘咱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等,大清江山迟早是皇上的’。”慈禧一听勃然大怒,‘腾’的站起咬着牙狠狠说,
  
  慈禧:“有的是时间等?哼,怕只怕你没命等!”正在这时,小太监进来跪报,
  
  小太监:“禀老佛爷,内务府总管荣禄荣大人求见。”
  
  慈禧:“让他进来。”小太监出,荣禄随后进来跪倒叩头,
  
  荣禄:“奴才给老佛爷请安。”
  
  慈禧:“站起来回话,什么事呀?”
  
  荣禄:“禀太后,老佛爷的万寿节就要来临,皇上旨意重修颐和园,还要再造一座大牌楼作为圣母万寿的纪念。现在各地的官员坤绅,士卒百姓都已捐上万寿银入了内务府,可还缺一大笔钱。奴才想,历年海军军费还有近千万两压着,没有放给李鸿章。奴才想,俺们中国全是陆地,用不着什么海军,不如先挪用来修园子。奴才不敢作主,故此来求老佛爷懿旨定夺。”慈禧想了想,
  
  慈禧:“这海军有北洋南洋舰队几十艘兵舰,规模庞大每年花费惊人。再说我大清倒的确是内陆国,土地广裔海洋不大,就不必再扩充海上军备了。既有历年积聚的银子,说明海军也不急着用,就准尔所奏,到户部先拿出来修园子吧。”
  
  荣禄:“喳,奴才告退。”
  
  4-7,日,外,京城源顺镖局,大门门首题有‘尚武’‘济贫’匾额,东西二侧有‘德容感化’‘义重解骖’匾额。练功大院里,王五和胡七正在切磋武艺,周围空地上众多徒弟各自练着刀枪棍棒拳术,有的成双结对有的单打独斗,号叫声碰撞声此起彼落。一个徒儿领着个翩翩少年来到王五跟前,
  
  徒儿:“王镖头,这谭相公说有事找您,我把他领进来了,他还带来一封信函请您过目。”随即双手捧上书信,王五胡七停手,王五从徒儿手中拿过书信拆开看完。
  
  王五:“潭相公原来是官宦之家,失敬失敬,请到大堂坐下谈。”三人进屋坐定佣人送茶,
  
  王五:“谭贤弟,这位人称通臂猿胡七,本名胡致廷。善使双刀,太极拳也很了得。今后拜师就不必了,我们年长你十几二十的,就以兄长居之,大家有空一起切磋练练吧。”
  
  谭嗣同:“大哥吩咐敢不从命,小弟拜见两位哥哥,以后请多多从严施教。”
  
  胡七:“谭兄弟年纪虽小气宇轩昂,天庭饱满骨骼非凡。行若虎步声若洪钟,将来定是叱吒风云的人物。我等结识实是有缘了。”
  
  4-8,日,外,天寒地冻,风沙走石,谭嗣同跟着王五苦练刀法。
  
  4-9,日,外,烈日炎炎,汗流夹背,谭嗣同跟着胡七苦练拳术。特写,镜头交替中他已成为宽阔奇伟的青年男子。
  
  4-10,日,外,甘肃荒凉的野外,黄沙尘土,风卷残云。谭嗣同骑着黑马腰佩宝剑手拿弯弓,跟着一群士兵和牧民出塞打猎,追逐一群黄羊。谭嗣同伸手从后背箭壶里拔出一枝箭,搭在弓弦上,弓拉满月,‘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前面一头奔逃的黄羊应声倒地,众人欢呼。
  
  4-11,夜,帐蓬内,大家席地围坐一起,一边舀着黄羊血酒一边吃着黄羊肉,兴奋地唱着歌跳着午,歌声粗圹激越,舞姿豪放优美。谭嗣同时而舞剑,时而弹琴,时而跟着喝酒吃肉,最后情不自禁立起身放声高歌,
  
  谭嗣同:(主题曲《狂士歌》渐起)“东游江海,西极天山,飞土逐肉,斗酒纵横,曾经沧海,又来沙漠。四千里外关河险,带剑慷慨走天涯,唯将侠气留天地,别有狂名自古今。自古今,将相功名湘楚泪,衣冠人物泛洞庭。黄羊美酒斗十千,胸中天地云霁开,云霁开,狂士有歌狂士醉。”众人鸦雀无声歌声久久淌漾。
  
  4-12,日,内,湖南浏阳李府小客厅,李寿蓉和夫人分坐桌旁,女儿李闰坐在母亲下角,
  
  李寿蓉:“夫人,我这次因公办事,顺便回家小住几天。我想咱女儿年已芨并,前次在京里已为小女谈好一门亲事。原本也是户部主事现已外放甘肃任职学政的谭继洵老爷的七公子谭嗣同,是浏阳人也算是同乡。人品极佳,为夫甚为满意,是我亲眼见的。我看他志向远大才干出众,今后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况且温文尔雅和小女正好同年,你看好吗?”
  
  李夫人:“老爷作主又是亲眼所见,自然是不差的,妾身当无异议。”转头问女儿,
  
  李夫人:“女儿,你也听到了,你的意思怎样?”李闰低着头,半响才羞羞答答轻声回答,
  
  李闰:“女儿的婚事,当由父母作主,女儿谨遵慈命。父母在上女儿告退了。”说完一手遮面走出客厅。
  
  李寿蓉:“夫人,现在国事维艰,内忧外患不断,时局动荡起伏,甚不安宁,我想这婚事还是早些给办了吧。”
  
  李夫人:“也好,那谭家何时来提亲,下聘礼呢?”
  
  李寿蓉:“谭公子现正随父在甘肃,不久谭老爷就会调任湖北巡抚。吏部已经发函去了,我想调任前朝庭照例会准他十几天回乡探亲,到那时就可把亲事办了。只是皇太后为修颐和园,内务府出文要所有当官的都要捐出万寿银,无奈我和谭老爷把几年的积蓄都交了上去。因此,我俩在京时就商定婚事只能从简办了。只是委屈了两个孩子,好在我两家是世交,又是战乱当口,也只能如此了。”
  
  李夫人:“老爷既然说定了,那就一切从简吧。”
  
  4-13,日,外,黄土高原,远处几个黑点,稍近可以看出是一辆马车急驰而来,后面紧跟着几匹马,有几个是家丁打扮,车马驰近镜头,原来马车里坐的是谭继洵,后面一匹黑马上坐的是谭嗣同。车马一晃而过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夕阳中。
  
  4-14,晚,内,谭氏庄园,大客厅里摆满一桌桌酒席,客人们兴高彩烈杯错交晃。其中主桌上坐着谭继洵夫妇李寿蓉夫妇欧阳中鹄王五胡七和族长及长辈等人,另有一人青衣小帽长须飘飘,特写,字幕:湖南巡抚陈宝箴。另一桌坐满年轻人,其中有,分镜特写,字幕:唐才常,林旭,杨锐,刘光弟。
  
  4-15,晚,内,新婚洞房里,谭嗣同手抚娇妻李闰香肩,扶她到床沿坐定。自己立在她面前揭下她头上蒙着的红头盖,李闰抬眼望了下丈夫,复又羞却地低下头。谭嗣同犹豫不定样,
  
  谭嗣同:“李小姐,你先坐一会,我去外面应酬一下客人就来。”李闰慢慢抬起头红着脸,
  
  李闰:“怎么还叫我李小姐?”谭嗣同一下显出放松的样子,
  
  谭嗣同:“对,对,应该叫爱妻或者夫人才是,不知你喜欢哪个称呼呢?”李闰轻声嘟哝,
  
  李闰:“贫咀,快去吧,人家都等着你呢。”谭嗣同走出洞房。
  
  4-16,晚,内,主桌上,谭继洵从座位上立起,手擎酒杯到陈巡抚面前,李寿蓉跟在后面,
  
  谭继洵:“多谢巡抚大人百忙之中来参加犬子的婚礼,真是蓬壁生辉,下官感激至极,请陈大人满饮一杯。”
  
  李寿蓉:“是啊,陈大人在我湖南整顿吏治改革敝端,劳心劳力实是劳苦功高,下官不喘冒味,谨代表家乡父老敬陈大人一杯。”
  
  陈宝箴:“两位大人言重了,下官实不敢当。现在洋夷步步紧逼国势日趋贫弱,欲我大清富强非改革维新不可。老夫只是抛砖引玉而已,要想让我大清立于世界强国之林,就得依靠年青一代喽。”说完他用手指了指年青人坐的那一桌,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正在这时,谭嗣同走进,
  
  4-16,晚,内,大厅,镜头转到年青人一桌。大家停下杯筷正在听唐才常高谈阔论,
  
  唐才常:“甲午战争的失败,归根结蒂是光绪皇帝没有实权,大臣不听他的,军队不听他的,就连太监都不听他的。就象汉献帝一样,甚至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珍妃。”杨锐插话,
  
  杨锐:“常兄,你这话当真?好坏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妃子,总不该受人欺凌吧?”
  
  唐才常:“你说着了,不但受气,还遭毒打。话说有天慈禧因珍妃刚从嫔升为妃,照例每月要增加二十两银子给珍妃,就差李莲英去景阳宫传旨,(回忆情景)
  
  4-17,日,内,景阳宫,李莲英走进,
  
  李莲英:“老佛爷懿旨到。”珍妃从屏风后面走出跪听,李莲英展开黄卷,
  
  李莲英:“珍妃跪接,老佛爷懿旨:珍妃从本月起每月增加二十两月例银。”
  
  珍妃:“臣媳磕头谢老佛爷恩典。”接过黄卷站起入屏风内,李莲英垂手立着不走。许久,珍妃轻声问身旁宫女,
  
  珍妃:“李公公为何不退,难道还有什么事吗?”宫女压低声音回答,
  
  宫女:“他在等娘娘的赏银呢。”
  
  珍妃:“宣个旨也要赏银?”
  
  宫女:“是呀,这是宫中规矩。”
  
  珍妃:“那一般要多少两银子呢?”
  
  宫女:“说不准,少则二十两多则上百两不等,要看传旨的公公是谁。娘娘这次最少非得花上五,六十两银子方能打发李公公不可了。”珍妃愕然状,
  
  珍妃:“这么多呀?”接着冷笑一声,
  
  珍妃:“哼,宣个懿旨就要五六十,那宣个圣旨要多少钱呢?一年宣上个十次八次的,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规矩也要改,你去拿五两银子给他。”宫女怔怔地望了眼珍妃,稍作迟疑,取了五两银子走出屏风到李莲英面前递给他。李莲英睁大眼看着银子,
  
  李莲英:“这是做什么的?”
  
  宫女:“这是珍妃娘娘赏给李公公的。”李莲英冷笑一声,冲着屏风大声叫让,
  
  李莲英:“五两银子留着送绐讨饭叫花子吧!”说完怒气冲冲拂袖走出景阳宫。屏风里珍妃气得微微发抖,
  
  珍妃:“这狗日的奴才,好大的胆子!仗着太后撑腰竟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日后定要他的好看,真是气死我了。”
  
  宫女:“娘娘消消气吧,您可是惹祸了。您不知道这李公公是太后的红人,宫里没有人不巴结他的。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他回到太后面前搬弄几句,娘娘可是有得气受了。”珍妃冷笑,
  
  珍妃:“哼,一个无根的太监,一个奴才,他要搬弄就让他搬弄好了。太后怎么了,太后有什么可怕的?难道她比皇上还大。”
  
  4-18,日,从外到内,李莲英气呼呼走过一个个花园,假山,亭阁,曲径,最后走进太后居住的慈宁宫。来到手捧烟筒,躺着吸鸦片烟的太后旁,垂手一站也不说话,慈禧放下烟筒看着他,
  
  慈禧:“怎么了?气鼓鼓的,挂着个脸给谁看呢?”李莲英慌忙跪下,
  
  李莲英:“奴才该死,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替老佛爷不值。”
  
  慈禧:“什么值不值的?快说。”
  
  李莲英:“喳,刚才奴才去景阳宫宣旨等着珍妃娘娘回话,娘娘听完旨意,咀角露出一丝冷笑,连‘谢’字都没有!竟然还:‘说圣旨见得多了,懿旨算什么?’”慈禧顿时脸一沉,
  
  慈禧:“这贱人!给脸不要脸,仗着皇上宠爱竟敢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眼睛长到额头上,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4-19,晚,内,大厅,镜头回到年青人一桌,谭嗣同已站在唐才常身后,唐才常接着说,
  
  唐才常:“后来慈禧太后对珍妃特别冷淡,时常冷嘲热讽,稍不如意就拿她出气。”林旭插咀,
  
  林旭:“是的,我也听说,有一次太后不知为什么事迁怒珍妃娘娘,先是支开皇上,然后指使皇后动用祖宗家法,把珍妃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皇上知道也只能相拥而哭。”潭嗣同听到这里怒从胆边生,
  
  谭嗣同:“这么下去怎么了得!皇上无权无势,身边又没有得力的大臣,大清江山迟早毁在太后手里。”主桌上的谭继洵虽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感觉不太好,于是走到这一桌前,
  
  谭继洵:“诸位喝酒,今天是犬子大喜的日子,只谈风月莫谈国事。复生,还不快先给巡抚陈大人和你的老师师傅各位长辈去敬酒?”
  
  谭嗣同:“是,谨遵爹爹吩咐。噢,对了,各位慢用,小可去去再来。”
  
  4-20,晚,大厅内,谭嗣同举着酒杯,从主桌陈宝箴巡抚起一一开始敬酒,他从这一桌敬到那一桌,镜头随着他的身影移动,大厅里一片欢声笑语和戏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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