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立老石来电话说,有人要买我们的杂志。我说,谁?要多少?他说,一些文学青年。虽是一本一本,但我们也不能忽视。他们买的可是梦,这梦,你我都是做过的,都是先有这个梦,然后才走上写作之路的……况且,眼下习…
徐成龙李洁琼长得漂亮,一到公司上班,所有的男职员纷纷行注目礼,哇,一条美人鱼也。李洁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满肚子都是墨水,被安排到总经理办公室,从事文秘工作。总经理是个女士,叫张雅芬,四十上下年纪,气…
金洁雯许仁杰是个快递员,长得膘肥体壮,能说会道,而且说出的话往往富有人生哲理,让听到的人十分佩服。他这本事好像是天生的,也没见他多看书。有一次,一位同事因为一点小事受到了顾客的辱骂。这位同事气得脸通红…
王宇狂风怒吼,白雪飘飘。黑压压的逃难人群,扶老携幼,缓缓行进在寒冷的羊肠小道上。刚刚结束一场厮杀。将军的队伍,正在保护难民安全转移。将军的铠甲上,厚厚落了一层雪。雪中渗出肩膀上的血,猩红一片,格外抢眼…
范永海到军营不满七天,新兵汪大军就被班长警告过三次:军人不允许背手,这有悖于部队的条令条例,你这习惯以后要改!是,班长,一定改!他迎合着,每次都立正站直,像一棵松树。军姿不错,是块兵料子,去吧!第三次…
黄大刚每当身心俱惫的时候,亚春总会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亚春没有见过,依稀记得叫老侯,至于叫侯什么,亚春记不清了。那天,领导到办公室看了看,只有亚春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敲键盘,就说:“亚春,跟我一起下乡。…
肖宁嘉“你到底什么时候和你老婆离婚啊?”黄亮一踏进小蜜圆圆的小屋,圆圆便抛过这样一句话。看着圆圆噘着的小嘴,黄亮走上前去,从后面搂着圆圆杨柳似的腰肢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离婚这种事也得讲时机,等我…
曹广平找准目标,苍蝇一头扎了下去。厂长胃口正好,一只苍蝇突然闯入,心有不快,挥手撵走了。苍蝇心有不甘又凌空逡巡一圈,看好目标又一头扎下去,这次目标是黄小姐。黄小姐体型寡瘦,身材单薄,一副好被人欺负的样…
周耘芳幺叔家鸡场就在家院子前面,一排机制瓦搭起的鸡舍又低又阴暗,鸡场在前面,幺叔家三件破瓦房在后面。早上,太阳刚从东边山顶探出头来,幺叔家千把只鸡子蹦蹦跳跳跑到后山去捉蚂蚱,吃青草去了。此时,趁鸡场空…
麦浪闻莺马家垴马小毛七岁那年,曾出过一次麻疹。由于山高路远,家里穷,就只能在村卫生所诊治。七诊八治的结果,就是马小毛的命保住了,眼睛却看不见。为了生活,马小毛大概在十三岁时,拜师学艺做算命先生。说白了…
赵志广刘家屯生产队有俩大人物,一个是队长刘胜天,一个是牛倌儿刘四娃。刘四娃打小与牲口打交道,不管性子再烈,也禁不住他的三鞭子,一个个服服帖帖,老把式刘大头也服气。刘四娃使唤的是一头公牛,全队最烈,刘大…
张艳霞看着地里的蔬菜长势喜人,大旺却高兴不起来。自从公路修到这边,村长就老往他家跑,跑得他惶惶不安。听说镇里要征用这块地建生态园,这两亩菜地可是他家的经济来源。村长每次找他,只是和他唠家常,说小海的事…
袁良才汪小欧对大学同学说,他不怕神,不怕鬼,不怕打雷,不怕奥数,就怕父亲打呼噜。汪小欧本名汪小窝,是父亲汪老窝取的。上高中时,汪小窝嫌这名字太土、太难听,就跑到派出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依谐音改成汪…
叶子胡三死了。胡三死得很草率。胡三死得不符合瑞河人的想象。胡三煮熟偷来的鸡蛋,连吞四颗,噎死了。胡三光棍一条,没有人去收尸。谁会去给一个偷鸡摸狗的胡三收尸呢?瑞河甩著步子走出五里,椭出一湾,湾里卧一寺…
余显斌张裁缝的旗袍,是叠石镇一景,很红火。南边的客商,一叶帆而来,干嘛?订购旗袍的。北方的客商也马车嗒嗒,来到小镇,定制旗袍。张裁缝乐呵呵的,眯着眼睛,吱儿吱儿喝着茶,很高兴。张裁缝的家纺店,属于百年…
马冰川在小兴安岭的山脚下,我养了两头猪。一头是宰杀吃肉的肥猪,另一头是母猪。本打算猪生猪,猪再繁殖猪,靠它发家致富。那成想,在母猪发情期,不等我联系种猪。一夜之间,猪圈门散落一地,母猪不见了。我惊愕,…
马冰川二牛有房有车,收入也不低。三十多岁了,还没有讨到媳妇。不是二牛眼眶高。是美女们看不上他的长相。说他丑的实在是恶。看来,二牛这辈子,是注定打光棍的命。讨不到媳妇也得活,日子还得过。闲时,二牛和哥们…
麦浪字莺我是颜齐。山东蒙阴人。我生活的年月,大抵在大明王朝的永乐年间。按常理,像我这样一个学不骇世、做官也无甚见树的作古之人,怎么会进入当今读者的视野呢?我想不通,也莫名其妙。可事偏偏就是这样:如今总…
羊毛年庄有两位酒友,一个叫莫年前,一个叫韦年后。莫年前出生在旧历年底最后一天,韦年后比莫年前小一天,大年初一落地。年庄被涟河三面环绕,河水中盛产蚬子。小时候,莫年前和韦年后喜欢在一起玩耍。两人都是捉鱼…
宋梅花庸城的河街豆腐巷儿,好多年了,好多人,都住那儿。庸城七、八十年代时,青妹儿还小,可是几岁大的青妹儿最喜欢豆腐巷儿。豆腐巷儿里小伙伴多,天一擦黑,夜饭一吃,那些小伴伴儿会象出栏的鸭子嘎嘎嘎地从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