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伸清风街位于秦岭脚下,是一条不起眼的老街。当我搬进清风街的时候,人们正忙着收割,各家门前石坎上摞着一捆捆麦子,低矮的瓦房像被移进了六月的麦田,溜光的石板街面更像是从麦田穿过的公路,不时有人用扁担挑着…
陈国凡父亲来电话告知,二叔想来我工作的城市找活干,叫我到车站接他。父亲告诉了我车次和二叔的打扮。我是二叔在城里惟一的亲人,我只好答应。说真的,我怕二叔来。他来我这里,肯定是想让我帮他找工作。和村里其他…
庄学我在办公室属于比较愚笨的人,但是我的人缘好,不管是主任,还是同事科员,上班来见了我总是很客气很信任很放心地用手掌按按我的肩,表示由衷的谢意。小李是女的,不方便按我的肩,况且她的个头她的手掌都比较苗…
晓立女人结过两次婚,连女儿都要结婚了。她说,我这半辈子的爱很难说清楚,实在是太那个了,难以启齿啊。姑娘时的女人有着天真烂漫的时节,高挑的个儿,眉清目秀的,真可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找她谈朋友的上门说媒…
何休师范大学中文系大四学生何休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喉头空了,气流贯通于口腔与腹腔之间。何休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儿掐大腿,疼痛难当,忍不住大叫,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气流畅通无阻,少了一件震动发声的工具,…
马新亭我在A城工作期间,认识一位很要好很有本事的朋友。我们常常在一块喝酒、聊天,非常投机。有一天,他说:“我想去银行贷款,你给我担保吧。”我没吭声。他说:“怎么,害怕我不还了?”我摇摇头。他说:“害怕…
何休近日重读江苏扬州知名作家李景文1999年出版的小小说作品集《看天》,萌生了写点文字的想法。大凡进行过小小说创作的人,均能状写现实,也能放手虚构。笔者在有限的阅读中发现,一般的创作者,在状写现实时,…
蒋新磊刚刚下了雪,路太滑,不敢骑车,只好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雪花让寒风吹得纷纷扬扬,被早晨的阳光沐浴着,金子一般。我却没有兴致欣赏它们,只顾走。天冷,早上起得太晚,女儿上学要迟到了。女儿始终是活泼快乐…
唐承斌孟铁在网上漫游,希望能找到一点发财的机会。他一连进了好几个“富翁俱乐部”,却发现那些家伙跟自己一样,都是一些只有梦想没有钞票的穷光蛋。孟铁气恼地在所谓的富翁社区里灌水砸砖,搅得众网友不得安宁。突…
常爱晖这是我从门卫老刘那里听来的故事。30年前,门卫老刘刚满19岁,入伍五个月不到,便随所在的部队南下参加了那场举世嘱目的南疆保卫战。可以想象,一个刚摸过几个月枪,以前只是在电影里见过战争场景的年轻人…
刘勇晚8点,我正在有滋有味地听评述联播《岳飞传》,就听窗户“嘭嘭嘭”响了三下,我忽地从床上坐起,说了声知道了,就穿上鞋一路小跑来到松树林。敲窗户是我和大胖他们定的暗号,因为他们到家直接找我会被爷爷奶奶…
黄朝忠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居住公路旁边、单家独户的老齐,家中被小偷扭锁撬门光顾了一次,盗走了5000元现金,老齐的老婆心疼得哭了好几场。之后,她跟老齐说:“老齐,看来咱们要换锁,换把大…
张新盛傍晚十分,网吧又迎来了一天中的高峰期。下机的人刚刚离开座位,上机的人争先恐后地坐了上去。我眼观八方,把每台电脑前坐着的人都记在了心里,有些人贼眉鼠眼的,总叫人不放心。看,又有人在我的注视下离开了…
刘新苗车间里的慌三邋邋遢遢,总是八天不洗脸的样子。慌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工友们都不愿意搭理他。老八例外。老八说慌三的日子也不好过。隔三差五,老八还会给慌三打打牙祭。过小年那天中午,老八又把慌三邀…
昌松桥“上河里的鸭子下河里的鹅,一对对毛眼眼望哥哥……”“芳芳,昨晚,你家烧火佬喝醉酒了!”芳芳正唱得起劲,上屋场的二赖皮一声棒喝,歌声戛然而止。“不正经,人家还没结婚咧,就这样烧火佬烧火佬的,要多别…
叶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厕所的粪蛆也日渐变多,终于那拖着尾巴、浓痰色的软体小虫爬满了地板,在扔满烟头和手纸的地上慢慢蠕动,身后留下使人恶心的黏湿印迹。一到夏天,小刘就不敢到他们处室所在的院子里的厕所方便…
马立坤下面欢迎王局长讲话。噼里啪啦的掌声过后,上级主管领导王局长浑厚而略带沙哑的男中音响起: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向事故中被困人员的家属表示慰问!同时也向参与救援的各级单位和人员表示诚挚的谢意!这次事故的教…
吴卫华陶冬儿想在双休日里好好做回宅女,为此,她星期五就在冰箱里存贮了足够两天吃的食物,打算在那两天窝在家里,上上网,听听音乐,做做瑜伽。星期六,陶冬儿一觉睡到上午九点。懒懒地起床,洗漱完毕,她随便做了…
程应峰游完计划内的所有景点,已近傍晚时分,游客们怀着愉快的心情陆续踏上了回程卧铺车。很快,车上四十多个铺位一个不落地占满了。车厢是封闭式的,虽然开着空调,但由于天气闷热,空间拥塞,车厢中依照弥漫着一股…
李聪星期一上午,市国土资源局李局长收到一封举报信,从信上歪歪斜斜的字迹和低劣的稿纸断定,这是一封来自农村的举报信。李局长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信上的内容弄清,信的大意是:俺们乡的张书记为了出政绩,不顾群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