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女儿小学时的操场一个晴朗的早晨在飄动升起的旗帜下面高扬着,一片春笋般的手臂我的小小的女儿,在队列中有关旗帜与队礼的认知还仅限于老师的口令我看不到她,但我能想像得到她一脸天真肃穆的模样我看不到孩子…
鸽群如落叶飘下仿佛天空有看不见的杈桠钟楼在远处。指针脚步悠闲轻轻划动我内心的空旷透过喷泉,这媚笑善變的人工花朵穿越茂盛得失真的草坪以及草一样闲散的人们在鸽子温柔的颈部,我找见阳光色彩绚丽的部分找见安详…
好多年,已看不到昆都仑河咆哮的流水了每天,我都要跨过越修越漂亮形同虚设的大桥,到西岸烟囱厂房林立的地方,冶炼钢铁有人在河滩上种草种花这些可爱的人在河槽修建人工湖,把荒寂的昆都仑河打扮成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今天,我要停下手中的笔停止思考,想象或者抒情这是个需要怀念,需要倾听的日子像长江,黄河,澜沧江回溯到青藏高原,回到巴颜喀拉峰最初的冰川。我要心怀敬畏在仰望的高度上,把这个日子珍藏几天前,我的弟弟赶着马…
相对于各种供品、鲜花与纸钱我更信任一炷香一炷香,缕缕轻烟升起多像是亲人辞世时的灵魂融入天空深不可测的蓝此刻,昆都仑公墓斜倚乌拉山背风向阳的臂弯如一处遗弃多年的村落进进出出的人们,走在三月恍惚的梦中逝去…
走出乌兰道小酒馆午后的阳光,将我推了个趔趄像一场不期而遇的爱情这温暖的天气使我感到隐约的忧伤阳光温软的小手从楼群缝隙间伸过来,如一串噼里啪啦的耳光打在我發烫的脸上沿街低矮的店铺,熙攘着礼品与灯笼,喜气…
一陣凉风吹过来包头城里的阳光,开始弯曲又一阵凉风吹过来秋天,就已经很深了风中月饼的香味飘起大街小巷的乡愁行道树举着不知所措的叶子站在秋天的门外,和我一样地迷惘夜晚,包头城遍地灯火遮掩了天上的星星一阵凉…
于天良在蒙古语中,草原是“塔拉”的意思。春天是美丽的,草原的春天更美丽。皑皑白雪融化后,广袤的草原是一片衰草连天的景象。几只乌鸦盘桓着,数匹马儿在追逐着,驰骋在枯草败叶的原野上。在遥远的视线中,一羊群…
陆军定西路中段,有两家卖羊肉泡馍的,一家是“马老三手抓”,一家是“张老四羊肉馆”。两家隔一条二十来米宽的街道,遥相斜对,两家店里一天进出多少人,各自心里一清二楚。两家虽经营的品种一样,都是羊肉泡馍,可…
冷江胡金九是稠岭第一个私人办厂、闯过大上海见过大世面的人!八十年代中期的稠岭交通不便,经济落后,仅有的一点非农业主要靠江浙商人来此地收购土特产,包括收购野生动物皮毛。在与这些商贩接触过程中,胡金九敏锐…
鸣钲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照耀着五颜六色的大地,盛夏,宽敞的柏油马路两边绿树成荫,鲜花盛开,广袤无垠的绿色田野中坐落着一排排、一座座白墙红瓦崭新的房屋。在初升阳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是一道…
斗峰大山里的季节,是永远没有具体界线,也是永远分不清界线的。刚进入深秋,昨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雨,天明时,又放晴了,一片乌蓝的天。康力文有个习惯,每天早晨起来,不管有事没事,总是先到村委会办公室坐坐。在这…
智广俊刚到单位报道一个多月,我连单位里的同事名字还叫不全,领导就让我参加下乡扶贫工作。既然报考了公务员,就有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准备,下乡工作艰苦我倒是不怕,就是发愁我一个城里长大的姑娘,对农事一窍不通,…
王迎高走过光阴似水的纤夫路,岁月如梭的纺娘手,二万五千里的拔云见日,四十年的风雨兼程。走过长城破碎,黄河呼啸,民不聊生与满目疮痍,走过华表的隐痛和图腾地陷,走过饥饿、贫困、屈辱和丧失,走过灾难、劫难、…
肖卫琴我家曾搬过四次。每次搬家的图景,都如一张张风格迥异的图画,在生活河流里绽放光彩。我的家在一个叫做卡布其的地方,蒙古语是山沟的意思。这里,拥有储量丰富的煤田和各类矿藏。几十年前,为了支援祖国建设,…
盛文华45年前的一个乍寒乍暖,极具平常的日子,我出生在巴林左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家中世代为农,“面朝黄土背朝天”是对我祖辈真正的生活写照。童年的记忆里,父母每天不到天亮就去地里干活,天黑后才回家,可谓…
迟凤君一杏花时节,我又回到了故乡。故乡是内蒙古奈曼旗土城子乡,是土城子乡奈曼杖子村。36年前我离开土城子,45年前我离开奈曼杖子村。我父母的坟都在故乡的土地上。无论在父母的坟前,还是在人民烈士纪念碑前…
邹安音一只野鹿在奔跑金秋,在阿拉善。一场雪,事先毫无征兆,突然自天宇飘然而下,临空飞舞,绣成棉被,铺就了沙漠、滩涂、草原……又凝练成哈达,挽系了山脉、河流、房舍……我惊喜不已。蜀地的我,踏进这片土地的…
梁君溜房檐38年前,因为营养不良,我记得我一睁开眼睛已经6岁了,才知道记事。那年是1980年,正是兴安盟复建那年,故乡他克吐村也随着突泉县从吉林省白城市归属回兴安盟,本是件大事,却看不出大人们有什么兴…
王剑40年前,水在我的老家很紧缺。我的老家在豫西的黄鹿山。这一带,属于伏牛山的余脉。山是矮山,高约三四百米的样子。山的一面,长满了荆榛、野槐、山核桃树以及铺天盖地的野草;山的另一面,被开垦成了高低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