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名家对明主之说、之评、之议……不少又不少了: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里,有“臣闻明主不恶切谏以博观,忠臣不敢避重诛以直谏”之言;杜甫《杜将军歌》里,有“万岁千秋奉明主,临江杰士安足数”之句;鲁迅《故事新编·采薇》里,有“妲己的舅公的干女婿……带着五十车行李和八百个奴婢,来投明主”之语……可尽管如此,我对明主之辩即辨识、辨别、辨析的积极性,却依然不减、不小、不低。
明主即明君,贤明君主也。刘备争得“三分天下”,就因善于识人、用人——他对诸葛亮的“三顾茅庐”、终生信任,明主无疑了!(战国七雄之一)魏国的魏文侯,不必说他大胆启用法家李悝,单是一个“用人不疑”,便青史留名了:派大将乐羊率兵攻打中山国久攻不下时,说乐羊之子乐舒在中山国当官……才如何、如何的密告信,成批量来了。对此,魏文侯不予理睬,仍“不断地送东西到前线犒赏军队,并告诉乐羊,自己正在魏国给他盖房子,等待他胜利归去”。不久,乐羊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后,打开魏文侯给他的俩大箱子,惊呆了:全是举报他的奏章!乐羊感慨万端:若非明君信任自己,恐怕早成了阶下囚……
很明显,明主之明,明在用才——劉备的“三顾茅庐”之诚、魏文侯的“用人不疑”之信,乃明主之明最大亮点了。
然而,刘备、魏文侯能如此贤明,别的明主能否如此,可就两说了。当年,齐桓公的“能容”,无人能出其右:竟拜有射杀自己之仇者管仲为相!自然,无比的贤明,带来的必是无比的成果、成效:春秋对局中,齐桓公很快“五霸之首”了。可是,齐桓公晚年的蜕变,怕也无人能出其右了:不听管仲生前的一再叮嘱,重用了竖刁等奸佞……竟被他们如猪一样圈在宫内,活活儿饿死了。
很明显,明主之变,变在晚节——齐桓公的蜕变,乃明主之变的最大变化了。
“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当年,孟浩然偶遇唐明皇李隆基时的此之诵诗,让他很恼火、很生气:“卿不求仕,而朕未尝弃卿,奈何污我?”意思是:你从未做过官,我怎么就嫌弃你了?为何这么污蔑我?由此,便认为孟浩然人品有问题,将其遣回了故乡——“明主弃”,就此成真了。其实,唐明皇说孟浩然“污”他,无稽之谈了,小题大做了!人们要问了:你重用杨氏兄妹,把“开元盛世”弄成“安史之乱”,如此大的不能再大的政治污点,还是“污”你吗?
很明显,明主之污,污在昏聩——唐明皇的乱舞权柄,乃明主之污的最大污点了。
商鞅在秦孝公全力支持下,施行的“奖励耕织”、废除“世卿世禄”、建立“军功爵”等制度,让普通的秦人有了奔头,让皇亲国戚受到了重击!太子嬴驷犯法,“刑其傅公子虔(割去秦孝公兄弟鼻子),黥其师公孙贾(在他的老师脸上刻字)”。如此“刑上大夫”及“礼下庶人”,让旧贵族对他的仇恨,到极点了!对此,秦孝公心知肚明。但在他重病时,却无保护商鞅人身安全恰当、有效的举措。唉!唉!!秦孝公于此的“未能远谋”,让人很有些扼腕了。
很显然,明主之失,失在“远谋”——秦孝公崩前保护商鞅举措的缺失,乃明主之失的最大失误了。
至此,可如此作结了:明主之明和明主之变、明主之污、明主之失,不敢说囊括了明主之辨全部内容,却敢说有明主之辨要义之要了。明主之明,明在识人、用人;明主之变、之污、之失,也主要是识人、用人上出了问题。明主,虽是老词儿,虽然很封建,但历史与现实息息相关。“批判继承,古为今用”的题中应有之义,一定忽略、小视不得了:甭管从政、从教、从工、从商……一切奋进在“新的赶考之路”上的有志者,皆应对此了解之、思考之、活用之。
至于,如何掌握好分寸,怎样掌握好尺度,就瞧您的能力、水平、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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