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在睡梦中的我忽然被一阵剧烈的震动震醒,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阿锋快跑,地震了.”
“地震你个头,猪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不过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有危险也不忘记告诉我.”
原来阿锋站在我的床底下,正对睡眼朦胧的我发出淫笑,于是我知道地震是怎么回事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和阿锋一起走出了宿舍.冬天的夕阳暖烘烘的,并且还带一点金灿灿的,挺刺眼:久违了,夕阳.
“现在去干什么呢?”
“妈的,鬼才知道你去干什么,把我从床上揪起来.”
“那不如我们去J大泡妞吧.”
“泡妞?”
“恩.”
我象看怪物地看着阿锋,原来的茅草蓬没有了,头发光溜溜的,我敢肯定蚊 子看到了,也要转身而去了,不过同时我也为蚊子无法在那上面驻足而叹息,在加上他那并不是很另人讨厌的外表,黑夹克,白色内衬,橙红的领带,下身一条板裤,裎亮的皮鞋,总起来说,今天的阿锋真的还算对得起观众,再低头看自己皱巴巴的外衣,内加一件穿了两个月都还没有来的及洗的秋衣,下身一条好象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牛仔,膝上还破了两个洞,不知道我的也许还真以为我真的有一点古惑仔。
“妈的,你今天倒是人模狗样,你看看老子今天这熊样,妞泡我倒还差不多.”
“ 呵呵,你今天也不错嘛,长发飘飘,憔悴约显忧郁的脸,别人一定说你很有艺术气质,一身虽邋遢但又时尚的穿着,恩,不错!不错!”阿锋在那象傻逼似的说着。
“靠,妈的.”我在心里骂着,好在J大没有什么靓妞,管她的.在则就是J大和我们只有一墙之隔,要不然,又不知道要听阿锋那小子多少废话了.
在J大逛了一半天,一个靓妞也没有看到,有的也只是长得张牙舞爪的,也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得阳光,怕见了阳光世界上又即将少一个生命了,虽然我们国家在大力提倡计划生育,但要是有人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那他身边的人又要遭殃了,说句实话,我对我们国家在人权这一方面还真的很佩服。对于J大的这一现象,我现在才知道怎么都说J大无美女了。
“我晕,怪不得J大的男生都去我们J师泡MM,原来J大无美女.”阿锋在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我之所以会和阿锋成为好朋友就是因为彼此之间有那么一点心有灵犀.我们都无精打采的准备往回走,神情说不出的沮丧,就好象死了大舅子一样.
阿锋忽然跳了起来:“你看美女,那里有一个”.原来阿锋在往回走的时候,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 下.
我回头一看,正从女生宿舍楼走出来一个小妞,瘦高瘦高的,白色羽绒服,红色的围巾在晚风中随风飘舞,远看就想一个刚下凡的仙女,没有沾染一点世间的俗气。
“老规矩,剪刀石头布.”
“好,老规矩,一局定输赢.”
“君子一言.”
“驷马都不追.”
知阿锋者我也,在以往的老规矩中阿锋总是输,不过这次也不例外.
“兄弟,对不起啊,你回去吧,在被窝里好好的躺着,会有一个更漂亮的妞在睡梦中来陪你的.”我每次在他输了的时候,都不忘安慰他,不过他好象不是很领我的情.
“你他妈的吊,靠.”他每次在输了以后都是骂骂咧咧的走开了,不过我知道他的一贯作为,所以也不在意.我朝着阿锋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理了理自己的乞丐服,神气十足的向那个漂亮的女孩走去.
“Hi,我是J师的,中文系,忆风。想和你交个朋友,OK?”
“J大,建工系,欣雨,我虽然喜欢交朋友,但不滥交。”
哇,原来还很有个性,我喜欢。我在心里自言自语。就好象一个喜欢登山的人看到大山一样,好奇的人都喜欢有挑战性,我属于比较好奇的人,比如有一次上体育课看到两条狗在操场上屁股对着屁股,我感到好奇,问身边的女生它们在干什么,还被那女生骂我流氓,后来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他们也太不知道廉耻了吧,从此以后我也没有和那个女生说话的勇气,只要一看到她,我就想起了那两只狗,不知不觉的脸就红了,我不是爱红脸的人,但我实在忍不住。
“相逢何别曾相识,相遇何别曾相知。”我拿出杀手涧。
“很有才气,不过这句话我已经听烦了,要交我这个朋友很容易,给我一个可以和你交朋友的理由。”
原来还是一个很棘手的雏儿。我在心里说。
“并不是每一朵鲜花都能代表爱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幸福,我们曾祝福每一朵鲜花都能够有丰厚的果实,但总有那么几朵鲜花走不到秋天而在我们的祝福中凋零,我们都在为它惋惜,不过那也许就是它的归属,那就是它的幸福.我们都在寻找自己的幸福,拥有朋友是一种幸福,所以我在努力的寻找属于自己的朋友.”
“你受个感情的伤害吗?怎么这么伤感呢?呵呵。”欣雨在一边笑一边笑着说.
看着欣雨的笑,我呆了,白皙的脸,一对深深的酒窝,笑起来小巧的鼻子向上皱起,嘴角轻微的向上翘,我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欣雨的笑,如果什么可以令语言苍白无力的话,那欣雨的笑容绝对是属于其中的一种。
“看什么啊,你不知道吗,西方人认为看一个人如果超过三秒钟的话那就是对他的不尊重哦。”
“哦,是吗?那是在西方,但现在是在中国,中国好象没有那个规矩吧。中国人是你看的时间愈长,那就代表你对他愈关注,这好象也是因为为什么东方人的胡须没有西方人多的原因,因为东方的人被人长时间的看,脸皮被训练厚了,所以胡须长不出来。”
我还没有说完,欣雨已经蹲在地上了,我赶忙也蹲下:“没事吧?”
“没事,笑得肚子痛。你这人真搞笑,被你害得差点就踹不过起来了。”
“那没有什么,我有个同学就因为听我讲的笑话,笑得睡在床上三天三夜没有吃饭,整个人都成为植物人了,还好最后好了,要不然我又不是犯了故意杀人罪啊。其实说句实话,一个人能经常的笑也是一中幸福,只要不是象精神病医院里的那样就行了。”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里,我知道她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刚一接触到她的手,我周身一颤,一只软弱无骨的手,如丝如藕,如碧如玉。慈公在他的诗集《漂移的岸》里曾经说美源于水。女人是水做的,所以很美,特别是欣雨。
“我要回去了,寝室要锁门了。”
我一惊,原来我们已经在一个地方以同样的肢势站了近半天,现在已经华灯初上,我也要是再不回去,那晚上就只有去当乞丐了。
“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有手机。”她象看怪物地看着我。
“这还不知道,你脖子上吊着线,挂钥匙嘛,大学生没有那个习惯,何况你的钥匙我刚刚才看到你装在衣服口袋里的,说是戴玉佩之类的嘛,线没有那么粗,所以我想那一定是手机。”
“哦,你的观察力很厉害嘛,你不是有手机吗?要我的手机干吗?”一边问一边把手机递给我。
“卖啊。呵呵。”我用他的手机拨了个号,当我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讨厌,想要我的电话也不用那样嘛。”
“我想自力更生,呵呵。你回去吧,呆会进不了寝室了。”
“好的,我回去了。”说完,她转身就向她们寝室走去。
“就这样走了,我们是朋友吗?”
她回过头,嫣然一笑。“我虽然不喜欢象精神病医院里的人那样笑,但我很喜欢笑。”她在刚踏上宿舍的石阶,提高音量地说。
此刻我才知道回目一笑百媚生是怎么写的。就因为这一笑,我差一点忘记了回学校的路。
B
我用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回学校,还差一点被宿管处的死老头当成野猫扔在了外面,说了许多好话,就差一点没有给他跪下叫爷爷了,原来看们的狗有时候还要比主人还厉害。老子什么时候当了学校的校长看不派你去看厕所,靠。
踹开门,寝室的人都还没有回来,只有阿锋一个人躺在床上。我脱了鞋上了床,只见阿锋翻着一双死鱼眼盯着天花板,连看也不看我,也许还在怪我把小妞抢走了呢,他经常都是这样,只要过了今晚就好了,所以我也没有在意。陪着欣雨站了半天,感觉很累,脚也不想洗,关了灯,躺在床上,掏出一根香烟扔给阿锋,自己点着一根,在烟雾缭绕中想欣雨的回目一笑。
“别睡了,出去喝酒。”
“你请我?”
“AA制。”
我扶着装肚子的阿锋,说了很多好话终于骗过了门卫,走进了学校外的一家小饭馆,店里非常冷清,只有一对年轻的男女在角落里一边吃东西说着情话,我和阿锋捡了一个靠窗的座。
老板来两打啤酒。阿锋每次和我来来都是先要两打啤酒,自以为自己很能喝,不过每次都是我把自己的喝完了之后还要替阿锋扫尾,更为气人的时候,每次都是要我把他像拖死猪似的把他拖回学校。不过也可以理解,谁叫他每次老规矩都输给我呢?
我和阿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已经忘记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再看看四周,老板已经趴在柜台上打盹,角落里的男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忽然一阵风吹来,门帘被风吹了起来,吹得店里的锅盘碗勺叮当作响。正在我们感到惊鄂的时候,几个蛮汉从门逢你钻了进来,前面那个光头,脸上从眼角到嘴角一道长长的刀痕。衣服随意地披着,露出白花花的肚子,这使我想到案板上的猪肉。后面来的人都一色披着衣服。
老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脸无血色,呆了似的看着刚进来的一群人。
先进来的那个人举目向四周扫了扫,最后把眼光定格在我们这里。完了,那小子一定想打我们的主意了。我和阿峰飞快地换了一个眼神,阿峰眼里流露出和我一样的想法。
我们买了两打啤酒,刚喝完六瓶,我和阿峰会意地看了看那六只空瓶,一人一个,刚好六个,我和阿峰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我见阿峰的眼睛飞快地眨了三下,我读懂了他的意思,收起了笑容。
“小兄弟,大哥们没有钱吃饭了,借点钱吃饭。”
“大哥,我们也没有钱,不信你们自己搜搜看,阿峰装出死了老爹老妈的表情说。还别说,阿峰装孙子的时候还特像孙子,记得有一次那小子上课的时候烟瘾发了,硬说自己拉肚子。骗过了出了名精明的班主任。那小子装孙子的表情一定能够拿到威尼斯奖。
他们当然不会相信,刀疤脸走在前面,一群人慢慢的向我们逼过来。当刀疤脸刚要靠近阿峰时,阿峰飞快地抓起桌上的两个空酒瓶,左右开弓抡倒了两个。我也不甘示弱,抓起一只瓶子向刀疤脸使劲地砸去,刀疤脸身子晃了晃,委靡的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瞬间,眼神惊奇地看着我们,好象在奇怪看似文弱的我们敢向他们动手。后面来的人见已经有人放了血,二话没有说,转身就怕。大凡是打架的人,在没有打架的时候,都说自己怎么怎么厉害,只要见了血,就像孙子似的跑掉了。但阿峰例外,我和他打过好几次架,记得有一次,我们在J大校门口打架,我不小心被砍了一刀,血从创口汩汩地流了出来,阿峰见我受了伤,把我扶到墙边安顿好,眼角已经湿了,抢过我手里的砍刀,向正准备扬长而去的几个人冲去,阿峰把砍我的那个小子砍了三刀,要不是警车来得及时,那小子也许早就与可爱的世界说拜拜了,阿峰也差点为这件事提前毕业了,不过,这也少不了我老爸的功劳。当在警车刚来的时候,我叫阿峰快跑,他说要走一起走,要蹲黑房子一起蹲黑房子,他硬是把我拖离了现场,从此以后我就和他成为更铁的哥们。
我和阿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的三个人,拍了拍手哼着小曲走出了那家小餐馆。城市的也很美,看那满池的灯火,奔驰的汽车,格外的亲切。夜风轻轻的吹拂着,路边低矮的不知名的树在路灯的照射下,投下班驳的影子。
“今天真他妈的爽。”阿峰拍着我的肩自言自语地说。
的确,凡是人渣型的人都是这样,不管是打别人还是是被人打,都感觉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我和阿峰本身就是一个人渣,所以都很喜欢这种感觉。
人都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么样,就如郁达夫先生说的:‘谁能保定明天火车不出轨,谁能保定我明天会不死’一样。我和阿峰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都想不到以后还会有那段插曲。(未完待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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