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是北国一份非常有名的文学期刊。可是,如此重要的“信息”,是何时“接收”到的?竟然有些记不起来了。想来应属“口碑”之类。对于“海燕”的印象,则来自课本中高尔基的同名散文。一位少年心中,便多了对大海的憧憬,希望自己将来也能成为一只搏击于暴风雨中的“海燕”。
初识《海燕》是在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那是一个上午,像是在流落的城市寻找工作,短暂而又漫长的等待中,旁边报刊亭一本《海燕》映入眼帘。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特别是集鲁迅先生手迹的刊名,又让我对这份刊物多了十二分的好感。那一顿午餐,我只吃了一个馒头,用节省的钱,买下了属于我的第一份《海燕》。
此时的《海燕》被誉为全国文学期刊“四小名旦”之一。不过,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我清楚自己的习作距离登上《海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在内心,又许下了与《海燕》的一个约定。
随着所谓“文学热”退潮,《海燕》的命运同国内大多数文学期刊一样,有过曲折、有过徘徊,也有过迷茫。
而我呢,由诗歌、散文、小说兼及其他,从一名爱好者,成长为一名作家、一名新闻工作者。工作之余,仍然潜心笔耕。也许是觉得所写题材不一定“对路”——比如《海燕》无长篇小说栏目,所以20余年来,我和《海燕》一直保持着一名普通读者的“关系”。
改变这种关系是在李皓先生接任主编之后。看到已然“改头换面”的《海燕》复而为一份综合性文学期刊,我便投寄了一组散文,未料很快收到李先生回复。再至收到样刊,我与《海燕》当初的约定成为现实。因此,对于《海燕》,更增了一份牵挂、一份期许。
后来,李先生入川公干。这位曾经的军旅诗人,依然不乏军人和北方汉子的豪情,我们在古剑南道上饮酒谈诗,相见甚欢。座上皆蜀中知名作家,李先生一边谈他的《海燕》设想,一边向大家约稿。
相聚是短暂的,次日匆匆送别。归来怅然,好多时日挥之不去。有一天,于枕边取读《海燕》,忽有诗意来袭,得《边城北望》:“边城不在边上,要怪就怪心远/望不断的鸿雁归去又来/相对于北,我是住在南边/像是生长在树荫下分蘖尤多的一株兰//潮汐不至,我的怀想先至/北方的仲夏会否仍旧是大雪连着大海/一位在海边写诗的故人/应是雪夜的一轮月,其喻为皓”。
前不久,与《海燕》一样蜚声海外的《绿风》诗刊,其主编曲近先生函复,该刊已将此诗及我的其他几首小诗留用。闻之欣然。我想,我与《海燕》及《绿风》等等,不会止于几篇文、几首诗,无论是其读者还是作者,均可以此生为度,不离不弃。
责任编辑 ?曲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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