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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之边(二)

时间:2010/1/18 作者: 东方木人 热度: 89743
  这夜,婉尘的心里不能平静,心里思索着十五日,思索着月光中的杜鹃山。
  
  用指掐算,十五日就快到了,突然有点冷,忙忙的盖好被子,夜风还是很凉。
  
  摸到床上后,向大叔翻来覆去,像一头发情的公猪闹圈一样,闹得向大妈睡不踏实。
  
  向大妈估摸着他又在为女儿的婚姻大事瞎在心里闹腾。
  
  用粗手掌推了推向大叔赤裸的背,嘴里言语:“你不能安神点儿,女儿他自己有主张。我们做父母的不要老掺和。他们大了。自个儿的事也应该上他们自个儿去定夺,不要去操那份闲心。”
  
  向大叔把背转了过去,胡子拉碴的脸转向向大妈。肌肤碰撞,向大叔身上冒出一股浓烈的燥热,黑暗中,借窗子窜进屋子淡淡的月光,一双不安神的眼睛在向大妈身上游走。正值壮年的男人,欲火正旺,也可以理解。
  
  不自觉的伸出他那双大手直取向大妈衣中。被向大妈一掌击开。向大叔坏笑顿形。
  
  言语:“不考虑闺女的事,自己的事儿总可要解决一下吧。哎,再说我们那闺女,心里不知埋的是啥谱儿,老爹我是为她好啊,摸不着她的心思,就由着她吧”
  
  不正经的表情说完搀杂着父母对儿女关心的话,向大叔的手又在向大妈的身上游走起来,节奏更快。
  
  向大妈几次阻拦未果,也就听之任之了,低声言语:“你动作闹腾小点儿,莫闹着杂咱闺女。”
  
  女儿的房间与父母的房间中间仅隔着两间,农村木制房子隔音效果差的很,父母过夫妻生活也就显的束手束脚。
  
  向大叔把嘴凑到向大妈的耳边,言语:“那我们到草垛子里去。”
  
  “这冷的天,你发颠了,就在床上凑合这一回。”
  
  向大妈做好了迎接向大叔身子的姿势,向大叔虎狼般的进行着夫妻间的动作,女儿的事被暂时抛到了脑后。
  
  虽然向大叔尽力掌握动作的力度,床架还是发出了轻微的支呀声,房子的另一头的婉尘以为家里又来了耗子,暗自埋怨起自家的大花猫“阿花”没有尽到职责。
  
  杜鹃山上的映山红开的正旺,红的,白的,交相辉映,把杜鹃山装点的十分的美丽。
  
  中间还夹杂着许多不知名儿的野花的渲染,整山的模样就越发显的迷人,象年轻美貌的女子,让所有正常的男人砰然心动。
  
  苞谷地已经整好,爹妈让婉尘休息半天,正合她的意。
  
  她想抽时间上杜鹃山上去一躺了。
  
  站在杜鹃山上,可以看到楠岭子,婉尘心中那个人儿工作的地方。
  
  也可以看到村里人进城回来的必经之路,断崖谷,三道坎。
  
  农村别的没有什么好,就是山多,树多,鸟儿多,水新鲜,甘醇,空气很爽心。
  
  农村人也爱这山山水水。孕育着素朴平凡,与世无争的生命,孕育着真纯,动人的爱情的山山水水。
  
  向大叔与向大妈虽说晚上经历了夫妻之间的激战,但干起活来,没有一点儿落劲儿的兆头。
  
  男女搭配后干活的确是不累,没有多久,两亩稻田里的秧就已经插好,而后两口子抽空在田垦上闲聊了起来,不时还与邻居隔垦大声的闲扯,说东家长,到西家短。
  
  雪儿姑娘的老爹一脸得意的口气问向大叔:“老向,你家闺女的婚事有谱儿没?”边说边边锄头放在田垦上,随便找了一个地儿,一屁股坐了下来。
  
  坐的节奏都随心情一样干脆,轻快。
  
  向大叔吧嗒吧嗒了两口烟,言语:“哎,我家那闺女没有你家的雪儿有福气,碰不上这么个好婆家,命咯。”
  
  “老向,啥好婆家啊,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嘴里虽然这样言语,但心里却是一个欢快,做父母的没有多大的心愿,儿女好就足了。
  
  “老刘,这还不是迟早的事,到时莫忘了叫我们喝雪儿的喜酒。”
  
  老刘一脸阳光般的笑意,言语:“那是当然,到时把整个楠谷地的乡亲都接个遍,没准儿还要你家闺女当一回伴娘呢。现今儿结婚兴这个。”
  
  向大叔听老刘言语中的语气,似断定自家的闺女一直到雪儿姑娘结婚都找不到一个对向,心里不是个喂儿,言语了几句,便转而拉些其他的家长里短。
  
  知女莫若母,向大妈知道女儿的心思,她心里一直念着田阿山,难再容下其他的男人。向大妈不知是否该为女儿的执着高兴。
  
  阿山是个孤儿,村里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待他,向大叔也不是怎么中意的,不知道女儿的幸福是否能顺心?
  
  向大妈听东坡黄婶儿说,雪儿的婚事年底就可以定下来了。雪儿与婉尘自小一起长大,向大妈不想看到雪儿拖儿带女时,自家的闺女还是孤家寡人。女儿家的青春就那么几年,过了就不再回来。
  
  女儿家没有了青春就象人民币贬值了后一样,想买一点儿昂贵的东西就不够本儿了。向大妈没有向女儿言及自己心中的想法,暗地里还是很为女儿的事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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