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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晴朗(二)

时间:2009/11/28 作者: 吻火 热度: 334936
  高等教育
  
  浣溪沙·梦想的另种起飞。
  
  9月2号!要报名了。将为何朗打开人生的另一页!
  
  这天,他起来得很早,父母也跟着起来,送儿子去宜昌。儿子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好了去的一切,准考证、通知书、身份证还有笨重的包袱,里面有家里特别准备的新被子。
  
  何朗母亲嘱咐了很多,他父亲推着自行车送儿子去他伯父家。何朗伯父决定自己送侄子去上学,因为他父亲没有出过门槛,送儿子去宜昌,何朗伯父有些担心。本来他父亲想去看看,乐乐,只好作罢。在伯父家,何朗吃了早点就跟着伯父走,其实他也没有去过,只知道在荆州西边。父亲送儿子上了车望了儿子就走了,父亲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有用眼神来表达,儿子也从中体味到了父亲的意思。最后父亲为儿子买了瓶营养快线给儿子,何朗不想接还是接了。
  
  还没来得及告别,车就跑了。何朗就跟着伯父去宜昌。
  
  在车上何朗的眼睛总是盯着窗外:齐整的农田,稀疏的树木,整齐的房屋……在窗口大小的天地里掠过,玻璃外出现山了,在很小的时候去岳阳时见过山,当看到了山他十分欣喜。山在何朗眼中是神奇而美好的景物。
  
  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何朗总幻想着那所大学的样子,面积很大、学生很多、老师很多、很完备的实验室、很大的运动场、很美丽的校园、很齐全的图书、很个性的教学楼……在何朗的眼中,一切没有见的事物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理想。更重要的是说不定能找到一个知心朋友,甚至能找到自己值得爱的女生,走完自己有意义的一生。
  
  窗外的五颜六色擦过,何朗的眼睛有些疲倦,便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那段时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学校:多么地漂亮,与自己想的一样!下高速公路的减速与车内的骚动吵醒了何朗,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见车开始在城内慢慢的行驶,一个想法闪在他脑海里:宜昌!他便去窗外寻找那两个字。真的,很多门面有那两个字。
  
  宜昌,好宽的马路,好多的楼房,好豪华的,可惜父亲没有来,不然自己就可以和父亲来分享这个快乐,自己没兴趣和伯父说那些很亲近的话。看到这些没有看到的东西,以前只能在书想象的景象的农村子弟特别地兴奋!可不能和别人分享,只能自己独自享受。
  
  汽车进了宜昌客运站,车上乘客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何朗也看自己的座位上落下东西没有。下了车,走出客运站,两人都不知道怎么走,只好坐出租车,向司机指地方。以为是华夏大学就直接去了,可是那门卫说那通知书上指的地方不是华夏大学,而是那大学的分校。没有办法就再坐车去那分校。何朗看到那大学,以为是那个大学,还很兴奋。哪知道是分校,不是那所。因为何朗知道如果是分校,在校名后面会打个括号,况且通知书说学校离华夏大学仅300米,哪知道是最短距离是300米!
  
  最后到了那分校,通知书上的学校。进了校园,被所有报名的学生弄花了,就没有来得及看看。但是觉得那地面没有想象中的平坦,大门也没有那么有个性。进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大门,也没有看到任何表明身份的标语。还以为和华夏大学那个后门一样,也是那种感觉,就没有在意。伯父在前面寻找,自己在后面拖着箱子快速的跟着走,时不时的还有几张电信、移动、联通及其他的宣传单塞到何朗手里,何朗好奇,索性全接住了,直到手里没有了空间,最后看见别人扔了,自己也跟着扔了。报名了,安排了宿舍,伯父就带何朗进宿舍,伯父很细心,叫侄子整理宿舍。宿舍是刚建的,环境比较好,伯父说这也不错。何朗忙一会儿,就和伯父去上街。比较内向的何朗没有和室友打招呼,但是室友施谦、樊新、汪光祖主动和他打招呼,互相介绍自己。
  
  “我是汪光祖,麻城的。”
  
  “施谦,荆州石首的。”何朗的视线转向他们。
  
  “樊新,荆门京山的。”
  
  “何朗,荆州监利的。”何朗也没有觉得什么欣喜,只是很平常。他却不知道,大学里的几年时间,他们的关系是在所有同学里最好的。因为自己的性格,在高中里虽然和这个那个玩的不错,一旦有什么,大家就不是什么关系了。美丽的高中对于何朗来说,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仅仅是自己人生道路里的一段没有意思的路程。
  
  晚上,伯父带着何朗去市中心玩。伯父跟他讲了很多有关宜昌的发展与前景,特别是三峡大坝。虽然伯父对宜昌不熟悉,但是跟在迷路的伯父后面,何朗只管跟着。三峡大坝是在初中政治书上听说过,还真不知道在哪里。
  
  宜昌的夜景,对与没有看过的何朗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景色。他觉得宜昌里车辆多但不吵闹,灯火通明,大人小孩都聚集在广场上乐着。节目有很多,打太极、跳舞、溜冰、散步,不像农村里没有农事了就去打牌。但是广场上有很多人,连走路也没有地方。这是城市的产物,农村人劳累了就一家人围在一电视机前边吃边看,并谈论一些有关无关的事件,或者去别人家里转转。十分惬意!文化不同,产物也不同。看了一会儿就回去,可找不着路,还只好坐车去学校。
  
  伯父在宿舍睡了一晚就在第二天回去了。伯父跟何朗说了很多,特别嘱咐在学校里不要打架,不要做坏事,要好好的学习专业,将来找个好工作。何朗也嗯嗯的点头答应,伯父走了,何朗觉得自己可以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比较自由,由一个人牵着实在很不自在。如果是爸爸妈妈送自己来学校,那就好了,可以和爸爸妈妈到处看看,看看大城市,看看希奇东西。
  
  大别山的传奇没有给当地的乡亲父老带来什么,平静的生活依然很平静,所有的观念还是依然。快要报名了,陆蕴不想去上学。在家里,陆蕴很矛盾,不知道是上学好,还是不上学好。上学的话,那三年的学费太昂贵了,妈妈苍老的身体又经自己的摧残;不上学,自己也只有去外地打工,也感觉到很茫然。
  
  “妈妈,我不想去读书,现在的大学不包分配,上了还是很难找工作。”陆蕴说。
  
  “不要担心学费。去读点书,能学点东西,打工能赚几个钱,你要有自己的路。”
  
  陆蕴接过妈妈给的学费,那学费里不是装的不是纸币,而是一颗颗眼泪。妈妈不知道怎么向别人借的这些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这笔钱。至少陆蕴读书有很多人的支持,大家都希望她能读点书,学点技术,以后不让大家牵挂。何朗虽然去上学了,也是受到很压力。05年想读三本,身为银行行长的堂舅,却担心何朗家没有信用还钱,拒绝贷款。在何氏家族里,亲戚帮助也是很少。陆蕴不知道自己读书,能否为妈妈带来补偿,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善自己的口袋,她只知道自己要拼命的做,不然就没有办法了。
  
  陆蕴知道自己一旦去读书,妈妈又会很辛劳,现在只有妈妈一个人,能扛万斤重担的爸爸离开了最疼他的人。妈妈的肩膀是脆弱的,自己的肩膀已经硬朗了,不但不帮着扛,反而还要老妈妈帮自己扛,实在不忍心!
  
  同样的不忍心,陆蕴还是答应去学校读书,也希望学校能给自己带来点什么,至少是妈妈的宽松与幸福。
  
  陆蕴带着希望到红安转武汉坐车去宜昌。在家里,陆蕴的妈妈嘱咐很多,仿佛女儿要离开很久似的。陆蕴听进去了一些,也放走了一些关切的话语。
  
  武汉!从没有出过家门的陆蕴看到传说中美丽的城市,有说不出的感觉。宜昌,也是个传说中的美丽城市,那里有巨大的工程——三峡大坝,还有美丽的三峡风景。她也很想上大学,大学里有很多美丽的东西,值得自己去走一遭。
  
  陆蕴和何朗在一个班,他们要在同样的环境里承受不同的感受。
  
  何朗对这所学校仔细的审查,发现很多很不如意,想当初自己报其他的学校也不会成这样。很多人都是因为通知书上的说明才报,又不知道如何报志愿,纯靠自己的运气了,有的人运气好,有的人运气就不是那么好了。后来才慢慢发现,这所所谓的“大学”在何朗眼中是残破不堪:体育器材少得可怜;号称两千计算机却有很多是渣货,不是键盘没有就是没有主机;学校建设就更差劲了;师资力量更不合格了,一些老师的素质说出去没有人相信。更加气人的是它是所分校,要利用招生赚钱来脱离本部。不仅自己受了骗,很多学生也受了同样的骗。何朗很气恼,刚走出黑店又进了黑店!想不到自己几次三番遇到这样的事。他很想去告,可是自己是个农民,他们欺负的就是你:没有钱!只有自己夺到权力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既然政府能承认它的存在,那不是一个学生能做到的。忍着,以后再来!大家都是一样的,都忍着。
  
  刚来到学校,学校就换下了华夏大学电力科学学院的牌子,换上了宜昌电力科技大学的牌子。挂牌那天,好多人啊,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何朗也不想知道,没有什么意思,自己只要学好专业就不管学校是啥了。
  
  即来之,则安之。很多人只好接受,搞不好就是问题学生,没有素质的大学生。学生的素质也是在环境中培养的,什么样的环境就会出与之相应的素质。何朗唯一觉得这样对父母很不公平,这种要本子金钱的时代,父母要付出很多血泪,自己也会牺牲很多。
  
  很多同学和何朗一样,只好在这里混到毕业证和学点数控技术,以后找个好公司就足够了。
  
  陆蕴到华夏大学里玩,看到华夏大学的建设和资源,确实喟叹。虽然现在自己的学校已经和华夏大学脱离了关系,但是拿着华夏大学的牌子招生,也大赚了一笔,因此也有资本独立了。
  
  陆蕴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不报华夏大学,专科说出去也好听点,学到的东西也会多点。
  
  为了照顾最后一届学生享受华夏大学的资源,学校倡导自愿办理三大的借书证。很多人也为自己的专业着想,也办了借书证。每次拿着独特的借书证去华夏大学结束,面子挂不过。本部的学生只需要刷卡据可以进去,自己还要拿学生证。路途太远,图书馆的资源用处不大。
  
  正如顾文彬说的那样,学校不是慈善机构,真正能改变你自己的就只有你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帮助你什么。大学本来就是理想和现实的界限,我们在学校里可以学点社会生活的经验,学校好说明你还在理想中,学校不好,正好锻炼我。
  
  立足学校,瞭望社会,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武陵春。大学辞
  
  学习阶段最后一个美好时光,对于何朗这一班人来说,又是一个不晴朗的日子。可能是大家有缘,一定要在这里相见,建立情谊。数控2班里都是湖北人,黄冈武汉周边的很多。
  
  刚进入大学,觉得很不适应,自由时间很多,不知道怎么安排。出去游玩,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学生中很多自己组织去野餐,旅游。
  
  国庆节时,班长杨翊是鄂州人,性格很活泼,便组织班上的同学出去下牢溪玩,陆蕴也去了,这也是他们首次一起出去玩,互相增进友谊。一行人,你提着米,我提着菜,他提着锅,在站点等公交车。他们终于等到了车就挤上了车,车在山里走。每个人都表现很积极,何朗负责做饭,各司其职。
  
  到了山里的溪边,大家都认为,先搞完野餐再去山里转转。杨翊和其他一些同学边走边在路边拣树枝,其他的只要有空手就拣。来到溪边,薛林葱就搬石头来搭灶,汪光祖还是去拣树枝,何朗却去洗菜,那个煮饭的差事被施谦抢了。其实不是抢,刚到时,何朗看到溪水很清澈就脱鞋子,去淌水,因此就去洗菜。
  
  赤着脚的何朗在水里好好的洗菜,别人看何朗很好憨厚搞笑,鼎鼎有名的名字——傻根,就跟着何朗了。
  
  “根,洗菜了,洗干净点。”
  
  “根,洗下锅勺,注意别洗破了,要赔钱的。”
  
  其他的同学也在忙碌着,用石头做的灶垒好,米和菜开始下锅了。他们负责的就在那里仔细的弄,其他的任务完的就去斗地主,打拖拉机。何朗没有事就在旁边闻香味,或到水中洗洗刷刷。
  
  “给你柴刀,”魏禹圭看何朗没有事了,就开玩笑地递给他一把柴刀,“把那树枝剁小,好烧些。”何朗接过刀就去处理那些没有砍短的树枝。魏禹圭也脱下鞋子去水里走来走去的,很享受的样子。赵静蕾陆蕴在河边看着河里的何朗和魏禹圭,在沙石上发笑。丁颖伶薛林葱汪光祖裴菲在石头上打牌。
  
  等待着开饭,等待着快乐。周围有很多人在搞野餐,都是熟手。饭开始飘开了香味,闻到了香味的人就围过来问菜好了没有。何朗忍着疼痛在沙子上走来走去,很疼的。
  
  “菜快好了,还有一个汤,你们开始吧。”大厨薛林葱对大家说。
  
  饭熟了,何朗和同学聚在一起,铺上一层布,将菜端到布上,大家每人端着饭碗站着吃饭,边说边笑。装菜的家伙有的是他们的碗,有的是用的一次性碗,菜还是蛮丰盛的,有荤有素,有汤有酒,大家吃得不亦乐乎。开开玩笑,说说笑话,大家不时的乐呵呵。有的同学便趁此拍下特别的镜头,例如何朗在河里和裴菲丁颖伶打水花,在河里洗菜的情景,开玩笑时丁颖伶差点掉到河里的场景,是男生笑得很疯的时候。
  
  吃完了就到处去看看,这里的山虽然不是很高,但都陡得很,简直是直角。何朗他们找了一座比较缓的山爬了,刘旭赵静蕾陆蕴不敢就帮忙拿东西。刚开始比较好爬,后来路开始缩小,只能容一只脚板过。后面的路就更加不好了,中间没有路,只有石头,只能靠两脚使力向上走,飞檐走壁!到靠近山顶时已经没有路了,就利用树、草来提供力量,向上爬。好危险,一个同学抓的树枝断了差点就掉下去了!抓着那些草和树枝,确实有些危险,后来就有了藤条,就好多了。离山顶不远了,再真的没有路了,那石头是笔直笔直的,根本不能上去。
  
  后来就下去,没有到达山顶是有些失望,但还是可以了。这里是没有开发的地方,很多人来这里玩,基本上是学生,而且是像我们这样的学生。那次就三个人没有上去,何朗开玩笑说,以后那山就叫“七人山”,纪念他们七人的探险经历。
  
  何朗很满意这次的野餐,因为以前根本没有去玩过。在初二时,曾有个消息说去革命老区洪湖玩。还是夭折在老师的手里,很多学生气的要死,他们都准备好了去。说什么怕出交通事故,怕这怕那,怕得不能去了。到了高中没有时间去玩,在试卷中难以喘息,还有时间去玩?
  
  华夏大学里的学生初来学校的时候,下牢溪是必去的地方。基本上是去了一次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何朗他们觉得那里蛮好玩的,他们几兄弟经常去那里野餐。经济也滑丝一个原因,其实也是他们的心境差不多,都喜欢寂静,喜欢和大自然,不像其他人一样,为了四级,二级什么什么的去花费脑筋,他们只重视力所能及的。
  
  刚从高考中挣扎出来的他们,当然希望在大学里留下很多美好的记忆,不至于大学三年后,什么快乐悲伤的事情都没有,那有什么意义。大学是学习的环境,也是迎接生活,迎接一切的码头。大学里就要做个三好学生:学好专业知识,过好情感日子,定好奋斗价值。这些高考中的落第者,专业是吃饭的家伙,不能马虎。人生关键要快乐,快乐才是一切的力量,快乐了,什么都会接踵而至。至于毕业后,自己该干什么,是做本专业,还是改行学别的。这自己说不好,现在就是一切的困难都要面临,都要尝试。在未出学堂时,将自己武装得先进。
  
  大一下学期,学校里开始举行运动会。很多同学踊跃的报名,在大学里,能获奖就要去争取,那是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也能为自己将来找工作时添点色彩。这些都是学姐学长教他们的。刚到大学里的何朗他们对这些还是蛮感兴趣的,坐在观众看台上看运动健儿在运动场上角逐。当看但比较有看头的时候就大叫几声或者站起来为他们鼓掌,也是一件比较爽的事情。不知道是他们的身体素质差了还是那些同学的体育好,很多学生的运动成绩非常好,很多人还打破了学校以前的记录,大家在操场上欢呼。何朗曾经参加过一次运动会,知道那种感觉,当初就是为了找这种感觉而去参加了那次运动会。
  
  何朗在那里坐不住,就去看看他们的成绩,一旦有了好消息就向班里报告。这种很自然的习惯使他想起了初中时的运动会:赛场上同学在角逐,自己一会儿跟着他们跑,为他们助跑,其实他们的行动是没有必要的;一会儿去广播站为自己的同学加油,呐喊;一会儿为运动员做后勤。跑来跑去,跑得满头是汗。
  
  运动会举行了几天,何朗和在初中那样,激情澎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自己班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拿了几项奖。
  
  这次运动会,何朗认识了燕无瑕、高娟、林康这三个体育同学。高娟参加的长跑,都是第一名,5000米还破了学校的记录。林康也是很好,抱着那么多的奖状,真有些羡慕。燕无瑕虽然没有拿到第一名的名次,也是不错的,特别是她那运动的精神与激情。
  
  运动只是身体上的运动,真正要有运动精神,让运动中的快乐感染自己,感染别人。燕无瑕看起来瘦地很,也不高大,与电视上的运动员是差多了,却有高涨的运动的精神,感染了何朗,也感染了班上的同学。班上很多同学都互相不认识,运动会后,何朗又认识了几个同学。
  
  也许是这样的大学生活太单调、无聊了,在高中和初中是被试卷束缚的无以脱身。突然见就没有那么多试卷题目了,也没有高考那样的压力。时间的突然给自己处理,有些不适应,不知道怎么样安排才是合理的。学生会为学生们想了很多打发时间的活动,什么舞会,什么运动会,什么演讲比赛,什么什么的,特别多,有时候也有些烦。
  
  这些东西只有大一的才会赶新鲜去参加,除了那些在找女朋友或在热恋的学生。高年级的没有几个人会去看这样无聊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全图个新意。何朗也这样觉得。本来大家开个晚会乐乐,是没有什么的,但是他们都是像在搞春节联欢晚会一样,搞记者,刻光盘,上电视。学校里这个领导,按个领导,甚至宜昌的什么领导也请过来做下指示,几个本来很随便的同学就不好搞了。即使搞出来的节目也是不如人意,歌颂学校,什么全中国就此景最好,什么名堂。
  
  秋天过了,冬天就来了,学生们去爬山运动。宿舍室友全部同意了,就一起去玩玩。
  
  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何朗、左兴宇、王检、顾文彬、汪光祖、施谦、严唯中、周清、余世杰韩振声几个人挤公交去磨基山。去了才知道,很多人在那里,小学生、中年人、老年人、还有很多情侣。山不是很高,有很多的阶梯,有些很平稳,有些特别陡,每上一步,特别吃力。还没有爬到一半大家就感觉热了,早上穿来的外套就脱了,扎在腰上或者背在肩上,慢慢地爬。爬山不是为锻炼,上了一个山头,找个空地,拿着相机在那里拍来拍去,这一群伙计在那里搞一些难看的破姿势摆来摆去。何朗准备照几张照片寄给妹妹看看,可是摆来摆去,就是没有一个好看的,最后他跟同学说在什么时候的姿势好看比较自然就拍下来。最后同学拍下了他的几个经典动作,比较自然,还好比较好看。
  
  爬山很累,确实。回去的时候,腿根本不愿走,下了公交车还是不想走,回到宿舍就躺到床上。何朗家里没有山,对山,他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磨基山上确实是好地方,并不是因为它是什么好旅游的地方,只是是个锻炼的好去处,很少运动的他们可以去爬爬山。老同学杨旋还有杨旋模具班上的游恒唐致远也一起玩过,玩得很欢畅。
  
  在宜昌夷陵广场上,一辆献血车静静地在广场上,旁边有很多学生在那里高兴地献血。空气中飘扬着“宜昌电力科技大学”的旗帜。这些学生佩带着“中国志愿者”的胸牌,,脸上表现得很高兴。在人群中好像有记者,不知道是大学生记者的,还是货真价实的记者。学生在镜头面前表现很好,令人振奋。义务献血的有很多,他们挽起袖子,就让医生验血,然后到献血车里献血。看到血袋里慢慢的充满了自己热情的血液,一种由衷的欣喜印在带着眼镜的脸蛋上。
  
  傻帽。200ml要多少年才养出来啊,再说就你200ml就能救那么多人的生命啊。一旦注射器出现什么问题,感染了乙肝或者艾滋什么的,该怎么办呢。何朗也知道这些话也是对的,但是爱心不只是说在口边,天天在念叨捐助捐助,爱心爱心的,有什么意义,还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要不就挽起袖子献点血。何朗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真正的对与错,只是那些对与错的根据是我们的看法。一个雨天,何朗独自到市中心去玩,他常常上一个人去玩。看见了献血车,就产生了去献血的想法,一想到就走到那里,伸出手臂验血。医生为何朗验了血,就让何朗填写那单子,何朗几笔就搞完了,就进车内抽血。很大的注射器,何朗看了有些害怕,再说自己不能临阵脱逃,便壮壮胆挽起袖子。大注射器扎入肉里,看到自己的血慢慢地流进那个袋子里,有些可惜,看着自己紫红的血液在流动,很是高兴。
  
  有一次,古靖中提议去溜冰。何朗不会玩,怕摔,本不想去的。可看到很多人去了,还是跟着去了,人多可以壮胆。何朗想自己从没有玩过,学学也没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能为自己带来点什么。何朗就是有些顾虑,那个地方是个是非之地,怕那些社会流氓分子欺负。再说那溜冰很容易摔倒,自己的脚有些不方便,怕摔出什么问题。何朗还怕别人笑自己摔倒。
  
  何朗还是想去看看,毕竟怕不是事,必须去面对。何朗便跟着古靖中樊新他们去溜冰场了,买了票就进去。虽然古靖中陈俊林康在社会上混过,现在还是那中流痞样子,但是同学之间还是相处比较融洽的,他们也慢慢的体会到混的含义。
  
  啊!何朗一阵感叹。那里好黑,乌漆抹黑的,只看见刺眼的灯光在闪烁,还有音乐在震动。何朗穿上溜冰鞋,还没有来得及犹豫就跌了一跤。里面很多人都会玩,他们在那里行走如飞,好轻松!脚稍动有下就能有很大的动力,在地板上溜来溜去。
  
  这说,何朗已经看不到其他的同学了,只有几个不会的同学扶着边缘在走着。自己也是寸步难行,也只好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那上面行走是行不通的,这是再次的摔倒告诉何朗的。
  
  一切还是要去自己尝试,自己去找方法。何朗只好自己去找自己的方法,否则这就是白来了。何朗在边上慢慢地领悟,慢慢地摔倒。学着学着,脚十分累,休息了很多次,身上已经汗水湿透了。不仅只有何朗在表演摔倒,很多人也摔倒,特别是很多人接连的摔倒就更好笑。一个人有摔的趋势,后面牵着衣服的人来不及刹车就推着前面的人摔倒,自己也摔了,接着很多人便摔成一片。
  
  看着别人的技术好,何朗也觉得自己也不差,也要有一定的技术,便不辞辛苦的在那里学着。进步还是很大的,慢慢地,何朗已经掌握了,速度和胆量也开始大起来。何朗在道上加速,感觉不错,他便再加点速度,不料在道路的拐弯处,一对夹着烟的男女过来,他们的速度也很大,何朗想减速也来不及了,距离就两米内。那男女也没有动静,不知道他们在怎么想。何朗看见他们牵手,手下有些空间,他也看见很多人也这样玩过,蹲着过去,他们会将手自然的拉大距离。何朗就这样做,可是还是撞了,还是那女子的下身。何朗很不好意思,想起来跟他们道歉,还没有起来就被踢了一脚,疼痛让何朗立刻起来。边站起来边跟他们道歉。
  
  “你妈的!想死,敢搞我的马子。”那男的向何朗吼道,那种话不知道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何朗最恨的是骂人的人,但不想在这个地方为自己招来麻烦。
  
  “哎哟!”又是一脚,何朗骨子里感觉到疼痛。何朗想他再踢的话,自己就还手。果然,那痞子还搞,何朗也准备还一脚,恰好踢了他的膝盖。他也哎哟的坐下了,其余的人也围上来,自己的同学也过来了,保安也跑过来。古靖中陈俊林康马上赶过来,互相理论了一会,那人也被他的“好友”拉走了,自己也就继续玩。哪里还玩得下去啊,同学也不玩了,怕那人找人过来,何朗还真有点怕啊,惹不起,还躲不起。大家就换了鞋走出溜冰场。
  
  那人到医务室里看看了脚,很气愤。在那里,几个哥们笑话他没有用。
  
  “功力还蛮深的,我的脚差点就废了,下次看见了,一定教训教训他,否则我怎么在兄弟面前混。”那人很嚣张。
  
  自从发生那事,何朗就没有去那些地方,省得为自己找麻烦,其实也不是何朗想找麻烦,是那些混混混得没有谱。
  
  后来班上经常去溜冰,团体票比较便宜,大家几十人去溜冰场,可以在场子上互相保护,省得人少手社会分子欺负。
  
  距离宜昌电力科技大学不远有个夷陵广场,余世杰他们几个经常去的。
  
  晚上,余世杰施谦汪光祖周清顾文彬何朗一行人就到那里转转。马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也不会有车来车往的悲剧。均瑶广场上绚丽的风景,吸引很多来来往往的过客。夷陵广场上比较安谧,只见路灯在为广场上的人工作,小草舒展着自己的筋骨,为的是在白天给城市一片碧绿的颜色。这边是老人在练太极,那柔和的音乐在空气里流动着,围观的人也在这安详的夜色里享受着。那边是舞蹈,一曲激情的恰恰舞曲,迷惑很多的练习者,被音乐迷惑的舞者陶醉在舞蹈里,随着音乐和众人的舞步,征服了在场的看客。余世杰他们站在人群里看着舞蹈,边看边说说。
  
  “那小女孩,跳得真好。那干脆利落的舞步,那舞蹈的姿势,真是到位。”
  
  前面,舞蹈老师在教自己的学生怎么跳。有很多人拿相机或者手机在拍摄着好看的画面。一个小孩坐在大人肩膀上看,何朗想起自己小时侯坐在爸爸的肩膀上看电影。
  
  “我们小时侯也那样坐着,去村里看电影,看得很过瘾的。”
  
  “你还有这样的经历,值得记忆。呵呵。”周清听这仿佛是很远的故事了。他们在那广场上到处玩,虽然天天来这里看,但还是经常来这里。
  
  喷泉边上,一位老人在那里蘸着淡墨地书。那刚劲果敢的字迹,也吸引不少的人。老人舒畅的握着地书笔,在地面上书写着自己的一生。
  
  一些小孩子在喷泉边上蹦来跳去的,等待着喷泉带来的快乐与惊喜。
  
  喷泉准时喷发了,那些孩子在边上游戏着,时而去用手从地下接水,一股冲劲将他们吓的快点逃走。
  
  看着孩子们开心玩耍的劲头,何朗看到小时侯玩水与挨打的场景,不禁呵呵笑起来。他们各自在广场上寻找这别人的快乐来感染自己。
  
  宜昌,湖北的水电之都,毗近长江。有着长江之呃,曾经很多次的战役便在这里发生过。著名的有三国的夷陵之战,宜昌大撤退事件。长江虽然没有大海波涛汹涌之壮澜,但有源远流长之永恒。宜昌的长江更是平静不已,历尽千百年的沧桑,却还是平静的对待这片土地。
  
  无论冬春还是夏秋,平静的长江总是会有热闹来陪伴他。
  
  “老何,去江边吹吹风?”余世杰叫何朗。他不叫何朗根,觉得那根不尊重何朗。何朗觉得名字嘛,什么都可以,叫什么都一样。
  
  “反正今天下午也没有什么课,施谦,去江边?”何朗还打算叫上几个伙计。
  
  “走,一起去。”周清也要去。汪光祖也去的,不然,大家都走了,他怎么玩呢。
  
  在镇江阁上眺望长江,江上船只来往,一长江大桥飞架两岸,点军与西陵变通途。站在江边上,劲风吹拂着衣服和脸蛋,吹得人哈哈笑,一切烦恼都随风飘去。
  
  大家都在江边找自己的感觉,没有多说话。他们将心贴近江水,寻找属于自己的心灵。
  
  “我们都是生长在长江边,都喜欢长江。”施谦说。
  
  江边有很多的人在垂钓,主要是老年人在钓鱼娱乐于心。他们怀着钓胜于鱼的精神境界,追寻与长江的豪迈。
  
  “记得那次长江边放烟花,人真多啊。”汪光祖说起那次的长江烟花。
  
  “那有人在游泳呢。”大家听到周清这么一说,就向前面看去。那里有几个人在体验春泳的感觉。
  
  他们走近看看游泳者。几个壮小子在不冷也不热的江水里喘气的游泳。
  
  “今年夏天,要来长江游泳。”余世杰羡慕的说。
  
  “好啊,过几天,都来玩玩,我也没有来长江游过。”
  
  2007年的元旦,同学们过自己的元旦。由于樊新有自己的娱乐,他就被剔除了。陆蕴去酒店当服务生了,赵静蕾经常不和其他的同学来往,其他的同学各有各的事情。王检施谦汪光祖余世杰周清顾文彬严唯中丁颖伶薛林葱韩振声一批人说好到长江边过元旦。
  
  “长江之水,更新交替,正如元旦。”顾文彬说。
  
  一路上,大家唧唧喳喳的,说得不怕累。不久,长江就在眼前了。长江边上灯火通明,很多人在长江里散步,跳舞的也有。天上的几盏孔明灯为夜景更添几分色彩,一群小孩围着一放孔明灯的人。
  
  那天的夜色很好,长江之水在拍打着江岸。从江边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江水的声音,只觉得夜幕下的长江更可爱。看不到任何的污染,黑色却任何刺激人的思想。
  
  “我们买点烟花玩玩吧?”丁颖伶看到买鞭炮的摊子,对大家说。
  
  “对啊,在这里,就看江水也没有多大意思,买点东西吃吃玩玩。我带相机来了。”薛林葱说。
  
  他们各自买点玩的东西,虽然那东西是小时侯玩的,玩着它们有点不好意思。
  
  “点燃了,我来照相。”余世杰说。大家拿着,边点燃边站好姿势。接着互相照着,薛林葱和丁颖伶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我们别打扰他们了,我们玩自己的,走去下面。”说着,几个大男生走下台阶,到江边。
  
  江水冲刷着江岸,演奏一个个跳跃的音符,跳跃的节奏沁人心脾。他们一群成年小孩在江边,燃放着儿时的开心,在江边欣乐的走着。
  
  “晚上景致好,就是照相效果不好,白天则相反。你看我们照的,不知道能不能冲洗出来。”余世杰有些担心照相的结果。
  
  “先玩了再说,冲洗不了,也没有什么的。”严唯中说。
  
  他们不管照相效果怎么样,还是在那里借助江边的灯光和机子的闪光灯在那里欢笑着。几个人互相在同一个位置,不想放掉任何机会。
  
  玩到很晚的时候,实在要回去了。可惜这时候学校已经进不去,宿舍的门已经关了。
  
  “上通宵去。”王检说。
  
  “可以,反正回去了也进不去了。我可不想再爬窗户进去,那很危险,那次真的怕了。”汪光祖说。
  
  “不是你说,我还忘记了。”施谦经阿祖提醒,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呵呵,还没有忘记半夜爬窗户,衣服被窗户挂了一个大口子。披风大侠!”
  
  “还说他的尴尬事,你真的不够哥们。”韩振声边笑边说。
  
  “再说,阿祖就没有什么面子了。”严唯中说。
  
  “算了,那些打击(他们之间形成的口语,就是和他开玩笑时表面比较带感情色彩,实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就你喜欢天天挂在嘴巴上。”顾文彬还是在笑。
  
  他们就去找个网吧上通宵。
  
  2007年的夏天,天气很热,宿舍里待着很闷,外面也很晒,伙计们在宿舍里只穿着短裤在宿舍里穿来走去的。
  
  “你就不怕哪个女生一旦进来,看你怎么脸红。”
  
  “那有什么啦。”
  
  “天气不错,明天去龙盘湖去玩,听说很好玩的。”周清问在门口站着,摆着姿势的“吸毒者”汪光祖。
  
  “你看你这样在门口站着,真像个吸毒者。”周清开玩笑说,“排骨都突现,一根根请清楚楚的。”
  
  “去你的。”阿祖推了周清一下,脸上笑着。
  
  第二天,施谦汪光祖余世杰周清四人去龙盘湖去。龙盘湖没有去成,确在去得路上看到三国古战场。那里的门票很贵,大家就没有进去。
  
  “要不然我们到门口照张就走,那么贵!”施谦说。
  
  他们依旧向前走,直到猇亭。
  
  “我们上那桥玩玩。”余世杰说。
  
  一伙人站在长江大桥上,望着长江。过了一会,他们到达长江那边,在江滩上走着。
  
  走在沙滩上,何朗脱掉鞋子,在上面走着。
  
  “好啊。在沙滩上走是很舒服的。”他们都先后脱下鞋子,让肌肤体验着江水的温柔和沙土的友好气息。
  
  “我的字有没有颜真卿的遒劲?”何朗在沙滩写了两句诗,自己欣赏着。
  
  “还颜真卿?别拿的丑字拿出来吓人啦,除非哪天成了书法家就来炫耀。”周清说完自己也在上面写着“漫漫人生路,我与谁携手”。
  
  “要是我们能像鸟那样拥有一副强壮的翅膀,我们就拥有广阔的苍穹。”余世杰望着江上盘旋的大鸟。
  
  火车道边躺着宜昌的先烈们,他们在那里听着宜昌的火车轰鸣,看听到外地来客对宜昌的造访,听到宜昌的发展状况,山上的树木也绿了。
  
  一群穿着“宜昌电力科技大学”的校服,别着共青团员的团徽的学生在烈士墓前。无论他们是为了完成仪式任务,还是真心的缅怀先烈,有这形式上的,也可以了。那高耸的纪念碑,俯瞰着周围的树木。
  
  东山公园里只有少数的娱乐工具,平常也是比较冷清的。双休日里,就听见东山公园里的过山车的咯吱爬坡声,随后一阵尖叫声回荡在树林里。
  
  “这些竹子上的名字还在呢。”施谦找到一根刻有名字的竹子。
  
  “我刻的也在。”何朗找到自己刻名字的竹子,“刻名字是没有用的。”
  
  “青竹翠绿,情感灰褐。”顾文彬说了句。“本来想刻名字来祝福自己,却名字颜色慢慢的褪去,只留下一点痕迹,而竹子则葱葱郁郁。”
  
  “诗人的眼泪!”周清开了句玩笑。
  
  “我没有你那么多的感慨,去那草地上晒太阳?”余世杰看他们在谈论那自己找不到的情感,就笑着说。
  
  他们边走到带着他们的臭味的草上,坐着,或者躺着。偷下来的太阳光更加暖和,他们便在那享受着。
  
  他们对自己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学校里没有什么资源,课程也是敷衍,根本是在糟蹋蓬勃的青春,糟蹋教育的空气。
  
  2008年的一场浪漫的雪飞下来了,宜昌在美丽天使的装扮下更加美丽了。
  
  他们几个人就叫上韩振声陆蕴钱晟樊新还有别系的彭燕珊,去东山公园去。冬天里的白色让他们回到了那段美好幼稚的雪花时代。
  
  他们抛弃成年的身份互相在雪地里捧起童真年代里的雪,砸向乐呵呵的朋友们。余世杰拿着照相机在取景。他们爬上经常坐的草坪上,寻找地方照合影。
  
  迟到的陆蕴和赵静蕾也加入,在树林里,欢乐的笑着,玩着。
  
  鹊桥仙。计划的恋爱
  
  来到宜昌不久,何朗就给何晴和齐臻写了信,告诉她们自己的情况。何朗少不了问妹妹们在新学期、新学校过得怎么样,习惯否。最重要的是问问妹妹们的生活学习情况,文娱活动情况,交友处世情况。
  
  何晴来信说自己很委屈,在班上,很多同学在看言情小说,自己没有看,也不想看,却被认为是不可思议,装高洁。有些人开始谈朋友。自己和几个男生玩得好就说自己很风流,很酷,一个人搞几个。很多话不堪入耳,何晴很气恼。自己朋友也没有了,女生背叛她,很想哭,也不能跟别人说只能自己埋在心里独自哭。
  
  何朗只好打电话安慰妹妹,告诉她自己行的直,管他们呢。这也不能怪妹妹,只怪现在的学生太差了,学校的周边环境太垃圾了。好的东西没有,误人子弟的东西太多了,就在他们的眼皮下。学生在这样的环境中会怎么样呢,玩游戏、打架、早恋、甚至无恶不作。老师也只在抓学习成绩去了,至于那些只有在出了事才去用武力解决。
  
  何朗觉得现在应该将爱全部转移到妹妹身上,让她们健康成长,快乐生活,多多的照顾她们,让他们在自己的准则下成长,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这么多年了,何朗一直忙于考试与试题里,疏远了和弟弟妹妹的感情,疏远了爸爸妈妈的亲情。几年过了,弟弟妹妹需要自己照顾的时间过了,他觉得失去了很多,现在再弥补失去了剩余的亲情。
  
  初中时候,何朗听说交笔友可以找到好朋友。何朗也决定去试试,什么事情都说不准的。何朗从杂志上找到一些地址,按照缘分,写了一些去了,可是没有接到一封回信。幼稚的何朗左等右等,没有等到那写人的回信。后来提及这事,自己也觉得是个笑话,认为自己很傻。现在的社会,你的真心实意还真没有几个人相信,反而那些花言巧语能打动一些人的心。何朗以为就一句很诚恳的话就能奠定感情基础,说不定那边的人在笑话这个来信的傻子。
  
  “老何呢,去哪里了?”宿舍汪光祖刚从网吧PK回来问在写作业的樊新和施谦,“又去约会去了,这也好,施谦可以上会网,反正你没有用。登登QQ,好久没有登了。樊新,你挂不。”施谦就挪到何朗坐位上做作业。
  
  “好啊,帮我挂上,看有没有人上线。有人就叫我。”樊新见汪光祖开电脑就叫他。
  
  “老何都找了个女朋友,樊新,你怎么不找个,施谦,你也是,条件那么好。到时候,我们兄弟聚聚犒劳我们。”
  
  “说得好,女朋友,那么容易,你以为是加QQ。又要钱,你上知道的,薛林葱一天要多花费多少钱,再说好看的早就被别人相了,哪还轮得到我。樊新,你说是不是的。”施谦放下作业,看汪光祖上网,在上面登QQ。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转移给樊新。樊新什么也没有说仍在看《哈利。波特》。
  
  “你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唉!缺乏感情打击的人儿啊。那个女生,你还是忘记,不是,慢慢忘记。忘记是不可能的。你何不现在去找个,顺便忘记,在快乐中忘记一个人是很快的。”汪光祖边上网边对施谦说。
  
  “我知道啊,忘记不了,要慢慢地忘记。现在学校里没有我看得上的女生,有点印象的都已经名花有主了。我不能违背我的原则,要找也必须找个合适的女生,不然找个搞几天就来个真情告别有什么意思。现在都是结婚成家,不是为了玩了。我不想找女朋友,直接找个能和我白头的,不然就是浪费感情。”施谦说道。
  
  “看你?……和哪个美女约会?”何朗回来,看起来很高兴,樊新放下书问。
  
  “有啦,还不知道她怎么想。”何朗隐瞒了一段时间,还是告诉了伙伴。“我们哪是约会,是瞎扯些过去的事,互相了解对方。”
  
  “是谁?”汪光祖开玩笑说,“都兄弟一伙的,还隐瞒,看你都不想隐瞒,还告诉我们一点。”
  
  “班上比较出名的,你们猜看,看我们的眼光是不是相同的。”何朗不说,只给他们提示。自己在那里偷着乐着。
  
  “我猜不到,我们都知道你的眼光很独到,不知道你的想法。”施谦没有猜到,鼓励着老朋友,相信何朗有一天会自己说出来的。
  
  “我相信你,你就加油。”
  
  “看你怎么样把她弄到手,现在进展怎么样,别告诉我们已经过了第三道防线。”
  
  “哪有?我才表白呢,信写了,不知道能否得到佳音。”何朗心里美滋滋的。
  
  “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要不告诉我们怎么看上她了。”宿舍里一句我一言着,弄得何朗招架不住了。
  
  “秘密!”
  
  “呵呵!是陆蕴。”何朗想让他们知道,虽然自己表现得看见一个觉得好的就去追是假象,真正的还是她。
  
  “对了,那个女生,她好像不知道你喜欢她吧。不然你太不行了。”汪光祖找了个属于施谦得话题,“不然你早就搞到手了,直到现在还在追忆以前的点点滴滴,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现在重新找了个,日子还很充裕?天天说别人,自己也在一棵树下吊死!”
  
  “你的攻势怎么不猛,我都没有看到任何样子。那个薛林葱为了追人家女生丁颖伶,天天找机会和她坐在一起,上课、休息经常在一起。上课说话逗女生,自己都没有听多少课。每到什么节日要送她礼物,生日就更不用说了,特别是情人节。打电话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钱,最后只好自己买个手机,和她聊,直到深夜宿舍的同志受不了了,才罢了,幸亏有短号,不然不知道要多少电话费!”汪光祖说。
  
  薛林葱也不和其他室友在一起了,每天都要出去约会,天天跑来跑去,快快乐乐。因此不认识的几个伙伴也就认识了。薛林葱是真心喜欢丁颖伶,不像有些人是为了玩玩,可是不知道那女生是不是真的喜欢薛林葱。
  
  在宿舍里,天天讲的就是这些事情。汪光祖也想找个,就是没有门路,没有人介绍。只好在游戏中度过空闲时间,更重要的是自己没有多余的资金来维持花钱的女生。何朗也是这样,只能充电,能为自己的前途多垫几块砖头。
  
  “没有什么事可做,基础课上的没有意思,我建议去找个女朋友打发时间。何朗,你也是的,天天在宿舍看什么。都是一些可怜的人哪。”隔壁510寝室的同学王检来何朗宿舍串门,看见何朗和其他的同学在上网,就感叹道。
  
  “不是不想找,是没有找的。我又没有钱,人又不帅,谁会看上我,即使我看上了某个女生只有伤心的时间。”汪光祖说。
  
  学校里男女牵手同行的很多,何朗已经习以为常了,看见了就当没有看见。即使认识也没有必要打招呼,省得打搅他们的情趣。往往他们只看到树的鸳鸯,没有看到天上的月亮。这就是他们的爱情的局限。搂搂,亲亲,成了他们的最高要求。
  
  没有光的地方的是个好地方,男女约会的好地方。凭借着点点昏黄灯光或者是树林的隐蔽,双双搂在一起,互相说着话儿。娇里娇气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语,一些司空见惯的动作,在两人之间发生着。唉,他们天天约会,一旦有一天去,就会翻脸,甚至不接电话也翻脸。难道找女朋友仅仅是为了享受,就不能有点高尚的想法。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好的,在其他的地方,什么样的事情都发生过,什么同床、堕胎、殉情,好汗颜啊。
  
  “爱情就不能建立在共同的理想和信仰上,就仅仅是这样而已。”这话在何朗肚子里回荡着,他总在幻想着有个这样的女生,那个他在大学喜欢的女生让他重新回到了自己梦幻里,继续做自己的乌托邦梦幻。
  
  什么叫“爱情”,其实谁也无法为之正确的定义。但何朗的定义是,为了自己周围的人而结合起来为之和谐生存发展,何朗觉得也许自己也没有弄明白,可能是自己年幼的缘故吧。进入大学,很多人以为自己就成熟了,可以去干些成熟人的事情了,其实真正的成熟人的事情没有做,却做了很多弱智的事情。看到美眉就去狂轰乱炸,爱情三步曲过了就扔了,再去找自己的小薇。其中也不乏一些求真情的人,但是也是很少的。
  
  他们的爱情到底是为了什么,何朗也没有时间去研究。为排遣生活的空寂也好,为滋养自己的生活也好,为享受爱情的如痴如醉也好,都与何朗没有一点关系。大学生在时间与精神上得到了自由,还有谁能管得住呢。
  
  何朗的找女朋友原则说容易也容易,说难达到也难达到。现在他只有发现一个女生还蛮适合的,但是她已经忘记了她的话。不知道她的话是戏言还是真心话,可能在时是真心话,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觉得那是个幼稚的想法。因为一句话,在不拥有爱的资格里爱上一个女生。
  
  高中时期,何朗遇见了一个女生,他觉得着个女生不错,可以做自己的妻子。何朗一直认为女朋友就像是情人,随时都可以分,妻子才是正当的称谓。何朗和肖燕一直是同学,天天相互吸着对方的二氧化碳,肖燕的一举一动在何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何朗的爱在心坎上开始萌发了。但是何朗必须看看她的理想是不是和自己相同或相似,那就没有遗憾了。一个机会为何朗确定了爱。
  
  有一次,英语老师讲课无意中问及学生的理想志愿。坐在何朗前面的肖燕是她的得意学生,自然就被问到了。肖燕就腼腆地告诉老师,她想去教书。这句话可惊了寻求答案的何朗。
  
  “难道她也这样想,啊!苍天庇佑!我正想试探她呢,这样我就可以坚定我的信念了。”何朗很高兴,那种欣喜情感没有流露在脸上,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掩藏自己的感觉,到时候再说。
  
  何朗懂她的意思,虽然表达不是很清楚,他知道是那些没有爱的穷困地方,教育落后的地方。老师在她说完后还表扬了她,说她的志愿是个很好的志愿,希望她能成功。
  
  那时候正是学生情感的多发期,稍不注意就会对女生产生爱情,他们不顾家里和学校的约束去和自己喜欢的女生在一起。对于何朗来说,一个16岁的的男生是不应该谈恋爱的。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老师也上不允许,坚决反对。何况自己背后站着代表全家意见的伯父。一个农村来的子弟在没有完成学业是没有机会去谈的。再说,高中完毕摆在面前的就是自己的事业。何朗必须为自己的理想奋斗,只好将心思埋在心里,不仅如此,而且他还幼稚的认为,他与肖燕共同怀着一个梦,到了高考后,一起去实现,至于那种萌芽的爱情只好到高考后再挑明。
  
  因为这个原因,何朗坏怀着美丽的梦度过了美好的高一、高二。可是到了高三,苍天和他开了个大玩笑。何朗发现肖燕天天和一名同学在一起,看起来很幸福的感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从头脑中冒出来。全班都知道的事情,仅仅何朗一个人不知道,还天天梦幻着“携子之手,与子同教”。本来何朗根本不在乎,后来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进入高三,何朗已变了很多,成绩大幅度地跌落,被老师分到了很后面,和肖燕相距很远。那个老同学就坐在何朗的前面。高三的试卷特别多。那位老同学常常拿了试卷便往抽屉里塞,到上课讲试卷时,总要找上半天,因为成绩好的缘故,老师没怎么批评他。有一天,何朗回到教室,看见肖燕为他整理抽屉,何朗友好地向她打招呼。可是,不对啊。何朗发现了,他觉得特别奇怪。以前自己与她——很像一对情侣——却从未发现她为自己整理过抽屉,最多整理试卷后何朗自己放在抽屉里。再看看那眼神,根本不像是老同学要求她做的。
  
  为了解决疑惑,何朗问旁边的同学,肖燕怎么跟那个同学整理抽屉。旁边的同学说何朗怎么看不出来,还说何朗是不是对她有点好感啊,怎么会对她那么关心。何朗不相信这是真的,难道她已经忘记了那句话,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告白。
  
  表面上何朗没有什么忧伤与叹息,但内心深处总是在懊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告诉她!别人也不知道何朗有这担子事,不是复读期间的说白,同学才知道被何朗蒙蔽了三年。后来遇见她,看见她向自己笑,那种笑,那里是笑,简直是在刺激何朗的心扉。何朗也不想告诉她,没有表白就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想是这样想,真正做起来是很难的,暗恋了三年,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何朗觉得自己在什么时候都表现胆小,懦弱。在那个时候再机要是调皮点,那就大着胆子去和她谈,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何朗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幻想了两年竟是这样的结果,一场白日梦!习惯将感情隐藏起来的何朗也只好将情感再次地隐藏着,不能让别人觉察,包括父母亲人。何朗一直想叫肖燕“燕儿”,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机会,即使叫出来也不是滋味。
  
  2005年,何朗因为没有填志愿要去复读,肖燕去上大学,肖燕请客也没有叫何朗,何朗在家里很不是滋味。复读时,何朗那里有心思学习,脑子里成天是肖燕,成天是懊悔。没有办法之下,就向一些人说了自己的情感故事。很多人说何朗很没有救了,太僵化了,不知变通,以至失去了很好的机会。
  
  2006年,何朗真的认命了,想不到成了这样子,在亲人面前抬不起头。但还是希望遇见肖燕,能够告诉她自己以前的情感。但是要遇见肖燕竟比遇见国家总统都难,自2005年6月份到2006年9月都没有见到她。
  
  国庆节期间,何朗去上网,在快要下的时候看见肖燕的QQ便成了红色,他很欣喜,急忙和肖燕聊天。肖燕问何朗过得怎么样,在哪里读书之类同学见的问候。何朗告诉她自己很不好过,并告诉了她自己爱过她,现在一直爱着。肖燕很惊奇,和何朗说了一会儿,就说有事走了。肖燕也不给个地址或电话,她很自私,自以为有了那个男生就可以忘记全世界了。肖燕为了断绝何朗的思恋就告诉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何朗也知道,就是想她亲口说,否则是不会相信的。
  
  “那她到了大学有没有变化?”在月亮下面,何朗和陆蕴在聊天。
  
  “当时又没有视频,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样的表情,好像是很惊讶的。她还说难怪高中时对她那么好,天天为她买早餐,买一些学习用品,我看起来特别快乐的样子。别的女生也问我为什么,我一直也没有说。她告诉我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只是想听他亲口说。”何朗继续说,“我也很想和她视频,看看她长得怎么样了,听同学说她长得比以前好看多了。她其实还蛮漂亮的,只要打扮打扮会更加漂亮。”
  
  “听你这样讲,你还蛮痴啊。那你怎么又会喜欢上我呢?你让我考虑考虑,现在我们是好朋友啊。”陆蕴有些惊诧。
  
  “没有为什么,是一种感觉。感觉是对的,就是对的。”
  
  “那你能忘记肖燕吗?”
  
  “忘记能如何,不能忘记又当如何。毕竟只是我的以前,今天就该过今天的生活,过去的只能回望,不能挽回,也不能强求挽回。”
  
  “我们先相互了解,让我考虑考虑。”陆蕴还是那句话。
  
  时间的磨和,他们互相了解了对方。原来陆蕴一直以为爸爸的去世与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如果自己不读书,爸爸也不会劳累,更不至于得那种癌症。
  
  “你相信自己的感觉是对的?能确定!”
  
  “肯定哪,不然哪有勇气追你啊。我不想成为当初的何朗,错过身边。现在我们都在这个季节,我们有权利的。”
  
  “那你怎么认识我的?我一直觉得奇怪,刚来不久,你就这样,我都弄糊涂了。”陆蕴好奇地问何朗。
  
  “我是在军训认识你的。”
  
  “那时,谁都不认识谁,你怎么会注意到我的?”
  
  “我也不知道,我站在你后面,你们女生经常出笑话,我经常看到,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我只注意到站在第二个的你。慢慢就认识了,可我没有和你说话过。”何朗实话实说。
  
  “这样啊。我真的很好奇,那么多女生,怎么就注意我。”陆蕴有些羞涩。
  
  “也许真的是缘分的力量,也许是我的独到直觉。”
  
  何朗经常讲述自己的小故事,陆蕴也很认真的倾听着。何朗也认真的倾听陆蕴的故事,仿佛成了真正的情侣。虽然他们有着自己的秘密时间,但始终没有碰过手,即使一句亲昵的话语都没有,只是像朋友又像恋人。
  
  “我一直相信是自己害死了爸爸,我不能原谅自己。”陆蕴很激动回想着以前的伤心事。
  
  何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能缓解陆蕴的悲痛与悔恨,自己也离开了很多的亲人,自己不能阻止这些事的发生,但决心一定出人头地。现在他只能多给她时间。
  
  经过几次内心交流,何朗觉得陆蕴很成熟,是适合自己的人选,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也许是当初的没有抓住,现在又抓早了,感觉到自己是冲动。
  
  何朗在和陆蕴慢慢地发展,陆蕴也在慢慢地考虑。
  
  同学们都知道了,都期望能吃到何朗和陆蕴的喜糖。
  
  “阿朗都经历了两次了,汪汪,你说说你的。”施谦问汪光祖。
  
  “我啊,没有什么,中学六年是糊涂的度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汪光祖很坦白。
  
  “我不相信,那么多年,你就没有看上一个女生?”施谦觉得他在狡辩。从床上爬起来,揭了汪光祖的被子,汪光祖只是露了点,就啊啊喊着去揭施谦的被子。
  
  “那有没有对哪个女生有意思,或者觉得哪个女生不错。”施谦硬是要套出他的话。
  
  “他全是花在武侠书上了。你说点啊,让我们说说,不然你的中学那就是空白的。”
  
  “是的,我是空白的,不说了,我睡觉了。”汪光祖厌烦了,就蒙上被子装睡了。施谦才罢了,就和何朗说着自己小时侯的早恋的经历。
  
  施谦说他在初中就对女生感兴趣,何朗笑了笑。其实那只是懵懂的,真正能算有爱的感觉的时候在高中。
  
  荆州石首市有所高中,高中里有着施谦一班的活泼小子。大家一起吃饭,一起回寝室睡觉,睡觉的时候还听听鬼故事。听着鬼故事,有的睡着了,有的害怕,即使上厕所也怕,就一寝室一起去上厕所。门口稍有点风吹草动,大家就有点害怕,有人还继续加点恐怖的言语:施谦,你看看墙角里,看到什么没有,好像有团黑色的东西。小东,你到被子里摸摸,是不是有只冰冷的手,好像没有发现手臂!……哈哈,大家在寝室里互相吓唬着。
  
  徐隽是他们班里很漂亮的女孩,施谦很喜欢她。施谦在宿舍里将这告诉他们,他们却为施谦表演了一场特别的示爱仪式。
  
  “施谦,你拿这个纸牌。”施谦接过好朋友给他的写着爱的纸牌,还写着自己不熟悉的英文love。
  
  “做什么?这是个什么单词?”施谦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很是好奇,以为又要捉弄别人,就欣然的答应。
  
  “你到班上举一会儿,没有什么事。”他好朋友装着没有什么事,却一直在偷笑,施谦没有发现。
  
  到了班上,他们几个就举着纸牌,大家看了,哈哈大笑起来。施谦不知道同学们笑什么,就拿着纸牌看其他的纸牌,将上面的字连起来看:施谦love徐隽!施谦顿时不知道怎么说话,只是脸上很热,徐隽看见了,也红着脸,找他的朋友兴师问罪。
  
  “你们怎么这样整我。”施谦带着很高兴的表情说朋友们。
  
  后来,施谦和徐隽的感情也是没有结果,和何朗一样。大学里经常联系,感情发生了变化,由爱恋转为手足情。这还是比何朗结果好点,何朗和她就像天和地因为盘古的斧子就永远见不到,互相连那种手足的情感也没有了。
  
  “看施谦天天那么忙,好像疏远了我们,我觉得很奇怪。”汪光祖对何朗说。
  
  “我没有什么发现,觉得他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还是一样的。”
  
  过了几天,在班上上课,何朗看到施谦和高娟,觉得不对劲。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请你们吃饭。”施谦主动请何朗和汪光祖吃饭。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就一直觉得奇怪。”何朗看见高娟也在,就恍然大悟。汪光祖在那里高兴的两眼睛都眯到一起了,他也高兴施谦也找了女朋友。
  
  “庆祝下,老板,拿三瓶啤酒!”四个人在一起吃着。
  
  “老何,施谦的有了,那就该你了吧。”
  
  “到时候就自然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等等吧。你也要找个,不然我们去玩,就你一个人,我们怎么玩啊。”何朗也含糊说。
  
  “还真要感谢我大姐。”施谦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是你大姐给你机会的,帮助你们的。”汪光祖所说的大姐是裴菲。裴菲和高绢关系很好,经常一起玩,就连报自考也是一样的专业。
  
  施谦刚到学校不久,班上的裴菲看施谦年龄小,就经常叫阿弟。施谦也就叫裴菲大姐,就这么自然而然了。
  
  “有个大姐也不错,多了点关心。”
  
  “要不,你也找个,你只要看上谁,我们帮你。写情书或者诗,找阿朗,怎么追,就来问我。我们兄弟联手,哪个不服YOU?”施谦说。何朗没有说任何话,只在那里吃饭。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很爱你……其实我很在乎你……”周清在509宿舍里唱着自己的心声。那样子特搞笑,宿舍里都笑起来。
  
  “你唱得多么伤心,不会有人知道的。”施谦听着周清那歌唱的,真叫人受不了。
  
  “你说你要是喜欢我们附近的,我们没有意见,为什么喜欢网恋。真弄不明白,还是现实点。”汪光祖就十分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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